第 39 回大婚之夜 看着前方这对有如璧人一般的男女,燕陵仅仅只是这么遥遥望着。 目送着两人神态亲密的离开。 直到二人的身影有说有笑的消失在街道尽头,燕陵方神情复杂的收回目光,
转身离去。 若在与齐湘君重逢之后,燕陵心中已迫切渴望着想要以原来的身份归来。 那么当他看到如今名义上是他未婚妻的公孙小姐,竟然与某个相当不凡的男
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个发现便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燕陵已经不想隐瞒了。 回到客栈之后。珊瑚几女好奇的凑了上来。 “燕陵哥,你一大早的去哪了,千卉姐找你好久了呢。” “明明是珊瑚自己见不到公子,担心得不得了,偏偏要赖到人家身上来。” 一旁的千卉掩嘴轻笑道。 “哪有……” 被她当众揭穿心思的珊瑚,粉脸不由得一红。 燕陵凝望着珊瑚那清纯美丽得差可与齐湘君比拟的纯洁面庞,心中一怜,忍
不住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 “让珊瑚挂心,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下次出门之前一定告知珊瑚。” 被燕陵当着千卉跟秀璃二女的面搂在怀中,珊瑚一张粉脸不由得阵阵发烫,
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一对玉手不由得反抱住了燕陵的腰。 “人家才没有呢,燕陵哥,你千万不要听千卉姐她说。” 秀璃走了过来,略带深意的望着燕陵,道:“今早来接走你的那辆车,是巫
庙的。” “陵弟是去见了巫神女?” 闻言,珊瑚不由得抬起头来,“燕陵是去见了巫神女?” 千卉也十分的吃惊。 “公子,是真的吗?” 面对众女吃惊的疑问,燕陵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将见过巫神女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当珊瑚几女听到燕陵的身份,竟已给巫神女发现了的时候,皆非常吃惊。 “那接下来怎么办,燕陵哥?” “没有关系。”燕陵微微一笑,“湘君不会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的,你们不
用担心。” “不过,你们一直隐藏身份,没有办法以原来的身份现身,也实在是委屈你
们了,我是时候该恢复原来的身份了,而你们也很快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三女听得又惊又喜。 这时辛奇从屋子外闯了进来。 “公子,你回来了?” 燕陵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辛奇你来的正好,我有一项极重要的任务要交
给你。” 辛奇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立刻就正色起来。 “公子请吩咐。” 燕陵沉声道:“我要你联络呼延新,让他找一个身材跟我差不多,忠诚方面
信得过得沙狼族战士。” 辛奇也是头脑灵活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燕陵的打算。 “公子是打算找个人来冒充现在你的这个假身份?” 燕陵点了点头。 “我这个身份已经给巫神女知道了,加上北临君现在死了,形势更显复杂,
这个身份的作用已失去了大半,我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了。” 辛奇听得点了点头,郑重的道:“明白了,公子等我好消息。” 说完,辛奇便匆匆出门去了。 辛奇办事极快。 午间过后,他就找来了一个身材方面确与燕陵非常相似的沙狼族战士。 对方的年纪比燕陵大上两三岁,不仅身形与燕陵非常相似,且身手过人,是
呼延新听到辛奇的来意后,专程精挑细选出来的。 燕陵相当满意。 此人便给燕陵暂时先留了下来,接下来的数日,他将要求对方学习他这个假
身份的言行举止,以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 入夜之后,燕陵再一次悄悄的回到了姜氏一族,见到了他的母亲。 他把日间所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母亲。 姜卿月听了之后,虽然倍感意外,但却并不是特别的吃惊。 她瞧着爱儿,正色说道:“每一位巫庙神女,皆有着异于常人的精神力量,
她们能够接触到常人所不能够接触的事物。” “巫神女能一眼认出你的身份,想必与此有关。” 言外之意,就是只有特殊如巫神女才有看穿他身份的能力,其他的人是没有
办法的。 但姜卿月也知道,在爱儿见到巫神女到来之后,他的心神已难容下除巫神女
以外的其他事物,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想要重新追求巫神女的强烈渴望。 姜卿月身为人母,在这方面绝不愿意去阻拦爱儿,令他失望。 对于他的决定,姜卿月柔声说道。 “既然陵儿已经决定好了,那为娘接下来便着手布置,为你回来做接应。” “多谢娘亲!” 加度派遣到楚都来的这几十位沙狼族战士,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不
仅武力高强,且个个头脑聪明。 仅仅两三日的功夫,这个名叫安行的年轻人,就已经把燕陵的动作神态甚至
语气,都扮了个惟妙惟肖,让燕陵大为欣喜。 接下来就是安排一个借口,让王术此人消失了。 这当然难不了他。 因为谁都知道,王术与殷地两大部族交好,手中掌管着大量的货物等待交易。 燕陵只需找上个借口,说要回去面见两族之主,与他们商谈下一批货物的事
宜,就不会有人怀疑。 楚室的人甚至还会为他夹道相送,希望楚国能够就此破冰,成为中原第一个
与殷境建立贸易的国家。 与此同时,姜卿月这边的布置也已经开始。 姜卿月一改此前在家族中,绝口不提爱儿的事。 她整个人瞧上去突然变得开怀起来,面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不仅命贴身侍女盛梅去将爱儿的房间打扫得整整洁洁,还吩咐盛雪到城里的
布行,去订了大批布料,吩咐族内的几个侍女依照燕陵留下的衣物进行裁剪,制
作新衣。 盛雪等人的反常举动,自然有人汇报到了大管家姜福的耳边。 不出意料,没过多久,姜福便忍不住找了个机会,亲自向姜卿月询问。 姜卿月一直谨记着爱儿的话。 她知道眼前一直所信任的大管家,实乃奸相司马道安插于府中的奸细。 她心中冷笑着,暗自对姜福稍稍作了些许透露。 刻意对他放出些许风声,表示她的爱儿尚在人世,并且已在回到楚都的路上。 刻意透露出此事时,姜卿月一直暗中在观察着姜福的神情反应。 见他听完此事之后,神色一震,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难以置信的惊骇神色。 惊骇过后,姜福那张满是横肉的胖脸,方现出毫无破绽的喜色,激动万分地
道。 “太好了,三公子他竟还活着,平安无事,真是上苍保佑!” 说完,姜福一脸激颤地问道。 “夫人,三公子人现在何处,小人马上派遣族中高手,前往护送,耽误不得!” 姜卿月芳心暗自冷笑着。 若不是事先得到爱儿的透露,且刚刚她细心观察,捕捉到了姜福眼中一闪而
过的惊骇。 从他的反应中毫无疑问地证实了,司马道必然也是当初围袭她夫君爱儿的幕
后主使者之一。 仅从姜福脸上这一刻装出的涕泪交加的激动样子,她还真的会给对方骗过去。 告诉他,让他派高手护送? 怕是派杀手去护送吧! 姜卿月心头冷笑。 如非姜福刻下尚有利用价值,仅就他成为姜氏政敌奸细这一条,姜卿月便恨
不得一剑杀了他。 但现在,姜福的一条狗命尚有点用,姜卿月不得不强忍心头杀意,用另一番
说辞回复他。 “陵儿在信中未有细说,幕后黑手一直想要他的命,他此行命大回来,自是
非常小心行踪,连我这做娘的都没有透露。” 她瞥了一眼姜福,吩咐道:“此事你知道就好,不要跟府底下的人透露,明
白吗?” “是,是夫人,小人明白。” 看着大管家姜福离去的背影,姜卿月心忖着。 风声很快会透过姜福这内奸提前放出去,后续爱儿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回来,
王城的那些人都不会太过吃惊。 但仅靠姜福一个奸细放出风声,显然是不够的。 接下来,姜卿月还要从另外一些别的,令外界不会有半点怀疑的渠道,将风
声放出。 沉吟片响,她唤来盛梅,吩咐道。 “备马车,我要到公孙府一趟。” “是,夫人。” 当日。 姜卿月从公孙府回来之后,一则关于月姬之子燕陵的小道消息,悄悄传遍王
城。 一年半前。 月姬的丈夫,前燕太子燕离与二人的爱子燕陵,在前往邺城的途中,三百余
人的队伍遭到袭击,最终父子二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时间已过了整整一年多,整个楚国早已默认父子不幸遇难的事实。 坚强如月姬姜卿月,在经历亡夫丧子的悲痛之后,也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方走
出悲痛,迎来了新的入幕之宾,就是邑上公子祁青。 祁青近水楼台先得月,成功抱得美人归,在现今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当初消
息传出的时候,数之不清的王臣贵族对此是极不甘心极不情愿的。 但也正是因为月姬有了新欢的事情传开,才坐实了燕离父子二人已经遇难的
事情。如非如此,谨守古礼如月姬,以其端庄守礼的性情是绝无可能在丈夫尚在
世的时候,便与其他的男人有亲密关系。 哪知事情峰回路转,如今竟有消息传来,说月姬之子当时竟幸免于难,并没
有死,而是流落到了其他国家,如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要回来了。 消息在王都悄悄传开后,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若说消息从其他地方传出,必定不可尽信。 可问题是消息的来源,却是来自于跟姜氏一族有婚约的公孙府。 经公孙府下人们透露,月姬亲到公孙府作客,与公孙府商议了两家婚礼举行
的事宜时。 月姬亲口跟公孙府主夫妇承认,她的爱子已在返回楚都的路上,不日即将抵
达。 先是北临君突然暴毙,令楚都陷入一片混乱的风波。 再便是巫女亲自到来,祈求天降甘霖,让楚王的病情好转,终结了王城的大
乱。 现在就连早已经被众人默认已遭遇不幸的月姬之子,竟也逃出升天,即将回
