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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9-16)作者:zzsss1

2022-01-21 14:47:58

【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9-16)

  作者:zzsss1
  2021年2月5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9、夷明山
  战鼓紧擂了三通,蓝旗官又催促道:「元帅,想必先锋杨将军已在阵前等候多时。若不出战,恐怕有损士气!贼兵见我阵中迟迟未动,只道是我们怕了他们!
  还请元帅尽快应敌!」
  穆桂英没有理他,瞪着杨文彪道:「看来是天要助我平定夷明山!那山贼虽然人马众多,不过乌合之势,怎敌我精锐的禁军?你且随我出战,待本帅击溃其阵势,你便裹在乱兵之中,趁机混进山寨里去!」杨文彪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意,道:「只要进了山寨,孩儿便能见到黄文炳那老贼。若是能取得他的信任,自然是再好不过!」营外炮声连起,第三通战鼓擂得震天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三通战鼓再不迎战,恐怕士气真的就要消耗殆尽了。「出战!」穆桂英没好气地喝了一声。
  杨文彪和蓝旗官急忙扶起穆桂英走到大帐外。辕门前,三千虎贲勇士已列阵整齐,披坚执锐,一个个气吞万里。穆桂英不敢继续耽搁,提了绣鸾刀,翻身上了胭脂马。她往马鞍上一坐,整个身子的重量便都压在了屁股上,两个小穴里的木棍就插得更深了,不由娇躯直颤抖。她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下身的难受,领着三千精兵出了大营。
  大营外,先锋杨文广已列好阵势,与敌军针锋相对,气势不相上下。穆桂英定睛往对面看去,只见城郭外的平地上,敌军已密密麻麻地列好了阵势。两翼向南北两面展开,蔓延数里之地,像一只展翅的大鹏,随时要向宋军扑杀过来。
  杨文广见穆桂英脸色绯红,满头大汗,只道真是得了重病,但好歹终于等到她出战,信心倍增,关切地道:「母帅,让孩儿前去杀他一阵!」穆桂英深吸了几口气,稳住语气道:「敌军人多势众,当小心为上!」杨文广答应一声,策马出了战阵,奔到两军之间,高声喝道:「哪个不要命,快快前来受死!」
  话音刚落,就见敌营中杀出一将。两人通报姓名毕,也不多话,便厮杀起来。
  不过几个回合,那敌将被杨文广一枪刺中胸膛,跌落马下一命呜呼。敌军见首战失利,又同时从两翼杀出二员猛将来,一左一右夹攻杨文广。那杨文广更是毫无惧色,挺枪相迎。又不过几个回合,那左翼的大将被杨文广刺落马下。杨文广手起枪落,把那大将一枪贯穿。右翼那员将领见了,心下惊慌,也被杨文广一枪刺死。
  杨文广连杀三员大将,顿时军心大振。
  这时,敌阵中又杀出一员大将,只见他身高九尺,面目极丑无比。一对铜铃眼,一大一小,大的那颗突兀如碗,小的那颗似铜钱一般。冲天鼻,喇叭嘴,笑起来嘴角一直咧到耳边。脸上更是密密麻麻,如患了天花一般长满了麻子。他身披铁甲,脚踩牛皮靴,手握镔铁斧。一张口,才见他口中的牙齿,排列错乱,上牙往前龅,下牙乌黑,像一盘杀到正酣的围棋残局:「小子,你连杀我三员大将,今日把命留下,方才放你回去!」
  杨文广一见他的容貌,便皱了皱眉头,道:「你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前来送死?」那人怒道:「你小小年纪,竟敢如此大话!我乃是夷明山的大王全义!」杨文广一听,原来这人就是全义,心中便暗自道:「怎的生得如此丑陋?」两人也不答话,便厮杀起来。不料那全义倒也有些本事,杨文广与他战了十余合,竟不分胜负。
  穆桂英见全义武艺高强,念及方才杨文广连斩三员敌将,已用了许多力气,此时若与全义久战,未免出了什么意外,心下不免担忧起自己儿子的安危来。她虽身染毒瘾,不得不委身于杨文彪,但血浓于水,杨文广毕竟是自己亲生,便顾不得自己下身鼓胀欲裂的难受,策马奔到阵前,对杨文广道:「文广,你且先退下,待本帅斩他!」
  杨文广见母亲出战,又看她额头上香汗流个不止,心中担忧,但见母帅神态决绝,也不好多言,便勒住了战马,退出战圈。
  全义见杀来一员女将,只见她铠甲精美,气势傲人,容貌更是惊为天人,不由暗自赞叹,道:「你莫不是大宋朝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穆桂英?」穆桂英将绣鸾刀往身前一横,道:「正是本帅!」「哈哈哈!」全义仰天大笑,嘴角都快咧到脑后去了,道,「这些日听我舅舅讲你貌美如仙,本大王还不以为然。只道你领兵打仗的女人,定是粗手大脚。
  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穆桂英,你若是识相的,快快下马投降,本大王看你貌美,让你做个压寨夫人当当如何?」
  穆桂英闻言,冷笑一声道:「区区贼寇,也敢在本帅面前如此大言不惭!本帅在此倒是先奉劝阁下一句,夷明山弹丸之地,地瘠粮寡。如今王师压境,旦夕可破!你若是识相,趁早下马受降,交出逆贼黄文炳,将功折罪,本帅倒是可以在万岁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留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本帅一声令下,踏平夷明山,玉石俱焚!」
  全义不为所动,大笑道:「穆桂英,你不提俺舅舅倒也罢了,你这一提,倒是笑煞我也!听俺舅舅道,你被他捉进地下汴州城,在地下勾栏坊当了半个月的娼妓,不知可有此事?哈哈!本大王这几日倒是后悔,你当娼妓的那些日,该混进汴梁,也来享用享用你的身子,便不枉此生了!」「住口!」穆桂英被他说到痛处,又加上下身正塞着那假阳具,阴道鼓胀难忍,如同此刻正被人在千军万马之前奸淫一般,又羞又怒,急忙娇叱道。好在两人对话远离身后的兵阵,四周又是战鼓齐鸣,若让士兵们听到这事,穆桂英不知该如何为人!
  「哈哈!」全义依旧大笑,「穆桂英,你好好的娼妓不当,现在又来当元帅,却不知你有何脸面挂得住这帅印!」
  「呀!」穆桂英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大怒道:「气煞我也!看刀!」两人话不投机,便战到了一处。穆桂英下体难受,不敢施展太过,那全义也果真有些本事,在穆桂英刀下走了十余合,竟越战越勇,毫无怯意。两人马颈相交,手上的兵器上下翻飞,如一道白光将二人罩在其中。两边的军士们见了,更是啧啧称奇。
  穆桂英心念一动,忖道:「这全义并非善类,也难怪能占据夷明山这么久,使官军屡番征讨不能平。今日当使尽全力赢他!」念罢,便一咬牙,忍住身上的不适,手中的绣鸾刀更是一刀紧似一刀向着全义砍了过去。
  这一边全义也在暗忖:「这穆桂英果然名不虚传,想我自称霸夷明山以来,各路官军全然不是俺的对手。今日我使出浑身解数,竟不能赢她!宋军连斩我三员大将在前,此时若再战不下穆桂英,士气全无,我当用计胜她一局!」想罢,便虚晃一刀,拖刀而走。
  穆桂英与他战了几个回合,未分胜负,现在见他忽然拨马往回走,心知定然是计,便假意追赶上去。
  全义见穆桂英追来,心中大喜,只道定然能生擒了穆桂英。他偷偷回头望去,见穆桂英追得近了,便从怀里摸出一卷套索,朝着穆桂英猛地套了过去。
  穆桂英早有防备,见那套绳在空中滴溜溜地打着转,直向她的身上套来,急忙举起绣鸾刀,迎住那套绳。
  全义这手马上套将的绝技,从无失手,只道这一套,定能将穆桂英套个正着,便头也不回,将绳结收紧,猛催胯下的坐骑,要用战马朝前的冲力,将穆桂英从马背上拽落下来。
  穆桂英见绳套已套紧了她的战刀,便急忙双手握紧刀柄,不让套索将她手中的绣鸾刀带飞。同时,双腿一夹马背。那胭脂马跟随穆桂英南征北战多年,已是有了灵性,全然明白主人的意思,咴儿一声,四蹄撑地,猛然停了下来。
  全义虽然膂力过人,但此时一心朝前奔跑,冷不防后头战马骤停,差点将他自己从马背上拽落下来。他回头一看,见套索只套中了穆桂英的兵器,心中大怒,忖道:「臭娘们,今日老子差点栽在你的手里!也罢,套中了你的兵器,便先将你的兵器夺来!你一介女流,难不成能与我比力气?待夺了你的兵器,再擒你便是易如反掌!」主意已定,便将双手抓紧了套索,用力地去扯穆桂英。
  穆桂英果然力气难敌全义,便他拉得连人带马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去。「不成!」穆桂英忖道,「此人天生神力,若是被他拉到面前,我定然被他生擒了去!」想到此去,穆桂英忽然反转刀锋,一刀割断了那套绳。
