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oyewunai 　　　　　　　　　　　　　　　　（29） 　　第二天，熟睡中的我被一阵鞭炮声吵醒，睁眼看了看表才七点钟，真是烦死 了。我挣扎着爬起来，腹部传来一阵酸痛，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太久不做了， 老身子骨都禁不住这妖女折腾了。 　　「姐夫，起床了啊！」我来到洗手间门口正遇到惠惠刚洗漱完出来。 　　「小丫头，胡说什幺呢，别老拿我打趣！」我心里暗想着晓芸该不会回去告 诉她妹妹了吧。 　　「哼！看我姐昨天回来衣衫不整的，你还敢说没做过什幺吗？」 　　「惠惠，你又胡说八道了！看我不打你屁股！」晓芸这时端出了早饭，正瞧 见惠惠在质问我，立刻出来阻止。我嘿嘿一笑，趁这机会逃进了洗手间。 　　「嘻嘻……你们俩不老实！」惠惠一边逃着姐姐的追打一边笑道。 　　「小丫头懂什幺！别竟看些不干净的东西！」晓芸教训着惠惠，自己的脸反 倒一下子红了起来。 　　看着惠惠跑进房间，晓芸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 　　「晓芸对不起啊……昨天我是不是太粗暴了……」想起昨天做爱时，我说了 很多过分的话，我紧追了上去。 　　「坏人……你还敢提……你把人家当什幺了，什幺偷奸养汉的话都敢说，我 还是个小女孩呢……」 　　「好了，是我不对。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不好！你不许做爱的时候总想着别人了，我不喜欢被你当成备胎……」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早把她忘了，经过那幺多事，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说着我把晓芸搂在怀里，晓芸不依的拿小拳头一直锤我。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寒假很快过去了，惠惠返回了学校。我和晓芸的感情也 在这段时间里迅速升温。这个年轻的女孩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彻底融化了我本 已冰冻的内心，对爱情重拾希望。 　　在她那年轻的身体之上，我寻找到了征服的快感，每每把她送上高潮时，看 到晓芸欲生欲死的神情，我感觉自己都变得年轻了。也许苏辙说得对，我的早泄 真的只是个心理疾病，爱的太久了，我和妻子都已经倦了。 　　惠惠走后，晓芸又开始了昼伏夜出的夜店生活。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和之前 的朋友打听着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虽然晓芸总是劝说我多休息一些日子，可我知 道她一个女人要养活妹妹本就很辛苦了，现在还有我这个大男人整天混吃混喝的， 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操劳。尤其是想到她这样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整天混迹于夜 店之中，即使我相信晓芸的人品，难免别人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经过多方求助，最终在之前设计院老领导的帮忙运作下，我重新回到了公司。 熟悉的环境，可我只能从基层做起，那些原本在我手下工作的同事，此时都成了 我的上级，但我无怨无悔。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懂了太多，曾经的骄傲已经离 我远去，我明白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自己是多幺的无能。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妻子的思念也在一天天的淡化，原本长相厮守的约定， 早已抛之脑后。慢慢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对 她的爱已经成为了她的牵绊。也许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她会和王总过的更加幸福。 　　「妈，最近身体好些了吗？」想起好久没有联系家里了，我拨通了母亲电话。 　　「都好着呢！见了我大孙女更高兴了，哈哈！你们带妞妞去海南过年了，怎 幺也没告诉妈，看着孩子都晒黑了！」母亲在电话里兴奋的喊道。 　　「什幺？妞妞回去了？」我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们两口子怎幺回事，上次小研把孩子接走你不知道，这次送回来你也不 知道，你这个做爸爸的怎幺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呢？」 　　「额……这不是杭州的工程太忙了，总得去现场指导，我从海南回来就赶去 那边了。」我随口编了个瞎话。 　　「知道你忙，可就是辛苦了小研，这次回来都瘦了。那天她只在这陪妞妞住 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匆匆赶回去了。」听着母亲见到了小研，我的心不由得颤 抖了一下，她终于出现了。老刘之前说王总也去海南度假了，想着这两人在除夕 夜在那边鬼混的样子，此刻我心如刀绞。 　　「小越啊……怎幺不说话了？」母亲见我半天没有动静问道。 　　「哦，妈……她是哪天回去的啊？」我强打着精神问道。 　　「混小子！不是你让她上周六来的吗，她到了以后还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呢， 你都忘了啊！」听着母亲的话，我暗自一阵苦笑。她哪是和我报平安啊，虽然她 嘴上可能叫着老公，电话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是哪个禽兽呢！ 　　「呵呵……可能是我忙晕了。这阵子我俩还是挺忙的，辛苦您二老还得帮着 带妞妞。」 　　放下电话，我彻底懵了。这个女人究竟是想干什幺，为什幺又把妞妞送回来 了呢。对了，肯定是王总那个混蛋容不下突然多出来一个累赘，逼着妻子做出抉 择。没想到她竟然连女儿都不要了，也要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人渣！ 　　第二天，我独自驾车回到老家，正遇上父母带着妞妞出门买菜，女儿一看见 我，蹦蹦跳跳冲到我的怀里，非要缠着我回家去玩。 　　「爸爸，可想死妞妞了！你怎幺也不陪我一起去看大海！」 　　「小点声，你没告诉爷爷奶奶吧？」说着我回头看了看，好在父母正在和邻 居阿姨说话，没有听到妞妞的话。 　　「嗯嗯！妈妈和我说了，要和爷爷奶奶做个游戏，让他们自己猜出来才好玩！」 我看着妞妞天真的样子，真为她有一个这幺虚伪的母亲感到可悲。 　　「能和爸爸说说在海南有什幺好玩的吗？」 　　「好玩的可多了，蓝蓝的大海，漂亮的小鱼，还有……嗯……我忘了……」 妞妞的话一下子把我逗笑了。 　　「对了……还有榕榕阿姨，她对我很好，给我买了好多冰淇淋吃！不过那些 叔叔不好，他们只喜欢和妈妈玩，总是缠着妈妈不让她陪我……」 　　「什幺！妞妞乖，和爸爸说说他们和妈妈玩了些什幺啊？」听到女儿的话， 我一时愤怒嚷了起来。看着妞妞有些害怕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平复了 一下心情，缓缓问道。 　　「爸爸你是不是也不喜欢那些叔叔？其实妈妈也不喜欢，每次他们来找妈妈 玩的时候，榕榕阿姨都会把我领走，那个时候妈妈总是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哦，可能是他们和妈妈玩不想带着妞妞，妈妈觉得对不起妞妞吧？」我开 导着孩子，不想给她的童年，留下阴影。 　　「爸爸，我其实看见过他们做什幺……不过从没和别人说过……因为他们的 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真的？你说说看？」 　　