来。 面对接踵而至的消息,楚都的百姓们颇有应接不暇之感。 但要说燕陵幸存即将回来的消息,对谁造成了最大的震动,当属巫神女的追
求者们最甚。 他们并没有忘记,当日燕陵之所以会遭袭遇害,下落不明,就是在前往邺城
给齐家送去聘礼的路上。 若月姬之子回来,那么姜氏一族与齐氏一族之间,此前已解的婚约是否会重
新延续,这是无数人关心的重点。 而这件事情也不可避免的传到了巫神女的耳中。 每一位心中渴求着想要追求到巫神女的权贵子弟,都希望从巫神女口里听到
她对此事的看法。 只是没人有这样的资格,更没有这样的胆量,敢在尊贵的巫神女面前问出这
样的问题来。 而就在不久前琳阳郡主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巫神女在前者的盛情邀请下,赏
脸出席时。 对巫神女抱有极强烈渴望的北临君之子令少君,竟骄狂无知地当众问出了这
个问题。 巫神女身旁同行的巫庙女祭司,当场听得脸色沉了下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巫神女却毫无半分生气。 而是当着无数楚国贵胄子弟们的面,如沐春风的微笑道。 “燕陵能够活着,湘君感到万分高兴。我们两家之间的婚事虽然已经解除,
但湘君和他自幼订亲,相知相熟,从今往后,他仍然将是湘君最好的朋友。” 巫神女的回答温柔亲切,且在当中还用上了最好的朋友这般字句。 但是这样的回答,在旁人听来意思却非常的明显,就是巫神女并不会延续此
前与姜氏一族之间的婚事。 巫神女的回答传开后,她身后打算竞逐于她裙下的追求者们,都纷纷骚动了
起来。 这日清晨,由沙狼战士安行所假扮的王术,刚刚乘车离开皇都城门。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便于同一时刻驶入了城里。 马车一路前行,小半个时辰之后,最终在姜氏一族的府邸大门之外停下。守
在大门处的两名姜氏家将,如往常一般,只是远远的盯着这辆马车,并没有迎上
去的意思。 家族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客人登门,除非是几位主人回来,否则守在门口的
家将并不需要恭迎上去。 然而当这辆马车的车布揭开,一个着装简素的青年从车上步下的时候,守在
大门处的两个家将猛然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对眼睛。 “三……三公子!” “是三公子!” 两名家将反应过来,一人立即恭迎上去。 另一人则无比惊喜地冲入府里,高声叫喊着:“三公子回来了,三公子回来
了……” “什么,三公子回来了!” 姜氏的下人们一听,顿时欢天喜地如过节一般,往府内奔走相告。 消息当然第一时间传到了姜卿月的耳中。 此时的姜卿月,正与两位兄长以及祁青燕离等客卿于前堂内谈着话。 一个仆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上惊喜交加的喊着。 “夫人,三公子回来了,三公子回来了……” 燕陵之上还有两位表兄,他在族中排第三,下人们一般称他为三公子。 姜卿月的两位兄长一听,猛然就从座位里站了起来。 “陵儿回来了,他真的活着回来了!” 兄弟二人相互对望一眼,都非常惊喜的望向自家三妹。 “三妹,快快快!” 姜卿月也强忍着芳心的激颤,站起身来。 “我们马上出去。” 一行人全都迎了出去。 整个姜氏一族绝大多数人,都欢天喜地的往府邸大门涌去,把归来的三公子
燕陵给迎了进来。 哪怕是藏在府中的一些奸细,在眼下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跟随着众人装出欢
欣喜悦的样子。 唯独只有一个人,神色比起其他人表现得最是复杂,便是邑上公子祁青。 他眉头紧锁,脸上并没有带着多少喜色,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将燕陵迎进前堂后,姜承和姜立脸上都极为开心。 两人终究只有他这么一个外甥,对于他能够活着回来,身作舅舅的他们,也
是发自真心的高兴。 “三妹。如今陵儿已经回来了,咱们将姜氏真的是该烧高香了。”姜承感慨
地说着。 姜立则有些急切的问道,“陵儿,当初袭击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
道?” 燕陵不着痕迹的瞥了大管家姜福一眼,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当时又是夜晚,我只顾着跟爹一块逃命,
至今仍然不知道当初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 这倒不算假话,直至此刻,燕陵仍然对当初偷袭他们的幕后黑手所知有限。 只知道除了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有份之外,巫庙也参与其中。 姜福听了之后,脸上明显的暗松了一口气。 “三公子既然逃出生天,那燕离姑爷呢,他是否也跟着三公子一块逃出来了?” 燕陵抬头望去,问出这句话的,是坐于他正前方的祁青。 燕陵淡淡地道:“我们跌下了瀑布,在跌下瀑布的时候,我跟父亲失散了,
我至今仍不知他的下落。” 话音落下,燕陵就明显感觉到。 祁青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原本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似乎暗松
了一大口气。 燕陵在心里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祁青松一口气的原因。 祁青现在是他母亲的新情人,晚晚尽享着他母亲动人的温柔,最害怕的当然
是他父亲到来。 毕竟,只要一日他母亲尚未改嫁于他,祁青与他母亲之间的名分就一日未定。 如果他父亲这个时候回来,祁青顾及于他的身份,哪怕他再不甘,再不情愿,
若想保住自己得来不易的名声,他就必须乖乖的把他母亲让回给他父亲,否则必
然会遭天下人所指点。 从祁青的反应里,燕陵敏锐的感觉到了前者在此事上的患得患失。 燕陵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希望。 可当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场中的父亲与母亲,心中却又十分焦急。 如今北临君已死,对他母亲最有野心,也最具有威胁的人已不复存在。 姜卿月虽仍有数不清的其他追求者,但那些人各方面比起邑上公子祁青,仍
然有一定的差距,对姜卿月本身造不成什么威胁,胁迫就更谈不上。 他父亲现在虽然已失去了与人动手争雄的能力,但只要有母亲和他燕陵在,
母子二人绝不会任由谁人去伤害于他。 可燕陵仍不明白,父亲和母亲为何在现地这么大好的时候,仍然不愿意重新
相认。 思忖之间,耳旁传来了母亲轻柔悦耳的声音。 “行了,陵儿大难不死就是最好的事,他舟车劳顿的回来,眼下正需要休息,
恢复精力,好迎接接下来与公孙小姐的婚事。” “大家先散了吧。” 姜承起身,开怀地说:“都听三妹的,先散了先散了。” “大管家,吩咐下去,府里今晚备宴,为陵儿安危归来庆祝庆祝。” “是,大少爷。” “姑姑,我听说三表弟回来了。” “他在哪?” 这时,燕陵的两位表兄长从外面回来,听到府上的下人说,第一时刻就赶过
来了。 “大表兄,二表兄。” 燕陵的两位表兄长虽然时常流连花丛,但总的来说与燕陵之间自幼关系和睦。 见到燕陵平安回来,三人自有一番欣喜。 大表兄姜丰羽笑眯眯的拍了拍燕陵的肩膀。 “三表弟,你还不知道吧,姑姑给你安排了一门新的亲事,对方就是公孙家
的小姐,知道你要回来,姑姑已经定了在七日之后,就让你俩完婚了。” 二表兄姜子安则摇头晃脑,一脸羡慕:“我真的很羡慕三表弟你啊。” “那公孙小姐长得花容月貌,是王城出了名的大美人,不知多少人想追求她。 能够娶她为妻,真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你可要好好的待她。“ 公孙晴画在王都是出了名的美人,燕陵这位二表兄自见过对方一面后,便对
她上了心。 两年前还曾求过他父亲,希望能让他到公孙府求亲,不过给姜立拒绝了。 因为姜子安本身就已经定有婚约,毁掉婚约可是件很严重的事,而且当时姜
氏一族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姜卿月不允许府内再节外生枝。 所以他只能遗憾的作罢。 现在见到心目中一见钟情的美人儿,要嫁给自己的表弟,二表兄姜子安脸上
艳羡,几乎没法掩饰。 对此,燕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不在这话题上深入下去。 当夜,姜氏大摆宴席,请了宾客与宴,庆贺燕陵的到来。 自此,月姬之子燕陵安危归来的消息,便算终于坐实了。 而燕陵除当晚在面客的时候露了一次脸外,过后的数日,他都深居简出,没
有在外露面,极为低调。 一些曾经与燕陵喝过花酒,连旧友也算不上的权贵子弟接连登门,想要见他,
也都给燕陵毫不犹豫地推脱掉。 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以前的燕陵了,他现在对王都那些世家子弟们奢靡作风,
打从心底感到厌恶,绝不愿再与他们同流合污。 接连四五天,那些世家子弟们纷纷在他这里吃了闭门羹后,燕陵性情大变的
消息也在圈子中传开,渐渐的就没什么人愿意上门去自讨没趣了。 倒是让燕陵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以往最喜欢痴缠着他的琳阳郡主商蝶,在得
知他已经回来之后,一连数日竟然都没有声息。 既没有亲自来看,连派个人过来探望都没有。 燕陵松一口气之余,也颇感有些意外。 看样子琳阳郡主在他不在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想必是找到了其他更好玩的
事物,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他了。 意外的是到了回来的第六日,即是他大婚之前的前一晚,琳阳郡主的贴身侍
女才终于找上门来,给她主子带话,邀请燕陵到她的府邸作客。 对此,燕陵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天色已晚,烦请回去告诉郡主,翌日有空,
我会亲自登门的。” 对方听到燕陵拒绝,似乎是有些意外,又再反问道。 “燕公子,你真的不去吗?我们郡主为了邀请公子到来,可是提前叫上了许