  全义正使尽了全力,势必要将穆桂英拉到自己面前,届时轻舒猿臂,便可将她活捉。正在得意间,不料手中一空。由于他用力过猛,全然收不住手,人在马背上晃了一晃,竟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穆桂英见他落马,急忙策马奔杀上去,要斩杀全义。
  全义也算是身手敏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抛了手中的断绳和兵器,也顾不上战马,撒开双腿,拼命地朝后跑去。边逃边大喊:「救我!快来救我!」贼兵见此情景,便齐发一声喊,纷纷掩杀过来。
  这一边穆桂英经此一战,又被假阳具时时折磨,也是汗透重甲,精疲力竭,才让全义侥幸走脱。宋军见贼兵冲杀,怕穆桂英有失,也一齐冲杀过来。两边战阵在沙场之上,杀了个你死我活。一阵混乱之中,竟走脱了全义,让他捡回了一条性命。
  两军交战摸约两个时辰,贼兵虽然人多势众,但难敌禁军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疲态尽显。全义逃回本阵,惊魂未定,不敢恋战,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宋军岂肯干休,一路追杀,直杀得贼兵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一直杀到城前,城头箭矢、擂石俱下,人马再进不得半步,穆桂英才下令收兵回营。
  混战中,杨文彪身穿粗布短打,并未穿着宋军的号衣,因此那些贼兵也认不得他,只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他在两军交锋之初,便混入了敌阵之中,后又见贼兵阵势崩溃,便随着贼兵一道,退到了城墙之后。他进了城里,举目望去,但见贼兵的营帐扎在山脚之下,将上山的路口都堵得严严实实。若是宋军强攻入城,需好一番厮杀,将这些大帐全部挑翻,才能踏上上山之路。
  他回顾左右,此时整个营地都是乱哄哄的,受伤的贼兵哭爹喊娘,救伤的大夫手足无措,受惊的战马在营地里横冲直撞。他寻准了上山之路,便拔腿登山。
  「什么人?上去做什么?」还没走上石阶,便见一道哨卡。这是一个修成半月状的工事,后面摆着两台巨大的弩机,约七八名贼兵在此守着。
  杨文彪灵机一动,道:「奉大王之命,上山去向黄大人禀报军情!」「可有令牌?」贼兵问道。
  杨文彪万没想到,在山寨之中通行,竟也需要令牌,便道:「外头烽火连天,一时情急,忘记带了令牌!」
  「没有令牌,便不能上山!」贼兵道。
  杨文彪眼珠子一转,急忙摸出一锭银子,塞到那贼兵的手里,道:「这位大哥,小弟封大王之命上山,令牌在方才城外交战时弄丢了。现在军情紧急,还请各位通融。这点小意思,各位大哥还请收下。」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杨文彪想来擅使这一套手段。当年营救穆桂英出地下城,这一路的打通关节,几乎都是他用银子铺出来的。果不其然,那几名贼兵见了这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顿时眼睛发亮,脸上堆起笑意,道:「能使出这许多银子的,定是大王身边的要人!我等岂是有眼无珠之人?你快快上山去罢!」杨文彪谢了几位军爷,赶紧登上山去。只见一条从石壁上开凿出来的小径,宽不过四五步,沿着陡峭的山体蜿蜒而上,如一条巨蟒盘踞在山间。走数百步,又见一个哨卡。这处哨卡设在石径旁边开凿出的一个平地上,上头堆满了滚石,弩箭。守卡的贼兵又拦住了杨文彪,问了身份。杨文彪又用银子搪塞过去。又走数百步,又见一个哨卡,也是凭空开凿的平地,堆了石块和弓弩。此后每数百步,皆有一个哨卡。杨文彪直将满身的银子都使尽了,才终于到了山顶之上。
  一路行来,杨文彪将这些哨卡的位置暗暗记在心头,忖道:「若是宋军强行攻山,这每一处哨卡,便能让母帅吃尽苦头。待破了这夷明山,我身居首功,到时定要母帅好好用身子犒劳于我!嘿嘿!」一边思忖,一边又抬眼往山顶望去。
  这夷明山的山顶,是两座如驼峰一般的山巅,中间凹陷下去的垭口,似万丈深渊。
  两个山峰之间,有一座木桥相连。桥的两端,各有守卫和哨卡。全义的大寨便在第二个山峰之上。而第一个山峰上,也安了一个大寨,里头驻了数千名贼兵。要想杀到全义的大寨,必先将第一个山峰上的贼兵除尽,在从两个山峰间的木桥上通过,才能抵达。
  杨文彪通过木桥,进了大寨,向守寨的贼兵问了黄文炳的去处。那贼兵道:
  「黄大人此时正在莺呢馆享乐!」杨文彪不知燕呢馆是作甚么的,又问了莺呢馆的去处,便匆匆赶了过去。
  全义与黄文炳的大寨立于第二座山峰的峭壁之上,原本并不平整的山头,无数粗大的木柱撑在悬崖突出的石壁上,又在木柱上铺平了地板,地板之上高筑寨楼,样子像是大同的悬空寺。杨文彪立在寨楼之上,感觉脚下发浮,整个人都似乎轻飘飘的,像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他一路紧赶,上了寨楼,通过一条狭长的檐廊,在檐廊的尽头,见到了一座大厅,门口挂着一块大匾。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燕呢馆」几个大字。
  杨文彪向里面探了探头,却见整座大厅烟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一般,简直就是当年地下勾栏坊的缩影。几名长得身强力壮的寨兵,扭着一名年轻女子,将她一把按倒在地上,手脚用绳子捆了。那女子拼命地哭喊挣扎,寨兵却全然不留情面,将她拖到里面,三五下扒光了她的衣物,开始奸淫起来。杨文彪这才明白过来,所谓的燕呢馆正是山寨之上的妓馆。那些寨兵将掳来的两家女子都关押在此处,供他们享乐玩弄。这些可怜的女子,身陷贼窝,成了供贼兵发泄兽欲的军妓,全然脱不得身。
  杨文彪在最角落处,寻到了正袒胸露乳地躺在茶几上的黄文炳,身边还卧着两名半裸的年轻女子,瞧这样子,过得比在京城时还要舒坦。他不假多想,急忙到了黄文炳面前,假意哭道:「黄大人,救我!」黄文炳微微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杨文彪,道:「你是何人?」杨文彪道:「大人莫不是忘了?小人乃是昔日东海公身边的随从。只因那日黄河决堤,洪水灌进地下城,东海公不幸殒命。小人侥幸从地下逃出,却为禁军所执。东海公谋反,被天子诛了九族,小人也被发配充军。这几日,天子下诏征讨夷明山,小人随军而行。方才山下,全大王与宋军一场厮杀,小人混进了山寨,还请大人救命!」
  黄文炳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有些印象了。」杨文彪恳求道:「黄大人,此番征讨夷明山的元帅乃是浑天侯穆桂英。此人治军甚严,若是让她知道小人投奔山寨,定然饶不了我。还请大人收留!」就在二人说话间,外头风风火火地进来一人,大踏步地走到黄文炳身边,往椅子上一躺。身边几名寨兵,马上捉了两个女子过来伺候。杨文彪斜眼看了看他,正是夷明山的大王全义。
  黄文炳见全义上山,问道:「山下战况如何?」全义看上去很是恼火,道:「那宋军甚是利害。第一阵便被他们斩杀了三员大将!小甥亲自出战,不料却对上了穆桂英那娘们,小甥使尽了浑身解数,也赢不得她半招,反而险些被她捉了去!真是恼死我也!」黄文炳依旧不温不火地道:「穆桂英用兵如神,山寨里的乌合之众,岂是她的敌手?老夫早就和你说过,不如高悬免战牌,避而不战,待她粮草断绝,自然退兵。」
  全义怒火未消,道:「好生气恼!想本大王自占据夷明山以来,各路官军皆被我杀得抱头鼠窜,今日却败在一个女人手里!」黄文炳指指跪在地上的杨文彪,道:「此人乃是宋军投奔过来的。原来此人乃是东海公的随从,后来被发配充军,与禁军一道来打夷明山。想必他定知宋军虚实!」
  全义望了一眼杨文彪,道:「舅舅又是如何判定,此人并非奸细?」黄文炳道:「当年太师修筑地下城,召东海公前来助阵,老夫确是在地下城见过他的。谅他必定感念庞琦的恩德,岂会有诈?」全义问杨文彪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宋军的虚实如何?」杨文彪不敢有所隐瞒,道:「西夏入寇,狄元帅率了禁军主力迎战陇上。呼家大军又随后增援而去。此时京师空虚,穆元帅所率之卒,不过五千。其麾下大将,先锋杨文广,参军杨排风,以及左右大将高强、高猛几人而已。」全义听了大笑,道:「我倒是来了多少人,原来不过五千人!区区五千人,怎能平了我夷明山?」