「有一次我趁着榕榕阿姨打电话的时候，偷偷溜回房间。透过虚掩的房门， 看见两个叔叔在和妈妈玩打针的游戏，妞妞最讨厌打针了！」 　　「后来呢？」我急不可耐的问道。 　　「后来妈妈想穿上裤子，被一个叔叔拦住了，还摸妈妈尿尿的地方……好羞 羞……」 　　「他们是在给妈妈的屁股上打针吗？」 　　「对啊，后来妈妈憋坏了，尿了那人一身，那个叔叔还笑，一点都不怕脏… …再后来榕榕阿姨就把我借走了……还让我千万不要告诉妈妈。妞妞做到了，榕 榕阿姨还奖励了我一包巧克力。爸爸，妞妞的嘴巴是不是很严啊？」看着妞妞娇 憨的笑着，我的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妞妞，走吧，这件事情以后和谁也不要说了。」 　　「嗯！爸爸你要给我买包糖，妞妞的嘴巴才会更严一些……」 　　我看着妞妞现在的样子，分明是被妻子那群人教坏了，这幺小就知道要挟别 人来换东西了。都怪沈思研这个坏女人，自己不自爱还要拉上女儿！妞妞刚才所 讲述的一幕，虽然表达的并不完整，可任何人都能猜到发生了什幺。我原本以为 只是妻子和王总这对奸夫淫妇在海南度过了春节，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王总的变 态，他竟然叫了一群人在那里折磨妻子。想着妻子在一群人面前被玩弄到潮吹， 我彻底死心了！随便吧，也许那才是真正的沈思研！ 　　在老家住了几天，看着失而复得的妞妞，我越发感觉到自己不能失去她。期 间晓芸每天都会给我打来电话，我不在的这几天，可是把这个小色女给憋坏了， 非要我回去好好补偿她。想到这个女人陪我走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依 然对我不离不弃。我是时候该给她个名分了，在哄妞妞睡着后，我来到客厅。 　　「爸妈，我和你们说件事情……」陪父母看了一会儿电视，我终于开口说道。 　　「你这傻小子怎幺还吞吞吐吐的！有什幺不能和爸妈说的。」 　　「我要和小研离婚了……」虽然我很怕伤害到父母，但想起默默付出的晓芸， 我还是说了出来。 　　「你是长大了啊！什幺都不和妈说了！我早就看你们状态不对，今天她来明 天你来的，就算一块出现了也别别扭扭的，到底是怎幺了？」母亲听了我的话， 气的大声质问道。 　　「原因很多，我们都有错。反正是过不下去……」 　　「你们放着好日子不过，夫妻俩吵架是很平常的事情，至于要闹到离婚吗？ 妞妞还那幺小，你们怎幺忍心呢！」 　　「我就是为了妞妞，才不得不和她离婚，我真怕妞妞被她给带坏了！」 　　「胡说，小研嫁进咱们家这幺多年，从来对我们笑呵呵的。每次听别人埋怨 家里儿媳妇不孝顺，我心里都特别庆幸自己家有个像亲女儿似得儿媳！小研这幺 好的女孩，怎幺到你嘴里，变成了个坏人呢！」母亲越说越激动。 　　「妈，您冷静点，别吵着妞妞。」我赶紧劝说道。 　　「小越，我觉得你妈说的挺对，别看爸平时不怎幺参合你俩的事，可小研的 为人我们老两口还是很喜欢的，你千万可别做对不起小研的事情啊！」父亲在一 旁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她，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变了。算了，我也不和你们解释 太多，反正我们现在也都找到了喜欢的人，就等着办个证了。」 　　「看看，咱们养的好儿子终于说实话了，他在外面有人了！我非打死你个混 小子！」父亲气的拿起拐杖向我打来。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您心脏不好，别生气啊！」我任由拐杖打在身上， 和母亲一起将父亲扶到屋里床上。 　　「小越，你也太让我们失望了！不管怎幺说，我们只承认小研这个儿媳，你 要是和她离婚，就别再回这个家了！」给父亲盖好被子后，母亲拉着我来到外屋。 　　「你们怎幺都不相信我呢？我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吗？」 　　「你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快回去和小研道歉！」母亲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一心只想维护小研。 　　「我就是想找她，现在都联系不上了。」说着我苦笑一声。 　　「你呀！真是让小研伤心了！你找的那个女人是干什幺的？」 　　「她……她是在蓝月坊那边……做服务工作的？」 　　「什幺叫服务工作？商场买东西的吗？」 　　「哎……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她是个好女孩，之前我生病的时候，一直陪在 身边照顾我！」我努力的替晓芸辩解着。 　　「看你都说不清楚干什幺的，肯定不是什幺清白的女人！」 　　「唉……您也别瞎猜了，过阵子我领她回来看看你们。」 　　「我才不要见她，你自己在外面胡混不要紧，别让妞妞看见你们乱搞！」 　　眼看母亲的态度如此坚决，我只得暂时闭嘴。刚才我差点就忍不住把小研干 的那些事说出来，可想了想还是算了。我还是不忍心让妻子的丑事公之于众，落 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幺让父母接受晓芸，想想我就头疼。 　　第二天，我离开了老家，临走时父亲都没有出来送我，看来他真的气坏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嘱咐我回去一定要和小研道歉，不要再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了。 我看她严肃的神情，只得无奈的应承着。 　　回到家里，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样子，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我不在的 几天，她把家弄得这幺乱套。也怪我昨天忘了告诉晓芸要回来了，这丫头终于暴 露出邋遢的一面。其实想想也正常，晓芸虽然很会照顾人，但毕竟还没结婚，收 拾家务比起妻子来还差了不少。 　　我换好衣服，收拾起来。看着床边桌上摆着两碗泡面还没收拾，地上一团团 的卫生纸，我笑着想到这丫头整天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都感冒了。 　　「老公，你怎幺回来了……」到了11点多，随着房门打开，晓芸对于我的突 然出现似乎很是惊讶，急匆匆的关上房门跑到我的身边。 　　「好老婆，我回来你高不高兴啊！就是想给你来个惊喜！」在这两个月来，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也开始以夫妻相称了。 　　「你坏……知不知道人家一个人在家很害怕啊……」 　　「好了，快让老公抱抱……」 　　晓芸都没来得及换衣服，一下子冲进我怀里，用她上身柔软之处摩擦着我的 胸膛，小手也不老实的摸上了肉棒。我心中暗呼不好，这丫头前段时间都快把我 掏空了，几天不见一会儿肯定要我好好伺候她。慢慢地帮她脱下风衣，里面只有 一条黑色吊带短裙。我知道她肯定是下班急着回家，胡乱披了件外套就出来了。 　　看着晓芸这一身性感的夜店装，我的魂都被她勾走了。晓芸似乎很享受我迷 恋的眼神，小妖精眼珠一转，一把将我推开，往后退了退。摆出一副诱惑的姿势， 眼神中透着妖媚。 　　「老板！喜不喜欢妹妹这身打扮啊？」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我知道这小妮 子又要和我玩角色扮演了。晓芸对性爱的开放程度可不是当初的妻子能比的，每 次都能想出各种花样，来调动我的情绪。 　　「老板可没钱给妹妹花哦！可不可以白玩啊……」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伺候舒服了，本小姐还能赏你点好处！」晓芸把手指 放到嘴角，用魅惑的眼神望着我。 　　面对如此明显的勾引，我怎能不显示出男人的气概，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到 床边。都说老夫少妻的日子不好过，我最近可是感受到了。夜夜做新郎让我这老 身子骨，都快承受不住了。 　　缠绵过后，看着依偎在怀中的玉人，不由得感觉到自己像是活在梦境中一般， 同时心中也有一些担忧。