多城中的好友呢,就等公子一个人到了。” 就是如此,我才更不想去,燕陵心里暗忖。 他淡淡的道:“你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回复郡主即可,时候不早,我要回屋
休息,请回吧。” 那侍女眉毛一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琳阳郡主本身有婚约,燕陵也并不是非她不娶,他与琳阳郡主之间只是年少
不经事的一段过往罢了。 两人之间连旧情都谈不上,他更没有什么再续前缘的想法。 明日他将迎娶他的第一位妻子公孙小姐,燕陵现在并不想见其他人。 翌日黄昏。 身着爵弁服的燕陵,在两条长长队伍的随从下,驾着黑漆车前往公孙府上迎
娶新娘。 王城的百姓都知今日是姜氏一族与公孙府结亲的日子,在燕陵出门之前,沿
途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这里地处王都,一年的时间里迎亲的队伍多得数都数不清,但是像今日这般
路边挤满看热闹的民众,倒是极为少见的。 一来男方乃前燕太子燕离,与姜氏一族执掌者月姬的爱儿,身份赫赫。 而另一边,女方所出身的公孙府也同属于朝中大族,加之女方的美貌在王城
中早已人尽皆知,更增添百姓们看热闹的兴致。 但更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月姬之子原本的未婚妻乃当世新一代巫庙神女,
身份之尊贵无与伦比。 可两族之间的婚事,却是在一年多前已经解除,解除之后便由公孙府迅速续
上。 如今巫神女刻下尚在王城内,仅仅是这三方迷离的关系,就已足够让百姓民
众们大感兴趣了。 姜氏的一众遂从们在前方举着火把带路,燕陵所坐的车后方尚有给新娘子准
备的婚车。 前往公孙府的一路上,燕陵一颗心如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波澜。 车队到达公孙府的府邸大门前时,女方早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现任公孙府主
公孙朔之子,公孙晴画的父亲公孙文亲自上前,接应新郎燕陵入门。 公孙府府上,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喜气洋洋。 燕陵也就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送上大雁为礼之后,燕陵逐一与女方长辈行完礼,其后才将身着红边纯衣的
新娘公孙小姐迎上婚车。 迎亲的车队热热闹闹的返回姜氏。 迎亲的仪式完成,车队回到姜氏府上,自有人将婚车上的新娘恭迎下来,燕
陵行过去将她牵入府内。 一身婚衣的公孙晴画玉容轻抹淡妆,容颜端丽,在今日这特殊的时刻,近看
她更是显得万般的美艳不可方物。 连心无波澜的燕陵,看见她端秀的美貌,也不由得愣了愣神。 接下来便是更加繁琐的饮宴,燕陵与新娘共同行过繁复的礼节之后,用过象
征着双方夫妻尊卑相同,相互扶持的祭品之后,双方各执半边匏瓜,连饮三次,
便共行完了合卺之礼。 新婚的夫妇二人便迎入新房。 接下来便是这场婚礼最后属于一对新人的时间了,不相干的人等早已尽数离
场,温馨的婚房里,便只剩燕陵与公孙晴画二人。 公孙晴画端庄的坐于床沿边,温婉美丽的玉颜神色平静,看不出太多的喜色。 燕陵心中清楚,眼前这个在身份上已属于他妻子的美人,心中深爱的男人并
非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今夜是她的大婚之夜,是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 与她相亲相爱的却非是她心中最爱的情郎,而是另一个男人。 她此刻芳心内的思绪有多么复杂,外人无从得知。 燕陵也不想去知。 他轻轻地来到公孙晴画的身前,与她行了一个礼。 “夫人。” 听到燕陵的对自己的称呼,公孙晴画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她高挑曼妙的身姿盈盈起身,美目与燕陵正面相投,亦同样盈盈朝着燕陵端
庄一礼,红唇轻启。 “夫君。” 双方各自改变与对方的称呼后,意味着两人在形式上已接纳了对方,成为自
己今后共扶持的另一半。 燕陵无言的走近她身前,伸出双手,轻轻地为公孙晴画脱下身上的新娘礼衣。 公孙晴画袖衣下洁白的玉手微微紧了紧,但身子却一动不动。 任由燕陵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扔落于地,一只手则将她的左肩的衣襟缓缓
拉下。 公孙晴画衣襟内里雪白的胸衣,以及胸衣所覆盖着的挺拔玉乳,便半呈露在
了燕陵的眼前。 燕陵能感觉到,在他动手为公孙晴画脱去身上衣裳之时,公孙晴画的身子在
微微的颤抖着,但并不强烈,显示她正在极力的忍耐。 燕陵装作不知道,手中动作不紧不慢,很快便将她平放到了榻上,轻轻解下
了束缚在她身上最后的内衣。 她如羊脂一般的动人胴体,也完全展露在燕陵眼前。 饶是燕陵已见惯了诸如秀璃千卉这般倾色的美人,再见到公孙晴画一丝不挂
的裸体时,他心中仍然不由得被深深的震动。 公孙晴画的玉体曼妙起伏,饱满的玉乳雪白如脂,如世间最美的白玉,温婉
动人。 她被自己平放在榻上,微微侧过容颜,目光似乎并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又或许,她并不想与自己四目相对。 因为燕陵清楚,自己并不是她心中所爱的那个人。 燕陵沉默的脱去身上的婚衣,很快便与公孙晴画赤诚相对。 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公孙晴画一丝不挂的裸体,感受着手中温暖而动人
的触感,下体的欲望很快就激昂起来。 侧着螓首躺于塌上的公孙晴画,一对美眸不由自主地望见燕陵胯间那个已经
坚硬勃起的阳茎。 她的脸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更加的侧过脸去不敢去望。 燕陵没有说话,他俯下身去,两手抱紧起公孙晴画丰满的玉腿,低头将嘴唇
温柔地吻上她下身微微开合的粉嫩花唇。 公孙晴画赤裸的诱人玉体陡然一僵。 但在燕陵的双手抚摸着她玉腿,与嘴唇温柔舔弄之下,她的身体终于一点一
点缓缓放松下来。 舔弄了不知多久,燕陵终感觉到嘴边的花穴口处终开始渐渐渗出些许花蜜的
时候,他才缓缓起身。 他两手抄起公孙晴画的腿弯,将她两条雪白的美腿往两边分开,其后一手来
到下身处,扶着坚挺的肉具,将坚硬的龟物抵在她已略有些湿润的花唇处。 烛火的摇曳下的婚房,旖旎的情欲在映照着。 没有过多的言语,燕陵缓缓的挺动腰身,将坚硬的阳具一点一点的挤入到公
孙晴画的花穴之内。 “嗯……” 公孙晴画微微绷直了身体。 她的花宫非常的紧致,但却出乎意料的干涩。 舔弄了那般久后,公孙晴画显然仍没有完全情动。 且在燕陵进入之时,他感觉到妻子的花穴虽然紧致不已,可却并没有如破去
秀璃处子之身时的阻碍之感。 反而跟他当初与琳阳郡主以及千卉初次同房时的一样,一路通畅。 燕陵心中一沉。 在这方面非是情场初哥的他,无比酸涩的发现了这个令他心头拥堵,却又无
奈的事实。 公孙晴画已非完璧! 她如今虽已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但她的身子在燕陵之前,已有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先他这作丈夫的一步。 深深的进入到了公孙晴画动人的身体之内,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 这个发现,令燕陵吃醋地生出了一丝妒忌与不甘。 他虽对公孙晴画并无任何感情基础,对于跟她的婚约,也如后者般出于应付
居多。 但燕陵非是始乱终弃之人。 既然两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公孙晴画又是名媒正娶的正妻,那么在燕陵的
心中,今后便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对她的感情亦自然而然的,与成婚之前有了改变。 因此在这一刻,察觉到自己明媒正取的第一位妻子,竟已非完壁之时,若说
燕陵心中不失落那必是假的。 但他也明白,公孙晴画已非完璧的事已是既定的事实。 他纵然再怎么不甘愿,也已无济于事。 而燕陵身下的公孙晴画,在她被深深进入之后,燕陵感觉到她原本瘫软的身
子忽然变得僵硬起来。 燕陵心中知道,公孙晴画是除了自己的身体被所不爱的男人进入,令她芳心
不知所措之外。 她更该在担心着,她已非处子的事情,是否给自己发现。 燕陵低着头,瞧着公孙晴画眸眼紧闭,嘴唇轻咬着的紧张模样,他心中一叹。 公孙晴画心中有深爱的情郎,她嫁给自己想来亦是迫于身后的家族所迫,严
格上的说她亦只是一个政治婚姻的受害者。 燕陵无法埋怨于她,亦有些怜惜地不想去埋怨于她。 看着公孙晴画紧张的模样,他不自禁的回想起那日在街上,撞见她与那个英
俊青年在一起时,与对方四目相望时的那含情脉脉的动人模样。 一丝怜惜,掺杂着一丝妒忌,让燕陵不由吃醋的低下头去,第一次吻上了她
的红唇。 公孙晴画浑身一颤,似乎没有想到,燕陵在进入自己的体内之后,经过片刻
的停顿后,仍这般温柔的亲吻着她。 她的嘴唇,不自主的微微作出了回应。 燕陵心头微微泛起喜悦。 感受着妻子两片柔软的红唇,与她檀口中盈鼻而入的唇齿芳香,燕陵欲念大
动,腰身不由自主的开始了缓缓停动。 “嗯……唔……” 公孙晴画闭着美眸,被封的红唇不禁哼出丝丝荡人的轻吟。 燕陵伏在她香软的身子上,挺了一会儿后,终于有些欣喜的发现,妻子的花
房已渐渐有些湿润,不再像起初进入时的那样干涩了。 他温柔吻着公孙晴画芳香的红唇,动作轻柔的在她的花穴里来回抽送,腰身
不轻不缓。 面对这陌生却又该亲密的夫君的深吻,公孙晴画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只是
逆来顺受地承受着丈夫的缓慢抽送,红润的红唇微微开合,既不是明确的反抗,
又不算是迎合。 就只是这般任由燕陵尽情的吻着,倒像有一些许逆来顺受的错觉。 燕陵也不言语,感受着阳根深陷在妻子紧致花穴内时那种阻滞的快意,只是
默默地挺动着。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公孙晴画的意中之人,她与自己的结合,只是被迫无奈
的接受罢了。 燕陵不指望自己仅仅与公孙晴画行完夫妻之礼,便能让她爱上自己。 但他心中却是希望,公孙晴画嫁给自己之后,能够与那人断绝一切关系,乖