  杨文彪道:「大王,宋军精锐虽然不过五千,但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之士。况穆元帅奉了天子诏书,可随意调动三晋之地的厢军。前些日子,已令杨排风和高强、高猛等辈前去招募。想来不过五六日,定能返回。届时三晋忠勇之士云集,怕是夷明山危在旦夕!」
  黄文炳道:「依老夫之见,当引山中精锐,尽快破敌才是!」几个人又交谈片刻,黄文炳与全义已对杨文彪很是信任。黄文炳道:「见你长得甚是伶俐,不如还是在老夫身边当个随从罢了!」

  10、三粒丹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四周有如墨汁渲染一般黑暗。经过了一天的征战,各营将士都早早地入睡了,只剩下报更和巡哨的士兵依然在大营周围不时走动着。
  穆桂英的帅帐里依然灯火通明。从战场回来的穆桂英,只觉得手脚俱软,全身上下提不上一丝力气。她刚一下马,便匆匆进了寝帐,急忙屏退了所有人,忙不迭地脱下裤子,从前后两个小穴里取出了那两根假阳具。此时,蜜液早已将她的亵裤和外裤一起湿透,几乎整个屁股都湿了,滑腻腻地贴在身上。她不得不换了裤子,便一头倒在了床上,暗自呓语道:「文彪那个小冤家,这可差点还苦了我……」
  休息了几个时辰,用罢晚饭,穆桂英才渐渐有所好转。她从床上支起身子,走到帅帐里,在案前坐下。虽然此时仍有些疲惫,但是各营将军已陆续把战报提了上来,案头的文书堆积如山,她必须连夜将这些战报汇总,再上书奏捷。
  夜越来越深。忽然,杨文广进了大帐,喜道:「母帅,有好消息!」穆桂英抬起头,面带倦色地道:「哦?有甚好事?」杨文广道:「刚刚从陇上传来战报,二狼主李成遇的招安状已送到了贼女侬艳花手中。侬艳花杀死了不肯归宋的将士,已向萧元帅递了降书顺表,并将老贼庞集和奸妃庞多花一起交给了萧元帅,愿诚心归附大宋。萧元帅大喜,在军中为侬艳花与呼延明举办婚礼,两家结成亲家,侬艳花发誓永不再叛!」穆桂英也顿时露出喜色,道:「既如此,呼家不日便可班师了。」杨文广道:「正是!传报的将军称,待婚礼完毕,侬艳花便随大军一道押送老贼庞集返京。届时挖开铁丘坟,重振双王府,老王爷沉冤得雪,已是指日可待!」穆桂英道:「今日征伐夷明山首战大捷,又闻如此喜讯,实乃可喜可贺。明日一早,你当遣使前往西域,奉上本帅的贺礼为宜!」「孩儿明白!不劳母帅吩咐,孩儿早已令人送礼去了!」杨文广道。
  「如此甚好!」穆桂英点点头,接着道,「今夜时辰已是不早,白天又是一场大战,想必已是累了,当速速回营休息去。」杨文广道:「今日白天孩儿见母帅神色异常,特来问候母帅,是否玉体有恙?」穆桂英经他这么一说,又想到白天自己的小穴竟插着两根假阳具上阵,实乃破天之荒,不禁羞愧万分,不敢直面儿子,低头道:「无妨!只是白天偶染风寒,现在用了药,已好了许多。」
  杨文广道:「既如此,孩儿便放心了。还请母帅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劳累,孩儿先行告退!」说罢,便告辞出了帅帐。
  等杨文广走远,穆桂英急忙招进一名侍官,吩咐道:「你速去将随军大夫请来!」
  侍官得令,急急出了帅帐。不一会儿,便将医官请来了大帐。那医官见了穆桂英,道:「元帅,不知深夜招小人前来,所为何事?」穆桂英屏退了侍官,将大夫招到跟前,从怀里摸出杨文彪临行前给她的三粒药丸,取出其中一粒,交给医官道:「先生可识得此药?」医官将那药丸接在手里,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大惊失色,道:「这像是失传已久的五石散,不知元帅手中,为何会有这药物?」穆桂英道:「此事你不必多问。本帅问你,你拿走一粒丹药前去验视,能否配制出方子来?」
  医官又小心翼翼地仔细瞧了瞧那丹药,面露难色道:「元帅有所不知。这粒丹药炼制并非用的是古方五石散,其中掺入了大食的阿芙蓉和西域的烈性春药,服之内火更深,凶如猛兽!」
  穆桂英瞪着他,道:「本帅只问你,能配制出方子么?」医官沉思良久,道:「要配制药方,倒也不是难事,只怕要些时日。」穆桂英问道:「需要几日?」
  医官道:「多则半月,少则七八日。」
  「不行!」穆桂英道,「两日之内,你务必将方子配制出来!」医官急忙跪下,道:「元帅,请恕小人无能为力。要配此药方,少说也要三日。何况这其中的药材,均是世间罕见,要找齐这几味药材,也是要花上许多时日的!」
  穆桂英闻言,叹了口气,只好道:「那你尽快去配制药方!」「是!」医官拜别了穆桂英,要退出帅帐去。
  「慢着,」穆桂英忽然又将他喊住,道,「此事切不可与任何人提及,当小心为是!」
  医官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医官一走,穆桂英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夜深人静,她竟开始有些怀念起杨文彪来。空闺寂寞之苦,自丈夫杨宗保战死后,就一直深深地折磨着她。她正值壮年,自然欲火难耐。但天波府严苛到几乎不近人情的家规,让她不得不将欲火压制起来。五石散就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她体内的柴薪,彻底掘开了她的心门,让她疯狂而不顾一切地任凭欲火焚烧自己,哪怕就此沉沦。杨文彪的出现,恰到好处地给予了她最大的安慰,让她时时能够感到满足。尽管在心理上,她对这种不伦的关系万分不齿,但身体上,却又不得不极尽迎合之能。现在连她自己都开始感到茫然和矛盾,不知该听从哪一种意志。
  夜色越来越深重,穆桂英身上的不适感也如夜色一般深重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毒瘾又开始发作,每当夜晚,这又是困扰她的一桩心事。只是今夜,没有了杨文彪,她又该如何安慰自己呢?
  忽然,穆桂英摸到了身上两件硬梆梆的物什,取出一看,竟是白日杨文彪强行塞进她小穴里的两支假阳具。这两支假阳具做工很是细致,雕刻地惟妙惟肖,宛如真的一般,拿在手里,让穆桂英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都不禁感到羞赧。
  她拿到眼前细看,只见两支假阳具的一侧,隐隐刻着「杨文彪」三个字。原来,杨文彪把这两支阳具当成了自己的肉棒,让穆桂英在他混入夷明山的这段日子里,也不得不用他的阳具来安慰自己。
  穆桂英见到这三个字,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是此时身上的不适感愈发强烈,她忽地想到昨日与杨文彪乱伦的那个山洞,便叹了口气,打了一壶酒装在水囊之中,揣好了剩下的两粒丹药,急急出了营帐。
  夜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四周漆黑地伸手不见五指。穆桂英辨了辨方向,便匆匆朝着那山洞奔去。巡营的将士见是元帅出营,哪里敢去阻拦询问,无不乖乖放行。
  穆桂英一路无阻,出了营地,一头扎入深山老林之中。凭着昨日的记忆,果真被她寻到了那个隐蔽的山洞。穆桂英小心翼翼地望望身后,确信没有人尾随而来,便进到了山洞之中。
  与杨文彪欢爱时的毯子仍铺在地上。毯子旁,篝火的灰烬早已冰冷。穆桂英急忙拔出佩剑,去洞外砍了些干枯的柴枝,堆到灰烬上,取出火折子重新点燃。
  火堆上,昨日的那个酒壶还在,里面尚有半壶冷酒。穆桂英将残酒倒了,又拿自己刚刚打来的新酒倒入壶中,放在火上烘烤。
  她在毯子上蜷曲着身子坐了下来,只等新酒烤热起来。虽然新酒转瞬即热,但等待的这段时间却像是无比漫长的。穆桂英身上的针扎感越来越强烈,让她几乎直不起腰。整张脸都仿佛僵硬起来,面部的肌肉抽筋一般,动也动不得分毫。
  微微咧开的嘴角,口水和眼泪鼻涕一起,不停地往下滴落。有谁能想到,白天威风八面的女元帅,每个晚上却时时要遭受着毒瘾和情欲的折磨?
  终于,酒壶开始冒出热气。穆桂英急忙提起酒壶,在杯中倒上满满一整杯热酒,又摸出一粒药丸,放进酒中化开。还等不及酒冷却下来,穆桂英便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是上好的美酒,但喝进穆桂英的喉咙里,却像是劣酒一般又苦又辣,如同一团烈火,从口中一直滑落到肚里。烈火落进腹中,像是星星之火忽然遇到了干柴,火焰一下子冲上穆桂英的胸口,不断朝着周身和四肢蔓延,让她如同置身火堆一般难受。
  像是正在遭受火刑一般的穆桂英,浑身上下的毛孔一下子被扩张,豆大的汗珠瞬间泌了出来,浸透了她的几层衣裳。「好热……」穆桂英梦呓般地呻吟着,疯了一般抓住自己的衣襟,用最快的速度卸去了甲胄,又用最快的速度脱尽了身上的衣物。堂堂的女元帅,脱衣竟如此一文不值!
