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这种性格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把妹呢。 明显是该上就上绝不矫情啰嗦才对吧XD 不过感情线索确实不好发展。 这人某种角度上讲挺不是个东西的…… 本文首发于阿米巴星球、第一会所、禁忌书屋、天香华文及东胜洲关系企。 《都市偷香贼》最新集正于阿米巴星球销售中,其他作品看得开心合口味,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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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胡雨洛自小心性坚韧临危不乱,一听这话也是惊得倒退数步,哗啦一声,
一脚踏进了清凉小河之中。 那软底布靴当即被水泡透,绢丝足衣湿漉漉缠住脚掌,让她凉透心肺,七月
骄阳之下,竟一阵发抖。 “你……也是来杀我爹爹的?” 晃了一晃,她勉强稳住身子,将脚从水中抽出,颤声问道。 “不错。”叶飘零并不否认,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平静道,“只是我
若赶得及,你家中不会牺牲这么多亲眷。” 说罢,他拍拍马鞍,道:“上来,走吧。早日安顿好你,我还要去下一处。” “究竟是为何?”胡雨洛没有动,“就因为我爹曾是那个胡镇山么?” “你既已猜到,又何须多问。”叶飘零道,“金盆洗手隐姓埋名就想将血债
一笔勾销,未免太天真了些。” 他提起马缰,似是有些不耐,“若还有话要问,离开这里慢慢再谈。” 胡雨洛攥紧双拳,心头尽是迷茫,向着那正在喷鼻的马儿走近两步,终究还
是抵不过心头渐浓恐惧,咬牙转身,撒腿跑开。 她自然不会跑回去。 她又不想跑向叶飘零要走的路。 偌大的花花世界,忽然间竟没了她可逃的去处。 她连方向也没余力去辨认,就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
去,恨不得自此在山林间变成一只母猿,啃果嚼叶,再不必去理会尘世险恶。 跑着跑着,草窝横生根茎将她绊倒。 她闷哼一声趴在地上,风吹颈窝一阵微凉,才意识到方才豁出脸面去勾引时
解开的扣子,仍没理好。 她抬手在颊上左右各扇了一掌,将几乎涌出的泪抽了回去。 没什么可羞的。 想想娘和姐姐的死状吧,这身子的清白,与这血海深仇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胡雨洛定了定神,系扣时摸到兜儿绕颈那条带子,心头一动,这才忽然想起,
她还有个未婚夫婿,云绣布庄的蓝景麟,蓝少掌柜。 她对这婚约并无兴致,只因一早便知,蓝景麟心有所属。无奈双方父母关系
亲近,婚姻之事不由得他们做主。 蓝景麟为人不错,即便两人并无感情,婚后也不会叫她这个主母难做,她便
只当夫家早早预定了一个侧室。 说到底,心里还是在意的。兴许,闯江湖走四方的念头,那时就算是落地生
根。 若是遭了一般的难,家道中落,胡雨洛必定不会去向蓝家摇尾乞怜。 但如今,诺大的卧虎山庄,就仅剩下她一人而已。 不去求蓝景麟想办法,难道要去求那个欲杀她亲爹而不得的煞星么! 胡雨洛咬了咬牙,扶地站起。 云绣布庄就在东南三关郡,铺子开了几处,庄子建在西郊。 按蓝景麟来访时所说,乘马车不紧不慢到此要走三、四天。她走上一旬,就
