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唯心】第六集 力服海獠 4~6
fu44.com2014-06-13 14:23:20绝品邪少
第四章 力服海獠 天开语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处处遇到麻烦——虽然这种麻烦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终究内心不是很爽。尤其是今天,明明是自己同小姨和叔父开开心心游玩的大好日子,却平地里又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来招惹自己。 ——难道老子的实力是摆样的吗? 他一面走在前往“争霸”的途中,一面心中暗想。一股破坏的欲望隐隐自内心不断地蠢蠢欲动。 “开语,你确定我们一定得去吗?”小姨还没有完全明白那个“争霸”意味着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路上仍然劝说天开语放弃。 “是啊开语,我们回去吧。我们又不认识那个人,没必要同他争长短的。”叔父也劝道。 “总训长”莲娜颤声低呼,以期可以让天开语回一下头。 “你们不用担心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什么什么人可以与我对抗。”天开语头也不回淡淡说着,但那语气中却充满了冷酷。 “你你,你说什么呀,这怎么可能?你这孩子”以为天开语也变得不正常,小姨惊慌不已,忙抢上两步,拉着天开语道。 “小姨您不用担心,总训长他说的没错。只是跟一个陌生人较真,未免有些不值得”莲娜轻叹道。 “莲娜你又怎么知道开语的呢?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岂会不了解他?”叔父焦急道。天开语的口气,简直比刚才那个疯子还要大,这令他越发地担心了。 “你们真的不了解总训长,他”迟疑片刻,莲娜望着天开语的背影,低低道:“他在目前熠京的将军中,已经是实力最强的了——不然你们二位以为总训长凭借什么一跃从普通学员晋升至将军一职呢?” 小姨和叔父登时怔住。 莲娜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们家并非是什么名门,自然不会有关系和路子替天开语这孩子铺平发展的道路,更没有大量红熠元去打通关节。那么天开语的成长便只有莲娜所说的可能了 “莲娜你说的都是真的?”小姨颤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莲娜因为心中有事,有些不耐烦道。她就差将四大院尊说出来了,终是想到这个刺激太大,说不定总训长的二位乡巴佬亲戚会连她也看做不正常的。 “那么开语他应该有能力应付那个人?”叔父试探道。 “那个人根本不值得总训长出手。”莲娜皱眉道。她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何英明神武的总训长、她生命的主宰,会有这样无知低能的亲人。 “哦,这样就好了嘿,那么开语大可以狠狠教训他一下,免得他老是对莲娜姑娘无礼。”小姨松了一口气道。 莲娜虽觉小姨说话好笑,但对她如此维护自己,还是颇为感动的。 “等会儿总训长教训那人的时候,你们二们就跟我在一起,不要乱跑,知道吗?”莲娜关心地嘱咐二人道。 “嗯,知道了。听说真正的高手打起来的时候,刮阵风都会让人出血的。”叔父拼命点头道。 莲娜差点笑出来。叔父说的当然是真的,但他表明出的盲目,却着实令人感慨——在社会底层的民众心目中,大概总训长这种将军的级别,就是高居云端的神祗了。 三人正说着,旁边突窜出几个少年来。 “喂,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要不要我们带路?” “是啊,想到哪里去,我们带路,价钱很公道的!” “看你们这样乱窜,会迷路的” “我们都是本地人,不会乱要价的。” 一女二男,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前后围着四人一通乱说乱嚷。 天开语嘴角微微浮现一丝笑意,内心的杀气略略平息,看也不看那几个小东西,开口便道:“爱咪儿.罗.雯!强!托里!你们又在敲诈游客吗?快滚一边去!”早在化身旅文道时,他便领教了三子的诡计。 “你——”爱咪儿.罗.雯登时呆住。 “什么?”强更是差点跌个跟头。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们的?”托里兀自愣头愣脑地开口问道。 “管我怎么认识你们的,反正你们别想在我们身上讨到便宜。还不回家好好念书!”天开语继续斥道,微笑已经漾到了他的双眼。 “可是”托里仍紧紧跟着四人,不屈不挠地追问道:“你总得告诉我们,你怎么认识我们的吧?我们好象并不认识你啊!” 天开语大摇其头,心念微动,小家伙已经被一股无形大力抛出了十公尺开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爱咪儿.罗.雯和强赶忙上前去查看他有没有伤着。 “这位朋友,你的出手,也未免太狠了些吧!”林间一个沉闷的声音传出,休格勒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 “你最好不要拦阻我,因为我要去赴一个‘争霸’的约会。”天开语脚步丝毫不停地继续前行,一面警告浑身充满战斗气息的休格勒。 “松木太大哥,你也来了?快教训一下那个家伙,他打了托里!”爱咪儿.罗.雯果然会生事端居然大声控诉起来。 “不要紧,你们由恭大姐今天正好到这里巡查,我们找她去。”松木太口气不善道。 天开语一怔,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警惕盯着自己的两大三小五人,沉声道:“怎么,你们认识由恭?是申司由恭宪督吗?” 五人立时大愕,面面相觑后爱咪儿.罗.雯忍不住道:“不错,由恭大姐是我们的好朋友,今天她来,有你好看的!” 天开语终于笑出了声:“呵呵,是吗?很好啊,那么她现在什么地方呢?我倒是很想见见她!” 这时莲娜见天开语如此语气说话,忙乖觉地上前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拦熠京总训长天开语将军赴约!” 此言一出,五人又是一呆! “什么?他他是将军?”黑发男孩强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道。 “你你你你是将军,怎么来这种地方?”不愧是人精,爱咪儿.罗.雯立刻转过弯来,质问起天开语来。 天开语皱起眉头,道:“老子想来就来,难道还要守什么规矩吗?有谁规定过将军不可以到‘金粉世家’来的?” “你不担心避嫌吗?”金发男孩托里叫道。 “避嫌?”天开语白他一眼,道:“我又不缺钱,难道还怕戴上贿赂的帽子吗?笑话!”说着上下打量一下三个孩子,哼声道:“你们三个小家伙,最好规矩一点,不要总是敲诈外地游客,下回再给我撞上,我就让由恭把你们通通关到‘五木山’去!”说完看也不看五人一眼,转身继续向约会地点大步走去。莲娜等三人连忙跟上。 “开语,原来这里也住有人呀!”小姨对爱咪儿.罗.雯三小的出现颇感新鲜,好奇问道。 “当然了,如果没有居民,这里的环境又有谁来维持呢?他们就是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工作就是维护环境,由‘金粉世家’支付他们的薪资。这样的好处是既令‘金粉世家’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城市,又可以避免引进大量外地的劳动力。”天开语如数家珍解释道。 “总训长,想不到你对‘金粉世家’这么熟悉啊!”莲娜叹服道。 “当然了。我每到一地,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当地的地形结构,以及风土人情,只有这样,才可以迅速地溶入那里的人群,知道他们想什么做什么。”天开语笑道。轻带一语,便回避了自己与“金粉世家”的渊源。 “难怪总训长做任何事情都显得那么的有把握呢!”莲娜佩服道。 “是啊是啊,我们开语小时候就很厉害的,连学校里的老师都说没办法教他呢!”小姨连忙介绍道。 “哦?原来总训长小时候很调皮呢!”莲娜误解道。 “哪里,是我们开语太聪明了,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弄得老师郁闷无比。”叔父纠正道。 “是吗?总训长本来就是天才么,这是大家公认的!”听到天开语两位亲人这么说,莲娜立刻理所应当地说道。 “有理有理,我们家开语果然是天才!”小姨道。 “是啊,不然哪有这么年轻,就当上将军的?”叔父更是不迭声地赞美。 三人这么你吹一句,我捧一下,饶是天开语的脸皮之厚堪称新元极品也忍受不了,大叫一声道:“好啦!你们真是越说越肉麻了!前面就到了,你们不许再乱说话!” 天开语说着停下了脚步。 一座黑魆魆的高大塔楼呈现在四人的面前,整座塔楼透着死亡的气息,甚至隐隐的,还能够闻得出从塔楼石块缝隙中沁出的丝丝血腥。 “这里就是‘堕落’最黑暗的地狱,‘黑岩塔’。”天开语淡淡道。目光自上到下,将阔别了一个世代的“老朋友”打量了一遍。 “噫~这个名字好难听,好恶心,还腥气得要命”小姨连连皱眉,还作出欲呕的模样。 莲娜也忍不住捂着鼻子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地方?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天开语眸中射出缅怀的目光,道:“这里是东熠大陆唯一允许公开杀人的地方。但平常人却不会轻易见到。你们看周围的环境就知道了。” 莲娜等这才想到四处查看,这才发觉,在一路的闲聊中,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远离了“金粉世家”那辉煌灿烂的光明之地,来到了一个掩映在阴森黑暗里的地方。而这种地方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当然也就不会来到了。 “怎么怎么我们会到这种地方来?这里的气氛好好阴森”小姨浑身一阵发栗,忍不住颤声说道。 “是啊开语,这种地方一看就很邪恶,我们还是离开吧。”叔父也劝道。 天开语笑笑,道:“它邪恶吗?可在我眼里,它却是个很公正的地方。” “公正?为什么这样说?”莲娜不解道,一面暗运气机,做好了预防意外情况的准备。 天开语笑而不言,只看了一眼面前那黑洞洞的入口,稳步走了进去,莲娜等忙跟着进去。 “喂,莲娜你看,这里有说明呢!”刚进入不久,小姨便看到黑乎乎的过道边有一团闪着幽幽荧光的的字,看一眼,忙叫住莲娜道。 “哦,是有说明”莲娜看天开语一眼,迅速将那些发光的小字看了一遍——好在她做了多年司秘,具备一目十行的本领,才在天开语没走多远便将那些文字看完。 “哎莲娜,你怎么不看了?”小姨仍在看那些文字,见莲娜赶上天开语,只好放弃继续看下去的念头,紧紧跟上,叔父也追了上去。 “我已经看过。”莲娜轻声道。“这些文字说的是:在这座‘黑岩塔’里,人世间的任何恩怨都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那就是暴力。” “暴力?”小姨一呆,不解道:“那么要律法干什么呢?” 叔父也道:“是啊,这么说来,岂非是任何人仅凭武力便可以解决一切了吗?” 莲娜摇头道:“还有呢。这里面提出的暴力,乃是一种建立在接近平衡基础上的暴力。” “接近平衡基础上的暴力?”小姨和叔父几乎同时发出疑问。 “是的。那些文字说,任何有恩怨的人之间,只要能够找到与对方实力均衡的暴力,而且双方又都愿意的话,便可以通过以暴制暴这种最原始简单的方式,解决双方的争端。这种解决恩怨的方式,就被称为‘争霸’。”莲娜解释道。 “当然,有恩怨的双方并不一定需要事主亲自出面,他们也可以雇佣代表来参加。但如果一方失败了,就必须按照双方事先约定好的条件,受死的受死、退却的退却、赔偿的赔偿。”天开语在前面语气平平地补充道。 “可是开语你跟那个人又没有什么恩怨,又有什么必要”小姨急道。 “既然双方愿意,那么即便没有什么恩怨,也可以来这里的,只要对方不怕死;又或者有足够的赌注值得去试上一试。”天开语语气显得极为轻松,似乎即将进行的“争霸”根本不算一回事。 “那好,我们倒要看看那个人究竟有什么赌注,是值得总训长去‘争霸’的!”莲娜及时阻止了叔父上前劝说,并向他使了个眼色。 “哼,他能有什么值得我去下赌注的?除非他的命!”天开语说着,心中的杀气再次腾腾升起。 他倒想看看,那个动不动就自称“本獠”的家伙,是头什么样凶狠的恶獠! 脚步稳定地一步步迈向“黑岩塔”的台阶。 其实“黑岩塔”并非真是一座塔,只是形似而已。在“黑岩塔”的内部,真正存在的,乃是数个高大虚空洞窟,以及其中的几座悬空石桥。那些曾经在各种恩怨“争霸”中失去生命的人,便是从那些石桥上坠落到万丈深渊,最后被“天堂岛”下的大海吞没。 “这个地方好恐怖,走往上走,怎么就越令人胆寒呢?”叔父声音略有些颤抖道。 “当然,越上去,便越接近死亡,那上面的死亡气息便越浑厚。”天开语边走边道。 四人走至一半,莲娜等正感觉浑身发冷、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突然从上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紧跟着便见一个人的身体四处飞溅着血光从身边的悬崖落下,登时三人浑身一紧,随后便齐声惊惶大叫起来:“啊~” “叫什么!”天开语断喝一声,倏地转过身来,不悦道:“如果实在不敢,你们下去好了!” 三人又是浑身一下哆嗦,情不自禁地相互紧紧抓住了手,那手中早已经沁满了冷汗。 “不我们我们跟您上去”莲娜打了一个寒战,忙抢道。 “是是,我们跟你上去。”小姨和叔父也忙不迭紧走两步,跟上天开语道。 天开语冷冷向身边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了一眼,轻哼一声道:“失败者的下场就只能是这样!”说话间,他脸上一股青黑色的暗光一闪,整个神情顿时显得格外的狰狞,看在莲娜的眼里,着实令她心里颤了一下。 “这里难道经常有人互相残杀吗?”叔父忍不住道。 “当然,这个世界总会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惜花上血的代价。”天开语沉声道。似乎是沾受了“黑岩塔”内的浓重血腥,他的表情在不知不觉中越显阴沉。 四人继续前行,莲娜等已经被上面涌泄下愈来愈厚重的死气压得喘不过气来,再也没有心思说出一句话来。 四人行进中,不时又有人从上面落下,这令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莲娜等人几乎心胆俱裂,若非对天开语抱有盲目的希望,只怕他们三人早就晕倒在地了。 