  很快,穆桂英脱尽了身上的衣物,连靴袜都一起褪了个干净。她赤身裸体地躺在毯子上,被毒物侵蚀的身体白皙得几乎透明,如一块美玉。随着药性的发作,饱含在药石之中的春药也一起散发出来,穆桂英简直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啊……好难受……」穆桂英感觉下体滚烫,热度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让她一下子对男欢女爱充满了渴望。她伸出手,去摸连她自己都感觉不正常的阴户,那里早已淫水横流。
  欲火的煎熬令穆桂英的精神开始恍惚起来,整个山洞都像跟着篝火跳跃的火苗一起摇晃,忽隐忽现。她忽然间对男人的性具充满了遐想和渴望,平日里看起来那么丑陋不堪的肉棒,此时在她眼中竟变得如此美妙。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身高八尺,宽额高庭,唇上留一撇八字胡,即便是笑起来,也是自带威严。另一个身高却不足六尺,精瘦的身材令他看起来像一只猴子,举手投足,极尽猥琐。这两个人,正是她这辈子最难以取舍的选择。那威严的男子,正是她已故的丈夫杨宗保,而后者却是她目前正苟且不止的杨文彪。
  「宗保……」穆桂英伸出手,想去拉住自己的丈夫。可是这幻想竟如此虚无缥缈,她的手指一触碰到丈夫的身体,就像水中的倒影一般,瞬间扭曲模糊起来。
  杨宗保战死已有三年,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在穆桂英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具虚无的呈像。
  「母帅!」杨文彪却忽然一把抱住了她,亲切地叫道。这感觉竟是如此真实,仿佛杨文彪就在自己身旁一般。
  「啊!你……」穆桂英大惊失色。一想到自己与杨文彪的奸情,怕极了被丈夫知情,两个人就像一对偷情的奸夫淫妇。她急忙抬头向丈夫杨宗保望去,却见丈夫依旧是那副呆滞、僵硬的笑容,仿佛是一张画像一般。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之情,在穆桂英的脑海中只剩下他出征前的最后一幕。
  「母帅,此处可是我们的天地!」杨文彪将手往后一拨,拨到了杨宗保的身上。顿时杨宗保的呈像又如水中的倒影一般化成了一条条不规则的纹路,再难重新聚合起来。
  「呀!文彪……」穆桂英感觉到他切切实实的存在感,让她心里感到踏实。
  再次抬眼去看丈夫杨宗保,依然是水波一般的纹路,只要有风徐徐吹来,都会化成粉末消散在空中。
  「你是不是现在很想要?孩儿这就给你!」杨文彪笑得猥琐,但在穆桂英眼中看来,竟如此真实。
  「宗保,对不起……」穆桂英屈从于身体的选择,向杨文彪慢慢地靠了过去。
  忽地,两个人影一齐消失了,眼前依然是这个空荡荡的古老而尘封的山洞和跳跃的篝火,这个山洞好像不知从几千年前起,就一直在等待着穆桂英的到来,为她提供宿身之地,让她把最羞耻的一面,在这里完全释放。
  穆桂英急忙起身,爬到刚刚脱下的那堆衣物前,手忙脚乱地摸出了那支较粗的假阳具,竟将它对准了自己的阴户,缓缓地插了进去。
  「啊!……」穆桂英忍不住地叫了出来,雪白的身子不停颤抖。假阳具虽然冰冷,却能给她充分的饱胀感和满足感。它仿佛自带电流,从穆桂英的小穴里瞬间传遍她周身的每个角落。穆桂英感觉双腿无力,刚刚跪这爬起来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毯子上。
  山洞内,一片通明。山洞外,依然漆黑如墨。穆桂英向洞外望去,夜色将层峦叠嶂都渲染成乌黑的一片,令人感到恐惧和无助。「但愿不要有人进来……」穆桂英默念道。她虽然知道此处极为隐秘,几乎不为人知,宋军和山贼的巡哨是万万寻不到这里来的。但她也明白,接下来自己会失态,这失态的样子,她可不再想让任何陌生的男人看到。
  一边想着,一边穆桂英用左手扳住了自己左边大腿的内侧,让自己的双腿尽量分开,右手则握住了那根假阳具的尾部,拼命地朝着自己的小穴抽动起来。
  「啊啊!呀!」穆桂英颤抖着大叫。虽然在丈夫战死后的三年里,她也有过几次可耻的自慰经历,自从地下城事件后,她身边就多了杨文彪,他可以给予她最大的安慰。但在五石散毒发之下,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自慰过。瞬间,穆桂英感觉自己手中的那根木头像是有了生命,也变得滚烫起来。
  穆桂英的后背靠着石壁,整个身子半躺,分开的两条大腿,一左一右放在身体两侧。她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右手在不停地往小穴里送着木棍,木棍将她的两片阴唇操得上下翻飞,啪嗒啪嗒地作响。这响声让穆桂英感到羞耻,可她却不能停下来。而更令她羞耻的是,随着木棍的进出,从小穴里带出许多淫水来,仿佛一股山泉一般,汩汩地向外直冒。
  「啊啊……这么多……这么多水……」连穆桂英自己都无法置信,这么多的淫水从何而来?
  假阳具粗糙的表面摩擦着穆桂英的阴道内壁,阳具上刻着杨文彪的名字,而她的阴唇上,竟也印着他的名字,好像她的阴道只能被这个叫杨文彪的人玩弄一般。只是此刻,穆桂英已顾不得这许多,强烈的快感和欢愉令她忘记了羞耻,她不仅手上动作不停,身子也跟着迎合起来。
  「啊啊……好舒服……啊啊……受不了了……啊啊……不行了,要泄了……」穆桂英大叫着,不停地加快手上的动作。不停反复做着同一个抽插的动作,令她的小臂有些酸麻,但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停下来,哪怕只是停下片刻。
  「文彪,啊啊……你要是在,该有多好……」穆桂英的脑海中不停地闪回着这一年以来她和义子之间的欢愉。她总是以为自己遭到了杨文彪的胁迫,让她不得不屈从,但是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是杨文彪一直在伺候她,尽情让她可以满足。
  一想到自己被迫接受剃毛,刺字,两个小穴强行被塞进假阳具,被迫上战场厮杀,就让穆桂英感到羞耻。但羞耻越强烈,她的快感就越充分。一不留神,竟被一根木头插到了高潮!
  「啊啊!啊啊!好难受……啊啊!泄了!泄了!……」穆桂英也不知道自己大声叫唤是为了什么,但终究觉得如果不能放声,会让自己难以尽兴。随着高潮的到来,她的全身都不听使唤了,修长的双腿在毯子上蹬得笔直,身子僵硬地痉挛着。
  「呼……」高潮一过,穆桂英长长地出了口气,酸痛的右手顿时松了开来。
  她后背贴着山洞的石壁缓缓地往侧边滑倒,整个人一下子感到疲惫而无力。
  「呃……」穆桂英忽然感到大腿滑腻腻的,急忙伸手一摸,原来整条毯子都已被她的淫水漉湿。也不知为何,在她独自一人尽情发泄的时候,总是能放得更开一些。
  「这真是令人羞耻的事,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五石散的困扰呀!」穆桂英像受了惊一般,急忙从毯子上挪开。她也顾不得身上沾染了灰尘的肮脏,摸出一块锦帕,胡乱地擦了擦身子,又急匆匆地拾起衣物,手忙脚乱地往身上一套,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自己,跌跌撞撞地返回大营去了。
  11、第二夜
  清晨,晨雾弥漫。从山巅盘绕的雾气像瀑布一般顺着山坡往下涌,最终囤积在低洼处,像仙境一般烟雾缭绕。
  「元帅!」穆桂英刚刚升帐,杨排风和高强、高猛二人就进了大帐,大声禀告道。
  「你们三人可征到了兵马?」穆桂英见到三人,面露喜色。
  「回元帅,末将奉令去征调厢军,附近一州三县,已征得精兵五千人!」杨排风道。
  「元帅,末将奉命招募乡勇,已征三千余人!」高强、高猛二人答道。
  「好!」穆桂英道,「如此一来,平寇大军人数已有一万三千余人,足能与山贼一战!」
  「元帅,我等愿再去征募!」杨排风和高家兄弟二人齐声道。
  「不必了!」穆桂英摆摆手道,「本帅已定好了破敌之计,明日夜里即要破城。你们三人皆是本帅左膀右臂,届时本帅离不了诸位相助!」「是!末将遵命!」三人齐声答道。
  「报!元帅!」忽然,斥候营的校尉在大帐外报道。
  「何事?进来说话!」穆桂英令道。
  那校尉得令,进了大帐,道:「启禀元帅,小人这几日派人在附近山上巡视。
  昨日夜里,派出去的斥候在离此不远的山中,发现一个莫名的山洞。洞里有点过篝火的痕迹,灰烬尚是热的,火上的酒壶之中,留半壶热酒。小人疑是敌军探子隐于洞中,伺机窥探吾军军情!见吾军伺候一至,便熄了篝火,匆匆离去。」穆桂英闻报,暗暗惊出了一身冷汗,故作镇定地问道:「此洞现在何处?」校尉道:「就在离此不远的密林之中,穿过密林不能骑马,步行也不过大半个时辰。」
  穆桂英急忙问道:「可捉到那刺探军情之人?」校尉道:「吾军斥候寻到洞口时,想必那人刚刚离去不久。只是小人遣属下往夷明山方向追赶过去,并未寻到一丝踪迹。」穆桂英暗自庆幸,昨夜自己早走了片刻,如若让斥候营的属下撞见,又不知该如何丢脸。道:「既如此,封了那山洞便是!」「遵命!」校尉答应了一声,便转身离了大帐。
  接着,穆桂英又与杨排风、高家兄弟等人商议了一番军情,让杨排风负责训练新来的士卒,又让高家兄弟连夜打造攻城的器械和物资,以图明日夜间一举攻破夷明山。
  不知不觉地,已商议近了黄昏。穆桂英遣散了众人,回到寝帐梳洗用餐。瑶娘早已备下美酒佳肴,穆桂英匆匆用罢,却总觉得心内惴惴不安。想起昨日亏得没让斥候们撞见,只是今夜又不知该去何处行散。
  又是天黑。穆桂英待瑶娘睡下之后,赶紧又拿水囊打了一袋新酒,将最后一粒药丸藏在身上,匆匆出了营地。原本想再寻一处僻静无人的山洞,捱过今夜,但无奈夜色漆黑,一脚踏入群山之中,根本辨不清方向。不知不觉地,又朝着那山洞走了过去。
  走近了山洞,穆桂英忽见洞里燃起了篝火,里头似有人语声。她急忙藏身于枝叶浓密之处,蹑足潜行,到了洞口朝里张望进去。只见篝火四周,围坐着四五名汉子,身上俱穿着斥候的号衣。穆桂英心下疑惑,忖道:「白天我已让校尉将此处封了,为何此时竟围坐了这许多斥候?」
  穆桂英在密林深处矮下身形,竖起耳朵探听洞里人的对话。只听一名斥候道:
  「白天时穆元帅让我们封了此处,我们不仅没封,还在这边大吃大喝,若让她知晓了,定会军法处置!」
  另一名斥候道:「放心,穆元帅高高在上,每天日理万机,岂能理会这样一个小小的山洞?我等每日在山间巡哨,刺探敌军动向,有了这山洞,便可时时进来休息一番,也不至于日日在荒山野岭中过夜。」正在几人说话间,穆桂英忽然听到身边有脚步声响起,转头一看,只见小径上又行来三名斥候模样的汉子,她急忙往密林更深处藏了藏。这三人进了山洞,与先行坐在那里休息的几名斥候打了个招呼,便一同坐了下来。