不信过不去。 刚刚站定准备辨认一下方向,她斜后便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嗓音,道:
“姑娘,请问卧虎山庄是在这附近么?” 胡雨洛心中一凛,双手小指一曲,勾住了袖中剑缰。 即便武功低微,甩出双剑勾缰握紧,出手一击的救命手段,她仍有几分信心。 她缓缓吸气,轻轻吐出,湿漉漉的靴子一转,扭身看了过去。 那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男子,腰挂一柄颇有古意的长剑,白面长须,肌
肤温润,似是养尊处优的宗门高人,此刻正负手而立,微笑望着她。 “你找卧虎山庄何事?” 那人柔声道:“我与胡庄主昔年曾有一面之缘,蒙他厚赐解困。所谓滴水之
恩当涌泉相报,今日听闻有宵小之辈要来谋害庄主,我便匆匆赶来,欲助他一臂
之力。无奈此地我初来乍到,生疏得很,遍寻不到,足足走了三日。幸亏遇到了
姑娘你,你是这附近人家的么?” 胡雨洛心头先是一喜,跟着又是一凉,不觉向后退了半步。 这一天来她大起大落,仿佛已经历了世上所有的苦难,对任何生人,也无法
全心信赖。 更何况眼前这人衣衫整洁,靴腰不见尘泥,袍子下摆分明还能见到几根马毛,
哪里是迷路三日的样子。 再者说,此地往卧虎山庄仅有一条大道,正是她爹亲自出资铺设,养护得比
官道还要好些,若不是个傻子,又岂会迷路。 她心念急转,如今对自己的身手已无半点信心,只得强挤出一个微笑,指着
自家方向道:“侠士要往卧虎山庄去,向那边走,有条大道,沿路走,不多时便
到。” “有劳姑娘指点,多谢。”那人上前一步,果然不肯就此离去,仍微笑道,
“姑娘为何如此狼狈?可是遇了什么难处?不瞒姑娘说,在下剑术还算过得去,
若不是什么大麻烦,只为姑娘指路之恩,也当为你出手解决。” 胡雨洛摸不清对方目的,只得应付道:“我没什么麻烦,就是弟弟走丢了,
我一路找过来,不小心踩了雨后的泥窝子,摔了一跤。不劳烦侠士帮忙了。” 那人走近两步,双手背在后面,柔声道:“这边荒山绵延,不见多少人家,
姑娘你年轻貌美,这般寻人也太危险了些。不如说说看,令弟多大年纪,作何穿
戴,我轻功不错,可以帮你找找。” “可你不是急着去卧虎山庄么?”她按捺不住,盯着他脱口而出。 那人眉梢微微一动,仍微笑道:“都已迟了这许久,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况
且江湖人士侠义为重,你一个年轻姑娘丢了弟弟,急得在这种地方乱找,我瞧见
了,岂能不出手相助。” “不劳侠士费心。小女子对此地还算熟悉,走不丢,我那弟弟顽皮一些,兴
许是在故意躲我。” 他眉心缓缓蹙起,道:“姑娘,看你衣着打扮,不似乡野村妇,此地莫非除
了卧虎山庄,还有别的大户居住?” 胡雨洛淡定道:“我们家是给卧虎山庄运菜的,那家的老爷夫人都大方,不
要的衣裳,大都赏了底下办事的。我身上都是胡家小姐穿过的,其实挺破旧,荒
郊野岭跑跑跳跳,不心疼。” 那人眉心舒展开来,微笑道:“罢,那我这就往卧虎山庄去了。多谢姑娘指
路,来,我给你快碎银子,你莫要告诉爹娘,来日给自己买身新裙子,要出嫁的
年纪了,不要总穿别人剩的。” 看他从怀中摸出一块亮闪闪的碎银,胡雨洛松了口气,本想推拒几句,又担
心说多错多,便走近几步,做出贪财模样,亮出白里透红的掌心,静静等着。 那人眼中笑意更盛,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忽然一动。 可马上,他神情骤然大变,撒手丢下碎银,呛的一声,将寒光闪闪的宝剑抽