这层层黑暗血腥的通道显得是那样的漫长,但四人终于还是来到了它的终点:一座穹庐也似的黑色巨大不规则圆顶,笼罩着下面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空间,而每一个空间,果然都有一条窄窄长长的石桥,延伸在另一端的黑暗之中 “你果然来了,很好,我在这里。”那个男子的声音在黑沉沉的“黑岩塔”顶回荡着,那几可洞穿金石的声音,听上去令人的头脑似乎都要裂开一般。 天开语却没有动身,而是对那男子道:“好象你忘记了这里的规矩。” 在黑暗中沉默片刻,那男子才阴阴地笑了几声,道:“看来你还真有信心——好吧,我这就告诉你,本獠乃是来自西星,人称‘七海獠’,现在刚刚收拾了两个不知死活的蠢材,收到了一笔巨额佣金。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么好吧,如果你赢得了我,我所有的身家都是你的,这里有一枚指环,你接着,凭着它,你就可以接收本獠所有的产业!”言毕,一枚带着尖锐呼啸声的指环缓缓地自黑暗中飞来,直至天开语的面前,方才停顿下来,然后坠下,正好落在天开语摊开的掌心。 那枚指环刚一接触到掌心,天开语立刻双眸一凝,目光注视着手中那枚指环。 只见这枚指环似有生命一般,竟急速地旋转着,好象要嵌入天开语的掌心一般! 天开语轻轻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他知道,眼前这个“七海獠”,绝对是他所遇到过的最强高手之一。他的战力,决对仅次于傲霜红和风流扬,而要比冰天裂和屃风高。 ——想不到西星居然也有这种人才,难怪可以同东熠分庭抗礼,霸占西方大陆 天开语心中暗忖着,缓缓合拢五指,将指环握在手中。 立刻,一声凄厉的尖啸自他握起的拳中传出,似乎有某个生命在里面拼命挣扎一般! 紧跟着,几缕淡淡的轻雾透出他的指缝,消散在黑暗中 沉默良久,对面远远的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正是那个“七海獠”。 “你果然有一手,居然可以接下我的‘噬心指环’。看来今天的对手,可以令我痛痛快快地一展身手了!”“七海獠”边说边一步一步走向石桥的中间,然后停下了脚步,等待天开语的到来。 “‘噬心指环’?这个名字怎么这样血腥?”小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对身边紧紧搀扶她的莲娜低声道。 “是啊不过那枚指环的确是透着邪门”莲娜也心神惴惴道。她看得很清楚,那枚指环在飞向天开语时的速度并不快,但却会发出只有疾速破空飞行时才会有的空气摩擦尖啸,这实在令她不能够理解。 “没什么邪门的。”天开语似乎知道身后三人的想法,轻轻解释道:“指环飞过来时的速度虽然慢,但是它却一直在进行着细微而剧烈的旋转振动,所以才会有声音的。” “哦,原来是这样。”三人这才恍然,同时心下也轻松了不少:既然天开语可以看出指环的变化,那么自然他也不怕那个叫什么“七海獠”的家伙搞鬼了。 “我乃熠京总训部官长,很遗憾没有什么好的赌注给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与我‘争霸’。”天开语轻轻摇头,对那石桥上的“七海獠”扬声道。 “你的赌注其实就带在身边。”但听“七海獠”回应道。 “你是指她吗?”天开语将莲娜拉到身边道。 “不错,就是她!”“七海獠”立刻点头道。 “她?为什么你一直要盯着她?”天开语不解道。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莲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美丽,但也并非是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绝色;她柔媚,但也没有可以将任何铁汉都可以融化的致命风情。 “因为看到她,我就会生出欲望——嘿嘿,本獠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心了,但是自一见到她,本獠便热血沸腾!嘿嘿,所以本獠一定要得到她!”那“七海獠”赤裸裸地表述着自己的渴望,令莲娜等着实难以接受。 天开语点点头。他相信“七海獠”的表白。 自从莲娜成为自己的欲奴以来,她虽然表面上仍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在那极细微的眉眼气质之间,却会挥散出浓得化不开的肉欲;而这种气质的流露,却绝非平常的凡夫俗子能够体会得到,只有修为达至幽微的人可以感受、并且为之蛊惑。 看来这“七海獠”便是受到莲娜这种欲奴特质的引诱,而不可自持地想要得到她吧! “总训长,他他胡说什么呀,莲娜不会当赌注的”尽管隔了老远,但莲娜仍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七海獠”赤裸裸的贪婪目光,她本能地躲到天开语的身后,连连摇头拒绝道。 轻轻拍拍莲娜肩膊,天开语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怎也不会舍得你的。” 莲娜闻言心下大慰,松了口气道:“莲娜知道,主人对莲娜最好了” 她这话正好被身后的小姨听到,忍不住脱口道:“莲娜你说什么?什么主人?” 莲娜吓了一跳,忙摆手道:“没有,莲娜没有说什么啊”说着慌乱地低下头,回避小姨狐疑的目光。 “好了好了,雨秋你捣什么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岔!”叔父在旁不满地推了小姨一下,对她斥道。 “哦知道了二哥”小姨虽心中仍抱有怀疑,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手中紧握着那枚“噬心指环”,天开语踏上石桥,迎着那“七海獠”缓步走去。 他感到手中的“噬心指环”仍在不断地振动,似乎真的有某种生命隐藏在其中,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一样。 ——难道这枚指环当真是一个生命体? 心中微微一动,他不禁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几乎立刻就想展开手掌,将指环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一番。 但是直觉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因为这枚指环予他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确定了 它似乎是一个来自某个特别世界、某个暗幽深处的精灵,生命旺盛而活跃它憎恶约束它热爱自由 在天开语的眼前,在闪过无数幻象之后,一个狭长深邃的黑暗世界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堕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声音冰冷地在他的前面响起,天开语猛然清醒过来。 眼前一切的幻像立刻消失。 他听到了身后一片惊呼。 心中一动,他低头看去——原来自己不知怎么,居然走偏了,双脚落在了石桥之外,正处在虚空之中。 当然他不会跌落下去,对他来说,虚空本来就是真实无碍,如大地一般真实平坦。 但是另一个微妙的感觉却产生了 他忽然感到,自己对手中的指环没有了警惕之心——不,确切来说,应当是掌心的指环对他没有了反抗“企图”! 这么说来 他缓缓地摊开了掌心,让那枚指环暴露在空气之中 “七海獠”的瞳孔立时收缩。 他看到,他的那枚“噬心指环”正安详地躺在对方掌心,没有任何的异动! “你——”他吃惊地脱口叫了一声,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缓缓抬手,将指环平放在双眼的高度,以温暖的目光细细地观察着掌心的奇特生命——以他窥破天道的心灵,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一种生命形式。 眼前的指环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柔和而明锐,甚至还有些许的通透,看上去除了比寻常合金有着无法描述的细腻质感外,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 略略沉思了一下,天开语左手取下指环,将它轻轻推进了右手的中指—— 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热立刻自中指爆发! 天开语惊觉,自己的中指竟在瞬间有种无限膨胀的感觉! 随后—— 那股自中指爆发的极度灼热,迅速延着他的血脉,由手掌、手臂向全身漫延! 顷刻之间,天开语便感到自己被一团烈火充斥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身体几乎在眨眼间,便呈现出曾经在“平虏”示教丌官时的异象——一具充满烈火的透明人体皮膜。 不过这仅仅是一瞬的景象,天开语便恢复了常态。 “你”“七海獠”的眼珠几乎要爆出眼眶,指着天开语的手不停剧颤,吃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天开语露出王者的傲岸微笑,低头看着自己中指的那枚指环,他看到,这指环正驯顺地围箍在自修长有力的指间,几乎以一种讨好卑贱的谄媚与自己的中指渐渐融为一体 “我征服了它。”天开语盯着“七海獠”,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这不可能!这世界只有我‘七海獠’才可以征服它!只有我‘七海獠’的生命烙印才可以释放它!是我!是我把它从无尽的黑暗中解救出来!它不应该背叛我!”显然眼前发生的异变,已经令“七海獠”失去理智,他咆哮的声音就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惨烈。 “它并没有背叛你,它只是被我征服,仅此而已。你应该很清楚,这世界的一切生命,都只会臣服于真正的强者。”天开语淡淡说道,看着“七海獠”痛苦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的怜悯。 “你把它还给我!”“七海獠”已经失去了理智,发了疯似的冲向天开语。 “等一等,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就这样冲动呢?”天开语随手在面前划了个圈,一道无形的力场壁立刻阻止了“七海獠”的蛮干。 “你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快说!”“七海獠”气极败坏吼道,同时全身开始剧烈颤抖,似乎在凝聚真元之力,准备一气爆发。 “看你这种样子,已经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出手吧!”天开语浑身透出比这沾满了血腥的“黑岩塔”更加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整个人的身体似乎在瞬间陡然庞大了许多,向面前疯狂的“七海獠”投下一片死神的阴影。 “你”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七海獠”毕竟是西星的一方霸主,登时清醒过来,迅速恢复了对战时应有的冷静 “你很嚣张,而且也的确很有实力,是本獠迄今为止所遇到过的最强武者。好吧,面对你这样的人,我承认,我已经没有无敌的信心。”这“七海獠”冷静下来后,说出的话一如先前的欲望表白,着实坦诚得惊人,令天开语坚冰也似的眸中居然掠过了一丝笑意。 “但是,我仍然不会放弃,你准备好了吗?我将以最强的力量向你攻击!”“七海獠”看似邪气,在真正战斗中,却显得相当的光明磊落。天开语眸中愈发增加了几许欣赏。 “好了。你来吧。”天开语语气平静道。 “七海獠”看天开语一眼,点点头,然后缓缓地自石桥升起,与天开语一样,悬立空中。 天开语意外看到,他的身上不知何时起,已经透湿一片,而且正有不断的水滴从他衣衫往下流,落入身下的万丈深渊。 ——妈的,这小子在玩什么魔术,身上哪来的这许多水 天开语不禁在心中暗暗好奇,也想看看这“七海獠”的身上到底可以流出多少的水来。 不过渐渐地,天开语便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他发现,随着这“七海獠”身上的水越流越多,原本弥漫着血腥的空气中竟然开始透出咸咸的海水气息! 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听到了脚下的深渊中隐隐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而且这种轰鸣声越来越近,似乎在响应着某种召唤! 整座“黑岩塔”开始颤抖、摇晃 大块黑色的岩石也开始坠落 身下的石桥震动扭曲,开始出现裂痕 天开语终于明白了,这“七海獠”之所以被称为“七海獠”,原因便是他可以驾驭大海的力量。 ——想不到这世上竟会有这种奇人! 天开语一时间唏嘘不已,深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这的异彩纷呈的新元时代,奇人怪事真是层出不穷,令人叹为观止。 就在天开语感叹时,他手中的指环却似苏醒了一样,开始有了反应。 他感到他的中指在颤抖,那种膨胀的感觉再次出现。 心中一动,他目光射向“七海獠”——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看到,“七海獠”的双手,赫然戴着六枚与自己中指一模一样的指环! 联想到他的名字,天开语终于明白,这个“七海獠”是怎么来的了。 这七枚指环,分明是大地七海深处的生命精华,不知怎么,被“七海獠”获得,从而令他拥有了驾驭大海的力量,称霸西星! 也在这一刻,他知道了,如果这场“争霸”继续下去的话,那大海的咆哮之力,只怕会将整个“金粉世家”击成粉末 他十分清楚,要避免自己前世的心血毁灭,只有立刻中止眼前的“争霸”,而中止“争霸”的途径却有两条:一条是立刻将面前的“七海獠”杀死,另一条则是 “慢着!”天开语厉声喝道。 “怎么?你害怕了?”“七海獠”面目狰狞地瞪着天开语,得意地嚎叫着。他以为天开语面对自己的汹汹气势而有所畏惧。 天开语吃惊地看到,“七海獠”的身上,居然隐隐地呈现出峥嵘头角,甚至还有色彩变幻不定的鳞甲自皮肤中透出。 “笑话!你区区一介海獠,难道能够同我吞食天地的气魄相抗衡吗?”天开语冷冷嘲笑着,那骄傲的声音在“黑岩塔”内不断回荡。“你看看吧,你还有力量与我‘争霸’吗?”他说着手指下方深渊,不屑一顾地对“七海獠”道。 “你什么!怎么会这样!”