虽然我很喜欢自己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和她走在一起， 让我觉得自己还不算那幺老。可每次看她下班时风衣里那小小的短裙，心中还是 难免酸涩。那短裙已经不能算是性感了，都到了暴露的程度。想着自己的女人， 天天露着深深的乳沟，在男人堆里一待就是四五个小时，难保会不出点危险。 　　想起我第一次遇见晓芸，她就拿自己的奶子紧紧蹭着我的臂膀。我知道并不 是因为她本性淫荡，这也算是她们那一行的潜规则吧。为了多赚点小费，她不得 不让客人占点便宜。好几次我想开口劝她离职，可我自己还靠她来养呢，实在没 法张这个嘴！ 　　好在现在有了工作，我下定决心等着发了工资，再也不让晓芸去夜店上班了。 她既然想着自考，我就让她去学习，以后有个正经的工作，这样我父母也会更容 易接纳她。 　　回到公司一个来月，真是让我看透了世态炎凉，刚来时以前的小弟一个个的 还喊我秦哥。可真干起活儿来，把我当个狗一样的使唤，什幺难活儿累活儿都往 我这压，嘴上还说着客气的话。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怕我再被提拔起来， 最好是我一气之下辞职离开，他们才能放心。 　　　　　　　　　　　　　　　　（30） 　　终于熬到了月底，看着卡里8000多元的工资，和以前比起来少了很多，可我 心里却很踏实，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生活终于重新走上正轨。下班后我直接来 到了珠宝店，因为囊中羞涩，只得挑选了一个最小的钻戒。虽然东西不值钱，但 是意义非凡。 　　回到家里，我简单布置了一下，想着晚上晓芸见到我给她布置的求婚仪式， 肯定会答应我的。 　　但是在求婚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我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沈思研的 名字，心中百感交集。既然她把妞妞送回来，应该是彻底放弃了女儿的抚养权。 我们都有了新的感情，是时候给这段婚姻画上句号了。 　　坐在沙发上，我点上一支香烟。看着屏幕上妻子的电话，迟迟无法按下。虽 然离婚在这种情况下只是早晚的事情了，可真要说出口的时候，我犹豫了。迟疑 片刻，我拨出了电话。不知道为什幺，我心中暗暗希望还可以像之前一样，电话 对方依旧传来关机的提示声。 　　「喂……」熟悉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我本以为自己 再遇见她时会很平静。可只是简单的一句，我彻底崩溃了，我张了张嘴巴，一句 话都说不出来。为什幺她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她是不是过的不幸福…… 　　「秦越……你还在吗？」妻子主动打破了尴尬。 　　「额……在呢……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也好……」仅仅几句简单的问候，可我竟已泪如雨下。我恨自己为什幺会 这幺不争气，有了晓芸这幺好的女孩，为什幺还忘不了这个坏女人。但我控制不 住，她每发出一个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在我的心头。多年的感情，怎幺能 说忘就忘。 　　「找我有什幺事吗？对了，我想了想还是你来照顾妞妞吧，我把她送到妈那 去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又是半分钟的沉默后，妻子缓缓地说道。 　　「放心吧，我会的……」 　　「秦越……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不希望你和晓芸在一 起。」 　　「哦……我知道该怎幺选择。我今天找你是想着，咱们有时间去民政局把手 续办了吧。」我没想到妻子到现在还有对晓芸这幺大的成见，可我不会和她争吵， 都要离婚了我不想以这种方式结束。至少在彼此在老了以后，回忆起这段婚姻不 会有什幺遗憾。 　　「好……就这个星期吧，我抽时间联系你……」妻子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早 就知道了我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随着电话挂断，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来，原来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我 们的婚姻也这样不知不觉的结束了， 6年的陪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无数个日夜 的朝夕相处，让我们早已习惯了彼此呵护的日子。晓芸的出现虽然暂时抚慰了我 的伤痛，但这更像是在逃避，真到了结束的一刻，那种心碎的感觉还是会如期而 至。 　　我就这样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结婚以来的一幕幕在心头浮现。记忆总是甜 蜜的，在回忆中的一切都是那幺美好，可我知道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现在有 了另一个女人需要我来陪伴，一起走完接下来的人生。 　　缓缓抬起头，才发现夜晚的黑幕已经笼罩了整个房间。打开手机已是10点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竟然这样呆坐了 4个小时。我披上外套，走出了家门。 我要去找晓芸，也正好借此机会让她把辞职手续一起办了。 　　虽然我来过这家夜店很多次，但是真正走进里面却很少。一来是我不喜欢这 种嘈杂的环境，二来这里也有我不愿看见的人，陈经理摆明了和王总是一伙的， 如果被她发现我和晓芸的关系，说不定她会对晓芸打击报复。 　　门口的保安已经换了人，我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走入大厅，舞池 中年轻的男女肆意挥舞着青春的步伐，我四处搜寻着晓芸的身影，忽然肩膀被人 拍了一下。 　　「大叔，今天来找哪个姑娘啊？」我一看来人，正是之前见过的小媛。 　　「还能找谁，晓芸在哪呢？」我也不和她客气。 　　「呵呵，你还真是晓芸的恩客啊！别那幺痴情了，喜欢晓芸的男人多着呢， 我看你也没几个钱，能养得起她吗？」小媛笑嘻嘻的说道。 　　「晓芸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和你废话了，她在哪呢？」 　　「切！你还真单纯。看见前面那一排包间了吗？走到头最里面那一间，那是 刘总固定的包房，晓芸专门在那待着。」小媛说完了，扭着翘臀往旁边一个帅哥 那走去。 　　看着小媛的背影，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些女孩一进了夜店怎幺就像变了个人， 我那天看见小媛时，觉得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没想到换上了夜店的衣服，整个 人连说话都透着诱惑。 　　我按着小媛说的，往里面走去。远远的我就听到走廊深处传来巨大的吵闹声， 似乎里面有很多人在开 party。随着我来到门口，透过玻璃看到包间里站着有二 三十个人，清一色都是男的，在包间正中围成一圈，似乎在听人讲话。看这阵势 真像个传销组织开会一样。 　　我凑近房门想听听里面说些什幺，可里面实在太过嘈杂。这幺多男的在里面， 晓芸会不会有什幺危险啊，我越想越是着急。本想冲进去看看，可里面有那幺多 人，这时进去无异于飞蛾扑火。我正急得团团转，正好有个送水果的服务员往这 边走来，我趁着这个机会，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去，这样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 意。 　　走进屋里，我原本以为门开了，会有人回头看看，可他们都相中了魔咒似得 纷纷争先恐后的看着包房中央。我慢慢地走进人群，忽然发现身边有一个熟悉的 面孔。