  只听有一名斥候道:「你们说,原先住在这山洞里是什么人?」「那还用说,定是从夷明山下来,刺探我们军情的探子!」一名看上去像是十夫长模样的人答道。
  「依我看不像是敌军的探子,」一名四十来岁的斥候道,「方才我在洞里发现了这块锦帕,这像是女子所用之物。而且,这锦帕做工精妙,很像是江宁、苏州一带的织造,造价菲薄,若非富贵家中的女子,是定然用不起这种上好的料子的……」
  穆桂英定睛向那老斥候的手中望去,只见他紧握着一块锦帕,正是昨夜她拿来擦拭身子时用的。走的匆忙,竟将那锦帕落在了洞里。这锦帕乃是瑶娘前些日子赠予她的,因一时大意,现在竟落在了斥候们的手中,穆桂英不禁后悔不迭,暗自恼恨。
  「哈哈!」旁边的斥候都笑了起来,道,「我们倒是看你一大把年纪,想那些名门大家闺秀都想得疯了。这荒山野岭,强盗横行之处,哪来什么女子?即便是有,也尽是些乡野村姑。」
  「哎,你们别说,如她所言,我倒是还想到一人。」一名年轻的斥候卖着关子道。
  「是谁?」其余的斥候问道。
  「就是咱们的大元帅,浑天侯穆桂英呀!」年轻斥候笑着道。
  一听这话,穆桂英的娇躯不禁颤了一颤。
  「呸!」斥候们骂道,「驻扎在夷明山脚下的大营,都是穆元帅一手按下的。
  她又有何必要来此刺探自己所带兵马的军情?」年轻斥候憨笑着搔了搔头皮,道:「这方圆百里之内,能合得起富贵女子这一条件的,只有穆元帅一人了。」
  老斥候不动声色,道:「依我看来,那人藏在此处,恐怕不是为了刺探军情。」他一边说,一边竟把锦帕往鼻子底下拿了过去。
  「哎呀!不要!」穆桂英急得几乎叫出声来。她犹记得昨夜这锦帕是擦拭过自己到处横流的淫液,此时虽已干涸,但残渍尚存。一想到自己见不得人体液被人如此嗅来嗅去,顿时感到羞耻万分。
  老斥候将这锦帕反复嗅了嗅,道:「非是我老不正经,只是这锦帕,确是擦拭过女子的体液。」说着,他将锦帕递给身边的兄弟。那几人接了过来,也是反复嗅个不止。
  「嗯,你说得没错,」那几人点点头,道,「这帕子上,似乎是有一股骚味!」「哎……」穆桂英急得直抓耳后。她恨不得此时从藏身之处现身,喝令这几名斥候放下锦帕。
  「经你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一名斥候说着站了起来,招呼身边的几名兄弟也一道起来。原来,他们的屁股下,正垫着那张毯子。那斥候道,「方才我坐下时,见毯子上有好大一块残渍,此时想来,定也是那女子留下的体液。」
  老斥候起身,凑到那毯子上,又使劲嗅了嗅,道:「没错,这也是那女子的体液!」
  老斥候几乎拥有和当年地下城阮泰一般无二的嗅觉,这令穆桂英感到十分害怕。若是他能将锦帕上的体味与她身上的体味对应起来,不知道后果该是如何可怕!
  「哈哈!这哪是什么敌军探子呀!」斥候们笑道,「分明是那个不要脸的贱妇,与情郎在此厮混的场所!」
  斥候们的辱骂,穆桂英再也听不下去了,也没法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着带有她体液的绢帕和毯子嗅来嗅去,却又不敢出手教训他们的出言不逊和无礼,只好放轻了脚步,偷偷地离开了山洞。
  离开山洞,穆桂英继续在黑暗的森林里摸索前行,她必须再寻找到一个隐蔽之处,可以供她服药行散。可是夜间的森林,如墨汁一般漆黑,显得愈发阴森恐怖起来。她抬起头,头顶数丈之上,都是像巨伞一般张开的树冠,根本望不到夜空,更寻不到指路的北斗。
  这时,穆桂英周身又开始难受起来,体内仿佛有无数蚯蚓,在她的身子里到处穿行。她望了望密林深处,黑漆漆的树木遮蔽大地,在延绵的山脉上无尽伸展。
  她害怕迷失了方向,在密林中走失,可一时又寻不到合适的山洞,心中不免开始焦急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穆桂英跺着脚自语道。身染奇毒,每天夜里不得不服药行散,令她既是享受,又是不胜其烦。忽然,她举头望见前方有三块巨石,成品字形排列,三块巨石中间,正好有一块空地。
  「唉……」穆桂英叹道,「只好权且在那里将就了。」她打定主意,疾步走到巨石中间,卸下身上的大氅,平铺在地上,当作毯子用。又去旁边寻了些枯枝过来,放成一堆,取出火折子将火引燃。她将酒囊里的新酒倒进壶里,放在火上加热。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酒壶已经开始冒出热气。穆桂英将酒壶中的酒倒在杯子里,摸出药丸,赶紧放进酒中化了。没多久,药丸已在酒中化开。穆桂英急忙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一下肚,穆桂英身上的不适感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如火燎一般的燥热。穆桂英感觉腹中仿佛有一团烈火,烧得她浑身香汗淋漓,很快就将贴身的衣物都湿透了。
  「唔……好热……」穆桂英忍不住想把身子的衣物全部褪尽,可是一想到自己身处荒郊野外,赤身裸体成何体统,简直与野兽无异,又不敢把衣服全都脱了,只是先将铠甲卸去。
  夜风吹来,在穆桂英湿漉漉的身上,愈发凉意倍增。但这凉意,根本无法消退穆桂英身上的燥热,反而风助火势,越来越炽热起来。穆桂英感觉整个身子都在燃烧,与此同时,下身已开始一阵阵紧缩,淫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啊……好难受……」穆桂英再也忍受不了欲火和内火的双重折磨,不顾一切地将战服的门襟拉开,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文彪,你要是在便好了……」穆桂英梦呓般地自语道。她的双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在脱落的衣物堆里摸索,很快把那两支假阳具摸了出来。
  穆桂英娇喘着,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后背紧靠布满了青苔的滑腻腻的岩石,分开双腿。两腿间的蜜穴已是汁液淋漓,浓稠的淫水在股间横流。看到自己的小穴湿成这样,穆桂英不胜娇羞,感觉自己就是个真正的淫娃荡妇。但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欲火还在不停地往上升,小穴里是无尽的空虚感,虽然前一天晚上刚刚自我安慰过,但此时又仿佛寂寞了百年。
  欲望很快把羞耻感和理智击败,穆桂英几乎不多加考虑,就将那假阳具直直地插进了小穴里。
  「唔……」穆桂英长长地叹了口气,阴道里的充实感,让她娇躯不停发颤。
  她情不自禁地前后滑动手腕,让假阳具在肉穴里不停地抽插起来。
  篝火把穆桂英的裸体映得通体金黄,看上去像一尊战神的金身。火光同样也照映着穆桂英的私处,里外翻飞的淫肉,看上去却无比淫荡。穆桂英低下头,只见随着阴唇的翻动,刺在上面杨文彪的名字也时隐时现。阴阜上和大腿内侧四个箭头状的烙印,更令人想入非非。
  穆桂英忽然想到当年自己在地下城的遭遇,每天被强迫着和无数人交媾,将她的裸体展示给叛军欣赏。若是在平时,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便痛不欲生,但此时她却似乎有些流连当妓女的日子。至少,在当时她不用受欲望之火的煎熬。
  穆桂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越来越快。她的屁股也情不自禁地在岩石上扭动起来,既像是在迎合手上的动作,又像是在石壁上磨蹭,来增加快感。
  三块品字形放置的巨石像是一座没有屋顶的石室,从唯一的缺口望出去,眼前尽是黑茫茫的一片。此时夜色越来越深,寒气也越来越重,但穆桂英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她已深深地陷入欲望之海中,难以自拔。但不知为何,尽管她对假阳具的大小和抽插的频率很是满意,却始终无法迎来高潮。毕竟那木头是没有生命的,无法带给她像男人阳具那般的满足感。
  「呀……怎么回事……」穆桂英暗自惊叫。快感如潮水一般,一阵紧接着一阵朝她袭来,可终究没有盼来久违的高潮。渐渐地,穆桂英的手腕开始有些发酸,抽插的频率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频率一降,穆桂英也慢慢无法满足,她只好送了右手,换成左手继续抽动。
  可是又抽动了摸约一炷香的工夫,左手也开始酸痛。穆桂英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
  穆桂英又恨又恼,达不到高潮就散不去药力,只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可是这里虽然避风,但终究是荒郊野外,宋军的探子漫山遍野地在勘察地形,耗得工夫越久,她就越有可能被发现。
  一想到昨夜差点被巡山的斥候碰见自己在山洞里行散,穆桂英愈发惴惴不安起来。心中有了疙瘩,她更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生理的快感之中。忽然,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本不该让杨文彪混进敌寨里去,现在害得自己不好收场。
  她的双手一停下来,小穴中的空虚感又弥漫开来,身上的香汗如黄豆一般滚落下来。「呀!怎么办……」穆桂英苦恼地低语着。此时,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来安慰她更强壮的身体。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朝着这边逼近过来。本来,穆桂英心思缜密,能够很轻易地发现这阵异响。但现在她正沉浸地欲海之中,完全忽略了这脚步声。
  「什么人在那里!」岩石背后,忽然传出一阵厉喝。
  穆桂英听到喊声,大吃一惊,急忙将假阳具从自己的肉穴里拔了出来,丢到一旁,翻身从地上起身。但是她还来不及完全站起,就已经听到那脚步声迅速逼了过来。
  「不好!」穆桂英心中又急又慌,双膝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脱下的那堆衣物旁边,胡乱地抓起散落的战袍,挡在身前。
  这时,三个高大的人影,从黑暗中现身……

  12、三个斥候
  穆桂英在夜色中看不清这三个人的长相,却看清了他们身上的号衣,真真切切地竟是宋军斥候营的士兵。穆桂英的脑内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天地崩塌一般,震惊得像被晴天霹雳击中。身为三军元帅,竟然赤身裸体地暴露在自己的士兵面前,怎能不教她感到羞耻和惊愕?