了出来,拧身怒喝道:“来者何人!” 胡雨洛根本不及细看,一见到那仿佛电光般闪过的可怕剑光,便毫不犹豫往
后倒跳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 剑刃相交。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叶飘零的剑被挡下。 即便这人是来杀她爹的,她仍不自觉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当当当当! 转瞬间,交击之声连绵。 那中年剑客满面涨红,仿佛挡下这几剑便已竭尽全力,莫说开口出声,连施
展身法的余裕都不剩半点。 那柄细长的剑,仿佛化作了漫天飞舞无孔不入的毒蛇。 哧的一声,中年剑客大腿喷出一片猩红。 他身形一歪,勉强横剑格开喉头致命一击,嘶吼道:“你是何人!” 叶飘零不理不睬,臂腕一抖,那明明已被震开的剑锋恍如活物,忽然凌空一
弯,卷缠上那人的脖子。 中年剑客的双眼猛地瞪圆,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 可他只说了这一个字,那柄剑便在真力灌注下瞬间挺直。 弧光兜过,一闪,消失。 一道红痕出现在中年剑客皮肤细腻的脖颈上。 旋即,猩红喷涌,将一颗大好头颅顶飞,凌空滚动,咕噜噜掉进烂草泥窝之
中。 看着那无头尸体软软倒下,胡雨洛竟觉得有些好笑。 夏初,她还为了闯荡江湖磨练胆量,而试着杀鸡,十天杀到第五只,才做到
看着鸡死在剑下而不手抖。 不到一个月过去,她不仅看着一个个人在眼前死去心如止水,还已亲手杀过
了一个。 她呵呵笑了起来。 跟着,剑锋铰开身上那人脖子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掌心,弥漫的血腥味中,
她爬起来冲到一棵树旁,弯下腰,将不久前细嚼慢咽辛苦吃下去的东西,一丝不
剩地吐了个干净。 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胡雨洛才抬手擦了擦眼,站起。 她告诉自己,那些泪是呕吐的自然反应,并不是在哭。 整理好表情,她转过身,看向还在那里站着的叶飘零,复杂的怨愤浮现在心
头,让她禁不住讥诮道:“你杀人之前,从不问问的么?” 锵、锵、锵、锵…… 叶飘零一下一下磨剑,直到将锋刃打磨得无比锐利,才挂回腰间,抬头道:
“为何要问?” “不问,岂不是会杀错?” “杀不错。” “凭什么?” “凭江湖人,本就该死。” 她语调陡然拔高,显出几分尖锐,“你也是江湖人!” 叶飘零淡淡道:“不错,所以哪天我忽然被人杀了,绝无怨言。” 胡雨洛顿时语塞。 她胸中一口郁结难散,强撑道:“这位侠士温文尔雅,连半句恶言都不曾吐
露,你一句话不说就将人……你做什么?” 叶飘零在她眼前蹲下,从靴筒中摸出一柄匕首,忽然将那尸体一直紧攥的左
手腕筋挑断,拉开五指,拿出被攥着的一个小小纸包,打开,看着里面那片淡灰
色的粉末,“你觉得他是侠士,那敢过来嗅一下么?” 胡雨洛满脸疑惑,道:“这……这是何物?” 叶飘零带着一丝讥诮笑意,站起屈指一弹,将一股粉末打到了旁边枝头一只
无辜松鼠面上。 她抬头望去,跟着愕然瞠目,只觉一阵恶寒,自尾椎缓缓爬上后背。 那松鼠双爪在面上胡乱擦拭几下,就脚下一个不稳,掉落在地。到地上后它
四腿乱蹬想要逃走,却如同酩酊大醉一般,歪歪扭扭不成模样。 叶飘零将纸包重新宝好,塞进腰带,道:“走吧,此地凶险,不宜久留。” “你、你如何知道……那是迷药?” 他微微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攥在手里藏着不给人看的,总不