乖的当他的好妻子。 若公孙晴画这般做,那他也将不计前嫌,不去计较她过往曾经跟那人发生过
什么,会一心一意的,把她当成自己心爱的妻子般疼爱她。 “嗯……啊……” 燕陵松开了妻子的红唇。 微微的呻吟声与喘息声,开始在婚房里回荡着。 公孙晴画在燕陵缓慢而有力的抽送之下,身子越来越软,一阵阵呻吟声亦从
她的红唇中断断续续的倾吐出来。 她的呻吟声犹如天籁般诱人,叫人闻之热血沸腾。 凭心而论,他母亲为他挑选了这个妻子,不论从任何一方面,确实是万中无
一的大美人。 即便是在床上浑身赤裸的与自己交欢恩爱,她的气质仍旧是那般的温婉端庄。 她的花穴更是无与伦比的紧致,深深的将他的阳根全方位的紧紧深裹着。 接连三四百记抽送之后,燕陵便感觉到射意来临。 他俯下身去,嘴唇紧紧地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腰身开始加速,用力地抽送。 啪啪啪啪…… “啊……啊啊……” 随着燕陵的加速撞击,公孙晴画的呻吟声由断断续续的开始变得尖昂起来。 经历过多次这般情形的她,已知道身上的丈夫快要临近射精了,公孙晴画蓦
地就变得紧张起来。 按着燕陵手臂的两只玉手,亦不自主地由按变成了紧抓,指甲亦有些插入到
燕陵的臂肉里。 燕陵仍旧用力挺送。 他从妻子紧缩的花宫,以及她陡然变得有些僵硬的胴体,大致的猜到了妻子
此时的心中想法。 公孙晴画定是知道他快要射了。 她在害怕自己把阳精射进她的身体内。 燕陵原本还不自主地猜测,公孙晴画虽已非完璧,但她毕竟是未婚之身,在
与情郎亲热的过程里,顾忌于或有可能会怀上身孕。 虽失身与情郎,但或许两人并没有进入到最重要的一刻。 但现在见到公孙晴画的反应,燕陵便心中一叹,直到自己最终猜错。 公孙晴画既然轻松从他的动作,推测出他即将要射精。 那也就意味着,她过往与情郎在榻上交欢时,她的那位情郎必然也曾像此刻
的燕陵一般,在公孙晴画的动人的胴体上操她操干到了喷射出阳精来。 且绝不止一两回,必然多次这般。 也只有如此,她才能在燕陵动作突然变得急快,立时就知道他此时的状态。 自己并非她所爱的意中人,公孙晴画害怕自然能够理解。 但发现了这点的燕陵,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按照公孙晴画的想法那样,不会射
入去。 她现时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连在这象征着丈夫权利的重要时刻,仍
然不这般做,燕陵便是个傻瓜。 何况,只要一想到身下这温婉动人的妻子,婚前曾不知多少次被她的情郎脱
得赤条条的压在榻上这样操弄过,他心头的妒忌便微微的滋生起来。 他默默的挺耸着阳根,一下接着一下地撞击着公孙晴画柔嫩的花穴,动作越
抽送越快。 并不理会着身下妻子的紧张与不安。 当接连七八十记来回抽送,射意终于来临之际。 燕陵毫不强忍精关,积蓄了近十来日的阳精,猛烈的在公孙晴画的花穴深处
勃然喷发。 肉茎用力的跳颤着。 阳精一股接着一股,顺着大开的马眼,直往公孙晴画的花蕊深处喷射入去。 当他喷射的一刹那,燕陵敏锐的感觉到,公孙晴画赤裸的胴体一阵剧颤。 她雪白的两条修长美腿,情不自禁地微微盘缠上了燕陵的腿背。 原本紧按着他手臂的玉手,亦微微松开,半推半搂在燕陵的后腰上。 她醉颜酡红地侧躺在榻上,美眸微微开阖间一片迷蒙。 燕陵知道,那并不是妻子情欲高潮的到来,而是她被男人在身体里射出阳精
之时,下意识的身体反应罢了。 燕陵微微喘着气。 他也不言语,就这般任凭阳物尽情地在妻子体内喷射。 足足近二十股后,他方带着满足,抽离开妻子的身子。 第 40 回真情流露 大婚夜。 刚成为新婚夫妇的二人初次交合后,静静享受着结合过后的余韵。 燕陵看着公孙晴画面容红晕,微微轻喘低吟的动人模样,不禁发现自己迎娶
的这第一位妻子,在各方面上实质完全不在秀璃千卉之下。 过了一会,待公孙晴画稍稍恢复些许气力之后,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话,燕陵
二度翻压其身,与貌美的妻子肌肤相接。 燕陵的肉根已再度恢复雄风,直挺挺的贴压在公孙晴画的雪白小腹上。 他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红润光泽的小嘴,随即扶持着硬挺的阳茎,再度换在
她柔软的花唇口处。 摩挲倾刻,燕陵随即放开手,轻轻朝前一送。 阳物缓缓破开她正淌着精液的湿腻花唇,一点一点地挤送入花宫之内。 “啊……” 二度被入,公孙晴画不再像方才那般紧张不安,一对玉手这一次情不自禁地
扶抱住了自家夫君的腰身。 燕陵伏在妻子身上,缓缓挺耸着阳具,轻怜密爱。 公孙晴画浑身赤裸地在躺在他身下,鬓发散乱地勉承雨露。 燕陵的肉具在她体内不急不徐地缓缓进出,动作温柔,没有半丝蛮横粗暴之
感。 挺耸之间,他的脸与身下的公孙晴画近在咫尺,欲贴非贴。 只偶然情动之时俯下身去,在她的红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两三记,复又重
新离开。 公孙晴画香腮潮红,美眸迷蒙地瞧着身上这深深进入到自己身体的男人。 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在低头凝望自己之时,目光竟是那般出乎意料的温柔。 公孙晴画一颗芳心不禁升起丝丝异样与复杂。 她微微偏过头去,似是不敢与丈夫那温柔的双目对视上。 公孙晴画怕自己看得多了,会对身前这英俊温柔的丈夫生出不该有的情意。 她香腮晕红地微闭着美眸,默默承受着丈夫在自己体内来回进出。 “啊……”燕陵微微一声低吼。 接连四五百记抽送过后,刻意放开情欲的他,终于二度临近射意。 与方才的第一回一样,燕陵没有强忍任何精关。 经过二三十下狂插猛戳,直将公孙晴画猛捣得哀吟连连后,伴随着一声满足
的低吼,深藏于公孙晴画花宫深处的阳具猛力的颤跳。 燕陵终二度在公孙晴画的体内喷射出数之不清的子子孙孙。 “嗯……嗯啊……” 公孙晴画红唇轻张,眸眼迷蒙地呻吟着。 两人行房的过程中,丈夫的动作其实一直都轻缓有序,令公孙晴画感受到了
一种大别于往日情郎与她在一起时的温柔。 以至于在丈夫最后要射精之前时,那猛力的冲刺阶段,直将她插得魂不附体,
整个心神皆俱醉了。 丈夫坚硬的肉具在体内勃动颤跳了不知多少下后,公孙晴画才感觉到它终于
缓缓停歇了下来。 在这余韵袭来的动人时刻,公孙晴画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情郎。 一抹哀酸之意从她芳心深处涌起。 她忍不住咬着红唇,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尽可能地放柔声音道。 “下来吧,夫君,妾身有些累了。” 燕陵回过神来。 他缓缓抽出半软下去的阳茎,从公孙晴画的身上下来,拿过床头边早已准备
好的白巾,温柔地为她擦拭去额头上的细密香汗。 “今日辛苦你了,夫人,我们早点歇息吧。” 愣愣地凝视着眼前这近在咫尺,今后将与自己走完一生的英俊男人。 他的体贴令公孙晴画有些感动。 一丝愧疚从她心中升起。 燕陵将妻子面上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装作没有觉察,轻轻搂过她雪白的香肩,
将薄被盖往二人赤裸的身体,在她额头轻吻了一口。 “夫人,歇息吧。” “嗯。”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嗯……啊……” 令人欲火升腾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微微响起。 燕陵伏压在公孙晴画赤裸的胴体上,腰身缓慢有力的挺动着。 他胯间那根肉具正兀自在公孙晴画湿润的花穴内进出,已是水淋淋一片。 公孙晴画脸色通红,玉手紧捉着丈夫的手臂,美眸迷蒙地凝望着他,雪白的
美腿张得开开的,任由丈夫挥舞着大棒,在她身上进出抽送。 “啊……啊……” 公孙晴画张着红唇,不停呻吟轻喘着。 “夫君……天亮了……” “一会……一会儿尚要给夫人……请茶……” “晚上再……再做好么……” 公孙晴画语带哀求地呻吟道。 燕陵一边缓力挺送,一边看着妻子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娇吟时,那闭月羞花的
动人模样。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再次在她唇上深吻片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明明已在妻子身上泄了两回,欲火仍像一点未少的样
子。 燕陵只知自昨夜大婚之夜,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已在婚前失贞,并非完璧,
心头不禁回想起不久前,他在市集撞见妻子与那个男人亲密无间的那一幕。 他便不由自主的要联想到,妻子婚前不知是被那男人抱在榻上,怎个被脱得
精光如何操弄。 她在那男人胯下抽送之时,又是什么样的反应,是否热情如火呢? 不想到还好,只这么一想,下身的肉茎便如火山爆发般肿胀起来。 以致见妻子刚睡醒,他便忍不住再度与其行欢。 听到妻子的呻吟哀求,燕陵吻了她的红唇片刻,这才起身,一边挺动,一边
微微喘息着柔声道。 “就快好了,夫人,再等片刻。” 燕陵能清楚感觉到,相比于昨夜,今晨夫妻二人再度结合,妻子的反应已不
像昨夜那般紧张不安。 她已稍为的适应与自己欢爱,燕陵又怎肯放过这难得的与她增进夫妻感情的
机会。 他伏压在妻子的身上,胸膛紧贴压着妻子雪腻饱满的丰乳,阳根紧紧地尽入
在她湿腻紧致的蜜穴之内,不断的冲刺。 “嗯,嗯……” 面对夫君的柔声渴求,公孙晴画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她玉手轻扶着燕陵的腰身,只能半闭着眼眸,承受着身上夫君一下接着一下
的深深抽送。 她红唇的檀口微微轻张着,阵阵娇腻婉转的呻吟声,从中断断续续地吐出。 她真的有些瞧不起自己,与丈夫行房,明明仅仅只是履行她身作妻子的义务。 她芳心深处明明另有心爱的情郎,嫁入姜氏,亦只是不得已顺从家族的安排。 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双方在精神上感情上尽皆水乳交融。唯有与情郎在一
起时,公孙晴画方愿意完全献开身心。 在男女情事上,公孙晴画与情郎皆更讲究情到浓处时的水到渠成,她亦只能
接受在那样的情形下的水乳交融。 她知道自己嫁入姜氏,大婚夜与丈夫行房已难以避免。 因此由始至终,公孙晴画芳心深处都只有抗拒,从未有半分愿意接受,更遑