“七海獠”目光下望,登时被所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在他的身下数十公尺的地方,那几道龙卷一般汹涌喷礴的海水,竟然似被无形的绳索缚住一般,不住地挣扎翻滚,但却再无法上窜一步。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的面前逞狂!”天开语冷哼一声,心念略动,那已经被他以大地无上磁能牢牢控制住的几道水龙,立刻被“冻冰粉星”的究极之力,冻结成了一团团固体寒冰! 不过令天开语意外的是,就在那几道水龙被冻结的瞬间,他隐约听到水龙中传来数声嘶鸣哀号,情不自禁垂目下望,果然发现,那几道水龙的形状有些特别,似乎是某些生物的样子 “你你原来你是‘霜焰冰后’那妖婆的传人!”那“七海獠”顿时又惊又惧,大声惨叫着,瞪大了眼睛看看下面那接近石桥的冰冻异形,又看看天开语阴沉着脸双臂抱胸而立的样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 “傲霜红算什么,她对我也要礼敬三分!”天开语冷笑道。 “你是你究竟是什么人?”“七海獠”哀号道,他知道,今天自己败得太彻底了,尽管他目前仍有反击之力,但是对于最后的结果,决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知道它们可以挣脱冰冻的束缚,但是如果我将它们就此粉碎呢?”天开语似看出“七海獠”心中所想,威吓他道。“固然整个‘金粉世家’会因此而坍塌,但是你这位七海霸主恐怕也将从这世上永远消失了。”天开语直截了当地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一切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七海獠”完全失去了“争霸”的信心,冷汗披淋而下,只不过在浑身淋漓的海水掩饰下看不出来而已。 天开语淡淡一笑,中指一弹,那枚原本紧紧附着在指肌上的指环立刻爆出一团火焰,充满生命的跳跃离开了他的手指,疾射向下面冻得“吱吱”乱响的一束束冰团。 就如同燃油淋火一般,那原本看上去坚硬得决不可能融化分毫的冰团,仿佛是燃油制就的,在刹那间便熊熊燃烧起来,紧接着便听到其中怪形乱动,似要配合冰团的融化而挣扎;那烈焰中更不断传出“吱吱铮铮”的欢呼声,那异常的超高频波连天开语听了也觉颇为不适。 不消多时,那些冰团便在烈焰的裹挟之下,迅速回落,坠回黑暗的深渊 “叮——”一声清脆的弹响,那枚击打在冰团上的指环极其精妙地在一朵水花的溅射下,弹到旁边的岩壁上,又再次反弹,激射向天开语。天开语略伸手相迎,那枚指环便精准无比地重新套入了他的中指之间。 “七海獠”再不怀疑,那枚“噬心指环”环已经完全认同了他的对手。 长叹一声,他缓缓地从空中落下,单膝跪在了石桥上。 天开语也轻盈落下。 一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黑岩塔”内惊心动魄一幕的莲娜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景象实在令他们毕生难忘。 如果不是“黑岩塔”的石块仍在时不时地落下,敲打出令人心惊的撞击声,他们简直会以为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他们感到,自己纵使穷尽毕生的想象力,也无法想象得出,这个世界真的会有神一般的人,做着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莲娜固然有些心理准备,但也感觉那种震撼令她目弛神摇,就不用说小姨和叔父了——他们早在天开语踏上石桥的那一刻,便瘫软在了地上,相互抱住一团。当“黑岩塔”震动、海妖翻腾上升时,他们没有昏过去,仍瞪大了眼睛在看,就已经是奇迹了 他们虽然没有听到天开语走上石桥后与那个“七海獠”的每一句对话(那是因为天开语有意进行了力场屏蔽的缘故),但是眼睛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每一个恐怖景象:天开语和“七海獠”的临空而立、深渊下海妖(那是他们的想象)的翻腾、闷雷似的轰鸣、“黑岩塔”象要坍塌的震动,以及瞬间的冰封、熊熊的烈焰这一切都令他们目定口呆,心中不知替天开语担了多少心(他们尚没有眼力看出至少一半异象是天开语干的)。此当看到那个“七海獠”落下石桥,跪在天开语的面前露出屈服之状时,他们才长长吁出了一口气,知道:天开语赢了 不过就在三人俱松了口气时,三人却没有察觉到,一道黑影正无声无息地从他们身后悄悄靠近 第五章禁忌身份 君临天下的王者如山岳般屹立在失败者的面前。 “还给你。”天开语柔声说着,将右手伸向低头跪伏,浑身颤抖不已的“七海獠”。 “七海獠”浑身一震,抬头看时,只见对方伸向自己眼前的手慢慢地展开,那枚“噬心指环”正安静地躺在温暖的掌心。 “你您您这是”心中油然生出衷心的敬服,“七海獠”颤声望向高高在上的对手。他看到,此刻那对手的眼中正闪烁令人心悸的异彩神芒,仿佛那眼瞳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而是来自地狱底层的灵王、来自宇宙深处的魔尊。 “拿去吧,它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却是你的生命。”并不见对方嘴唇嚅动,但“七海獠”却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说话声音。 他浑身又是一阵剧颤——他明白了,对方正在以心灵的力量与自己对话! “我”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猛然汹涌而起,顷刻充满了全部的身心,“七海獠”颤抖着嘴唇,刚刚吐出一个字,泪水便滚滚而出,紧跟着一股强烈的冲动令他无法抑制地伏地号啕大哭起来 天开语俯下身子,轻柔地牵起“七海獠”的右手——在那只右手的中指,正有着一个指环的印痕。他轻轻将指环推入那只中指,道:“还是让它物归原主的比较好,不然‘七海獠’岂非不能再叫了?” “七海獠”完全被眼前神一般恢宏气度的强者征服。 “不不不,它已经不能再回来了它将永远属于您”泪水和海水糊满了整张脸,“七海獠”抬起头来,拼命地摇头道。 “看,它并没有背叛你,依然安静地在你的手上。”天开语的声音似带着某种魔力,虽然很轻,但传入“七海獠”的耳内,却仿佛天宇的雷鸣。 “不不不!它不能再由我保存了这是对我无知的惩罚”一面激动地说着,“七海獠”一面哆嗦着双手将那枚“噬心指环”从中指除下,由于用力太大,甚至搓破了手皮,鲜血立刻流满了他的指缝。 “这是您的我从今以后,您就是‘七海獠’的主人,‘七海獠’将愿意为您奉献一切”“七海獠”边激动地说着,边一把抓住天开语的手,将那枚指环塞入他的手心。 天开语并未推辞,他将那枚指环放在眼前,再次端详着。 这“七海獠”乃是直性之人,如同先前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他一旦真正被征服,便会发自内心地臣服与他的征服者。 天开语把玩着手中的“噬心指环”,实在想象不到它对自己有多大的作用。他将指环再次套回自己的中指,反复打量着它,心道这小东西倒不错,戴在手上并没有什么异物硌塞的不适感,可是“七海獠”已经归顺自己,它又有什么用处呢? 正沉吟间,一个模糊的念头忽然闪过天开语的脑际,他眼睛一亮,想到了它的用途,便开口道:“好吧,我就收下了它,以作为征服你的印记!你要记住,如果今后有任何人可以戴上这枚指环,那么,他就是你的主宰!” “七海獠”连连叩头不已,道:“是!是!海獠知道!海獠记住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你可以起来了。” “七海獠”再次用力在石桥上叩了几个头,方才站起身来,但目光却低垂着不敢正视天开语一眼。 “你不象是纯粹的人类。”天开语出语惊人,又令“七海獠”浑身一颤。 “是海獠的确不是大地上的人类”“七海獠”低声下气地承认道。 “那是”天开语沉吟道。 “海獠乃是大地上的人类,与深海的某种生物基因结合后的生命海獠是他们的后代”“七海獠”低声说道。 “哦”天开语明白了。他知道,这一定是旧元世界消亡后,流亡在茫茫大海中的人类为了继续繁衍自己的后代,并且让自己的后代适应变幻危险的大海而采取的办法。 “难怪刚才你的身上会有鳞甲出现。”天开语点头理解道。 “那那只有海獠召唤它们的时候才会出现”“七海獠”老老实实地交待道。 “召唤它们?它们是深海的生命吗?”天开语好奇道。 “是的。它们是海里的巨兽从前的人类把它们叫做‘海妖’”“七海獠”道。 “呵呵,难怪它们的样看起来挺怪的——唔~好象新元世界的生物资料里尚没有它们的样子呈现呢!”天开语想起之前那些奇形怪状的冰冻异形,轻笑道。 “嗯,因为它们从来都在极深的海沟中生活,有些甚至是在地壳裂缝、海底火山中活动,所以大地上的人类并不容易见到它们。”“七海獠”道。 天开语笑笑,轻轻摩挲中指的指环,道:“那么它就应该是那些生命中最精华的部分喽?” “七海獠”立刻后退半步,似乎很敬畏天开语的这个动作。他低头道:“主人说得不错,我们海獠族人都尊称它们叫做‘海精卫’,乃是深海一切生命的灵魂,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大海元能只要拥有它们,便可以对海底的一切生出本能的直觉,囊括大海的一切宝藏”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刚才我已经感觉出来,它的能量大得惊人,恐怕平常人根本就戴不上它,只会被他的能量吞噬。” “七海獠”低声道:“所以它叫做‘噬心指环’因为它的生命是在大海的最深处诞生、成长,所以这世上任何最坚固的东西也无法破坏它” 天开语一挑眉,哂道:“是吗?那么毁灭性的核爆呢?也无法熔毁它吗?” “七海獠”立刻摇摇头,道:“当年我们海獠族之所以发现它,便是因为在深海核爆的遗迹处,见到它的存在——或许因为它久居深海,可以承受的高热高压太强的缘故吧!” 天开语颇以为然,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唔~你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得太多,以后有机的时候,你再说给我听吧。”停了一下,回头看了莲娜小姨等三人一眼,道:“你去吧,不必同他们见面了。” “七海獠”低头应:“是,主人!”随又惭愧道:“海獠真是不知深浅,竟然敢动主人身边人的念头真是该死。” 天开语已经知道此人实在直率得可爱,便挥手道:“不用介意,你先前哪里知道我是什么人呢?” “七海獠”一怔,忽脸红道:“这请主人见谅,海獠直到现在,仍不知主人尊号” 天开语也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一拍脑袋道:“是啊,看我居然也犯糊涂——我没什么尊号,名叫天开语,目前负责熠京总训部,是初级将阶。” “七海獠”脸露困惑,不解道:“以主人目前的修为,难道只能做区区一个总训长,而且还是初级将阶吗?那么是否东熠的实力真的强得不得了?” 天开语拍拍他肩膀,呵呵笑道:“哪里。你看看,我这样年轻,可以当上将军就已经是很离谱的事情,在东熠史上也极罕见喽!” “七海獠”脸上现出不忿,抱屈道:“以主人的才能,相信在哪里都是一方之霸!为何要委屈在东熠一部呢?不若让海獠引荐,让主人到西星一展身手——至不济,也会获得最丰沃的一块领地!”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物质的繁华,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所需要的,嘿嘿”他没有说下去。对于“七海獠”这种层次的武者,自己的想法只会吓着他。 但仅仅这种欲言又止,便已经足够令“七海獠”敬畏了:“是主人的胸襟,实非凡俗可拟海獠受教了。” 天开语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停一下,叫住了欲奉命后退离开的“七海獠”,道:“你不留下点什么宝贝吗?我那欲奴可是被你惊吓得不轻哦!” “七海獠”一懔,失声道:“‘欲奴’?”随即立刻一躬身,自怀里摸出一只箍镯状的白色圆环,恭恭敬敬地递给天开语,道:“这只‘海灵波’,看似环镯,实乃深海的一种奇螺,任何人只要戴上它,在海上遇到危险时,将其贴紧心口,发出呼救的召唤,便会立刻有海鱼赶来相救!” 天开语一乐,道:“果然是好东西。”轻轻摩挲着这枚“海灵波”,想起一事道:“对了,那么如果我若要召唤你们,怎么做呢?”说着很自然地轻抚右手中指的那枚“噬心指环”。 “七海獠”忙道:“只要主人象现在这样,轻轻摩挲指环,然后在心中呼唤海獠,便可以了。”顿了顿,迟疑一下才道:“如果主人在海中有险,只要戴着它,便不会有任何问题——请主人恕海獠谬言,以主人神力,决不会遇到任何危险的” 天开语却心中一跳,隐隐觉得这“七海獠”的话中,似乎寓示了什么 “那不一定——天晴须防阴雨时,凡事有所准备,总是要妥当一些的。”天开语轻声说道,一面低头来回摩挲光滑细润的“噬心指环”。 “那海獠告退了”“七海獠”见天开语似有些出神,便识趣地低声禀退,然后一步一步地后退,直至到石桥另一端的黑暗中,才转身悄然离去 一切终于结束。 屏蔽力场无声粉碎,所有磁元重新回归“黑岩塔”的石壁之中。 天开语大步往回走去。在他的身后,那早已经裂纹遍布的石桥再也无法支撑,一节一节地断裂,并先后向深渊中坠落。天开语回到崖边时,那最后一块岩石正好脱离壁体,轰然堕下 “开语——”小姨又惊又喜,尖叫一声,扑向天开语——只可惜她的身体早已经瘫软过久,一时间竟无法挣扎起来,反是莲娜,后发先至跃进了主人的怀里。 轻轻拍着莲娜激动抽泣的肩背,天开语伸手将小姨拉起,也搂进了怀里,脸上露出平静的微笑,道:“怎么由恭你也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小姨和莲娜一愣,在天开语胸前对视一眼,小姨道:“开语你说什么呀,又有谁来了?”说着话,她本能地转身向后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身着军服的秀丽女子已经来到了身后。 “呀,原来是由恭宪督,你什么时候到的?”莲娜忙从天开语怀里离开,热情地招呼道。她已经认出,这到来的女宪督,正是警宪部有名的红粉铁判——她可不想让这女宪督知道自己与主人的关系。 “刚到一会儿,莲娜司秘。”由恭宪督礼貌地对莲娜点点头,审视的目光却落在了小姨身上。 “唔,这个女人好神秘,到我们身后也不打个招呼”天开语叔父看看由恭宪督,对她鬼鬼祟祟的行动颇为不满。 天开语笑了笑,上前欲拉起申司由恭的手,却被她向后微微退缩,避开了。 “哦,这位是我小姨,他是我叔父,他们是从梦瞳城来熠京看我的。”天开语有些尴尬地向美丽的女宪督解释道。 “刚才那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会跟他到这里来?