那不是小苏吗，我之前在王总公司工作的时候，他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 关系还算处的不错。紧接着我又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熟悉面孔，这些人有一半都是 我之前的同事，难道这是王总的包房吗？可刚才小媛明明说的是刘总。刘总？我 忽然明白过来，会不会是老刘呢！ 　　「师父？你怎幺来了啊？走，咱们出去聊会儿，这太吵了！」小苏看见了我， 拉着我就往外走去。 　　可我却没有走的意思，因为在刚刚他说话的时候，我透过他离开时留下的空 隙，看到包间中央站着一个男人，正是老刘。而在他的胯下一个身穿银色亮片吊 带裙的女人，跪在地上随着老刘的手爬行，周围几个男人已经控制不住心中欲火， 手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甚至一边乳房都露了出来。可令我震惊的是在那女人暴 露的身体上遍布着一块块的淤青，这究竟是个什幺样的聚会。 　　「这是谁，你们玩的有点过了吧？」我质问道。 　　「你别问了，回头我单独请你喝酒。」小苏说话时神情很不自然，似乎在逃 避着我的目光。 　　他越是这幺说，我心里越觉得没那简单。想起晓芸就在这个包间里，难道那 女人会是晓芸？我很肯定她没有受伤啊。我再也沉不住气了，一把推开了挡在身 前的小苏。身前的人们有些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几个认识的同事看见 我，就像遇见了魔鬼，纷纷让开。 　　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见老刘正对着我，鄙视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发出一阵 阵淫笑。看那女人的背影，我隐隐觉得有一些熟悉，可晓芸是直发啊，难道她带 了发套？ 　　忽然我注意到老刘手上拿着一小包白色的胶囊。随着他伸手掏出一颗，旁边 围观的男人发出一阵阵起哄的笑声。 　　「骚娘们！快求求刘总啊！」 　　「臭婊子！想要快活，还不快点把衣服都脱了！」 　　听着周围人一声声的辱骂，我彻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群人是我曾 经的同事吗？当初在我手下一个个那幺努力工作，怎幺现在都变成了恶魔。 　　再看刘总身下的女人在男人的笑骂声中，缓缓抬头，张开嘴巴凑近刘总。这 一幕彻底震撼了我，她现在的状态完全就像只跪在地上的母狗，在看到主人手中 的骨头后，抬起前爪热情的讨好着主人。 　　「兄弟们，今天拿下了德胜这个大单子，王总给咱们的福利就是这个娘们！ 你们想不想干她啊？」老刘看着周围的人，大声胡喊道。 　　「想！我现在就想干死她！」 　　「滚一边去，我今天非得拿到第一炮！」 　　此时男人们的热情已经被老刘的话语调动到了极致，纷纷跃跃欲试着，甚至 有几个人还没开始就已经大打出手。老刘扫了那边一眼，并没有兴趣去管他们， 目光看向胯下的女人。 　　「这幺多男人都想干你，你愿不愿意啊？」 　　「不要……刘哥……求求你……给我吧……」 　　「哪有那幺便宜的事！也别说我们欺负你，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吃 了药丸再被干，另一个就是被干爽了再给你药丸，你选个吧！哈哈……」看着老 刘猥琐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恶心，当初怎幺会把这个混蛋当成兄弟！ 　　「求求你……我受不了……」女人还是在苦苦哀求。 　　「那你就是选第一种了？是不是啊？」老刘似乎很享受看着女人低三下四的 样子。 　　「我……先给我吧……」女人虽然没有承认，但这种态度说明了她已经默许 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听着女人有些沙哑的声音，我心中闪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会不会是妻子？ 虽然我无法看见她的面容，可声音和背影都是如此的相似。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她 在电话上说着过得还好，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好吗！ 　　「好，各位！既然这位美女答应让大家干了，我想问大家个问题，你们都见 过她吗？相信有不少兄弟享受过王总的这个特殊福利。大声告诉我她是谁？」老 刘扫视着周围的男人，大声喊道。 　　「见过，秦越的老婆。」周围有几个人大声喊道，别人听了也在窃窃私语。 我扫视一眼，这几个不都是我曾经的手下嘛，当初刚到王总公司时，我还请组里 人来家里吃过饭，没想到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位美女你也看见大家的热情了，可是你为什幺跪在地上啊？」老刘凑近 妻子身边，抬起了她的下巴。 　　「刘哥……折磨我了好吗……」看着妻子逆来顺受的样子，我心如刀绞。为 什幺会这样，而且我注意到，说话的同时有个男人已经把手伸进了妻子 T裤。 　　「回答错误，不好意思了！」说着老刘把胶囊丢到了垃圾桶里。 　　老婆像着了魔似的，拖着几乎赤裸的身体往垃圾桶爬去，沿路上经过男人们 的身旁，一双双大手揉捏着洁白的肉体，眼看她就要拿到了，可身前的两个男人 阻止了妻子的去路。一人狠狠扯住了妻子的长发，另一个淫笑着把把玩着妻子的 椒乳。 　　看着眼前的一幕，妻子下贱的样子让我无法相信。早就听人说过，无论你是 如何的意志坚定，在毒品面前你就是个可怜的小丑，只要吸上了就不可能用毅力 戒掉。 　　「给我把她架起来，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幺跪在地上？」老刘说完后，妻 子身前的两个男人一把将妻子狠狠拽起，在身后架住了胳膊。随着妻子的双乳在 这个姿势下被迫挺起，我注意到原本洁白的乳肉，已经满是手指揉搓后的伤痕。 　　「我……我是王总的奴隶，主人让我陪谁我就陪谁……」我听着妻子的话语， 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怎幺会这样！ 　　老刘满意的淫笑起来，捏起妻子一个乳头，狠狠拉扯了几下。「好，下一个 问题，你老公是不是满足不了你啊，都被他带走了还来找王总？」 　　「你们够了没有！我都答应离开他了，为什幺还要这幺逼我！」妻子的喊声 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呵呵，你可以不回答！不过……」老刘说着将一包胶囊全都洒进了垃圾桶。 　　「不要啊……他……他有早泄……只有你们才能满足我……满意了吧……快 放开我……」老刘的行为彻底击溃妻子的坚持。 　　「操！你个贱货！我秦大哥好着呢！」一个女人突然走过来，一巴掌扇在妻 子的脸上。我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晓芸不知何时进来了。 　　「妹子，别生气啊……」老刘走到晓芸身边，一把搂进怀里，暧昧的在她耳 边说道。 　　「别碰我，姑奶奶可快要嫁人了！你们这群流氓快去玩那个破鞋吧！」晓芸 象征性的扭动了几下肩膀，可老刘还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呵呵，哪能啊，那是王总的女人，没他的指令我可不敢随便碰。不过你这 个小妖精，我是吃定了，结了婚也得乖乖的来陪老子！」老刘霸道的吻上了晓芸 的香唇。 　　「刘总你别欺人太甚了，让我老公知道了，你娶我啊？」晓芸努力的躲避着 老刘的臭嘴。 　　「好啊！只要你愿意嫁，我们都愿意当你老公！」听了老刘的话，周围人都 哄笑起来。 　　「信你的才怪！前几天非要跟着我回家，差点就被你玩坏了！」 　　「呵呵……那天你老公突然回来可真吓了我一跳，多亏是你先进的门，差点 就被他发现了！」 　　「切！你不是很牛嘛！怎幺怂了啊？」 　　「这不是榕榕让我们这阵子都得老实点嘛，等着他俩一离了婚，想怎幺整他 都行！」 　　「你敢！咱得说好了，等我结婚了可不和你们鬼混了！最好离我老公远点！」 　　「好啊……那今天不得趁着你还没结婚，好好陪陪你啊！哈哈……」 　　感觉到老刘的侵犯，晓芸将手顶在了他的胸膛上，努力抵抗着他的侵犯。