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还收起来?” 他蹲下将尸体翻找一番,把三片金叶子连着一个小瓶收进怀里,道:“见效
如此快的迷药,炼制不易,荒弃在此,不免可惜。” 搜出腰包里两个银锭,他捏捏成色,笑道:“果然不比喽罗,酒钱有着落了。” 胡雨洛不知不觉已走到叶飘零身边,颤声道:“这……是抢吧?” “他还能带过奈何桥不成?”他转身往来路走去,挥臂挡开碍事枝条,“我
只来找你这一次,你若铁心不随我走,我就只当没救过你。就此别过。告辞。” 胡雨洛狠狠咬了一下唇瓣。 血痂破裂,腥咸在舌尖缓缓漾开。 她飞快跑过去,跟在叶飘零身后,问:“我爹……当年算是大奸大恶之徒么?” “谈不上。一个武功不错的山匪罢了。”他随口答道,“但你爹运气不错,
与结拜兄弟凑巧干了一桩大买卖。此次的银芙蓉,就是当年受害的后人,倾家荡
产来如意楼求的。” “他有何凭据?我爹从没说过自己当年的事,我和我娘都不知道,那个后人
是如何知道的?” “将你家灭门的人,你当下找不到,是否今后也不会去找?” 胡雨洛一怔,跟着脑中一阵刺痛,设身处地感受到了那股恨意的浓烈,低头
垂目,沮丧道:“说得对。我今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放过那些仇
人。” “你懂就好。”他并没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的大道理,只是淡淡道,
“下苦功练武,将来未必没有机会。” 一听到武功,胡雨洛更是一阵绝望,“这双花刺我练了已有数年,本来还有
几分自信,今天才知道……比绣花也强不到哪去。” “那是因为你的剑法用得不对。” “不对?” “你既然练的不是内家剑法,就该知道,招数架势,那些剑谱,是叫你平时
锻炼所用,为的是让你出剑越来越快,越来越稳,越来越准。而不是叫你用那些
招数去杀人。”叶飘零忽然站定转身,拔出腰间的剑,“剑法招式,和杀人的手
段,并不是一回事。拿出你的剑,来刺我。出尽全力。” 胡雨洛知道他有心指点,急忙强压着紧张取出袖中短剑,看着还在三步外的
他,深吸口气,双臂一扬,就要用一招“蔷薇并蒂”。 但她的双剑才刚刚抬起,喉头一凉,叶飘零的剑锋,已经抵住了她纤细的脖
颈。 “你为何要先将剑举起来?”他没有收回兵器,就那么顶着她冷冷问道。 仿佛一句答错,这柄弥散着血腥味的剑,就会将她瞬间洞穿。 “这……这一招……本该如此。” 他垂下剑锋,后退两步,道:“这一招是为了让你的肩膀更加有力,需要高
低同刺的时候,发劲更加精熟。你剑没我的长,离我两三步远,为何要用此招?” “我……娘说,这一招运用出来后,可以有五种变化……” “你刚才用出了哪一种?” 胡雨洛顿时语塞。 “记住,杀人术,与你练的剑法,毫无关系。没有人会在杀人的时候按练剑
的套路来。”叶飘零冷冷道,“把我当成你的仇人,再试一次。” 胡雨洛双手攥紧,小指悄悄松开剑缰,纤腰一扭,转身后仰,肩臂一挥,就
要使出苦练过的杀招——飞花碎! 但颈侧一凉,叶飘零的剑,已经横在了她的肩头。 带着一种孺子不可教的微妙恼火,他皱眉道:“你为何要转身背对着我?又
在卖弄你的屁股么?” 胡雨洛又羞又窘,拨开他的剑转身道:“我……我这是要飞剑杀你!” 叶飘零将剑挂回腰间,双手忽然一晃。 她手腕一震,两柄短剑就都到了他的掌中。 “我放慢些,你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手腕仿佛一抖,又仿佛一直留在原处没动。 可那两柄短剑,已化作流光,哆哆两声,钉入丈余外的树干,几近没柄。 胡雨洛急忙跑过去,单手一拔,纹丝不动,只得双手握住,脚踩树干发力,