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恩怨,非要在这种地方解决吗?”得到天开语的解释,申司由恭的脸色稍缓了些,但仍语气严肃地质问天开语道。 天开语眼中掠过一丝不悦,道:“这涉及个人隐私,由恭宪督怕不方便问吧!”停了下,他有意目光不看由恭,而是望向黑魆魆的“黑岩塔”另一端,道:“而且,根据规定,凡是在‘争霸’中解决的纠纷,任何人都不得过问,对吗?” “你”申司由恭登时气结,怒视着天开语一会儿,终忍不住软了下来:“我不过是关心你”声音低哑地说完,她便立刻转身,几个纵跃后,消失在级梯的转弯处 莲娜心中立时雪亮:这个由恭宪督,必定同主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当然,天开语和什么女人有关系,她身为欲奴是无权过问、也不可以嫉妒的,但是那个女人以这种态度对待主人,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心中充满了对申司由恭的反感,莲娜轻轻抱住了天开语的胳膊,柔声道:“总训长,我们出去吧,这里黑咕隆咚的,又满是血腥” 天开语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出去吧。”见叔父先行动身,背着自己,那扶着小姨的大手暗暗自她苗条腰间滑上,在她耸挺酥胸上握了一把,道:“小姨,来我扶着你莲娜你先下。” 莲娜应了一声,抢上两步跟在了叔父身后。 小姨登时娇躯酥麻,眸含幽怨地望了天开语一眼,轻声道:“谢谢你,开语。” 天开语向她眨眨眼,道:“不用谢,小姨。”说着又在那颤巍巍的部位揉了一把,弄得小姨险些娇哼出来 这一番“黑岩塔”之行,弄得小姨叔父等再没有了游玩“金粉世家”的兴致,大略转了一圈后,便主动提出回去休息。 不过天开语却没有与他们同行,而是安排了莲娜照顾。莲娜虽百般的不乐意,却也只好遵命离开。不过临走时天开语私下将她带到一边,将“七海獠”献上的“海灵波”亲手戴在她玉腕上,才令她开心了起来。 天开语之所以仍留在“天堂岛”,是基于两个原因:一是他担心与“七海獠”的“争霸”,会影响到“金粉世家”海下的根基;二是他想再见申司由恭一面,这个女孩子,好象生气了 转了好几圈,天开语也没有看到申司由恭的身影。 这“金粉世家”太大了,大得成了一座城市,在一座城市里找人,那的确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当然,他也可以很轻易找到她:只消对着腕间传讯器呼叫她即可。但是他总想自己找到,因为这寻找的过程,令他感觉到有一种乐趣。 意外地收服了“七海獠”这个来自西星的超级武者,令他感到今晚收获匪浅。这个“七海獠”拥有海上的强大力量,而这大地经过旧元世界人类的疯狂蹂躏后,已经仅剩地球总表面积的不足百分之十二,就这样,还有三分之一的土地不能够为人类所利用。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征服了大海,便征服了整个世界。 此外,与“七海獠”的战斗,更令天开语的信心愈发高涨。要知道,以“七海獠”这种级次的武者实力,已经足以左右西星,因此他的膺服,便有了特殊的意义。 想到自己在举手投足之间,便拥有了可以摆布西星的巨擘,天开语不禁得意非凡,因此亲自寻找由恭,便越发有了耐心和兴趣,似乎这寻找的过程,可以令他更多地回味方才的神来之笔。 不过又转了个把钟头之后,他便终于失却了耐心——要知道,这世界有两件事情是最让人心焦的:一个是等人,还有一个便是找人了。 停在一处喷泉池前,天开语开始呼唤起来:“由恭,你在哪里?还在‘天堂岛’吗?” 智能系统立刻精确定位,将他的呼唤转到了申司由恭。 不过虽然接通了,但天开语却没有听到申司由恭的回应,似乎她仍在生着气。 “为什么不说话?现在我以将军的身份,命令你回话!”天开语不紧不慢地说道。只要小妮子回应了,以后的事情自然好办。 但回答仍是一片静音。 天开语感觉有些奇怪起来。因为他知道,以申司由恭一名宪督,而且正在值勤的宪督,决没有理由对他这个以官样口气说话的将军置若罔闻的呀! ——难道是 他心中陡然一紧,想到可能由恭出了事情,所以才没有及时答复,一时间毛发皆张,心念立时沉入大地,去侦寻这女宪督的踪迹。 没有多久,他便锁定了确切的方位。再不迟疑,连眼睛也未睁开,他整个人便化做一道幻影,消失在喷泉池边 不出他的所料,申司由恭正被七八个黑衣人呈扇开紧紧围着,而她腕间的传讯器,则闪着不规则的亮光弃在一旁,分明已经损坏。 一见黑衣人,天开语立刻便条件反射地集中起了精神。 在他的心目中,即便是伟大如“霜焰冰后”、“风君尘帝”等东熠的武者领袖,也未必有这些黑衣神秘人的份量重。这些黑衣神秘人实在在过诡异了,就连那个败在他手下的隐无敌和孤织子,也是充满了谜,就更遑论那个最先出现、在无名岛差点夺去自己性命,以及在杏林时那些黑衣人搞的什么“饕餮天地”了。 除去已经见到的“黑洞”组织的各级成员,天开语已经从这些人的嘴里得知了在他们的上面,还有“黑灵八老”和“天尊”等阶级。 他收敛气息,静静地隐在暗处观察这些人的动静。 他已经看出,暂时由恭她还没有生命之虞,因此他得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如果这些黑衣人的级别要比上回杏林的要高很多的话,那么若是“饕餮天地”在他们的手中发挥出来,其威力就非同小可了。到那时,纵使他天开语的修为真的通达天地,只怕也讨不了太多的好去。 以一团幻影的状态,他隐在暗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看到,由恭和这些黑衣人所在的地方,基本类似“黑岩塔”那种,正是“金粉世家”的个别幽暗偏僻之地。在这种地方,仅有一些昏暗得很难起到照明作用的灯光在有气无力地闪烁着——这当然是为了满足那些在“金粉世家”寻欢作乐时,临时兴起手痒,搞一些地下斗殴活动的人而专门设置的。只不过现在却成了由恭的危险之地。 他还看到,在由恭的身边,正歪歪斜斜地躺着爱咪儿.罗.雯、强、托里、松木太以及休格勒等五人,显然他们已经被击倒了。不过从他们传到地面的血脉跃动来看,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为何他们都没问题呢?难道说这些黑衣人不是来自“黑洞”? 他不禁疑惑起来。因为据他了解,那些“黑洞”的恶徒面对对手时,是从来不留活口的,而且下手毫不迟疑,哪会象这些黑衣人这样,甚至他这个援兵都赶到面前了,还在磨蹭呢? 不过他立即便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在由恭的手中,正握着一柄专为飞宪配备的粒子防暴枪,那圆盘形的枪体紧紧地扣合在由恭颤抖的掌中,那几枚尖尖的粒子束发射口,则警惕地指着那些黑衣人——不过从那粒子防暴枪口的能量跃动频率和亮度来看,里面的能量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了 “嘿嘿,小姑娘,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你的武器已经撑不也多久了。还是让我们带你走吧——不用多长时间,我们会放你回去的”如金属刮擦的刺耳怪声,自正中间那个黑衣人口中发出,似乎带有催眠意味,由恭的身体晃了一下,握着粒子防暴枪的手也垂了下来。那些黑衣人立刻向前跨上一步,由恭忙将粒子防暴枪重新指向那些黑衣人,艰难地粗喘道:“你你们这些恶徒休想休想带我走” 那中间的黑衣人发出桀桀怪笑道:“是吗?不要这样抗拒,我们是来帮你的我们会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天开语心下稍安,知道这些黑衣人的实力不过如此,甚至可能还不如在杏林时遇到过的。因为他们根本就对由恭的粒子防暴枪未能形成有效的应付防范——如果是杏林那些家伙,恐怕由恭这粒子防暴枪的些微能量,还不够“饕餮天地”吞噬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动手,而且是对一名正规飞宪!”天开语冷哼一声,缓缓自阴影中走出。 “你来了”见到天开语意外出现,由恭眼中射出惊喜的光芒,嘶叫一声,便即黯淡下去,随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显是力竭虚脱而昏迷过去了。 就在她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刹那,天开语的“透形幻影”已经穿越了那些黑衣人,及时将女宪督搂进了怀里,与此同时,一股炽热熊熊的烈火应手而出,“噬心指环”蕴藏的极大能量在顷刻间喷礴爆发,将那些尚未回过神来的黑衣人一并席卷,就在他们没有任何抵御的情况下,把他们烧成了灰烬。 天开语终于见识到了“噬心指环”的威力。 没有想到这大海深处的生命精华居然如此厉害,他仅仅是动了下心念,它便可以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那种炽烈的高温,以及狂暴的气势,简直比火舞妙娘发出的“梵天极火”还要胜上数筹! 此刻那些黑衣人已经完全从人间蒸发,只余下石质地面的几缕焦痕。 欣慰地看了指间的指环一眼,又轻轻地摩挲几下,天开语将申司由恭抱在怀里,温柔地呼唤她:“由恭,由恭?”大地的力量随之滔滔不绝地渗入由恭的体内,滋养着她虚脱的身体。与此同时,他还对爱咪儿.罗.雯等五人进行了修护。 “你”申司由恭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张令她思念心痛的脸,两颗泪珠立刻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天开语温柔说着,低头将由恭脸上泪痕轻轻吻去。 “你你怎么知道我”由恭哽咽着问道,一双泪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这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那种绝处逢生的隔世之感,令她感觉眼前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的值得珍惜。 “当然知道了。”天开语坏坏一笑,不知手在由恭哪处柔软捏了一把,登时令她娇靥飞红,眼波也饧涩起来。“小东西,你不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而且还呼唤了多少遍?可是你总也不回答,没办法,我只好用我通天彻地的本领去问上苍了——嘿,还好老天爷跟我关系不错,立马告诉了我你在哪里,所以我就来喽!”天开语真真假假嘻嘻哈哈地逗着怀里的可人儿,那手更是不停蠕动,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反正申司由恭的脸儿越来越红、娇躯颤抖连连,那双眸子里湿润润的几乎滴出水儿来。 “你你又在使坏不要”终于忍不住呻吟一声,由恭娇躯一僵,眼眸死死盯着男人,贝齿更紧啮下唇,浑身栗动不已,似乎正经历着某种强烈的刺激 “吁”长长吐出一口气,申司由恭僵直的身体一颤之后,软了下来,整个人随之埋进了天开语的怀里,再不出一声,只是“呼哧呼哧”喘个不休。 “小东西,你看什么看!既然已经醒了,就起来!”天开语忽开口叫道。 申司由恭正迷惑间,便听到旁边传来“嘻嘻”的窃笑,竟是爱咪儿.罗.雯的声音! 这一羞非同小可,由恭恨不得就此没入天开语的身体里,躲着不让人看到——天啊,自己刚才丢人的样子,一定被她看到了噢~还有自己的呻吟 “嗯,由恭大姐,你也起来吧,我什么都没看见——对了,我也什么都没听见,嘻嘻!”爱咪儿.罗.雯早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闪到了一边。 “你还说”由恭又羞又气,登时从天开语怀中挣起,欲挥拳发作。 “算了,不要同小孩子计较了。”天开语笑着将由恭搂好,顺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招果然灵验,由恭马上温顺无比,依偎在天开语的胸前不再张牙舞爪了。 “你们应该都没事了吧。”天开语接着笑道。随着他的话音,强、托里、休格勒和松木太也都先后一脸疲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嘿,我本来还觉得胸口蛮痛的,可是现在居然一点也没感觉了,身上还轻松了许多。”最先醒来、现在正在一旁挥拳踢腿活泼得过分的爱咪儿惊喜叫道。 “嗯,我好象也没事了”强和托里也先后比划了一下手脚,跟着叫道。 当然休格勒和松木太也恢复得很好。 “既然大家都没事就好。”天开语含笑看看五个人,点头道。 “你好本事”由恭在天开语怀里轻轻柔柔地赞道。她自然明白,这些朋友的康复,是因为自己心上人的缘故。 “对不起,天将军。先前我们还误会您了。”一脸大胡子的休格勒走到天开语的面前,向他深深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是啊,小孩子们不知深浅,还望天将军原谅他们。”松木太也上前向天开语道歉。 “没什么,想不到你们同由恭都很熟啊。”天开语笑着扶由恭站起——当然还是紧紧搂着她。 “当然,我们十几年的好朋友了。”松木太望着天开语搂着由恭的样子,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天开语由此判断:这松木太一定很喜欢由恭。 “是吗?那太好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大家就都是朋友了——怎么,我们找个地方坐来说说话?”天开语主动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坐下来边说话边吃东西了!”爱咪儿立刻在旁边拍手欢呼响应。 “去!天将军只说去坐坐,可没说吃东西!就你嘴馋!”松木太回手便在爱咪儿脸蛋上刮了一下,斥责她道。 “呵呵,没什么,坐坐吃吃,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天开语笑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那你想到哪里去?”由恭这时依偎在天开语的怀里,显得格外温顺,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那流动的眼波撩得天开语恨不得将她就地做了。 “你说呢?”天开语搂着由恭纤腰的大手紧了一紧,女宪督顿时脸儿红了一下,斜睨他一眼,轻声道:“你不是对这儿很熟吗?连‘黑岩塔’都知道。” 天开语立时被她绵里带钢的一句话堵了一记,呆了一呆,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只好投降:“那只是个意外你也应该知道的,没有多少人可以干得过我啦~不用这么担心我的。” 由恭白他一眼,道:“当然不用了,你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同你婚证!” 