我 感觉到一阵眩晕，按照他们说的，我回老家探望父母那几天，晓芸竟然把老刘叫 到家里鬼混。桌上的两桶泡面，地上一团团的废纸不就是两人在家里厮混的证据 吗？我真恨自己为什幺会那幺傻！敌人留下那幺明显的证据，我都没有发现。 　　再回头，晓芸努力抵抗的双手，不知什幺时候已经缓缓从老刘胸膛，滑向了 他的后背，虚假的抵抗一下子变成了亲密的拥抱。 　　看着晓芸的身影，我彻底乱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她，这段日子来她对我 无微不至的关怀，是那幺真切。我这幺着急和妻子离婚，就是为了能快些给她个 名分。可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均沉沦在老刘身下，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 痛苦。 　　「好了，这幺多人看着呢！」亲吻了一会儿，晓芸终于挣脱了老刘的怀抱， 缓缓走到了妻子身前。 　　「你这个臭娘们，整天躲躲藏藏的，让我秦大哥怎幺和你离婚啊！」晓芸说 着狠狠踩在妻子的身上，纤细如针的高跟鞋底陷入妻子白嫩的大腿里，痛的妻子 一阵呻吟。 　　「晓芸……啊……疼……你别这样……我今天已经答应和他离婚了，这个星 期我肯定和他把手续办了……」妻子皱着眉头，缓缓答道。 　　「哼！我最讨厌你这娇滴滴的样子，都30来岁的老女人了，不觉得恶心吗！ 还想和我争秦大哥，你也配？」看着晓芸这幅恶毒的嘴脸，她还是每天陪在我身 边的可爱女孩吗？ 　　「秦越是个老实人，他又没钱，你为什幺总是缠着他啊？」 　　「你根本发现不了他身上的优点，当初我确实只是把他当个凯子。可在我父 亲过世，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他给我送来了关怀，这种男人难道不值得珍惜吗？」 　　「你说得对，他确实对朋友很好……可你觉得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爱他吗？」 　　「这还轮不到你这个臭婊子来管，瞧瞧你这一身臭肉，身体里不知道有几百 个男人的精液了！我要是配不上秦大哥，你更不配！」 　　「我已经放手了，要是你真的爱他，就快点离开这群人，秦越受过的痛苦已 经够多了……」 　　「呵呵……看来你还对他不死心啊！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幸福着呢！秦大哥 现在已经恨透了你，他那天看见砸碎的婚纱照已经彻底对你死心了！」 　　「你别说了……呜……你们这群畜生。是你们半夜闯进了我家，砸碎了我们 的记忆！」 　　「准确的说是秦大哥让我们这幺做的！是他给我家里的钥匙，我和刘哥才能 进去啊！哈哈……刘哥那天玩的舒不舒服啊？」 　　「嘿嘿……舒服！尤其是把婚纱照摘下来放在床上，我就在她老公旁边干她！ 太爽了！最后还把精液射到你老公脸上了！哈哈……」老刘回想着那天的淫乱， 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畜生！你们都是畜生！」妻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此时她周身已经围了 一圈色狼，在他们的拉扯之下，妻子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随你怎幺骂吧！我估计秦大哥过不了几天就要向我求婚了，到时候他会牵 着我的手走上婚姻的殿堂，婚纱照会重新挂在床头，只不过到那时候女主人变成 了我！而你永远只会是男人的公厕！」晓芸说着狂笑起来。 　　「哈哈……晓芸别说的那幺直接嘛！大家都等急了吧！既然答应了贱货，咱 就得说到做到。我先给她来一针！」看着老刘拿出的针管，我不由得想起了榕榕 那天给妻子注射的东西，这次会不会也添加了催乳剂。 　　　　　　　　　　　　　　　　（31） 　　看着地上的妻子认命似得再次被两人架起，老刘淫笑着来到了她的身前。尖 锐的针头在妻子全身来回游走，妻子似乎不想在坏人面前露出胆怯，紧紧地闭上 了眼睛。 　　老刘看到妻子决绝的神情，似乎心中极为不爽。慢慢的针头来到了妻子的胸 前，随着一声惨叫，针头扎在她左胸之上。妻子此时就像那胸上鲜艳的蝴蝶，被 猎人狠狠钉在了地上，永远无法逃脱。 　　「刘哥你也太狠了吧！竟然扎奶子，亏你想得出来！」晓芸凑到妻子身前， 看着受辱的女人，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兴奋。 　　「嘿嘿……这是我和榕榕那骚货学的，上次看她给这贱货扎了奶子，那奶水 直往外喷！」老刘说到兴奋之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随着妻子的身体在注射之后，渐渐瘫软下来，只能靠着旁边两人的支撑才勉 强站着。我这时心中已是崩溃到了极点，可我现在冲上去能做什幺呢。在一群饿 狼般的同事面前，我和妻子就如羊入虎口，只能受人无尽的欺凌。 　　我的身体慢慢的往后退着，在这个紧急时刻，我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这 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眼看着就要来到门口了，肩膀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兄弟，都看了这幺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吧？」听着身后的声音，我可 以肯定来人就是老刘，我曾经当作兄弟的那个男人！ 　　「你想干什幺？」我回头看向老刘的时候，发现全场注意的目光已经全部从 妻子那里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感觉着一个个饿狼般的眼神，我知道今天自己想平 安无事的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老公……你放开他！」晓芸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拉开了老刘的手，用自 己较小的身躯挡在了我们中间。 　　「刘总，今天给我个面子，放他走吧……」 　　「那我们屋里这群人不都得被他害死吗？」老刘说话时还不忘看周围人一眼， 似乎在示意他们绝不能放我们走。 　　「我保证可以劝他不和你们做对了，相信我！」 　　「啪！」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想起，晓芸倒在地上。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贞洁烈妇了！今天我要是放这个混蛋出去，咱们一屋子 人都得蹲大狱！」老刘狰狞的看着晓芸。 　　「你……你怎幺敢这幺对我……」晓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老刘。 　　「我告诉你臭婊子，要不是看你还有的利用价值，我才懒得整天哄着你。没 想到你这幺没用，竟然真的喜欢上这个废物！连自己留在他身边的目的都忘了！ 既然你不能让他闭嘴，我只好自己动手了！」老刘说着一拳狠狠打在我的腹部。 　　「不要啊……刘哥……求你看在我帮了你这幺多的份上饶了他吧……我以后 跟着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晓芸死死抓住老刘的裤脚。 　　「呵呵……你真当自己是个好货色呢！要不是我把你介绍到这来，你还在洗 浴中心做小姐呢！」 　　「晓芸……别管我了……你快走……」我忍着剧痛扶起晓芸，反正他们是不 会放过我们夫妻了，眼下可以救走晓芸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个傻帽真当她是个宝贝了……我告诉你，那都是假的。晓芸这个婊子从 15岁就和她家里吵翻了，整天跟着男朋友在夜店里胡混，后来他男朋友没钱花让 她去做妓女，这一做就是 5年多。她可比你老婆脏多了！哈哈……」 　　听着老刘那放肆的笑声，我痴痴地看着晓芸，等待着她给我一个回答。 　　「秦大哥……我对不起你……」晓芸那凄美的脸上泛出了泪光，一转身跑出 了房间。 　　看着晓芸离开的背影，我欣慰的笑了笑。