论享受。 可让公孙晴画自己都感到瞧不起自己的是,当今晨丈夫再次缠着她交欢之时。 公孙晴画却是发现自己对于履行妻子的义务,竟已不如昨晚开始那般抗拒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陌生夫君,出乎她意料想像之外的温柔,即便是在行欢恩
爱的过程中,仍对她温柔备至,细心呵护,处处为她着想考虑。 令公孙晴画体验到了另外一种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别有不同的温馨之感。 让她芳心深处,升不起太多的抗拒。 燕陵缓力挺动着。 他行房的风格虽大部分时候并不激烈,但眼下这般细致温柔,却是他刻意而
为之。 燕陵心里清楚,公孙晴画爱的人并不是自己,与自己共行房事绝不是她心中
所愿意的。 只要每每一想到妻子的身子曾经被别的男人占有过,她的身心皆有所属,燕
陵的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矛盾。 他既妒忌于那个男人能够占有他妻子的身心,又不由自主地对妻子生出了一
种别样的占有欲。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爱妻,心中日思夜想的
是另一个男人。 燕陵当然不会是例外。 他绝不会任由妻子继续这般,芳心永远给她的情郎占据。他要从身到心,一
点一点的将妻子彻底拥有。 燕陵不希望身下的妻子在与他恩爱的过程生出抗拒之心。 因此,在昨夜发现自己的新婚娇妻早已非完璧之后,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
早已做好决定。 他要用自己的细致温柔,希冀能让公孙晴画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呵护。 而现在,燕陵感受着自己的肉根,在妻子的花穴深处进进出出抽送之时,妻
子那越发滑嫩柔软的花宫,他便知道自己昨夜至今对她的细致温柔绝非无用之功。 公孙晴画的花穴虽然一如既往的紧致,令人无比销魂,但比起昨夜的干涩,
她如今已经湿滑得多,显然已没有那般的抗拒自己同房欢爱。 燕陵伸出手,抚摸上她因自己操着而不断剧烈晃荡的那对雪白美乳,看着妻
子美眸半闭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呻吟时,那玉容酡红的绝美模样,心中那股占有欲
又不由得再强烈的几分。 他一定要让这温柔如画的美丽妻子,终有一日由身到心的彻底爱上他,让她
彻底忘记她原本的情郎。 想到这,燕陵微微喘着气,低下头来,伏到妻子的身上。 在她晶莹玉润的白皙耳珠旁微微喘气,说道,“夫人,为夫快要射了……” 当燕陵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妻子那紧紧包裹着自己阳根的蜜肉,
忽然间一阵不由自主的紧缩,显然自己在她耳旁说出这令人耳热的夫妻密话时,
让这温柔端庄的美丽娇妻芳心一阵炽颤。 他嘴角微微一笑,轻轻在她美丽的脸上亲吻一口,接着重新起身,两只手按
揉上了她雪白的丰润玉乳,下身开始一阵急驰。 啪啪啪啪! 肉体交撞时发出的脆响,在屋子里密集地响起。 “啊……啊啊……” 公孙晴画被丈夫撞得哀叫连连,一对丰坨的玉乳不停的急剧晃荡。 相比于昨夜初始同房时的紧绷,今晨的公孙晴画,在燕陵即将要喷射之前的
冲刺阶段,她显然已逐渐的配合了起来。 两条雪白的美腿不仅微微地朝着两侧分开,好让燕陵能够更加毫无阻拦的用
力深入挺撞。 她两只芊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按抓在燕陵的后臀处。 燕陵感觉到了她的转变,更加奋力的接连操干了七八十记,腰身终生出了连
绵的麻意。 他微微低吼一声,将坚硬的阳物死死地抵在妻子的花穴深处,接着俯下身去,
嘴唇用力紧紧地吻住了妻子红润的嘴唇。 公孙晴画诱人的呻吟,立刻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燕陵完全放开精关,滚烫的浓精顺着大张的马眼,犹如奔腾的炽热浓浆,冲
着她的花宫深处勃然喷发。 “啊……嗯嗯……” 这已经是燕陵第三度在公孙晴画的体内射入阳精了。 公孙晴画此时已被他操得神魂颠倒,雪白的玉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反抱住了燕
陵。 雪腻的两条美腿,更是微微的盘缠上了燕陵的腿处,好让他的阳根在自己的
体内更加有力的喷射。 激情过后,云雨终于收歇。 燕陵满足的从妻子的身上下来。 而终于微微回神过来的公孙晴画,回想起刚刚在高潮来临之际,她不由自主
地把身上的夫君当成了他最心爱的情郎。 神魂颠倒之间,竟然如同与情郎欢爱之时那样,反抱住了丈夫,下身双腿也
不由自主的盘缠了上去,让他在自己的体内用力激射。 想及于此,公孙晴画不仅羞愤得几乎无言见人,芳心深处更生出了对心爱情
郎的浓浓亏欠。 燕陵从妻子面上一闪而过的脸色,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此时的心境。 他脸上不动声色,知道此时不能迫她太深。 轻轻地在妻子的脸上轻吻一口,对她柔声说了道。 “辛苦夫人了,为夫先出去了,夫人稍后到娘的小楼吧。” 随后为她轻轻盖好薄被,自己先行下床穿衣,这才步出房外。 经过数度的云雨,燕陵已与公孙晴画之间经过结合,夫妻俩已不像此前般陌
生。 但燕陵知道妻子的心结,眼下刚刚激情完歇,公孙晴画需要给她独处的时间。 出房之后,燕陵来到母亲所在的卿月小楼。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燕陵便见到母亲熟悉的倩影出现在小楼下方的石亭里。 以往这个时候,姜卿月都会在楼下此处练剑,不过今日,她却难得的仅仅只
是在石亭里坐着。 亭里的石桌上摆着蒸腾的茶水和点心,是罕见的难得悠闲时光。 见到燕陵走来,姜卿月细审爱儿的脸色,随即轻笑道。 “娘原本还有些担心,不知陵儿昨晚睡得好不好,但现在看陵儿红光满面的
模样,昨夜该是睡得很好了。” 燕陵在姜卿月的身旁坐下。 他听着母亲意有所指的话语,微微的愣了愣。 很快便明白过来,母亲天才刚亮,这么早便在此处等候的原因了。 燕陵略一思索,随后才沉吟的问道,“孩儿从娘的话里,似乎听到娘另有所
指?” 姜卿月瞧见爱儿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轻轻的问道:“陵儿与晴画圆
房了吗?” 燕陵略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讶然地沉声道。 “看样子,娘早就知道了晴画并非处子,对吗?” 姜卿月略微一顿,方回答道。 “娘并非有意隐瞒陵儿,如今中原各国风气渐渐开放,大部分女子对婚前失
贞的情况,已不再像过去那般严防死守。” “晴画毕竟出身大家闺秀,追求者众多,纵然她已非处子之身,陵儿亦不需
对此感到太过奇怪。” 燕陵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孩儿非是在怪娘,只是那最起码,娘也该事先知
会孩儿一声才是。” “知会与不知会,有什么区别吗?横竖陵儿迟早也会知道的。” 姜卿月瞥了儿子一眼。 “像琳阳郡主身尚有婚约在身,陵儿不也跟她不清不楚吗?” 燕陵听得老脸一红,“琳阳郡主又不是孩儿破身的,在跟孩儿之前,她的处
子之声早已给了不知何人所夺,情况怎相同。” 姜卿月柔声道:“那你跟晴画如今已经行过了房,是否会因她并非处子而嫌
弃于她吗?” 燕陵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会。” “孩儿即已娶她为妻,便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姜卿月玉手盈盈地给爱儿泡了一杯清茶,轻笑着道,“那不就行了吗?” “晴画既已嫁入我姜氏,从今往后,她便会是陵儿你的好妻子,这一点娘比
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燕陵颌首道:“孩儿亦是这般认为。” “瞧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娘便知道了。”姜卿月笑意盈盈地道。 “不过,你们俩纵然新婚燕尔,也切忌不要同房过度,知道么?” 言外之意,自然是姜卿月已看出燕陵刚行欢完,方有这般叮嘱之语。 然而姜卿月看得出爱儿此时的脸色,燕陵又何尝没有从姜卿月那容光焕彩的
娇艳玉容上,瞧出她昨夜亦同样在榻上尽情享受过了男人的滋润。 燕陵轻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饮一口,淡淡地问道:“祁客卿走了没有?” 姜卿月轻饮清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早早走了。” 燕陵顿了一下,得知祁青不在此刻,趁着此刻这儿只剩下母子二人。 燕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此前一直埋藏在心里,欲问却又一直吐露不出的
话来。 他放下茶杯,肃容道:“娘,如今北临君已经暴毙,对您最有野心之人终于
不在。” “没有了这个身份上一直压着姜氏的大敌在,其他对您有野心的人,都并不
足为惧,您打算什么时候让爹以原来的身份回来?” 姜卿月沉默了下来。 瞧着眼前爱儿那认真的神情,姜卿月幽幽一叹。 “这些话,陵儿埋在心里很久了吧?” 燕陵见母亲愿意正面回应他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不瞒娘亲,在孩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与娘在一起的竟然不是爹,而
是邑上公子祁青,孩儿当时的心里真的是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 “若果不是孩儿明白爹娘是多么的深爱,知道你们这样做,定有你们的理由
与苦衷,孩儿当时真的差点要动手废掉祁青。” “不可!” 当姜卿月听到燕陵的剥白时,绝美的娇靥可谓大吃一惊。 见母亲这般着紧于她的情郎,燕陵苦涩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可以这么做。” “否则的话,孩儿早就对祁青动手了。” 姜卿月听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幽幽一叹,回答道:“娘知道陵儿你心中的想法,其实娘也不止一次想过