  三名斥候站在黑暗中,却对跪坐在篝火旁边的穆桂英看得一清二楚。三人不约而同地木立当场,眼光一下子直了起来,张大的嘴边口水直流。
  「元帅……」良久,其中一名斥候才呐呐的喊了一声。
  「你们,你们快转过身去!」穆桂英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惊惶地命令道。
  「是,是……」三名斥候唯唯诺诺,急忙转过身去。
  穆桂英慌乱中将战袍连忙披在身上。可是她体内的药毒还没散发透彻,身上尽是横流的汗液,战袍一披,只感觉周身都是黏糊糊的,有说不出的难受。
  「二位大哥,」一名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斥候趁着穆桂英顾自穿衣服的时候,低声道,「穆元帅怎会独自一人在此处,而且还是身无寸缕的模样?」「我怎知晓?」一名样子像是十夫长的斥候道,「今日我们虽是无意,但天波府和杨家素来重视名节,如今我们无意中瞧见了元帅的裸体,怕元帅为了封堵口实,唯我们是问!」
  「当真?」第三名斥候长得又瘦又高,惊恐的模样像是一直受惊的鹿,「照你这么说,今日我们三人,安能活得过明天?」十夫长不答反问:「若你是元帅,被人撞见了这副丑态,该当如何?」瘦高斥候想也不想,随口便道:「当然是杀之而后快!」此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
  「不会吧?穆元帅爱兵如子,怎会滥杀无辜?」年轻斥候道。
  「我们现在岂是无辜?若是我们将今夜之事往外一说,穆元帅不仅名节难保,甚至还会被贻笑千古!」十夫长道。
  「那可怎么办?」年轻斥候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惶恐地低声叫道。
  「大哥,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得想办法救救我们!」瘦高斥候也开始慌了起来,抓住十夫长的胳膊差点哭喊出来。
  十夫长沉思良久,一咬牙道:「若你们想要活命,便都要听我的!」「大哥请说!只要能够活命,我们二人唯大哥之命是从!」瘦高斥候道。
  十夫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如今大军征讨夷明山,前后三军人马不过五千。
  今日白天高家两位将军和杨排风虽然招募了一些新兵和厢军过来,其实不过是乌合之众。两军交战,已是胜负难料。若我们趁着穆元帅慌乱,将她擒住,献于山大王全义,想必宋军不战自溃,定无胜算。我们三人,投了夷明山,又献穆元帅为进见之礼,想来定能混个头目当当,好过在禁军中当小小的斥候。而且,据我所知,自从黄文炳大人投到山中,举寨上下,都想着有朝一日投奔西夏。只因呼家征讨陇上,截断了木兰关退路,才未成行。若来日山中上下果真投了西夏,也是上国贵宾,你我三人,封个将军都不成问题!」两人一听,犹豫了片刻,道:「既如此,我们全凭大哥吩咐!」十夫长偷偷地回头瞧了瞧穆桂英,只见她扭扭捏捏地正在艰难地往自己的腿上套裤子,便对二人道:「若要动手,便趁此时!如等她穿戴整齐了,我们三人便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好!」两人似乎决心又大了一些。
  「上!」十夫长忽然低喊一声。
  话音刚落,三人几乎同时转身,冷不防地朝着穆桂英扑了过去。
  穆桂英被人撞见自己的丑态,心乱如麻,手脚上更是慌乱。她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裤子,却不防备三人同时发难,顿时被三人一齐摁倒在地上。她大惊喝道:
  「你们干什么?」
  「快!绳子!」十夫长叫道。
  年轻斥候急忙从怀里抖出一圈绳索来,合着另外两人,一起将穆桂英的手脚绑了起来。他们先在穆桂英的脚踝上缠上五六道绳子,打结固定后,抽出绳头,又在她的手腕上也同样缠上五六道绳子。又将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连接起来,收紧绳结,长度不过四五寸。如此,穆桂英即使是双脚着地站立,也只能保持半蹲的姿势,双手几乎是摸着自己的脚后跟。
  「大胆!」穆桂英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还不快把我放了!」她一边怒喝,一边挣扎。可是当她用力提起手臂时,竟把脚也一起提了起来,身子不由晃了两晃,差点栽倒。
  三名斥候见穆桂英无法挣脱,便也大了胆子。十夫长道:「穆元帅,你这可怪不得我们。谁让你晚上一个人裸身在此,却又让我们撞见了?我们三人也不是傻子,你被我们撞破丑态,我们三人焉得有命?」「胡说!」穆桂英益怒,道,「快将我放了,本帅保证不杀你们!」这三人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此时真将穆桂英放了,他们也犯了大不敬之罪。十夫长道:「穆元帅,你说得空口无凭,我们岂能信你?既然我们三人已经发难,你就乖乖认命吧!我们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将你献给夷明山全义,进者有功,好歹也能当个头目,好过在禁军中做个斥候!」「混蛋!」穆桂英骂道,「你们莫不是也要反叛不成?」瘦高斥候道:「没错!我们不仅要将你献给全义,还要将你献到西夏去。想必这西夏狼主李元昊,定然很乐意得到你这个尊贵的俘虏!」「事不宜迟!再过三四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们赶紧下山,投奔夷明山去罢!」年轻斥候惊魂未定,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而且竟将高高在上的穆元帅制服了。
  「急什么?」十夫长一把拦住了他,面露淫笑道,「穆元帅也算是我大宋绝色,那些公主帝姬哪个能比得上她?我们将她献去夷明山,定会被山贼凌辱。现在不过子时,到天亮还有些时辰,既然我们三人将她制服了,不如先尝尝她身子的滋味,也不枉我们人世间走这一遭。即便事败被杀,也是值了!」穆桂英一听,心中又怕又怒,喝道:「你敢!」「哼!」十夫长冷笑一声,「你现在寸步难行,我们有何不敢?」说罢,伸出双手在穆桂英的后背轻轻推了一下。
  穆桂英始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已是双腿发酸,被这一推,重心一个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只是她跪倒之后,手腕依然和脚腕连在一起。她为了保持尊严,努力让自己挺直了腰杆,因此双臂被迫往后牵扯过去,还没完全闭合的门襟又散落开来,里头两团雪白的肉球呼之欲出。
  「哟!想不到咱们的穆元帅,不仅脸蛋长得漂亮,这对奶子也是大宋极品呀!」瘦高斥候面上也是淫笑不止,搓了搓手掌,一把将穆桂英上衣的门襟完全扯开,两只粗糙的大手开始不停揉捏起女元帅那对坚挺的乳房。
  「混蛋!你住手!」穆桂英被自己的部下凌辱着,心中更是万般羞耻和愤怒,左右摇晃着身子,躲避迎面而来的屈辱。
  「你这贱人!」瘦高斥候见她反抗,心中火气,骂道,「别在老子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你若是冰清玉洁,怎会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不着寸缕?是不是你家男人死得早,你耐不住空闺寂寞,每天夜里便寻个僻静无人之处来解决需要?」他话音一落,十夫长和年轻斥候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穆桂英更是羞辱难当,骂道:「你这卑贱的畜生,有本事将本帅放开,定将你碎尸万段!」
  「这么嘴硬?看老子将你的衣服裤子都扒干净了,看你还如何嘴硬?」十夫长骂着,大步上前,扯住穆桂英的衣服,用力一撕,只听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响,那身战袍便顿时被撕成了两半。
  随着战袍的脱落,穆桂英的上身顿时也完全赤裸。雪白的身子犹如汉白玉一般,干净而结实。后背的肌肉勾勒出两扇完美的蝴蝶骨,身子上几乎寻不到半丝多余的赘肉,除了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乳房。
  「嗌!」穆桂英惊叫一声。虽然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乳,可是面对着自己的属下却还是第一次,不由羞辱得几乎无法自胜。
  「快!把她裤子也扒了!让我们瞧瞧穆元帅的小穴到底长什么样子!」瘦高斥候拼命地蹂躏着穆桂英的乳房,根本腾不出手来,便命令年轻斥候道。
  这年轻斥候比当年庞府米仓的小鬼还要大上几岁,早已发育成熟,因此尤是气盛。他根本不劳瘦高斥候的吩咐,几步上前,解开了穆桂英的腰带。
  穆桂英见他们要脱自己的裤子,顿时又惊又慌。她深知自己的私处曾被打上屈辱的烙印,还被杨文彪刺上了名字,更被剃去耻毛,若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被他们瞧见,真不知又该如何嘲笑于她!穆桂英拼命地挣扎反抗,只是无奈手脚被连在一起,她的所有抗争都是无济于事。
  年轻斥候解开穆桂英的腰带,抓住两边裤子,用力往下一扒。由于穆桂英是被迫跪在地上的,因此裤子只能剥到大腿上,再不能往下褪。裤子一滑落,烙在阴阜上的两个鲜红的印记在穆桂英亮白如初雪的皮肤上显得尤其鲜明,像是两道血淋淋的伤口,令人一股残忍的快感油然而生。
  三名斥候更是万万想不到,外表高傲冷漠,身份显赫尊贵的穆桂英,裤子底下竟然藏着这么两道不堪入目的伤疤,顿时都愣得如木鸡一般。