这时强瞪大了眼睛,矫舌道:“天哪,天天将军您去了那个‘黑岩塔’?那可是个”话未说完,后脑勺便已经被休格勒叔叔“啪!”地拍了一记:“你凑个什么热闹!”松木太更是识相地抢着说道:“那我们就到‘食不语’去吧,我们先行一步了!”说着冲三小狠狠丢了个眼色,与休格勒推推搡搡地扯着三人快步离开了。 见五人离开,天开语立刻俯首,大嘴紧紧覆在由恭樱唇上好一阵痛吻! “唔~唔”猝不及防下,由恭登时被占据要塞,整个人一下软了下来,所有的小性子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在“食不语”等了足足一个钟头,休格勒五人才见到他们的朋友申司由恭和天开语相依相偎而来——此时申司由恭的脸儿红扑扑、眸子水淋淋,浑身上下溢淌的皆是极度满足后的慵懒娇媚;举手投足间,那从未外示的性感风情直让五个人看得呆了! 便是傻子,也知道这年轻的女人刚才经历了什么样的雨露浇灌,所以才会表现得这般动人。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一进门,天开语便首先向五人致歉,一面揽着申司由恭的纤腰并肩坐下。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来来,你们喝点什么?”休格勒被天开语这么一招呼,才从申司由恭的惊艳中清醒过来。 “你们喝的什么,一样来一份便可以了。”天开语笑道。 这时强对托里偷偷耳语道:“哇,由恭姐姐好漂亮,不行了,我头都晕了” 他这个耳语也未免声音太大了点,几乎是在向在座众人进行宣告,一时间众人目光一齐转向了他,由恭更是羞不可抑,本能地向天开语的身边靠紧。 “咳!”休格勒干咳了一声,低斥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就知道乱说”然后向天开语陪笑道:“天将军见笑了,小孩子不懂规矩,野惯了。” 天开语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介意,道:“在这种地方,不用称呼我职衔。随便称呼即可。” 休格勒与松木太对视一眼,爽然笑道:“那好,既然你也是由恭的朋友,那么我们就不敬了:称呼您兄弟可否?” 天开语立刻喜道:“那再好不过了!来来来,咱们先干了这杯!” 见心上人如此随和,再无半点将军架子,也没有的超级武者的霸气,申司由恭芳心不知有多么的欢喜,那情意绵绵的眸中满是幸福的笑容,依偎在天开语的身边仰望着他,只觉得他便是天下最完美的男子了 “好!天兄弟果然是条汉子,够意思!”休格勒大声赞道。松木太也被天开语的气度折服,一并举杯干了,并对天开语连竖大拇指。 三个男人正豪饮,却听见一旁的爱咪儿阴阳怪气道:“嘻,松木太哥哥,由恭姐姐可是被别人夺走了哦,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由恭登时一僵,眼睛怒视那个充满不稳定因素的小丫头。休格勒等更是脸色大变,不知如何应对爱咪儿的胡言乱语。 见天开语探询的目光中并未有丝毫的敌意,松木太一咬牙,眼中射出敬佩的目光,望着天开语道:“说实话,松木太的确是很喜欢由恭,但是我却知道,由恭从来也都是把我当作普通好朋友,而我也决没有对她做过冒昧的举动——今天我看见了,只有天兄才当得起由恭的意中人,我松木太不但今天,便是以后,也永远不会生出怨怼之心,只会衷心祝福由恭和天兄!” 这番说得由恭顿时泪花闪闪,内心激动不已,颤声道:“松木太谢谢你”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天开语,却见他双眸深邃,竟看不出内中喜怒,一时间众人反而紧张起来,不知道松木太的言语中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令他如此。 “很好,你说得很好。这才是好兄弟说出的话!”天开语终于开口,而且眼中也跟着绽放出极具感染力的温暖笑容,那充满真诚的语气,令松木太听得差点落泪! 欢乐终于弥漫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这间食肆的名字起得很有意思,叫做“食不语”,但是正与其名相反,这里面的热闹嘈杂,恐怕算得上是“天堂岛”众多类似小肆里最厉害的之一了。 将近拂晓时分,天开语才拥着由恭进入一间小旅舍,疯狂地亲热了一回。 “你真是人家命中的魔星”紧紧躺在天开语的怀里,申司由恭一面纤纤玉指划着他的胸肌,一而娇吟道。 “是吗?那岂不是很危险?”天开语邪笑着在她耸翘隆臀上用力捏了两把。 “呵唷~你轻点么,人家痛的”由恭夸张地嗲呼一声,掐天开语一把,道:“你知道么,每次跟相遇一次,人家便深爱你一分——现在由恭恐怕再也离不开你了” 天开语嘿嘿笑道:“那就不离开便了。”说着大手转移阵地,向由恭的酥峰展开了攻势。 “你你不要摸,摸得人家心里好慌”由恭嘴里说着,娇躯却挤向了男人的身体,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更是夹着天开语的腰上下摩动不停,那绒绒之地的蜜汁早黏黏滑滑地涂了天开语小腹皆是。 “呵呵,有谁会想到,我们的由恭宪督,也会在床上有如此风骚淫荡的一面呢?嘿,小东西你的里面还真紧真有吸力”天开语说着,壁峙之物已经没入了由恭的泥泞花径,快乐地抽动起来。 “你还说,都是你啦~人家也没想到,你这么无赖,还好多花样”由恭呻吟娇喘着,连连收缩小腹,以自己深处的火热柔软紧紧裹住那柱坚硬,抵死缠绵地蠕动着每一寸敏感的嫩肉,享受缠绕搅动的快感。 “花样多,喜欢吗?”天开语猛地一顶,一下将由恭腔底那砣嫩肉顶得挤作了一团,立时令她娇躯一僵,双腿伸直急颤不已,紧跟着便是一阵大排大涌。 “啊~死了~你又弄死由恭了~”促声尖叫中,由恭再次达至极乐,浑身抽搐着喷泄不止,又一回瘫在天开语的怀里,昏昏沉沉地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由恭才重新恢复精神,懒懒地缩在天开语的怀抱里娇喘吁吁,却已经无力再同他蜜语了。 “小东西,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金粉世家’来值勤呢?一般来说,这里自有其一套规则,是不需要警宪来维持治安的呀!”天开语一面把玩由恭坚挺饱满的乳峰,一面轻声随口问道——他的身体根本就是与大地连在一起,所以精神依然很好。 “还不是有事情发生”由恭懒洋洋地呻吟道。她已经提不起半点的气力,加之身体在天开语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因此只能任他轻薄了。 “是吗?有什么事情要劳驾你这位宪督大人亲自跑一趟呢?”天开语说着,轻轻拍打了两下由恭光滑弹跳的双乳,看它们摇晃耸动的迷人春色。 “都是那个梵衣色将军啦,好讨厌的”由恭皱眉撇嘴道。 天开语立刻提起注意,道:“是他?他又搞什么事了?”说着他握住由恭的一只酥乳,令它不再颤晃。 “就是那个救走两个人犯的事情据说那个人的样子,曾经在‘金粉世家’出现过”由恭朝天开语怀里钻了钻,贪婪地吸嗅着他身上浓重的男体气味。 天开语马上想到,“旅文道”的形象,已经不能再用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犯这个错误 他暗暗责备自己太过大意,忽视了自己曾经以旅文道的形貌在“天堂岛”出现,并且从剧厅到赌场,甚至“了然寮”,着实招摇了一回。 他立刻担心起“了然寮”内的小德里克,以及爱咪儿.罗.雯三个小家伙来。因为他与他们的交往,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 “那么现在查到了些什么呢?”天开语重新揉搓起手中握着的乳房,继续轻声问道。 “这件事情只能暗查,所以目前尚没有查出头绪,只是听人说那个人在‘堕落’里出现过,而且还赢了大笔的红熠元——现在由恭就在从那笔红熠元的去向查起。”经过休息,由恭已经恢复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哦”天开语略略松了口气。因为那笔红熠元虽然赢了,但是他并未动用,仍然留在了“堕落”,所以如果由恭想从那笔红熠元查起的话,只会陷入无限期的等待。 “只能这样查吗?”他在由恭耳边轻声说着,向那精致的耳窝呵了一口热气,刺激得由恭失措地哆嗦了一下。 “嗯诺本查将军说了,如果从这条渠道查不出来的话,再公开那个人的影像,进行全民搜捕”一面回答,她一面抬头痴迷地连连亲吻天开语坚毅的腮颊。 天开语心一沉,知道这样一来,小德里克、爱咪儿.罗.雯以及强和托里,必然会遭到严格的审讯——除非他们不说出自己曾经见过旅文道。 他又想到,对付爱咪儿.罗.雯三小倒还好办,只需以“幻梦”之法,抹去他们记忆中的那部分片段即可;但是对于小德里克,事情就棘手很多了:因为那天在“了然寮”里见到旅文道的人实在很多,即便抹去小德里克的记忆,也未必对事情有所帮助。 心里想着,他不禁有些郁闷,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会为了某些小人物的生死而瞻前顾后了呢?这种心态真是要不得 但是尽管这么想,他仍然很清楚自己的担忧,了解自己无法放下不管,所以他便感到有些烦恼了。 “来吧小东西,来穿好衣服,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办公了。”天开语甩了甩脑袋,暂且将这件事情放下,对由恭说道。 “不么,人家要你陪一天!”由恭撒娇不依道。 “怎么,小东西你不用巡查的啊!”天开语捏了一把她红嫩可爱的乳蒂斥道。 “嗯~人家可以请假么。”由恭抱住了天开语,不许他起来。 “以后不行吗?小乖乖听话,这两天我事情真的很多,而且也很重要,改天再好好陪你,行不行?”天开语只好哄她,。温柔地吻她。 “可是你一点也不留恋它们吗?”由恭娇憨地的挺酥胸,两只浑圆挺翘的乳峰立刻弹跳了一下,骄傲地鼓耸在天开语的眼前。 天开语疼爱地摸捏那两只乳房,啄吻着峰尖两颗颤颤红蕾,道:“看看,这么可爱美丽的一对宝贝,我都爱不过来了,哪舍得让它们躲到衣衫里呢?好了,我答应你,改天一定抽时间好好喜欢它们,好不好,啊?” 由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吧,就相信你一回。”忽想起一事,眸中一暗,轻声道:“不过你身边的女孩子实在太多,分开后,未必就能够想得起由恭了”那楚楚可人的娇怯样儿,哪里还有半点宪督的刚强神气,分明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邻家女孩。 天开语立生出英雄气短之感。 是啊,自己身边的女人的确很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多分一些给眼前的小东西呢? 苦笑一下,他搂过由恭,柔声道:“哪里,相信我,一定会很快就找你的——对了,可别再象昨天那样,找到你时,又处在危险之中。” 由恭嫣然一笑,吻他一下,道:“如果真的那样你才会来的话,那人家倒情愿天天遇到那种事情呢!” 天开语的心里登时一下抽痛——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居然可以为了见到自己的爱人,情愿将生命轻看 望着由恭的如花笑靥,天开语心中好不愧疚,他喃喃道:“由恭,不如你也” 他嘴立刻被柔唇吻住。 “嘘~不要那样说。”由恭明亮的眸子忽闪看着天开语,又吻他一下,才道:“我不习惯同别的女人分享你的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只要不让我知道,那么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便可以感觉到你的全部都属于我” 天开语又一下震撼。 “由恭,你知道”话刚说出一半,他又被由恭吻住。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这么聪明,其实应该很清楚,处在爱情中的女人固然很盲目,但却很敏锐好了,不要跟由恭说其它,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全心全意地对待她就足够了” 由恭的声音如水一般在天开语的耳畔萦绕,一直到他回到“锦繁宫”的办公室,被莲娜热情地拥抱时,才告一段落。 “主人,您昨天让欲奴安排请客一事,欲奴已经做好了。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您可以邀请你的贵客,到‘天客居’用餐。由于下午的工作已经替您排到明天,所以时间是很充裕的。”莲娜口齿伶俐地向天开语汇报着自己的工作——由于仅有二人在场,所以她便亲密了许多,称呼也改成了“欲奴”和“主人”。 天开语笑着亲亲她,又拍拍她弹跳盛臀,道:“那么我小姨和叔父呢?” 莲娜温驯地贴着天开语,轻声道:“二位长辈当然是第一位的。欲奴已经请熠京最好的导游, 专门去陪小姨和叔父游玩熠京了。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看到她腕间已经戴上了“海灵波”,便笑道:“可要戴好哦,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除下来的。” 莲娜使劲点头,道:“欲奴知道,这是主人赐给欲奴的贴身之物,欲奴一定时刻不离身的。” 天开语赞许地捏捏她下颔,道:“相信我,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莲娜边声应是,又道:“对了主人,您要找的几处住宅,欲奴已经大致圈好了范围,就等您决定了。” 天开语点头笑道:“唔,有你这个欲奴在身边,的确可以省却不少烦人的琐事呢!” 莲娜媚笑道:“欲奴为主人做事,开心得很呢!”说着忽轻“呀”一声,有些慌张道:“不好了,提雷布里大将留言,要主人来了以后,赶紧回话呢!真是该死,欲奴竟然忘了!” 天开语却耸耸肩,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我的莲娜,提雷布里将军也要靠边呢!”说着一把抱起莲娜,来到案边坐下,一面揉捏女司秘的胴体,一面开口道:“提雷布里将军,您找我吗?” 面前光波一闪,立刻出现了提雷布里将军的全息影像。莲娜登时吓了一跳,忙不迭从天开语腿下跳下,躲向一边回避。 天开语正欲调笑莲娜时,却听提雷布里将军急促地叫道:“天将军,你怎么才来?出事了!” 第六章步步为营 天开语坐提雷布里大将的对面,望着他坐立不安的模样,道:“将军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困扰将军的事情发生了吗?” 此刻提雷布里大将的办公室里只有二人在座,所以天开语认为是提雷布里大将本人遇到了麻烦。 微微一震,提雷布里大将吃惊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道:“天将军是怎么看出来的?