这个问题。” “如果是在此前,要让你爹恢复原来的身份,虽然阻力尚在,但多少还可以
勉强克服。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目前纵然陵儿希望你爹重新光明正大的出
现,实在困难重重。” “最起码,短时间里难以办到。” “是因为祁青?”燕陵皱着眉头。 姜卿月轻轻一叹,“既有他的原因,也有你爹的原因,总之有些复杂。” 见母亲难以启齿的模样,燕陵心中多少能够猜到母亲此刻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他忍不住握着母亲的玉手,小声问道。 “是因为娘你跟祁青同床共枕过,与他假戏真做,对他动了真情吗?” 姜卿月不禁愣了一下。 这还是爱儿回来这么久,终第一次忍不住,当面向她问出这般隐私的问题。 姜卿月心中明白,儿子是真的渴望她能够与丈夫复合,才不惜当着她的面问
出这样的问题来。 她略一犹豫,终轻声一叹,“陵儿既然猜到了这一点,娘想否认也没有意义。” 姜卿月终对眼前的爱儿道出了她从未对第二个人,甚至是最心爱夫君亦至今
不知的内心隐秘。 “其实早在你爹失踪的那段时间,祁青就已对娘展开了追求,那个起初之时,
娘心里记挂着你爹和你,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回应他。” “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你们父子二人生存的希望已越来越渺茫。娘虽然
心里很想随你们而去,可身后的家族全凭娘一人支撑,若娘一去,偌大的姜氏必
大祸临头。” 姜卿月美眸泛着些许哀愁,“娘不能如此自私,只能勉力打起精神。” “而祁青亦在这段时间,一直在娘身边,不离不弃。” “所以娘接受了祁青的追求?”燕陵问道。 姜卿月并不否认。 “与他接触的越久,娘渐渐的也给他的诚意所打动,对他的追求,也开始认
真的回应。” 说道这里,燕陵忍不住问道:“那在爹回来之前,娘是否已经跟祁青之间有
过亲密的举动?” 姜卿月轻轻点头,没有否认,“祁青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个谦谦君子,他如
此锲而不舍的追求娘,娘要说对他没有动心,那就是假的。” 见到儿子的表情,姜卿月亦知道他有些误会,便补充道。 “但那个时候,娘对他仍处于犹豫不决的阶段。真正与他关系突破,是在北
临君的种种压力之下,我与你爹经过深切的讨论,才最终决定选择祁青作为娘明
面上的恋人,以便断绝北临君与其他所有对娘有野心的人的野望。” 燕陵听的嘴唇微抿着,“因此现时最大的阻碍,正是因为娘对祁青动了真情,
不想伤害于他?” 姜卿月轻轻一叹,“娘不想瞒你,这当然是有其中一个原因。” “祁青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娘如果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将对他造
成极大的打击。” “更重要的是祁青身后的家族势力,在楚国并不小,娘确有在思索着与他和
平分开的办法,只是仍有阻力。” 燕陵听得皱眉不语。 他虽与祁青接触不多,但也知道祁青是一个高傲的人。 对于他爹娘之间的夫妻恩爱,祁青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父亲重新回来,
以祁青的为人,该不会自贱到仍死缠烂打的地步。 以他的性格,是很有可能会主动选择退出。 听到爱儿的判断,姜卿月有些诧异。 她必须得承认,儿子的确是长大了很多。 对事物的分析。很迅速的便抓到其中的重点。 祁青的为人,的确跟爱儿所说的那样。 若真这般做,的确是有机会让他主动退出的。 然而姜卿月听罢燕陵的分析判断后,却是沉默不语,显然仍有难言之隐。 燕陵不禁关切问道:“娘,您是否还有其他考虑?” “跟孩儿说吧!” “唉。” 姜卿月轻轻一叹。 她抿了抿红唇,细声言道:“眼下事情的阻力,除祁青之外,还在你爹那里。” “爹?” 燕陵有些愕然,他皱着眉头,“这是怎么说?” 姜卿月轻抿红唇,终在爱儿面前道出了这些时日,她一直有些难以启齿的话。 “你爹他太爱为娘了,自娘跟祁青发生了关系之后,娘就感觉到你爹他对娘
的态度有了很微妙的改变。” “什么改变?爹难道不爱娘了吗?” “若真如此,娘反倒不需这般苦恼。” 姜卿月罕见地有些哀怨地道,“你爹他……似乎刻意有些要成全我跟祁青的
意思。” “每当娘私下能与你爹相处的时候,哪怕有时娘放下矜持主动一些,你爹也
总刻意的跟娘保持距离,不再碰我。” 燕陵听得不禁错愕,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父亲是否已不爱母亲了。 “那倒不是。” 姜卿月轻轻一叹,“正好相反,正是因为你爹太爱我,当为娘与别的男人恩
爱过后,他心里似乎才过不了这个坎。” 姜卿月抿着红唇,那素来坚强的绝美玉容,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痛苦。 “说到底,是娘伤害了你爹,对他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痛。” 母子二人重逢后,终第一次就此事坦诚心扉。 面对母亲的真情流露,燕陵却不悲反喜地道。 “既然此事的结症在爹那边,事情反而易办,娘放心,孩儿定会想办法让爹
放下心结的。但孩儿需要娘答应我,若爹放下了心结,娘一定要答应与爹复合!” 瞧着爱儿希冀的目光,姜卿月轻轻颌首,柔声应道。 “娘答应你。” 这时,姜卿月的贴身侍女盛梅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她脸色涨红,像在强忍着什么激动万分的事情。 “夫人,公子……” “巫神女来了。” “什么!” “湘君来了!” 燕陵一听,登时大喜地站起来。 第41章 齐湘君优雅的美丽身影,在前方缓缓行来。 她今日换了一身镶着金边的雪白巫裙,雪白修长的美颈挂着一串金色的菱形
挂坠,如云的乌黑秀发仍旧如往前那般,仅用红绳在末端简单系上一个十字结。 比起前两趟燕陵见到她时,今日的齐湘君身上多了一层慵闲的意态。 她轻迈着玉步,雪白罗裙之下一对洁白无尘的精致绣鞋若隐若现,盈盈地朝
着两人所在的卿月小楼走来。 齐湘君与别不同的地方便在于,不论何时何地,她的身上总有一股难以言述
的冰清玉洁的圣洁意味。 当她出现在眼前的一刻,燕陵只感觉眼前的整片天地,都仿佛突然间因她的
降临而染上了一层光辉。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斓的枝叶,倾洒在齐湘君那张雪白纯洁得不含一丝半点杂
质的完美脸颊上,令她瞧上去更显绝美不可方物,仿如尘世间不存在的神女。 她已瞧见了石亭这边的燕陵与姜卿月,红润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丝动人的弧
度。当齐湘君迈步行至二人跟前之时,燕陵仿佛有种置身于琼楼玉宇般的错觉。 “湘君,你来啦。” 姜卿月率先回过神来,盈盈起身,美艳无双的玉颜挂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迎上
前去。 齐湘君从袖中伸出一对欺霜赛雪的玉手,亲切地挽上姜卿月,艳如星月般的
仙颜逸出一丝典雅的微笑。 “湘君早早便登门,希望没有打扰到夫人您休息。” 姜卿月近距离地瞧着眼前这冰肌玉骨有若神女般的玉人,心中暗叹。 她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笑意,道:“湘君这是哪里的话,你以巫神女的尊贵身
份莅临于我府上,那是我们姜氏一族的荣幸才是。” 齐湘君柔声说道:“夫人这么说,便太见外了。” “姜齐两家同为楚室朝臣,又素来交好,虽然湘君与燕陵的婚事因时势所迫
解除,但两家情谊一直都在,夫人若这般生份见外,湘君可要生气了。” 姜卿月听得心中不禁感叹。 齐湘君成为身份尊贵的巫神女后,并未如世人想像中那般变得高高在上。 相反,她虽比从前更加高贵典雅,但言谈举止仍是那般亲切自然,叫人如沐
春风。 轻柔的几句话下来,不仅轻松弥除了姜齐两家因婚事解除后所陷入的凝困,
更拉近了姜卿月与她之间的关系。 饶是以姜卿月的身份地位,在听到她略带嗔怪的这些话后,仍由自主的生出
些许受宠若惊之感。 难怪她那已变得无比成熟的爱儿,在见过眼前的齐湘君之后,仍一整颗心完
全给她勾走。两个有若天仙般的美人手挽手,一边轻笑交谈,一边往亭子行来。 燕陵看着心上人出现,难掩心中激动的喜意,站起身来,“湘君,你来了,
快坐。”“我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一大早你会来这儿。” 齐湘君淡雅地坐下。 她瞧着燕陵面上那难掩的激动脸色,用一种略带俏皮的语气道:“怎么,湘
君早早过来,你欢迎么?” 燕陵连忙叫屈:“冤枉,湘君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不欢迎。” 看着爱儿与心上人相见,脸上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姜卿月不由在心中没好气
的摇了摇头。不过她瞧见齐湘君那如天仙般的玉颜上,亦同样挂着淡淡笑意。 同样身为女人,姜卿月能够感觉到,巫神女对于她的爱儿之间似是仍然藕断
丝连。她有意要给二人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因此在陪齐湘君说了一会儿话后,姜卿月便盈盈起身道。“好了,你们年轻
人谈话,我这当娘的便不要旁打扰你们了。” 齐湘君听后没有挽留,而是轻笑道:“湘君跟燕陵说会话,一会儿再跟夫人
您唠叨。” 姜卿月走后,燕陵殷勤地给她奉茶,一边忍不住问。“湘君怎的一大清早便
来此?”“让你很意外,对么?” 齐湘君一对如同玉石般晶莹剔透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燕陵迎上她的目光,欣喜地道:“何止意外,简直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 “坦白说,如果湘君没有过来,我都已经在想着怎么才能登门求见了。”
“湘君现在不是来了么。”齐湘君微笑说着。 她那对宛若星月般的秀眸,仔细端详了燕陵一会,柔婉悦耳的动人声音,方
才从她红润的玉唇之中珠圆玉润地吐出。 “昨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湘君本不想缺席,但思来想去,却仍觉得出席不太