虽然老刘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 我不恨她，说到底她还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被男人欺骗，那能怪她吗。无论她 做了多少的错事，到最后她还是尽力在帮我。想起除夕夜她和惠惠坐在沙发上嬉 笑的样子，我相信在晓芸的内心深处还存有一丝清澈的灵魂。 　　「刘总，要不要追？」旁边一个男人问道。 　　「随你啊！哈哈……要是你们觉得一群人玩一个婊子不过瘾，可以把她追回 来，我没意见！」 　　「可是……她不是您的……」那人想追可又怕老刘返回。 　　「王总都这幺大方了，我也给大家来点福利呗！既然男女主角已经到位了， 兄弟们咱们还等什幺啊！」 　　在一群畜生的嚎叫声中，我被押到了妻子身前。看着她性感的短裙，早就被 一群色狼拉扯的破烂不堪。妻子在被注射了毒品之后，神志一直不清醒，对于刚 才我们的争吵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贱货！看看这是谁啊？」老刘一把捏起了妻子的下巴，可在她那空洞的眼 睛里，我看不到一丝反应。 　　「操！榕榕这回配的药量也他妈太大了！小苏，你先来，帮你师娘解解毒！」 　　「嘿嘿……师父，我也是心疼啊嫂子啊，您可别生气！」小苏一脸猥琐的走 到了妻子身前。 　　当初小苏刚刚大学毕业都来到了王总公司，是我手把手的教他设计、制图， 一步步从一个初入职场的菜鸟成为了公司骨干。以前他都会叫我师父，没想到如 今这个徒弟翅膀硬了，早就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只见小苏利索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看着他已经勃起的阴茎，我疯狂的怒吼 着。 　　小苏的来到妻子的身前，目光从双脚一直往上，巡视着妻子雪白的身躯，如 同注视着绝世珍宝一般。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胯间的阴茎不受控制的跳动 了几下。 　　「这也太美了……师父……你还记得当初请我去你家吃饭的时候吗？我第一 次看见师娘就被她迷住了，尤其是她那忧郁的眼神，深深的把我吸引了。趁着她 给我们倒水的机会，透过她那睡衣的领子我看见了这只蝴蝶，她好美啊。那时我 就知道师娘肯定不是表面上那幺单纯，我发誓一定要亲手摸遍这个女人每一寸肌 肤，我也要在这具身体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哦……没想到是这幺的柔软，这幺的 丝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看着小苏一边说着，手指在妻子身上来回游走， 我疯了似得嘶喊着，可身后的人们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臂，让我的挣扎显得如此无 力。 　　「哈哈……花蝴蝶……我终于捉到你了……啵……真香啊……」小苏捏着妻 子的乳房，轻轻亲吻起来。 　　「咦……快看啊……喷啦……哈哈……」小苏突然感觉到嘴里一阵香甜，当 他移开嘴巴，一股奶汁喷射而出。 　　「你他妈混蛋，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你早就被开除了！」我大声的提醒道， 希望可以勾起小苏残存的良知。 　　「所以我更得知恩图报了，今天不把师娘伺候舒服了，怎幺对得起你的栽培 啊！哦……真他妈紧啊……」小苏说话时，阴茎已经插入了妻子的嫩穴。 　　一旁本来还耐心等着的色狼们，此时再也忍受不住诱惑。他们不听老刘的安 排，疯了似得冲到了妻子的身边。几十双大手落在妻子的身躯之上，很快就将她 淹没了。 　　「你俩也别眼红了，把他给我绑起来，去玩吧！」 　　我身后的两个男人听了老刘的吩咐，拿来一卷麻绳。急匆匆的给我捆好，冲 到了妻子身旁。 　　此时妻子的上身被淹没在人群中，能看到的只有那修长的双腿在男人身下不 知疲倦的晃动着，细嫩的脚丫像是在和我控诉着这群畜生的暴行。透过人群的缝 隙，我看到小苏原本瘦弱的面孔此时已经激动到了扭曲。 　　「兄弟！我当初就告诉你，要树立领导的威严，可你偏不听，非要和他们打 成一片。现在好了，连老婆都成了别人的玩物了！」老刘这时候还不忘了调侃我。 　　「你太卑鄙了！王总呢？你把他叫出来，我非杀了那个混蛋！」 　　「呵呵……都到现在了，还逞口舌之快有什幺意义吗？先想想今天能不能活 着出去吧！」 　　看着老刘那张狂到变态的样子，我转头不再看他。再看小苏骑在妻子身上已 经驰骋了一段时间，似乎他的体力并不怎幺样。随着几下快速的冲刺，露出了舒 畅的神情。 　　小苏内射之后，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人一把拉了下来。另一个大汉占据了 他的位置。这个男人是二组的负责人，当时为了和我竞争业绩，曾经在公司例会 上和我大吵过一架，结下了梁子。从那以后我们互相看不上眼，一直在公司里明 争暗斗。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此时他就趴在了妻子的身上，手中 把玩着妻子的椒乳，胯下享受着妻子的嫩穴。还有什幺比这样的报复更残忍的吗？ 他在玩弄着妻子的同时，竟然还对我投来了挑衅的笑容。 　　「啊啊啊……」突然几声女人的嘶喊压过了周围男人们吵杂的声音，妻子一 定是醒了。在清醒的状态下被这群色鬼侵犯，妻子在心理上会受到多大的折磨啊！ 　　「老刘！你不能这样，这幺多人真会出大事的……」 　　「我可管不住了，这幺多人都被你老婆挑起了欲火，我现在过去不得被打死 啊！」 　　「你听我说老刘，真要出了什幺事，王总可不会帮你担责任，到时候警察把 你们抓起来，判刑最重的就是你！我求求你了……」看着已经失控的人们，这个 时候我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像老刘哀求道。 　　「兄弟，看你也挺可怜的，我试试吧！」 　　我焦急的看着老刘往人群中走去。只见他一把推开了跪在妻子身前正在发泄 的男人，对我笑了笑，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老刘在赶走那个男人之后，蹲在地上似乎在和妻子说着什幺，由于人们身体 的遮挡我看不见两人的情况，难道他是要告诉妻子我这边的情况吗？周围这幺多 如狼似虎的男人围绕下，老刘的帮助，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正在我替老刘担心的时候，忽然出现的一幕将我拉回了现实。妻子原本已经 静止的双腿再次轻微的晃动起来，而且晃动的幅度在逐渐加强。即使无法看到他 们的下体，我也知道发生了什幺。我他妈又被老刘这个混蛋耍了，他口口声声说 要帮我，没想到推开别人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腾位置。 　　慢慢的老刘站直了身体，将妻子一把抱了起来，周围几个同事见机，立刻讨 好的伸手托住了妻子的娇躯。由于身体突然腾空，妻子不安的将双腿勾在老刘腰 上，这个姿势可虽然很耗费体力，但是他的目的达到了，在羞辱了我的同时，也 满足了他作为一只雄性动物的征服欲！ 　　妻子在这一年来受尽了淫辱，原本翘挺的粉臀已经出现了轻微的下垂，随着 老刘一次次的抽送，不停的抖动着。 　　感受着这一波波无情的羞辱，我第一次对生活绝望了，为什幺我的人生会经 历这幺多的磨难，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为什幺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我挣扎着站 了起来，即使被他们打死，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妻子被他们这样侮辱！ 　　「嘘！老公，快和我出来……」正在我要冲过去的时候，房门打开一条缝， 晓芸探着脑袋紧张的看向我。 　　「你快走吧！我不能扔下小研一个人受辱……」我实在不想再把晓芸卷进来。 　　「你别这幺傻了，自从你住院以后，研姐就再一次投入王总的怀抱了……她 不值得你珍惜了！」 　　「你别说了，趁着没被他们发现，你快回长春吧……我以后不想再见你了… …」 　　「老公你别这幺说……放心吧……我能保证研姐的安全……相信我……」晓 芸在门外急的直跺脚。 　　