唉~真想不到天将军居然如此识人于微——不错,的确是提勒遇到的麻烦,不过也算是整个熠京军部的吧。” 天开语眉峰一耸,道:“这怎么说?” 提雷布里大将搓着手,苦笑道:“将军知道吗,昨天下午,西星有人送了一份邀请函件。” 天开语立刻想到了“七海獠”,不动声色问道:“是什么人?什么函件?” 提雷布里大将皱眉道:“是‘西星九煞’之一的‘七海獠’。” 天开语故作茫然,道:“‘七海獠’?什么‘七海獠’?还有‘西星九煞’?” 提雷布里大将撇了撇嘴,道:“不错,还有‘西星九煞’。不过这‘西星九煞’就跟我们的四大院尊一样,一向以来,只有圈子里到达一定级次的武者才会有所耳闻——他们便是支撑西星大陆的九大支柱。” 天开语点头表示了解。的确他不是很清楚什么“西星九煞”,在他的转世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片段存在。 “那么他们岂不是实力要比我们强吗?居然有九个人的实力与我们四大院尊相同。”天开语故做不知道。 “哪里,其实在‘西星九煞’的上面,还有三大绝世武者,只是除了四大院尊,连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三个才是与四大院尊在同一级次阶次的人物。”提雷布里大将耐心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天开语心下着实惊讶了。难怪西星可以与东熠僵持如此长久的时间,保持相安无事。 “嗯。”提雷布里大将点点头,又道:“但是由于长期以来,四大院尊中出现在外界的总是冰后和风君,所以引起了世人的不少猜测,估计这次西星下的邀请函件,便是一种试探,看看四大院尊究竟还剩几人。” 天开语笑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去请示老头子好了,找我做什么?难不成这又是老头子的安排?” 提雷布里大将眼一瞪,失声道:“天将军为何总是能够知道事情的原因呢?”言下之意,不啻证实了天开语的猜测。 天开语心中暗暗不屑:废话,你以为老子真的是毛头小子?切!老子是人精! “哦,我只是随便乱猜的——老头子也是的,干么这种事情要我出面?人家走的官方渠道,咱们便也让主席团处理此事便了。”他露出一脸的不高兴,对提雷布里大将道。 提雷布里大将又是一眼睛一瞪,语气失措道:“天将军又说中了,风君他老人家也是这么骂我们的!” 天开语哂笑道:“那么既然老头子都这么说了,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请示主席团?” 提雷布里大将面露难色道:“说实话,这件事我想过了,去找那些个脓包主席团,根本无济于事——那个函件是直接递交给提勒的,尚未呈示主席团呢!”他在言语中向天开语暗示了向风君的效忠。 天开语不住摇头,道:“将军这么处理就差了。” 提雷布里大将不解道:“天将军为何这么说?提勒以为,此事与其交由主席团处置,不若先行请示风君。毕竟主席团在这件事情上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后仍得邀请四大院尊出面。提勒考虑,此事应当先报经风君知晓,先看他老人家的意见,然后再交呈主席团,这样一来,我们便不至于被动了。” 天开语暗骂一声“老滑头”,道:“但是事实是,老头子并未拿出具体的意见,反而要你同我商量,这又是为什么呢?” 提雷布里大将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天开语片刻,迟疑道:“难道说” 未等他说出来,天开语便道:“不错,正是这样。所有发生的一切,老头子早就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没有公开出面——可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主席团的行为他真的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提雷布里大将恍然大悟,连连拍打自己的脑门,道:“对啊,难怪风君最近事事都要求我们与天将军商量——原来只有天将军了解他老人家的心思啊!” 天开语嘿然笑道:“因为你们的顾忌太多,而且关系也十分复杂,老头子这是为你们好,体谅你们难做呢!” 提雷布里大将感动得满脸通红,连连搓着手,对天开语感激道:“真是想不到,天将军虽然这样年轻,但是识见却比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天将军看得太透了,真是令提勒茅塞顿开!”唏嘘一回后,他大声道:“我提勒今生得以遇到天将军这样的才俊,实在是幸运已极!天将军,提勒在这里表个态,今后只要是我提雷布里有的,天将军便一定会有!只希望天将军今后前途无量之日,莫要忘了提勒才好!”他已经断定,天开语以目前所具备的大势,很快便会头角峥嵘,迅速成为东熠中央权力核心的一颗耀眼明星,因此同他搞好关系,实在是当前比什么都重要的一件事情。 天开语忙一脸惶恐,连连摆手道:“将军说哪里话?天开语区区一个小子,很多地方还要仰仗您,依靠您的指点。您这样看待我,岂不要生生折煞后进吗?” “天将军不用过谦了——好了,言归正传,还是谈谈西星的事情吧。依天将军的意思,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呢?”提雷布里大将制止了天开语受宠若惊的表示,干脆地征求起他的意见来。 “这好吧,既然将军这么看重我,我就谈谈自己的想法。”天开语实在也觉得自己的戏码演得有些作呕,便赶紧收拾起僵硬的阿谀表情,道:“依我看,老头子这回又把问题推给您,多半是想给主席团一个好看。” 提雷布里大将不住地点头:“是啊,先前提勒也有这个怀疑,但总不如天将军这么肯定,现在回头想想,真是愈想这方面的可能性愈大!” 天开语笑道:“当然了,主席团对《菩提大典》这么热心,老头子如果再不心生怀疑,那岂不是糟蹋了‘风君尘帝’这个称号了?所以他才会主动退居幕后——嘿,说不定,这趟西星不怀好意的邀约函件,根本就是老头子一手设计的呢!”他大胆地作出了推测,反正他知道在这里的所有谈话提雷布里大将都不敢说出去。 “什么?天将军是说风君他”提雷布里大将登时吓得差点从椅位中跳起来,双目圆睁,指着天开语哆哆嗦嗦道。 “现在以熠京的形势,实在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啊!”天开语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么说来”提雷布里大将的额头顷刻间布满了涔涔汗水,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来。 “还有,将军您想想,为何这封如此重要的函件,没有交给另外两位大将,却落到了您的手里呢?不就是因为老头子认为将军可靠吗?”天开语步步进逼,将自己的设想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错!天将军说得太对了!事情一定是这样的!”提雷布里大将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那额上已爆起了根根青筋,圆睁的双目也充满了血丝,显然过度的紧张,已经令他心力交瘁。 “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天开语的轻松与提雷布里大将的满脸狰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将军!”提雷布里大将一咬牙,似下定了某个决心,忽离开坐椅,退后两步,一下单膝跪在了天开语的面前! 天开语一怔,随即露出惊讶万分、手忙脚乱的样子,一把推开自己的坐椅,慌忙上前扶起提雷布里大将,不迭口道:“将军您这是干什么?这这这这天开语可经受不起啊!”嘴里这样说,他却只是做做样子,手上虽用力,却决不是那种强大无匹的真元之力,只不过是血肉的普通传动而已。 “天将军,请您先上坐提勒才会说出这么做的原因!”提雷布里大将低头硬拒,咬牙说道。 天开语立刻停手,却故作茫然道:“将军这是这是为什么呀!您好好儿的起来说话不一样吗?” 提雷布里大将再次恳请:“请天将军上坐,不然提勒这话也不用说了!” 天开语再次故作犹豫再三,才显得极不情愿、极过意不去地说道:“那我就就先得罪了”说毕便大喇喇地坐回了自己的椅位。 见天开语上坐,提雷布里大将眼中射出诚恳的光芒,声音哑涩道:“经天将军的关心提醒,提勒才知道,原来我们东熠的根本,仍在于四大院尊!只可惜过久的安逸生活,已经让人们失却了原有的信仰,竟会相信所谓的社会公平合理性,相信在主席团的领导下,我们可以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错!只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保持秩序的正常运行!”提雷布里大将显得相当激动,眼中甚至隐隐闪烁出泪光。“其实只有四大院尊、只有象天将军这样头脑既清醒,而且有具备保护人民力量的领袖,才有资格担当领导东熠大地的重任!在强者为尊的新元世界,没有了你们的支撑,人民根本就不可能安居乐业!”提雷布里大将慷慨陈词,似乎沉浸在了对四大院尊和天开语的狂热崇拜中。“提勒鲁钝,早在之前就应该明白,以冰后之傲、风君之慧,却都对天将军另眼相看,必是天将军大才天纵——难道这样的人才,不值得我大熠民众敬服推崇吗?尽管天将军岁年稍弱,但天将军自到熠京以来,却屡出惊人之笔:先是将‘锦繁’文部以前所未有的手段安抚,再巧设假面之会,融洽诸将军贵族的关系,后独闯‘五木山’,避免我军武子弟伤亡——但却从未因此示众骄矜!天将军所表现的一切,无不具备了大处大气、小处精思、勇于担当、谦仁怀柔的领袖品质,所以提勒决定,从今天起,效忠天将军,紧紧跟随天将军之后,为天将军和四大院尊肝脑涂地!”提雷布里大将洋洋洒洒,将天开语推向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不过这种高度,天开语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认为加诸己身有何不妥。 当下他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故作姿态——既然提雷布里大将已经认定了自己的位置,再若推托,只怕就有矫情之嫌了。 “既然将军这么说,不论我是否真是将军所说的那种人,但将军的真诚,却足以令天开语感动五内。好吧,在这里我也表个态,今后如若天开语真的有出人头地之日,必定不会忘了将军!”天开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提雷布里大将道。 “谢谢天将军!”提雷布里大将立刻重重地三下叩头。 “好了,将军可以起来了。”天开语温言道,那语气中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霸气。 提雷布里大将心中一颤,应喏一声,慢慢地爬起身来——眼前这位年轻的天将军,着实是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人物,他表现出来的一切,时而幼稚、时而却又是那么的老谋深算,但是他每回流露出来的那份沉着镇定甚至慑人的气魄,却那样的真实,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位领袖,一位睥睨一切的王者他这个人身上所显示的种种复杂组合,实在与这个时代的正常变化、规律格格不入 现在天开语已经坐在了提雷布里大将的座位上,而提雷布里大将反而坐在了客位听他说话。 “哎,天将军,真是想不到,主席团这次竟会如此大动干戈,似乎没有考虑到后果”提雷布里大将抹着头脸上的汗水,似乎因为心中的包袱放下,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天开语点点头,道:“当然欲望的贪婪,足以让人失去最初的信仰,并且更甚至怀疑那个信仰、忘记了那个信仰是为什么树立起来的,以及为了那个信仰,自己曾经付出过多么惨痛的代价。”他虽然说的内容沉重,但语气却十分的悠闲。这反而令提雷布里大将更加觉得他的语意深刻。 “是是,天将军说得及是,提勒受教了。”提雷布里大将连连点头,一脸的诚惶诚恐道。 天开语道:“其实老头子一直都很注意主席团的动向,从他很重视将军就可知道了。” 提雷布里大将又是不停地点头,额上沁出汗来,惭愧道:“正是正是,是提勒辜负了风君的厚爱” 天开语看他一眼,道:“好了,这件事情既然老头子让你找我商量,那么从现在起,就由我全权负责好了。我会去同主席团交涉,将军记着照会一下其他将军,注意配合便宜我行事。” 提雷布里大将忙连连应诺。 天开语又道:“现在你可以把这封函件递交给主席团,让主席团先乱上一阵子,回头我自会找适当的时机切入。” 提雷布里大将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眼前这位天将军,哪里还有半分年轻人的影子?便是自己这种涵养多年的老油子,也未必有他这般沉得住气——难怪风君对他青睐有加,看来熠京的未来,必定会受到他的重大影响 “是,提勒知道了!提勒一定会静观其变,随时把情况向天将军汇报!”他忙说道。 天开语点点头:“那是当然。我的谍讯渠道尚未建立,将军既然有现成的,当然是最好了。” 提雷布里大将忙道:“从现在起提勒的谍讯通道,就是天将军的!” 天开语笑笑不置可否,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办,提勒将军还有其它吩咐吗?” 提雷布里大将慌忙道:“吩咐不敢——提勒恭送天将军。”说毕忙起身侧立,完全是下属对待上级的姿态。 天开语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在从提雷布里大将身边经过时,停顿了片刻,轻轻拍拍他肩膀,道:“好,好,你很好。”说毕大步跨出了提雷布里大将的办公室。 室外阳光灿烂。 天开语的心情也是晴朗一片。 现在的局势对他越来越有利,而他驾驭时势的资本也越来越雄厚。 抬起双眸,他直视接近正午的强烈光线,瞳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收缩——这种程度的光线能量刺激,对他的肉体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阳光通过瞳眸、乃至身体表面皮肤渗入体内的氤氲能量。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他不禁心中暗暗冷笑。 他天开语是何等人也,岂会将提雷布里大将的那番当作一回事?