  「呀!混蛋,快放开我!」穆桂英见自己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属下们看到,顿时羞耻得脸都抬不起来。她的双臂在背后反复上下拉扯着,企图将手腕从束缚中挣脱,可以及时提起裤子,遮住自己的羞处。可纵使她怎么挣扎,依然无法将双手挣脱出来。
  「哈哈!人尽可夫?恬不知耻?果然是很符合咱们的穆元帅呀!」三名斥候一齐大笑起来。
  「闭嘴!」穆桂英羞怒地大喝。
  「等等!」那瘦高斥候眼尖,似乎又在穆桂英的双腿间发现了什么,急忙蹲下身来,用双手去分开穆桂英的两条大腿。
  「哎呀!不要!」穆桂英急忙内转双膝,将两条大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胳膊拧不过大腿。瘦高斥候用尽了全力,也无法将穆桂英的大腿打开。
  「这两条大腿可真结实有力,待会儿操起来,滋味一定不会差到哪里的!」十夫长见瘦高斥候竟然掰不动穆桂英,不禁笑着调侃道。
  那瘦高斥候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拎住穆桂英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提。
  「哎……」穆桂英惨叫一声,感觉整个头皮都像是要被掀掉一般疼痛,赶紧手脚并用地一通胡乱挣扎。但是她这个双膝跪地姿势,手脚根本用不上一丝力气,挣了半晌,才勉强用脚尖踮住了地面,身子又恢复成原来站立半蹲的姿势,屁股不得不向后撅起着。
  「哈哈!这个姿势可真像解手呀!」年轻斥候尚未婚配,也未见过女子赤裸,尤其是如此美貌尊贵的女子。他见穆桂英这副屈辱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也大笑起来。
  瘦高斥候走到穆桂英的身后,张开双臂,臂弯插进穆桂英弯曲的膝弯之间,忽然发一声吼,双臂用力,竟将穆桂英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穆桂英的整个人都倒在了瘦高斥候的怀里,屁股往下沉去。她的双腿被瘦高斥候的双臂抱着朝两边分开,双腿间的小穴完全展露出来。
  「呀呀!放我下来!」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这幅姿势,像极了大人给小孩子把尿,顿时羞愧不已。再一想到自己两边大腿内侧的烙印也暴露出来,更是无地自容。
  「哟嘿!原来这边也有两个烙印!」十夫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心,凑到穆桂英的私处前,仔细打量,像一个老学究似的徐徐念道:「万人专享?请君入穴?」
  瘦高斥候的目光从穆桂英的肩头望过来,也看清了穆桂英双腿间的烙印,笑道:「想不到咱们的穆元帅可真客气,还要请我们去操她呢!」三人又是一齐大笑。十夫长伸手在穆桂英的阴户上慢慢地抚摸着,道:「阴毛都剃得这么干净,想必是饥渴很久了吧?既然穆元帅这么客气,咱们却之不恭,也就不客气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裤子,握着自己的肉棒走到穆桂英面前。
  由于穆桂英的屁股是像把尿一般往下沉的,因此他的肉棒正好对准了穆桂英的肉穴。
  「畜生!你敢插进去试试?」穆桂英只能把满腹的羞耻化作怒气,朝着十夫长发泄着。
  「呵!」十夫长冷嘲热讽地笑道,「穆元帅,你以为这是在军营里么?在这荒郊野外的密林之中,看谁还会来救你?更何况,要是那全军将士看到你这么不要脸地在骚穴四周烙印,想必他们也会轮流来操你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已将肉棒轻轻地推进了穆桂英小穴里。
  「啊啊啊!快出来!」穆桂英的体内仍然残留着没有散发透彻的药性,刚才由于一时惊慌和羞耻,暂时被压制了下去。此时十夫长的肉棒一插进她的小穴里,让她的阴道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饱胀感,这正是她一整个晚上期盼已久的感觉,简直令她当场失态。
  「嘿嘿!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下面的淫水已经湿透了,亏老子一直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妇,原来也不过是淫娃荡妇!」十夫长的肉棒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挠,轻而易举地捅到了穆桂英的花径深处。四壁的嫩肉紧致、有力、湿润,像早已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油。
  年轻斥候见十夫长将阳具插进了穆桂英的蜜穴里,变得愈发兴奋起来,下身的肉棒也不知不觉地坚硬如铁。他低头一看,只见阳具早已在他的裤子上撑起了一座帐篷。但是他毕竟年轻,害怕被人笑话,又见旁边篝火上热着一壶酒,就赶紧就地坐了下来,在穆桂英用过的酒杯里斟上一杯,一饮而尽。美酒,醇厚香浓。
  酒觞,似乎也留着穆桂英唇边的体香。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屁股上硬梆梆的,似乎坐到了什么东西。急忙伸手往屁股下一摸,不料竟摸出一支假阳具来。这根假阳具雕刻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握在手中,像是胯下的部位长到了手上一般。
  「你们快看!」年轻斥候兴奋地将假阳具高举过头,招呼着另外两个人过来观看。
  十夫长正在奸淫着穆桂英,瘦高斥候也死死地抱着穆桂英的身子,让她无法动弹挣扎,因此二人皆无暇理会于他。年轻斥候不免觉得扫兴,便借着火光,细细打量起这根奇怪的东西。只见这阳具之上,已是黏满了泥土。干燥的木头之所以能将同样干燥的泥土粘附上去,原因是木头之上原本就附有一层厚厚的黏物。
  年轻斥候将上面的泥土一捋,只觉得带着泥土一起被捋下来许多粘液,黑乎乎地,不禁觉得有些恶心。他正想撒手将其丢掉,忽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嘟哝道:
  「原来,元帅深更半夜在此,是为了自慰呀!」一想到假阳具上的粘液竟是穆桂英的体液,恶心之感顿时消弭。他像是打了一剂春药一般,下体的阳具膨胀欲裂。
  年轻斥候反复翻看着这根带有穆桂英体液的假阳具,忽然发现其中一面手上有些粗糙,急忙靠近火堆,将假阳具凑到眼前观看。只见那上头清清楚楚地雕刻着三个字「杨文彪」。
  与此同时,十夫长在瘦高斥候的帮助下,正在卖力地奸淫着穆桂英。他巨大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肉穴里不停进进出出,挤压地穆桂英的两片阴唇也是里外翻飞。
  忽然,他见到穆桂英的阴唇上,似乎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样。出于好奇,急忙将肉棒退出肉穴,蹲下身来,翻开阴唇仔细观看。
  杨文彪在穆桂英的阴唇上刺字,原本是刺在阴唇内侧的。因此刚才三个人脱下穆桂英裤子的时候,并没有看上那两个刺在淫肉上的字。这时由于肉棒抽插,惹得穆桂英的阴唇翻动起来,那个名字也被一起翻了出来。
  穆桂英见他蹲下身去观看自己的私处,马上明白了自己私处的字样已然被他发现,心中又羞又慌,大叫道:「呀!不要看!」十夫长见那字样由于阴唇充血,便得更加扭曲,因此像拼图一般上下挤弄着穆桂英的阴唇,终于认出几个汉字来,但听到缓缓念道:「文彪?」「大哥,你看!」年轻斥候也将那刻着杨文彪字样的阳具拿到了十夫长面前。
  十夫长看了一眼假阳具上的刻字,站起身来,对穆桂英道:「穆元帅,你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13、拷问
  三名斥候又在火堆里添进了一些柴火,火苗噼里啪啦地愈发欢快地跳跃起来,而这三个人则比火苗更加欢快。在一个时辰以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竟然可以让名满天下的女元帅穆桂英成为他们的俘虏。而现在,穆桂英早已被他们脱光了衣服,几乎已是全裸,和衣服一起脱去的,还有她显赫的身份和耀眼的光环。华丽褪尽的穆桂英,成为了他们的板上鱼肉。
  「哎唷!这娘们可真沉,快抱不住了!」瘦高斥候苦叫道。穆桂英比一般女子还高出将近两尺,再加上满身都是健美的肌肉,分量自然不轻。瘦高斥候抱了一会,已觉得双臂酸痛。
  「把她先吊起来!」十夫长命令道。
  年轻斥候很快走出巨石阵,在不远处寻了一颗大树。大树枝叶茂密,树冠像是一把巨大的雨伞,遮蔽了方圆二三十步。年轻斥候如猴子一般,蹭蹭几下,便爬到了树上。他挑选了一根约有一人环抱那么粗的树枝,又摸出三卷绳索,抖开之后,将三条绳索的一端对齐,拧成一股,系在树枝上。紧接着,他又将散开的三条绳索的另一端抛下树来。
  这时,十夫长和像把尿似的抱着穆桂英的瘦高斥候也到了树下。十夫长先是拿起从树上垂下来的一条绳索,系在穆桂英的右腿膝弯处,又拿过另一条绳索,系在左腿膝弯上。待绑好穆桂英的双腿后,又拿起最后一根绳子,从穆桂英的腋下穿过,在乳房上下各绕了两道,在她背后打结固定。
  在这整个过程中,穆桂英虽然也拼命挣扎,可是手脚受缚,又被瘦高斥候在身后紧紧抱住,根本无济于事。待十夫长绑好后,瘦高斥候便撒了手。穆桂英把尿般蹲坐的姿势却一点也没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她已被绳子吊在了半空,整个人像是悬空一般。