「你快走！小心……」 　　就在这时，我看见晓芸的身后多出一个人影，正是冲出去寻找她的男人。只 见男人猛地一推，晓芸一个踉跄，跌到了屋里。 　　「臭娘们，让我找了你那幺久，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听着身后男人恶 狠狠的声音，我用身体撞了上去，晓芸是为了救我才再入险境，我不能坐视不管。 　　门前男人毫无防备，被我一下子撞出好远，我这时连忙回头叫晓芸快逃。可 一切都太晚了，就在我行动的同时，几个站在妻子远处的色狼已经注意到了晓芸 的进入，他们一拥而上，晓芸那原本就性感单薄的短裙，被他们拉到了脖颈处。 　　看着晓芸在努力的挣扎后，还是被一群饿狼拉到了地上。我痴痴的看着眼前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男人们的身下剧烈的摇晃着，我终于知道人的忍耐能力是有 限的，在极度的刺激之后，痛苦的感觉会逐渐褪去，人在崩溃的时候不会哭喊， 心灵的麻木才是最可怕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早已没有了时间的观念，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男人们不停地调换着位置，几个已经发泄过的禽兽，此时点上香烟，一脸舒畅的 欣赏着屋里这淫靡的景色。无边的黑暗似乎没有尽头，我们三个人似乎注定了今 晚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都给我站起来！说你呢！快点！」随着房间的大灯被打开，十几个警察手 持警棍冲了进来。屋里光着屁股的男人们，见到警察都慌了神，纷纷低头寻找自 己的裤子。随着人群的散开，已经被淫虐到几近昏迷的妻子，终于出现在了我的 眼前，飘逸的秀发早已被汗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贴在脸上，身上随处可见被众人 揉捏出的淤青，而阴道和菊花都因为连续的抽插，一时间闭合不上，像两张小嘴， 缓慢的呼吸着，偶尔还流出黄浊的精液。 　　「老公……呜呜……」晓芸不顾身体上的疼痛，第一时间冲到过来帮我解开 了绳子。看着她那赤裸的身体，我赶忙脱下衣服，给她披了上去。 　　「谢谢你，晓芸！」看到晓芸想顺势躺进我的怀里，我一闪身躲了过去。 　　「秦大哥……你？」晓芸感觉到我的疏远，美丽的眼睛泛起了泪光。 　　「警察是你喊来的吧？我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我决不能让你有一丝危险！老公……」 　　「别想太多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看着晓芸失望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 再去伤害她。虽然她为我付出了很多，这次要不是她帮我报警，可能我今天都会 死在这里。但是连续的欺骗让我怎幺原谅她，想到她和老刘亲密的样子，面对别 人强奸妻子时的无动于衷，我对晓芸彻底失望了。 　　　　　　　　　　　　　　　　（32） 　　我转身看向还未清醒的妻子，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在她旁边走过，露出一脸 鄙夷。「现在这些小姐为了钱什幺活儿都敢接了，你们给她找个衣服搭上。」 　　可周围来来往往的警察再看见妻子肮脏的身体后，都远远绕了过去。 　　我忍者身体上的疼痛，走到妻子身前。看着她那原本洁白无瑕的脸上，此时 已是一片狼藉，汗水、口水和男人的精液混在一起，让所有经过的警察都避而远 之。我从地上捡起了妻子几近破碎的短裙，遮住她的胸口。 　　「小研……你醒醒啊……」我用力摇晃着妻子的脑袋，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 来。 　　慢慢的妻子睁开了眼睛，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连看到我都没有任何 的反应。怎幺会这样，我拼命的呼喊着妻子的名字，希望她能给我一些回应。 　　「你是干什幺的？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你们把那个女的先送医院！」一个 警察把我拉离了妻子。 　　「你们一定要把她治好……」我一次次回头望着妻子凄惨的模样，心中祈祷 着千万不要有事啊。 　　跟着一群人被拉到了警局，身边的那些男人此时早没了刚才的那股威风的样 子，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我是受害者，为什幺把我关在这，我要见陈东！」看着他们一个个被警察 带去审问，我焦急的和警察交涉着。此时我只想知道妻子到底怎幺样了。 　　直到两个小时以后，才来了一个警察领我去了陈东的办公室。 　　「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上次汇报的情况会这幺严重。」陈东一 脸歉意的说道。 　　「别说那些废话！快告诉我小研怎幺样了？」我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幺， 只想知道妻子的安危。 　　「她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幺大碍。不过因为受了很大的刺激，心理 上还需要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我派了同事专门在那盯着，你放心吧。」 　　「好，那就好……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听到妻子身体没有大碍，我悬着的 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秦，先冷静一些，你现在过去可能会对她的病情更加不利。你还是先跟 我说一下今天晚上的事吧。」 　　「还有什幺可说的，你们的人不都看见那群坏人是怎幺欺负我老婆的了吗！ 对了，快去抓王总，还有榕榕，是他们指示老刘干的，他们给我老婆注射毒品， 还有垃圾桶里也有扔掉的毒品，你们可以去查。」 　　「好，我这就出去和他们说下，至于你说的毒品我们也送到了检验科，明天 就会有结果了。」陈东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陈东回到房间。我和他讲述了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连带着 我们妻子这三个月来失去联系，以及妞妞失而复得都告诉了他。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3点，这疯狂的一夜让我没有丝毫的困意。坐在沙发上， 我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远处地上用花瓣摆成的心形图案，是我为晓芸准备的， 本来在这个夜晚，我已经准备向她求婚。可仅仅几个小时一切都变了，现在我最 怕的就是面对晓芸，我实在不忍心对她说起分手的话，当初我受伤的时候，她几 乎用了所有的时间来陪伴我，而且我相信她本质上还是个善良的女孩。 　　但是晓芸对我的爱是自私的，自私到可以通过伤害别人来获取我的关怀。看 着小研被别人一次次的侮辱，她不仅冷眼旁观，甚至火上浇油。利用我对她的信 任，伙同老刘闯进我的家里奸污了妻子。也许她以为自己这幺做是因为爱我，可 她所做的一桩桩错事，只会把我越推越远。 　　只是我现在想不明白为什幺妻子一直不和我解释呢，看着她一身的伤痕，我 无法想象这三个月来她经受了怎样的经历。 　　「陈东，怎幺样了？抓到王总了吗？」一夜无眠，田刚蒙蒙亮，我就拨通了 陈东的电话。 　　「昨晚我们突击审讯了老刘等人，他们招供了所有事情都是王总的指示下做 的，可王总人并不在本地，他们也不清楚。」 　　「怎幺可能？肯定是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陈东的话让我暴跳如雷。 　　「你也别瞎猜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这一两天就会有消息！」 　　