要知道,在政治上,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其信用度越低——尤其是在这种私底下场合所说的话,根本就等同放屁——还当他天开语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好哄呐? 当然,提雷布里大将能够作出这样的表白,多少也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而且不论他是否真心,起码在表面上,他得做出点样子来表示表示,不然万一将来他天开语成了气候,岂非麻烦? 正想得出神,忽身边不远处传来一股起伏不定的气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然,他还不至于升级至“警惕”这样严重的程度,因为他的“雪元冰魄”早已经在任何时候,都为他做好了防御——除非是超级武者的攻击,否则一般的打击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他仍然注意到了,因为他感觉到,那股起伏不定的气息,是针对他的。 那股气息越来越近,似乎有着犹豫,时快时慢、时停时行。 不过那股气息还是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股似乎在哪里闻过的体香自身后飘来,沁入他的鼻孔。 他心刚一动,一个熟悉柔美的声息从身后响起:“天将军,您到‘北斗台’来了?”赫然便是芳琳.泰勒,那个在密谋遗祸暗住民会议上被他欺凌的女将军。 “是。芳琳将军。”天开语转过身来——但他转身的速度实在太过,似乎前一瞬还是后背,刹那间就变成了正面——自然是“透形幻影”的奥妙了。 见芳琳.泰勒将军一脸的失措惊惶,天开语知道自己这招又给面前的女将军增添了无形的精神压力——“幻梦”的精神控制法用在此地、用在此等实力的对象面前实在是浪费而且无趣,他喜欢玩些新的花样。 “您”芳琳.泰勒将军失声轻叫一声,花容掩饰不住惊慌,本能地后退了小半步。 “我刚刚人提雷布里将军那里出来,怎么,芳琳将军也找我有事吗?”天开语带着邪傲的微笑,闪烁异彩的瞳眸深不可测地望着芳琳.泰勒将军。 “我我没事”芳琳.泰勒将军有些口吃,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红晕,目光也不敢与天开语直视,微微下垂。 见这强势的女人出现这种温柔之态,登时在其成熟的美艳上增添了几分妩媚,天开语不禁心底一热,笑容变得柔和了许多。 “是吗?那么我走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他说着慢慢转身,作出欲走的样子——他赌这女人一定会有多话要说。 “我”果然,芳琳.泰勒将军立刻声音大了些,紧跟一步,天开语立刻停下了脚步登时敏感两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撞到了他的背上——却是一触却离,若非他肌体极为敏感,那感觉几乎不可留在印象中。 一声低低的惊呼,芳琳.泰勒将军急退两步,反而道歉:“对对不起” 天开语一笑,突旋风般转过身来,紧紧贴近了女将军面前,逼得她那对饱满坚挺的熟美酥峰仅差一线便触到他的身体。 芳琳.泰勒将军再度轻呼一声,立刻屏住呼吸,一张秀美白皙的脸儿登时涨得通红——她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消一个粗喘,便可能令自己的敏感部位与面前这无赖男儿作亲密接触 天开语坏坏一笑,终于身体微微前倾,成功地令自己抵到了芳琳.泰勒将军的柔软酥胸——不过他也仅仅感受了那峰峦数秒钟的弹软,便即离开。 芳琳.泰勒将军已是羞不可抑,低下了头,一双修长纤细的玉手交错一起拼命绞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既然芳琳将军没有话对我说,那我可就要走喽。”天开语说着,脚下却是一动不动,含笑注视着这历来以强硬作风著称的女将军。 “我我只是想”芳琳.泰勒将军感觉自己今天不知是为什么,居然在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前处处进退失据。 “芳琳将军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尽管说好了。”天开语笑吟吟道,那双锐利的目光直在女将军的酥胸、纤腰、长腿上逡巡,要命的是,芳琳.泰勒将军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正有如实质般,形成对自己身体有压力的爱抚 “我芳琳只是想想对会议向天将军道歉”芳琳.泰勒将军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她只觉得自己似赤裸在这无赖将军面前一般,身心俱焦躁不已。 “道歉?”天开语一愕,随即笑了起来:“哪里,应该是我向芳琳将军道歉才是。那天对将军多有冒犯,还请芳琳将军见谅——嘿,本人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美女,尤其是芳琳将军这样的美女呢!”他索性赤裸裸地露出自己无耻的一面。 “您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您还年轻,有广大的前途”芳琳.泰勒将军简直是狼狈不堪了,结结巴巴地劝说天开语道。只可惜这种劝说连她自己都感到苍白无力。 天开语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被熠京军部视为女强人的芳琳.泰勒,心道受过正统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思维还不是一般的幼稚 他早已经从档案中获悉,这位芳琳.泰勒将军乃是出身世家。虽说因家庭的缘故仕途顺利,但她却从不服气,认为凭借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打开一番新局面,所以长期以来作风强硬实干,颇令熠京众多花花公子汗颜。 只可惜那汗颜的仅限于那些成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的男人,在面对天开语这种脸皮厚过城墙拐弯、偏又实力强横霸道、且时不时地冒出些惊人见解的无赖时,她却着实生不出真正的鄙视怨恨——尽管他的确在会议上轻薄了自己。在回家后反复回想天开语这个人时,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的将军很特别,自己决不可能掌握他——这令她有一种认输的无力感。所以今天在看到沐浴在阳光下的天开语时,芳琳.泰勒迟疑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上前同他打个招呼——谁知事情又演变成这样,这分明分明就是 “哟~我们的芳琳将军,好象是在跟天将军调情一样,干么小脸红扑扑的呀?”一个娇嗲甜腻的声音替芳琳.泰勒将军说出了未完的心里话。回头看时,原来是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这一对出了名的荡妇出现在身后的走廊里。 天开语微一皱眉,心下着实讨厌这两个女人的到来:要知道,他正享受着芳琳.泰勒将军那成熟美妇动人的小女儿娇态呢! “你你们胡说什么啊!”芳琳.泰勒将军立刻从面对天开语的手足无措中恢复过来,现出女强人的本色,对二女正色斥道。 “哟,生气了呢!想不到芳琳将军生气的样子也这样好看,我们天将军一定很喜欢呢!”艾美莎大爵拿腔拿调地大声说道,令不少走廊里的工作人员为之侧目。 天开语一笑,摊手道:“不错,我的确是很喜欢,芳琳将军真的很美呢!” 见天开语居然迎合二女,芳琳.泰勒将军登时脸色一变,狠狠回头瞪了天开语一眼,但及见到他正温柔真诚地看着自己时,却不由自主地芳心一颤,那欲出口的斥责便不知不觉咽了回去。 “真的吗?”似未想到天开语竟然大喇喇地承认,而向来贞洁的芳琳.泰勒将军又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艾美莎大爵便格外地不爽了。她携奈洛丽娅士爵自走廊台阶飘然而下,来到了天开语和芳琳.泰勒将军的面前,以格外异样刺目的眼光上下来回打量了二人一回,方才对奈洛丽娅士爵道:“呀,真是想不到,原来天将军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居然可以令我们的芳琳将军也另眼相看呢!” 奈洛丽娅士爵立刻应和道:“是啊是啊,刚才的情景我们可都是看到了呢!”说毕摆出夸张的姿态,掩嘴咯咯娇笑,那峰峦耸致花枝乱颤的妙处登时毕现无遗。 芳琳.泰勒将军终于忍不住竖眉怒斥道:“请二位爵夫人放尊重点!本将军只不过是向天将军道歉,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 艾美莎大爵立刻道:“真的只是道个歉吗?”说着那双妙目紧盯着芳琳.泰勒将军,眸中掠过一丝诡谲。 天开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芳琳.泰勒将军必然着道。 果然,芳琳.泰勒将军一听艾美莎大爵这样问,立即理直气壮道:“正是!不信大爵可以问证天将军!” 艾美莎大爵却摇了摇头,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是啊,仅仅是道个歉——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会需要这么久呢?而且还脸红得这样嘿嘿,两个人还贴得那样紧?是欲拒还迎吗?” “你——”芳琳.泰勒将军登时瞠目结舌,再答不出半句话来。 “看看,没话说了吗?算了,还是承认喜欢天将军吧。唔~天将军这样的人才,当真是人见人爱呢!看看,又年轻英俊,又威武高大,还是位统领总训部的将军!”艾美莎大爵说着话时,那双水汪汪的妙目却在天开语的脸上身上打量个不停,连放异彩,仿佛真个要将他一口吞落肚去。 “你你们”芳琳.泰勒将军已经被眼前两个女人弄得面红耳赤,偏又说出什么比二人更无耻的话来,一时间气得眼泪几乎落出。 艾美莎大爵却仍是不依不饶揶揄道:““还有啊,芳琳将军,我们告诉你,天将军可是咱们熠京好多名门闺秀觐觎的对象,不知有多少大人贵族在动他的脑筋,只怕芳琳将军是排不上号了——哦差点忘了说:天将军的俯上,早已经有成群的美妻” “够了!”天开语见芳琳.泰勒将军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终于于心不忍,沉声制止道。 见天开语开口,艾美莎大爵矫矜地轻“哼”了一声,撇撇嘴,倒也真的闭口不说了。 “你们看看,都象什么样子。难道说,道个歉真象你们说的那样简单吗——嘿,恐怕只有你们两个不懂礼貌的家伙才会这么想吧!说实话,芳琳将军的道歉还嫌短了呢,若是我,还要带上重礼,亲自登门,那才算是隆重,你们又知道什么?凭什么芳琳将军与我说话稍久一些,就恶语伤人呢?”天开语滔滔不绝地斥道,若论口才便给,只怕再加上两个艾美莎大爵,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说完这些话后,眼角余光偷偷瞥了芳琳.泰勒将军一眼,却见她脸色大霁,隐现泪光的眸中射出感激的目光,那脸儿却又有些晕红了 “那为何要脸红呢?你们又为何贴得这样近呢?”似乎从未遇到过天开语这种近乎无赖的人,一向只对上流绅士耍刁的艾美莎大爵登时乱了阵脚,慌不择言争辩道。 “嘻,刚才大爵也说了,我天开语喜欢芳琳将军”说着话,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却忽然整个人贴在了艾美莎大爵的向前,那限度更超过了方才与芳琳.泰勒将军的亲密程度,整个胸膛都压在了艾美莎大爵高耸坚挺的双峰,那对饱满浑圆的乳团登时被挤压得变了形! “你——”艾美莎大爵顿时大惊失色,急后退一大步,以躲避天开语的轻薄行径,那如花丽容早羞红了一片。 “嘿,原来一向奔放的艾美莎大爵也晓得害羞啊?”天开语再不需要解释,只是乐呵呵地看着艾美莎大爵的狼狈相,无意中颏芳琳.泰勒将军,却不料迎上她不满的一瞪,似乎对他的恶作剧并不怎么欣赏。 “姐姐,您没事吧?”见事不妙,奈洛丽娅士爵忙上前扶住艾美莎大爵探询。 “你你好!好!你记着!”知道在天开语的面前再讨不了好去,艾美莎大爵恨恨地望着天开语,再不看芳琳.泰勒将军,对奈洛丽娅士爵道:“我们走!”便在走廊及楼上无数偷窥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风逸而去。 目睹二女逃离,天开语才笑着转向芳琳.泰勒将军,道:“真对不起,天开语的莽撞,居然令芳琳将军受此大窘,改天一定上门陪礼。” 芳琳.泰勒将军深深看他一眼,轻声道:“天将军行事果然特立,难怪风君这样看重。只是芳琳却觉得将军言行过于轻浮,实在与芳琳习惯接受的观念相左,所以” 天开语打断她的话,笑道:“凡事都有个过程,所谓的习惯,也可以慢慢养成的么。嘿嘿,说实话,我并不想要芳琳将军做什么,将军为何要向我表白这些呢?” 芳琳.泰勒将军登时俏脸含嫣,羞道:“您天将军您这样说” 天开语又打断她道:“其实芳琳将军只要向我道谢就可以了,何来这么说的吞吞吐吐呢?” 芳琳.泰勒将军终于芳心大乱,幽幽看他一眼,终垂下了眼帘,轻声道:“那芳琳就谢谢天将军了” 天开语立刻接口道:“芳琳将军谢我什么呢?” 芳琳.泰勒将军顿时娇靥通红,忍不住斜睨出万种风情觑这无赖一眼,低声道:“芳琳谢谢将军教了许多新鲜的东西对不起,芳琳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毕逃也似的,再不看天开语一眼,便匆匆转身离去了。 望着那成熟动人的曼妙胴体裹在衣袍内翩然而去,天开语真是心怀大畅,心道与这女将军如此调情,倒也不失为一大乐事也 正得意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天将军,想不到您居然会把那两个角色给得罪了。” 天开语微微一笑,也不回头,道:“烈将军,笑话都让您给看到了。” 烈燧阳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天开语身边,轻叹道:“这两位爵夫人,虽说并不怎么管事,但影响力却不小,尤其奈洛丽娅士爵,她的爷爷便是主席团的次席特坎纳主席唉~此事令她不悦,只怕天将军” 天开语一怔,随即笑道:“是么?唔~这么看来是有些问题。” 烈燧阳苦笑道:“天将军真非常人也,嘴里说着有问题,但眼里却透着轻松,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难题会放在将军的心上。” 天开语耸耸肩道:“怎么办呢?这事情既然摆在那里,你担不担心都一样,难道担心一点,它就会减轻吗?嘿嘿,庸人自扰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 烈燧阳点点头,道:“从这番话,便可知天将军可以到今天这样,并非全然偶得。