合适,所以今日一早,湘君早早就过来,给你补上大婚的祝福。” 燕陵听得面上的笑容微微一顿。 他接着凝望着身前齐湘君,鼻中嗅着从她玉躯飘来的淡雅体香,忍不住真情
流露地道。“湘君该知道的,我最想娶的女人由始至终都是湘君你,这个想法至
今没有改变,往后亦不会改变。” “你这人哪。”齐湘君听得不由嗔怪白他一眼,有些责怪地道。“昨日才刚
大婚,翌日转头便对湘君说这种话,湘君都要替公孙姐姐不值了。” 燕陵耸了耸肩,“湘君也知中原各国贵族,娶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之事,我虽
娶了晴画,但日后再娶湘君亦非什么奇怪的事。” 齐湘君微嗔地白了他一眼,轻轻地道:“人家可没说定要嫁你。”“何况,
湘君现时根本没有闲暇的功夫去考虑婚姻大事。” 燕陵正色道:“反正,我是绝不会放弃湘君你的。”“你这人,正经点好么。” 齐湘君有些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随即正色起来。“湘君早早过来,其实
尚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燕陵见她肃容起来,也不敢再调笑她,跟着正色道:“湘君要说的是什么事?” 齐湘君美目凝视着燕陵,认真地道:“湘君身后的巫庙,亦曾参与了袭击你
与燕离叔的那次偷袭。” “什么!” 燕陵浑身一震。 巫庙的人参与一年多前的那场夜袭,燕陵当然知晓。 他更知道,当夜出现的那个巫庙祭司,此次还随着眼前的齐湘君同抵楚都。 他吃惊的地方在于,这些话竟是出自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之口,这其中所代
表的含义便绝不简单。 齐湘君轻叹一口气,“上回湘君与你说过,在你失踪之后,湘君曾几度派人
去搜寻你的下落,那日湘君的话仅说了一半。” “除了派人寻找你之外,湘君更暗中命人调查袭击你们的幕后真凶。事后调
查的结果虽不尽人意,但亦有一些收获。” 燕陵沉声道:“是关于湘君身后的巫庙的?” 齐湘君微微颌首,“巫庙在世人眼中地位超然,可正因为地位超然,便不可
避免与世俗的权力渗上关系。” “巫庙里,有人不愿意看见湘君嫁入姜氏,因此参与了那次袭击,此事连湘
君亦被蒙在鼓里。因此前几日湘君终于查到当初参与的几个巫庙主使之人,湘君
才第一时间过来警告你。” 燕陵默默听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我想问,湘君查出的那些参与者,会如何处理他们?” 齐湘君淡淡地道:“那些人不仅违背巫庙的庙训,更胆敢对湘君当时的未婚
夫出手,湘君自会令巫庙的几位裁决长老,按庙训裁决。” “这是湘君欠你的一份公道,湘君一定要为你讨回。”齐湘君虽语气轻淡,
但话语背后的坚决却不容置疑。燕陵心中震动。 他与齐湘君相识已久,两人虽然自幼订下婚约,但一直以来,在与齐湘君相
处的过程中,她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 诚如燕陵此前在巫园与她说过的那样,他其实心中一直都清楚,齐湘君或许
不讨厌他,甚至对他有些好感。 但自始至终,两人的婚约并不能令她爱上自己。 因她是一个自幼便极具主见的人,看待事物有着自己的看法,不会轻易被外
人所影响。感情方面同样如是。 直至这一刻,燕陵终从她坚决要为自己讨回一份公道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她
微微表露出的对自己的一丝情意。 他心中震动之余,更无比狂喜。 强压心头剧烈跳颤的心脏,燕陵看着齐湘君那近在眼前的圣美仙颜,他长舒
一口气。“有湘君这句话,燕陵已心满意足了。”“其实参与那夜袭杀的人,我
早认出来了,正是随湘君前来楚都的那两位巫庙祭司中那个高瘦的男祭司。起初
因为湘君身为巫神女的顾虑,我不敢倾吐全部,但现在我也可以放心地说了。” “你说什么?” 齐湘君听得玉容现出错愕之色。 从齐湘君的反应来看,很显然她所查到的人里头,尚未包括那位巫庙祭司。 这也能理解。 燕陵虽对巫庙内部的身份阶层不太了解,但从对方能够与巫神女同行,其在
巫庙内的身份便绝不会低。 而齐湘君那个时候方刚成为巫神女,查不到此人头上亦属正常。燕陵便详细
地与她述说了当日见到的一切。 “是左祭司。” 齐湘君听完,眼眸不禁微微垂了下来,“多得你告诉湘君这些,否则,湘君
仍要给他蒙于鼓里。” 她随后抬起螓首,静静凝视着燕陵。“既然左祭司参与其中是你亲眼所见,
此事绝不会假,不过左祭司身份属巫庙高层之一,湘君要动他亦需考虑周全。但
你可以放心,这件事情湘君绝不会轻易就此放过。” 燕陵点了点头,“多谢湘君。” 齐湘君既亲自保证,那左祭司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回想起当日,若不是那左祭司用诡异的精神秘力干扰了正与年仲交手的父亲,
他父亲亦不会重伤坠下瀑布。 想到他的心上人将会亲自出手,清除这幕后主使者之一,燕陵心情轻松起来。 “是了,我听闻湘君近来在巫园接连召见了池承君,令少君,还有左相这些
人,与他们谈得如何?” 燕陵一边为她添茶,一边好奇地问。“你在人家的巫园里偷偷安插了暗哨么,
连湘君这些时日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齐湘君微嗔道。 燕陵连忙摆手,“湘君误会了,这些事都是我从娘那听回来的。试问整个楚
都,谁人有那胆 子,敢在湘君所在的巫园安插暗哨。“”湘君快说,你召见他们谈得怎么样
了?“ “是会见,非是召见,他们又不是湘君的下属,你当湘君是大王么?”齐湘
君白他一眼。“对,对,是会见。”燕陵轻咳一声,“会见的成果如何了?” 齐湘君轻轻摇头,只回答了四个字。“强差人意。” 燕陵听得有些愕然:“湘君亲自见他们,他们竟仍不肯罢手?” “表面上在湘君面前,他们当然言语诚恳,但湘君能看出来,他们都只是在
等待时机罢了。”齐湘君轻叹。 燕陵脸色凝重下来。 他自然知道齐湘君口中的时机指的是什么。“看来,他们也知道大王虽服下
甘霖的身子,其实支撑不了多久。” 齐湘君轻轻点头:“在大王尚能坚持的这段时日,湘君仍会在楚都继续逗留,
以尽绵薄之力。” 说完,她瞧向燕陵,认真地道:“湘君在这里,想认真地请求燕陵你一件事。” 燕陵微微肃容。 相处这么久,这还是齐湘君第一次这般郑重其事地对他道出请求。燕陵正色
道:“湘君请说。”“只要我燕陵能办到的,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
辞。” 齐湘君佯嗔地瞧了他一眼,“湘君话都没说,你便毫不犹豫应下,答应得毫
无诚意。”“咳,湘君真是误会我了。”燕陵叫屈道,“我句句发自肺腑,绝无
虚假。” 齐湘君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你这人,认真点听好么。” “姜氏作为楚室三大氏族,每有动荡之时,都难以避免地成为政治权力斗争
的漩涡中心。我明白你娘心中所想,偌大的姜氏一直由她一人把持,她自然希望
姜氏能独善其身,避免卷入权力斗争之中。” “但依湘君来看,未来楚都必然还会出现此前那样的权力动荡,甚至犹有过
之。包括姜氏齐氏姬氏三大氏族在内的各大氏族,在未来想要独善其身是绝不可
能的。” 话毕,齐湘君定定瞧着燕陵,认真地道:“眼下湘君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
能的在动荡来临之前,挑选出未来能够带领楚国走向安定的明主。” “当未来湘君真的从一众王嗣中挑出人选,湘君希望,燕陵你身后的姜氏能
够与湘君作出共同的选择,尽力去辅佐于此人,以令楚国度过此次的权力交接危
机。” “退一步地讲,若你不愿姜氏趟这淌浑水,湘君亦不强求,只希望不管形势
如何变化,都请你与身后的姜氏匆靠向哪一方,特别是申遥君!” 燕陵听得脸色凝重起来。 齐湘君对他说的这些话,可非同小可。 除了她以巫神女的尊贵身份,亲自在暗中挑选未来的国君人选这件事情令人
震惊外。她对燕陵所提出的要求,亦同样关系到整个姜氏未来的兴盛,甚至可说
是生死存亡。但不论是站在燕陵的角度,还是一个普通百姓的角度去看。 齐湘君作出这个决定的动机,都崇高得没有半丝可挑剔之处。 她已是身份超然无比的巫神女,在世人眼中,她的身份某种程度上比之各国
君王都更加的尊贵。 她不惜以万金之躯,插手于楚国的政治权力斗争中心,为的正是希望自己身
后的故国能避免陷入权力倾轧的大祸中。 燕陵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湘君眼下是否已有了人选?”“湘君抵达楚都的
时日不多,眼下尚在考察。”齐湘君答道,“但湘君答应你,若有了人选,定会
第一个告诉你。” 燕陵轻呼一口气,点了点头。 “若是其他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的回答定是事关重大,我无法作主。” “但是湘君对我燕陵提出的,我燕陵不论如何,都要答应。” 齐湘君像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感到非常欢欣。 她喜孜孜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这回答应,湘君能感觉到你的诚意了。” 齐湘君这一笑,仿如万千花开,令燕陵一时间都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他想起一事,问:“刚刚湘君提到不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靠向
申遥君,这是因何?” 说起这个,齐湘君罕见的放低了声线。“你知道,北临君因何而死的吗?” 燕陵皱眉道:“是……中毒吗?” 齐湘君略为意外地瞧了他一眼,道:“正是,但你可知,他是被何人下毒所
杀的吗?”燕陵吃惊地瞧着眼前的心上人。“听湘君的语气,似是知道北临君之
死的幕后黑手?” 齐湘君轻轻点头,也不瞒他:“整个楚都,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三个人,加
上你不超过四个。” “北临君是被殷地魔女巴澜娜,座下四大统领之一的毒蜂后所种下的蜂毒毒
死的。”“什么!”燕陵听得面上震动,“北临君的死,竟与魔女有关!” 齐湘君轻轻颌首,“魔女座下的毒蜂后与黑寡妇皆极擅用毒,其中黑寡妇的
毒见血封喉,毒蜂后的毒绵长难寻,只有她的毒方能杀人于无影无形。” “但若只是单凭这点,要断言北临君之死与魔女有关自然不足。”“湘君是
那日与申遥君见面谈话时,从申遥君身上感应到了一丝微不可寻的精神异力。” 齐湘君淡淡地道。 “湘君的感应不会出错的,那股精神异力正是出自于殷地魔女巴澜娜。见到