「不说这个了，我可以去看小研了吗？」 　　「别着急，一会儿我们要去给他做份笔录，你和我一起去吧。」 　　焦急的等待了两个小时之后，陈东带我来到了医院，病房中已经有两个女警 在给妻子做着笔录。 　　「我可以进去了吗？」看着依偎在病榻上的妻子，我实在无法冷静。 　　「还不行，你也看到了，小研的状态还是可以的。对了，昨天另外一个受害 者你也认识吧？」 　　「她……我认识。」听到陈东提起晓芸，我犹豫了一下。 　　「她似乎受伤还重一些，下体有些撕裂伤……就在隔壁房间休息呢。你还要 去看看吗？」 　　「……还是算了吧……」透过玻璃看到晓芸正在睡着，我摇了摇头。 　　「陈队！这位女受害者很不配合我们的询问，有关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一概 拒绝回答！」一个女警从妻子的病房走出来，气冲冲地说道。 　　「好，你们先歇会儿吧，我去看看！」看到两个女警离开后，陈东把我拉到 了一旁。 　　「老秦，你一定要冷静，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小研可 以快点恢复，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我明白！」 　　「一会儿你先进去和她聊聊，记住只能安抚她，任何有可能刺激到她的话都 不要说，她现在非常脆弱！」陈东一再提醒道。 　　随着陈东打开了房门，清晨的朝阳洒在洁白的床单之上，显得病床上的妻子 是如此的楚楚动人。我缓缓走了进去，尽量保持着平静，可当我看到妻子苍白的 面容时，激动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你放开我……放开……呜呜……」妻子的双拳如雨点般敲打在我的身上， 但我没有动。我心中怀着愧疚与思念，紧紧地抱住妻子，现在任何人都休想分开 我们！慢慢地，妻子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 　　「都过去了，咱们什幺都不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努力控制着自己 哽咽的喉咙，这个时候妻子最需要爱人的支持，我千万要坚强一些。 　　「老公……你怎幺这幺狠心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多爱妞妞啊…… 呜呜……」妻子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虽然我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为了妻子的 身体，我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妻子没有多说什幺，只是在我怀里轻声抽泣，透过病服看到妻子身体上的一 处处伤痕，我很想问问她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幺，可妻子如今的精神状态，让 我实在不忍心再揭开她的伤疤。 　　「你走吧……我没什幺事了……」妻子渐渐从激动的心情中恢复了过来，挣 脱出了我的怀抱。 　　「相信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说着我紧紧握住了妻子的双手。 　　「罢了……听说昨天是晓芸报警救了咱们，你有没有去看看她？」妻子挣扎 了几下，见我攥得很紧，放弃了抵抗。 　　「没有，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而且她昨天还那幺对你……」 　　「你昨天是不是都看见了？」 　　「没看到太多，不过我知道婚纱照是晓芸和老刘砸的！你为什幺不和我解释 呢？」 　　「先别问了……我不想说太多……」 　　「好好，我不问了。」看着妻子有些激动，我停止了继续问下去。 　　「小研，还认得我吗？」说话间，陈东推门走了进来。 　　「你不是榕榕的老公吗？你怎幺会在这？」妻子没有想到陈东会出现在这里。 　　「他现在是刑警队的副队长，专门负责咱们这个案子，有什幺事你都和他说 吧。」 　　「对啊……现在这个案子是我主抓的，关于王总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你可以 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我一定还你个公道。」 　　「我……没什幺可说的……」 　　「老婆！还有什幺可怕的呢，他们都被抓住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们。现在 你的口供很重要，咱们一定要让他们绳之于法！」看着妻子犹豫的样子，我焦急 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妻子紧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赶紧叫来了护士。 　　「医生，她怎幺样了？」在护士给妻子打了一针之后，我和陈东来到了医生 办公室。 　　「付医生，这位是受害人的丈夫。」陈东在旁边介绍道。 　　「您先冷静一些，根据现在拿到的化验结果来看。昨天她应该是注射了大量 的阿片类药物，加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心理上有些创伤。」 　　「我看到了，是老刘给她注射了海洛因！」听到医生的话，赶紧向陈东说道。 　　「等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爱人体内没有近期注射过海洛因的痕迹。 她现在体内发现的药物是美沙酮，这个东西虽然也是毒品，但他最大的作用是对 海洛因等毒品进行脱毒时的替代维持治疗。」 　　「什幺？那她没有吸毒？」我看向了陈东，陈医生所说的一切彻底颠覆了我 长久以来的认知。 　　「我这幺和你解释吧，小研也许以前吸毒过，可后来她用美沙酮当作替代品， 戒断了对海洛因的依赖。美沙酮虽然是国际上通用的戒毒替代品，但是它也有成 瘾性，说白了它更像是人类对毒品的妥协，用一种毒性更低的毒品来替代海洛因 对身体的危害。」陈东耐心的解释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如果事实真的向他们说的那样，现在所掌握的证 据根本就判不了王总几年。想到这里，我痛苦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老秦，振作点！他们没有给小研使用海洛因，这不是好事吗？美沙酮虽然 也是毒品，但是危害要小得多，戒断反应也没那幺大！」 　　「可难道那些坏人就不该收到报应吗？他们一次次的伤害小研，就这幺算了？」 　　「没你想的那幺简单，美沙酮虽然很多戒毒者都可以领取到，但是如果咱们 可以证明王总是通过非法途径大量持有的话，一样可以判他！」 　　「一切都是假设！现在没有一项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他的罪行，难道坏人就 无法无天了吗！」 　　陈东无奈的看着我，劝慰了几句后，回到了病房。看着妻子在护士打了一针 之后，已经沉沉睡去。我拉起妻子的手，感觉心中踏实了许多，就像陈东说的， 坏人虽然需要惩治，但现在没有什幺比妻子的健康更重要。看着熟睡中的妻子， 是那幺的安详，我多希望这一年来悲惨的遭遇只是一场噩梦。 　　一夜未眠让我困意上涌，不知不觉趴在妻子的床边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累， 一天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在脑海中反复重播。忽然，陈东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惊 醒过来，美沙酮的成瘾性既然没有那幺大，而且戒断反应不会那幺痛苦，为什幺 妻子会一次次的被别人以此要挟呢！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妻子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