才将短剑拔回手中。 她重新勾好剑缰,恼火道:“我又不如你武功那么高强!” 叶飘零沉声道:“所以你便转身卖屁股么?” 她顿时哑然,无从辩驳。 “那一招是不敌逃跑时丢出兵器拖延敌方行动,平日练习,可增加对飞剑的
掌握。你既然已经练熟,正面相对为何不直接丢出?卖弄一个转身,有何意义?” 胡雨洛拿起双剑,微微颤抖,道:“可……那岂不是……不成章法……” 叶飘零大步走来,忽然出剑。 一道道寒光看似不快,她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一动,就会撞在剑上。 嗤嗤嗤嗤几声轻响,她衣袖裤腿绽裂开七、八道破口,露出里面丝毫无损的
晶莹肌肤。 “我有章法么?” 她咽下一口唾沫,摇头道:“没有。” 的确没有。 叶飘零每次出剑,就只是在刺。 极准,极稳,极快。 没有沉步拧腰,没有起肩开肘,所有增加“刺”这一个动作威力的前置,都
被放弃。 小臂、手腕、剑锋连成一条活生生的毒蛇,凌空撕咬。 “告诉我,章法何用?” 胡雨洛说不出。 双花刺起手式那一套绕腕环甩,看着的确漂亮,但足够他刺死她二十次。 “我救你之前,你杀了一个人。” 她木然点头,“嗯。” “告诉我,你那时用了什么招式。” 杀人的回忆并不美好。 只要想起脖子里喷出的血,胡雨洛就会想要呕吐。 那双剪刀般绞杀过去的剑,确实不是她学过的任何一招。 大概也没有哪个门派的剑法,会教徒弟被人压在身下欲行非礼的时候该当如
何。 她垂下双剑,目光闪烁,总算静下心来,理解了叶飘零想要告诉她的事。 “想起来了么?那,再来试试。” 他退后两步,站定。 胡雨洛咬紧牙关,盯着他的脖子,猛地抬起手肘。 刷! 剑锋贴住了她的脖子,带来一句听不出赞许的话,“气势不错,可你为何要
向后撤剑?” 她正色道:“女子力弱,不拉开距离,出剑如何有力?” 叶飘零冷冷道:“你为何宁肯拉开架势露出破绽,也不磨剑?” “磨剑?” “足够锋利的剑,不需要那么大的力,就能刺穿人的身子。” “这……” “你拿出吃奶的力气,是要捅藤甲,还是熟牛皮?” 胡雨洛急促喘息,恍然大悟,自己为何总是看不清叶飘零出剑的动作。 因为他出剑之前,并无常规的起手。 那柄剑就像是活的一样,从他垂下的腰侧,忽然暴起,直取对方咽喉。 剑当然不可能是活的。 那是他出剑的方式。 不,那是他……杀人的方式。 “看来你已想通。悟性不错。自今日起苦练出剑的各种方式,每天至少两个
时辰。亲手报仇,未必做不到。”他转身离开,道,“走吧,马早吃饱了。” 杀父之仇,终究并未发生,救命之恩,却已欠下至少两次。 胡雨洛望着叶飘零的背影,种种迷惘,渐渐转为坚定。 她收起双剑,快步追去,高声道:“我也饿了,还有吃的么?” “我看你胃口不太好,等到了附近村子,烧些热水泡泡再吃吧。” “不必,这次我绝不会吐出来。” “那剩下这些,你都吃了便是。” 嘘溜溜哨长响,喀嗒嗒马扬蹄,大道后烟尘起,坐鞍前方寸许,打花骤雨稍
歇,飘零一叶已去,只剩余,点点滴滴,轻声细语…… “你若硬要随我走,便得改个名字。” “嗯?” “今后你便叫骆雨湖吧。” “恩公,这名字……怕是骗不过仇家吧?” “我为何要骗他们?” “那你为何要给我改名?” “胡雨洛不好听,骆雨湖,我叫得顺口些。” …… 快马扬鞭,蹄声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