申遥君的那一刻,湘君就联想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申遥君早已与魔女勾结却隐忍不发,直到其王兄暴毙方现出他的野心,他
与魔女图谋甚大,日后你若面对他,一定要万分小心。” 燕陵听得倒抽一口冷气。 当初在殷境时,他从加度的口中得知,魔女巴澜娜早已暗中跟楚人勾结,还
发现了魔女在殷境内秘密替楚人培植私兵。 在得知此事之后,燕陵原本想以剑圣传人的身份,亲自到魔女氏族质问魔女。 但遗憾的是,加度当时告诉他,魔女已有一段时日不见,必早已不在殷地,
大可能身处楚境。至于其身在何处,加度力有不逮,无从得知。 燕陵重返楚都,当中亦有要从中搜索出魔女所在的目的。 只是联络过呼延新,后者也对魔女的所在一无所知。可想而知,魔女不仅剑
术超绝,且极擅隐匿。 这样一位各方面皆超卓无比的美人,无人知道她究竟与楚国境内何人勾结,
亦不知其躲在何处,图谋着什么,想想都叫人无比头痛。 哪知峰回路转,今日竟从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口中,得到她亲口的确认。 北临君不仅死于魔女座下的毒蜂后之手,更死于其亲四弟申遥君与魔女的暗
中勾结。 如非齐湘君身为巫庙神女,拥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精神异力,从这些蛛丝马
迹中发现申遥君与魔女之间的关系。 凭燕陵自己一个人,怕是不知要追查到何时何日,都可能摸不到魔女的衣角。 齐湘君跟他说的这些情报,真的是太重要了。 重要到外界甚至连一丁点的风闻都没有,可想而知她对自己的信任。“我会
小心的。” 齐湘君轻轻颌首,玉手端起茶杯,典雅地轻啜一口,随即便放下杯子。 燕陵凝视着齐湘君那钟天地之灵秀般的仙颜,心头一热,忍不住伸出手,突
然捉住了她一只芊手。 “多谢湘君跟我说这些。” 齐湘君的手被燕陵捉住,她不由愣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挣脱,又或挣扎。 只是有些佯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把你这只作怪的手给我拿开。”“为何
要拿开?” 燕陵微笑瞧着她,“我们两个以前又不是没有牵过手,不止牵过手,我还好
几次亲过你,湘君不是忘了吧?” “你想捉便捉个够吧。”齐湘君容色平静地道,“不过别怪湘君没有提醒,
公孙姐姐已经来了,你不怕给她瞧见,你就捉吧。” 燕陵听得心中一惊。 他的心神完全被眼前的心上人给吸引住,以致五官大幅减退。他运极耳力,
果然听到了细碎的足音从远处若隐若现的传来。燕陵只得尴尬地缩回手。 齐湘君像是早知他会缩回去似的,红润芳泽的唇边逸出一丝莫名的笑意。燕
陵见状,胸口不由得涌起一股连他自己亦不明白的勇气。 他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地在齐湘君的赛雪欺霜的玉颊上,
吻了一记。齐湘君美目现出错愣之色。 看着燕陵笑嘻嘻地坐回去,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公孙晴画优美的身影出
现在卿月外。 已重新换上一身素美宫装的她,远远的便瞧见自家夫君与巫神女共坐于石亭
内。 见到两人谈笑风声的样子,公孙晴画芳心深处突然涌起连她自己亦说不清楚
的些许不舒服感。 她盈盈步向亭子。 燕陵见她到来,起身走了过去,并一脸微笑的亲热牵起了妻子的手。公孙晴
画心头异样。 她没有挣脱,而是任由丈夫牵着她的手走进亭子,随即才对着齐湘君盈盈一
福。“晴画见过巫神女。” 齐湘君站起身来,亲切地挽起公孙晴画的双手。 “公孙姐姐无需这般见外,我与燕陵自幼相识,姐姐既是他妻子,便如湘君
的姐姐,直呼湘君的名字便成了。” 公孙晴画自幼长于王都,而齐湘君则在邺城长大,双方此前几无交集。公孙
晴画作梦都没有想到,身份尊贵的巫神女竟不似想像中那般高高在上,反而这般
亲切近人。 一时间,不仅方才心中的些许不舒服感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更情不自禁的生
出受宠若惊之感。 燕陵一颗心仍沉浸在方才那无比动人的一吻上。 他心情大好,也在旁微笑道:“湘君说得不错,夫人不需要这般生份的。” “那,姐姐便叫你一声湘君妹吧。” 齐湘君亲热地挽着她的手,微笑说:“那湘君以后便叫你公孙姐姐。”“公
孙姐姐初嫁到姜氏,不知可还习惯?” 公孙晴画温婉大方地回答道:“初嫁为人妇,总归是有些许不习惯的。” “那便好,这个人如果以后敢欺负公孙姐姐,姐姐尽可来与湘君说,湘君定
给姐姐讨回公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公孙晴画看着一旁的夫君叫屈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在榻上给他折腾得浑身
无力的过程。她耳根微微一红,嘴上却是答道:“夫君他……对姐姐很好呢。” “那湘君便放心了。”齐湘君轻笑着。 二女亲热地说了会话,齐湘君便起身告辞。“时候不早,湘君尚有要事,待
有空湘君再邀请姐姐至巫庙小会。”公孙晴画有些惊喜地道:“就这么说定,湘
君妹。”“我们送送湘君。” 亲眼瞧着齐湘君登上车辇,驶离姜府后,夫妻俩方牵着手回去。 公孙晴画有些感慨地说道:“巫神女……真的比想像中更加亲切呢,毫无半
点架子。”“这是好事,夫人初嫁入姜府,人生地不熟,多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日后也可多去见见,不致在府里闷着。”燕陵微笑道。 公孙晴画悄悄望了他一眼,对夫君这般体贴于她,她的芳心深处不禁有些感
动。“三公子,三少夫人……” 一路行来,每一位见着的府中下人,皆恭恭敬敬地给二人行礼。公孙晴画这
才想起,自己的手给夫君牵了一路。 想起的时候想挣开亦晚了,最后只能任由丈夫牵着去了。一整日的时间,燕
陵便留于府中陪伴着新婚娇妻。 带着她到府内四处游览逛逛。 在姜氏府中下人眼中,这位新进门的三少夫人不仅长得貌美如花,性子更是
温婉大方,万里挑一,与他们的三公子瞧起来可谓是珠联壁合。 没有多长的时间,公孙晴画很快便受到府内下人们的尊敬。 姜氏府邸占地逾二百亩,偌大的地方很难以一两日内完全逛完。 用过午膳,夫妻二人又逛了小半个时辰,燕陵见妻子略有些乏了,便挽着她
到母亲小楼后的后花园里坐下。 经过一整日的陪伴,夫妻间的感情有了一些升温。 燕陵见她雪额微现细密的香汗,温柔地用手袖为她擦拭。 凑近过来时,鼻中闻到了公孙晴画独有的另外一股淡淡体香,燕陵不由得心
中一热。为她擦拭过后,忽然将头凑近至妻子的脸颊前,嘴唇重重的吻住了她红
润的小口。“唔……” 公孙晴画香唇被封,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扶按在丈夫的身上。虽仍算不上抱,
但却已跟推没有半丝关系了。 吻了个够之后,燕陵欲火狂升的凑到妻子耳旁,悄声说道。 “夫人,在府里逛了半天,你也该有些累了吧,不若我们先回房午睡片刻可
好?” 公孙晴画从夫君炽热的眼中,自然猜到他绝非要与自己回房午睡那般简单。 但她没有说什么,仅是柔顺的轻轻点头。 一张粉脸,早已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半个时辰后。 燕陵赤裸的健壮体躯,整个伏压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公孙晴画身上。他胯
间水淋淋的肉具,正在妻子那动人的胴体内,快速的进进出出着。“嗯……啊… …“公孙晴画红唇半张半吐。 阵阵诱人心扉的呻吟,从她的唇中压抑的吐出。进房后,如同公孙晴画猜想
的那样。 夫君二话不说,抱起她的身子便往榻子行去,很快两人便在榻上赤诚相见。 这一次,在燕陵深深进入到公孙晴画体内之后,后者一对玉手终于轻轻地回
抱住了燕陵。燕陵的胸膛与她丰满的乳房紧贴在一起,挺动之间,两人的嘴唇胸
口与下身紧密得没有半丝缝隙。 这是燕陵第四度进入到自己妻子的体内。 这次他感觉到妻子的花穴比今晨更加顺滑柔腻,她的叫床声亦稍稍放得开一
些。心中清楚,她的芳心深处已不再像大婚夜那般抗拒自己了。 “笃笃笃~ ” 正当屋子内的夫妻二人行房至情浓之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
的兴致。 燕陵正伏在妻子动人的裸体上奋力冲刺着,享受着与她结合为一体的那种动
人之感。他兴在头上,怎愿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停下来。 “夫……夫君,先停下吧……” 公孙晴画自是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极难让他们下来的。她唯有断断续续
的呻吟道。“晚上……妾身再跟夫君……继续做好么……” 听到敲门声不停,且有身下妻子都已这般说了。 燕陵唯有微微喘着粗气,无可奈何地停下了抽送动作。“谁?” “公子,是盛雪。” 赫然是已嫁予燕离为妾的盛雪。 她似是大概猜到了,燕陵与新婚燕尔的三少夫人在屋子内在做着什么,声音
有些拘谨。 燕陵一听,连忙放缓了语气,道:“是盛雪姐,什么事?”“琳阳郡主来了,
说想见三公子。”“商蝶?”燕陵眉头一皱。 “她来多久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她指定要来见三公子您。” 燕陵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麻烦盛雪姐告诉她,我马上就来。”“好的。” 盛雪足音远去。 燕陵瞧着身下玉容仍一片通红的妻子,有些无奈地刚要开口。 公孙晴画已先一步对他道:“夫君,琳阳郡主既有事要见你,你就赶紧去吧,
妾身稍候再来。” 燕陵见她毫不追问,对妻子的善解人意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忍不住轻吻了妻
子的红唇一口,道:“多谢夫人。” 恋恋不舍地抽拔出仍旧坚硬的阳物,燕陵不禁有些恼怒琳阳郡主早不来晚不
来,偏偏这个紧要关头来搅事。 公孙晴画温柔地下榻为夫君穿衣。 燕陵望着妻子白皙泛红的赤裸胴体,不由苦笑轻吻了妻子一口,道。“还是
我先服侍夫人穿衣吧,不然夫人这般模样,为夫都不想出去了。”公孙晴画听得
脸上不由一阵错愕。 反应过来之时,才知道夫君是在称赞自己漂亮,脸上不禁又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