实在是胸襟别具啊!” 天开语挥挥手,笑道:“烈将军到这里来,不会是仅仅为了提醒我注意那两个爵夫人,然后对我说这些话的吧。” 烈燧阳脸色微郝,道:“天将军说的正是。呃~是这样的,烈某是想请问将军何时有空能够到寒舍小聚这个烈璇和烈玑想向您亲近亲近”停下了,不安道:“如果天将军不方便,不用理会他们小孩子的。” 天开语看他一眼,知道这烈燧阳必是极爱自己的孖生子女,否则断不可能提出让他堂堂一位将军,专门去他家让小孩子亲近的。 不过说心里话,他倒是对烈璇和烈玑这两个孩子颇有好感,再加之自己与烈燧阳的交好,烈燧阳才会提出这种亲近的要求来,故而略考虑一下,便道:“那好吧,回头我让莲娜安排一下,看看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倒不一定到烈将军家,随便找个地方转转也可以嘛!” 烈燧阳大喜,忙谢道:“那烈某就此先感谢天将军了!” 天开语笑笑,看看日头,道:“我下午还有一个约会,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就不陪烈将军说话了。” 烈燧阳忙侧后半步,道:“那好,烈某就不打扰天将军了,天将军请!” 天开语遂颔首与他笑别,朝冲飏停放台大步走去。 下午,“天客居”。 一间雅致幽闭的小室。 天开语悠闲地靠在软榻上,享受着身边窈窕女侍的温柔服侍。 “先生,您要的‘雪焰醉’已经调制好了,正置在饮筒中,是否需要奉上?”门开,一位苗条可人的女侍躬身走入,用纤细如丝的声音请示道。 天开语摸了一把身畔女侍嫩滑的俏脸,想了下,挥挥手,道:“不急,再过上一会儿,我叫上的时候你们再来。” 女侍又躬了下身,轻诺一声,后退出去了。 天开语闭着双眸,惬意地感受着女侍柔软纤长的玉指,似在挑拣他的每一丝肌肉般轻柔搓弄自己的身体,那贯注了熙和真元的搓弄,的确是令人身心舒泰。 这欲奴莲娜安排的“天客居”还真不错,果然是个好地方。 据莲娜事前介绍,这“天客居”乃是熠京一处极为奢华、高贵的寻欢场所,是不少显贵秘密聚会的所在。 在“天客居”,不但每位侍应的形貌一流,更难得的是,这些侍应统统经受过严格的训练,有一套完整服侍客人的方案。这其中凭借耗费真元,替客人疏通放松,便是其它地方所不具备的特色服务——要知道,这种工作所要求具备的素质,可就不是泛泛了。 “今天我是第几位了?”天开语感觉着小腹的几块肌肉几乎酥掉,忍不住快乐地呻吟起来,口齿含糊问道。 “您是第三位”女侍轻启朱唇,细声回道。 “第三位?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做,不要休息的啊?”天开语不禁有些好奇。因为他已经从这位女侍的手中探知了她的修为深浅,知道以她的修为,只怕从上午到现在,能做两个人的服侍就很不错了,三个人,着实会超出她的底线,会将她透支的——难怪有时她的手法会有些颤抖,并且真气有抽丝时断之感。 “这我从天还没亮时就做起的”女侍细声答道。天开语睁开眼睛,见到她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呼吸尚算均匀。 “天还没亮?那么早,是什么人,有病啊。”天开语嘀咕道,一面忍不住心疼地伸手替女侍抹去额前汗水。 “谢谢先生”女侍礼貌地拨开了天开语的手,自己从榻边拈起一方巾帕揩了揩。“我们全天营业的,并没有时间的早晚,所以即便是更早一些,也得上工的。”女侍轻声解释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嗯,应该是这样,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女侍的不卑不亢,令他有些失落。 “可是我看你似乎有些跟不上了,需要休息吗?”天开语体贴道。他的目光落在女侍高耸柔美的胸前,那里的牌号是214。 “您我还可以的,平时我一天最少要做六位贵客的”女侍似乎为天开语的话有些吃惊,忙说道。 “是吗?”天开语看她一眼,淡淡道:“不过为何姑娘的真力似有不济呢?抑或是你有所保留?”他的感觉何等的敏锐,女侍体内每一道真气的流转,此刻都经由女侍的纤手,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灵觉中。 “这先生何出此言呢?人家可是连汗都累出来了”女侍浑身抖了下,随后掩饰自己的不安,轻笑辩解道。 天开语立刻觉出,她手中的真元之力稳定了许多——当然,这变化相当细微,如果一般的高手,或者是粗心一点的超级武者,可能就忽略过去了。 可他天开语现在已经仅仅是一般意义上的武者,而是一脚踏入天道大门的天地灵王,因此女侍的这种所谓细微变化,对于他来说不啻于海河波涛,那脉动清晰而激烈。 ——看来,她果然在以心力调节自己,不令自己损耗过度 半眯着眼,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女侍的侍客经验极为丰富,懂得在这种温馨糜烂的环境下,以其女人柔弱的一面示人,从而博得客人的额外欢资——当然,能够来这儿的,都是身家丰厚的主儿,因此不经意间从指缝里漏上些许,倒也算不了什么,反而可以赢得芳心,得到那令人酥麻陶醉的虚荣,又何乐而不为呢? 心中有数,天开语也不点破,只是笑道:“那你一定很辛苦了,来,躺在边上一起来休息一下吧!”说着便伸手去搂那女侍。 女侍登时脸色大变,忙双臂成环,自然地用上了防御的姿势,撑住了天开语的轻薄。 “先生不用了,谢谢先生,我还好,不算辛苦的来,您趴下,我为您调理后背”她脸上薄嗔一闪即逝,又露出娇嗲温柔的笑容,作势推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邪邪一笑,盯着她的眼睛,道:“不用了,我喜欢这样躺着,既舒服,又可以看到你的美色,享受得很呢!”说着他忽再次伸手,巧妙地穿过了女侍的防御,一把将她搂了下来,同时一只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酥胸——娇小玲珑,却十分的饱胀而极富弹跳力。 “先生您您过分了!”突然被袭,女侍登时作出激烈反应,不顾自己乳蒂被客人隔着薄袍挤捏揉搓,竟猛地发力,从天开语的怀里挣了出来! “来么,你也休息休息,让我替你放松放松?”天开语一脸的无赖流氓象,仍欲上前搂抱,却不料女侍身体陡然扭动,作出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反而将他四肢给压制了下来。 天开语心中一震,心中不禁暗暗奇怪这女侍的身法动作为何在东熠正统的武道教学中从未听说 成功“制住”客人后,女侍眼中掠过一缕怒色,但随即脸上媚笑嫣然,一双纤手复落回天开语的胸腹之间,嗲声道:“先生也真是的,难道到这里来,不做全身吗?咯咯,人家脸有什么好看的,先生不怕因此浪费欢资吗?”她说着,手中的熙和真气微微生热,额前的汗珠也消失了,看来她开始有些警惕眼前的客人。 “浪费?哈,姑娘真会说笑话,我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什么是浪费!对了,求求姑娘,你能告诉我,怎么浪费吗?”天开语满嘴无赖语调,目光却色迷迷地在女侍浮凸胴体上逡巡。为了撩人,“天客居”的女侍服十分纤薄,他甚至可以看到女侍前一刻因他的猥亵,而致使坚挺峰尖茁突的两点。 “真的吗?”女侍低垂的眼帘下隐藏着怒火,但那声音却依然娇嗲。“那么先生是做什么的,会有这么多红熠元呢?能不能告诉人家呢?”她轻声慢语道。那贯注天开语肌肤的真力愈发有力而暖热起来。 “我?嘿嘿,我做的事情太大了,可不能告诉你。”虽然看似一动不能动弹,但天开语仍露出一脸的邪笑,好整以暇看着女侍道。 “不告诉就不告诉,真小气!”女侍轻扭一下纤腰,佯怒不依。不过仅仅片刻,她便又媚笑起来:“那么先生觉得人家的手法怎么样呢?” 天开语心中暗笑,知道戏肉来了:人家在想办法掏他这个有钱人的口袋呢! “一般般吧。”天开语故作遗憾地道。“而且又不肯让我亲近”他目光死盯着女侍胸前,看得女侍心中又是一乱,那被轻薄的娇蕾似乎也凸涨了一些。 “可是可是人家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人家在‘天客居’也是数一数二的呢!要不是今天我们老大看见预订的来头不小,人家早就陪别人去了!”女侍噘着小嘴,睨了天开语一眼,终于忍不住道。“哼,早知道你会动手动脚,就换别人来了”她低声嘀咕道,斜睨着天开语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寒芒。 “是吗?”天开语一怔,心道莲娜不会办事有这样的疏漏吧?居然把自己的身份向外人泄露了? “那你们老大有没有告诉你,那个来头不小的人是谁呢?”他问道。 “没有。不过可以让我们老大着紧的,多半是高级将军以上的职阶,所以人家虽然不乐意,也只好来了。”女侍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道。 天开语一乐,道:“那你觉得我象是那个人吗?” 女侍瞥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先生真的要人家说实话吗?” 天开语点点头,一脸的认真,道:“当然了。” 女侍眨了眨美眸,道:“那人家可真说了?” 天开语也看着她,道:“说吧!” 女侍又故作迟疑,道:“可是说了先生会生气的。” 天开语笑道:“好吧,那我一定不生气,你说!” 女侍这才长长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先生的外形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这么年纪轻轻,就到我们这里来,自己的真元亏损,还需要我们来疏导弥补——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那些整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中呢!” 天开语一怔,脸上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懂得尊重客人吗?” 女侍这时冷笑一声,手足略略用力,天开语立刻配合着惨叫了一声:“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老子腰骨会断的你知不知道?” 女侍冷笑道:“先生说要我们尊重你,可是你也不事先问一问,就动手动脚,又存心何在呢?”她越说,想想自己娇嫩禁区被此人轻薄,便越发羞恼,下手也便越加狠重,已经可以听见天开语的骨骼发出的“喀喀”关节声。 天开语惨叫一声,大叫道:“你你你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啦!” 女侍却冷笑道:“你叫吧,这里的每间房隔间效果都极好,甚至通讯也经过屏蔽,便是此刻把你弄死,也决不会有人知晓!”说毕竟再次加力。 “好啦好啦,我投降还不行吗?”天开语夸张地呻吟着,道:“你说,你说想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赶紧放了我” “做什么都行?”女侍心一动,斥问道。 “当然,你你你快松开,好痛的”天开语戏码演足,满脸皆是痛苦之色地叫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女侍停了下,似在想应该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消除刚才的耻辱。“你带纪牌了吗?”她决定重重敲诈这可恨无耻的客人一笔。 “带带了”天开语忙道。 “好,拿出来!”女侍斥道。 “在在在我的外衣里”天开语大声呻吟道。 “外衣里?”女侍打量了一下眼前无赖,看看他此刻一身单薄,不似可以携带东西的样子,便哼了一声:“哼!好吧,先放过你,谅你也逃不脱我的掌心!”她已经断定,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其实只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 女侍说着脱开了天开语的禁制,娇躯如同游鱼般滑下软榻,向室内的柜子窜去,那举止透出的神韵,总令天开语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她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她决不会是普通的熠京人,因为熠京人一向视自己为东熠大陆正统,所以受到的武道教育都是官方既定教材,甚是严谨规方,从来都鄙视民间流传的旁支,决不会出现这种奇诡的身法 天开语望着女侍匆忙翻动自己外衣的样子,心中暗暗思忖道。 就在女侍刚刚找到天开语的纪牌时,门上的应答器响了起来:“先生,您的客人来了!”跟着又传来一个轻柔的说话声:“先生,您的贵榻在这间小室里。”“好,谢谢姑娘了。”一个谨慎威严的声音道。 女侍登时浑身一僵,迅速转身,身形奇异扭动着,又如一条水蛇般窜到了天开语的榻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太紧张,她的呼吸也颇有些粗喘紊乱。 “你你不要乱说,不然”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不忘记威胁自己的客人,看来她真的把天开语当作软弱无能的花花公子了。 天开语何等样从,立刻抓住机会,抬身探手,一把捉住女侍兀自弹颤不已的玉乳,使劲揉捏几下,还迅速吮吻了女侍柔唇一记! “啊~你”女侍尚未从惊魂中回过神来,门轻轻打开了。 “哈哈,老哥您好,终于到了啊!”天开语一语双关道。对于女侍,他这话中自然听上去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求援,而对于进入的人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声平常的招呼而已。 此时天开语已经停止了对女侍的轻薄,从软榻上起身,大步迎上那进入之人。 “哦,天呵呵老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抱歉抱歉!”在室内幽暗光线下,女侍看到,进入之人浑身透出一股慑人气势,虽然被客人高大的身材挡住了脸,但仍可以感到那人不怒自威的气派来。她知道,这进入之人必非等闲,忙起身轻道:“我走了”便躬着身子从两个大男人的身边碎步错身而过,走出了小室,还随手关上了门。 天开语眼中掠过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笑容:这个小女人,居然临走了还不忘记带上他天开语的纪牌——看来她仍记着要狠狠敲诈他一笔喽! “天将军请本将军到这里来,有何要事吗?”见室内只有两人,刚进入的人立刻改换了语气,声音冷峻地对天开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