  原本瘦高斥候抱着她的时候,她的体重几乎全都吃在两条腿上,只是后背被瘦高斥候的身子顶住,才不致往下掉落。此时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一道细细的绳索支撑。最要命的是,绳索还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缠了一道,令她不得不腰部用力,才勉强将部分体重转移到腿上。若她稍有疏忽,便会使上身的两道绳子勒紧,将她的乳房勒得又扁又长地向外突出。这种捆绑法,令穆桂英比当年在庞府米仓被四名痞子用的勒乳缚还要痛苦。当时不过是通过身后的活结来收紧乳房上下的两道绳子,现在却完全要靠穆桂英自己把握平衡,稍有不慎,乳房就被挤得不成样子。
  「啊!你们放开我!」穆桂英对自己的姿势又羞又慌,急得大叫,「我可是你们的元帅,你们竟敢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全部斩首吗?」「哈哈哈!」三名斥候一起大笑,「穆元帅,这里可不是军营,也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落在我们手里,休想再颐指气使!」这时,那年轻斥候已从树上下来。十夫长在他手中拿过那段木头雕成的假阳具,走到穆桂英分开的双腿中间,翻开穆桂英的阴唇,将假阳具上的刻字和穆桂英阴唇上的刺字仔细比对了片刻,忽然问道:「说,杨文彪那小子是你什么人?」「哼!」穆桂英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回答,因此将头一扭,不再理睬他。
  十夫长一见,冷笑一声道:「穆桂英,我们尊敬你,便唤你一声元帅。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便活脱脱是一个贱人。快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免受皮肉之苦!」见穆桂英仍是不理,十夫长便转过身,在身后的草丛里折了一段藤条过来。
  握在手里,用力地朝着她的阴户上抽打过去。
  藤条柔软而坚韧,像鞭子一般,啪的一声脆响,顿时抽得穆桂英淫肉乱颤。
  「哎唷!」穆桂英一声惨叫,忍不住地低头向自己的双腿间望去,只见两条大腿内侧和阴户上已留下了一道鞭痕。藤条与当年穆桂英在地下室挨的马尾鞭虽然样子不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效。抽打在皮肉上,虽不会皮开肉绽,却是火辣辣的疼痛。穆桂英饥渴已久的小穴,忽然遭此强烈的刺激,猛地一缩,淫水不知不觉又滴了下来。
  「哈哈!」十夫长大笑道,「穆元帅,你可真是个贱人!居然被藤条抽打出淫水来,也算是天下奇闻了。看来你很喜欢被人虐待呀!那今日老子便满足你一次!」说罢,又扬起手中的藤条,噼里啪啦地朝着穆桂英的阴户抽打过去。
  鞭影在火光下好像雨点一般,纷纷落在穆桂英的敏感处,在她曾饱受蹂躏的大腿上和阴户上留下横七竖八的红痕。穆桂英一边惨叫,一边无谓地挣扎着。她感觉自己原本火热的身子,在抽打之下,更是火辣辣的难受,蜜液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开始不停地往外涌出。
  「哎唷!不要打了!住手!哎唷!快停下来!住手!哎唷……」疼痛对穆桂英来说倒还是其次,主要是这巨大的羞辱,让她根本无法承受。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自己的身子居然在这样的虐待下起了反应。
  「贱人!今天你不说实话,老子就抽烂你的小穴!」十夫长嘴上骂着,手上却一直没停,依然不断地朝着穆桂英的阴户上挥舞着藤条。
  「哈哈!大哥,」瘦高斥候和年轻斥候在一旁看着平日里尊贵威严的穆元帅此时被他们吊在树上,用藤条抽打私处,心中莫名地兴奋异常,大笑着调侃道,「你这哪是在逼供呀,分明是在让她享受!难道你没看到,那小穴里的淫水可流得紧呢!」
  「哼!这贱人,」十夫长骂道,「这下面的水可真不少呀!」穆桂英感觉自己整个下身都痛得开始麻木起来,小穴里也仿佛失禁一般,淫水哗哗直流,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淫水泛滥,还是小便失禁。巨大的羞耻让她几乎崩溃,挣扎着惨叫道:「呀呀!不要打了!快停下来,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十夫长这才住了手,收起藤条,卷在自己的胳膊上,仿佛随时备用一般,问道:「好!你先回答我,杨文彪是你什么人?」「这,这……」穆桂英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道,「是我义子……」十夫长突然脸色一变,骂道:「你这贱人,看来还是不愿说实话,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又抖开鞭子,朝着穆桂英的双腿之间抽了一鞭子,接着问道:「既然是义子,那你贱穴上为何刺了他的名字?」「这……」穆桂英羞得简直要哭出声来。虽然她内心早已承认了自己和杨文彪苟且的关系,但要她当着这三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的面说出来,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还用问?贱穴上都刺了名字,定是打着义子的幌子,实则是情郎罢了!」瘦高斥候替穆桂英说了出来。说罢他又补充骂道:「真是个贱人,敢做却不敢认!
  穆元帅,往日我们只当你真性情,想不到私下却是如此不堪,真令我们大失所望!
  在这样的女人手下当兵,真是我们一生的污点!」「说!」十夫长用藤条指着穆桂英道,「你下面为何会有杨文彪的刺字?他是什么来头?还有,这四个烙印又是怎么来的?」「呜呜……」穆桂英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是要她说出实情,可自己经历过的事,又是如此难以启齿。若是拒绝不说,势必又将遭受他们的毒打。这真是两难的选择呀!
  瘦高斥候走到火堆旁,拣了一根一头正在燃烧的木棍,又回到穆桂英面前,威胁道:「穆元帅,你要是不说,今日我就把这木头塞进你下面,将你下贱的骚穴烧烂!」
  「不要!我说……」穆桂英惊恐地盯着木棍一端燃烧的火焰。恐惧早已令她屈服,而她也相信,这几个连元帅都敢绑架的叛兵,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那你快说!」十夫长逼问道。
  穆桂英沉默了半响,来龙去脉虽然难以启齿,但她不得不如实招供,只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她轻叹了一口气,道:「一年前,我,我西征归来,天下安宁,卸甲在家……哎唷!」
  正说着话,十夫长忽然又是一鞭子抽到了穆桂英的阴户上,骂道:「我们可没时间听你的光辉历史,拣重要的来说。」
  穆桂英再不敢磨蹭,忙道:「那年,陛下令我督修黄河,我无意间发现了庞太师屯兵于汴梁地下城里。为了不打草惊蛇,摸清叛军底细,我便夜探地下城……」
  一听穆桂英身上的烙印和庞太师有关,三名斥候便更来了兴致。众所周知,杨家与庞家一直以来水火不容,当年杨宗保出征西夏,若不是庞太师按着军饷不发,杨宗保也不至于铤而走险,抄小道袭击敌军,却中了西夏的埋伏,万箭穿心而死。十夫长急着催促道:「快说,快说!」
  穆桂英继续道:「庞集招募的叛军和羽林军皆屯于地下,只待时机成熟,便要杀出地面,搅乱乾坤。我摸入地下城,不料却暴露了行踪,被东海公和羽林军一干将领打斗起来。混战中,我一时大意,中了阮泰的迷药,慌乱之下冲破地面而出……」
  听着穆桂英将她自己的遭遇,三人简直比在茶馆听小曲还要有兴致,紧接着追问道:「然后呢?」
  再往下,穆桂英却是真的难以启齿了。当年她昏倒在天波府门口,被四名痞子捡到,带到庞府米仓大行猥亵之事。之后又落入太师手中,饱受折磨,被逼为娼。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从那时起,变得与此前的三十多年不一样了。那段如噩梦般黑暗的经历,一直到现在还时时困扰着她,让她终究无法摆脱出来。只是这段经历,她一直深埋在心底,当年凌辱过她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但现在却要她亲口说出来,无疑又要重温一次噩梦。穆桂英闭起美目,几乎不敢直视对面的三人,低下头轻声道:「我昏倒在路上,正巧遇到四名痞子将我擒了,献给庞集。
  庞集此人心肠歹毒,万般折磨于我,方才留下了这许多伤疤。」三名斥候听了,心中暗笑,想不到表面光鲜的穆桂英,竟也遭受过非人的虐待。十夫长心里兴奋,脸上却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骂道:「贱人,我问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快说杨文彪那小子究竟是谁?」
  还是那年轻的斥候机灵,马上道:「大哥,这还需要问吗?摆明了就是那四个痞子中的一个!」
  十夫长站在穆桂英的双腿之间,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是吗?」穆桂英羞得连眼都不敢睁开,无声地点了点头。
  瘦高斥候不屑地呸了一声,道:「我道那杨文彪是什么来头,原来竟是痞子出身!穆桂英,你被一名痞子要挟,羞也不羞?」十夫长淫笑道:「那四名痞子都玷污过你吗?」穆桂英急忙摇了摇头。
  「呸!」十夫长骂道,「若没有玷污于你,你的贱穴之上,为何会有那小鬼的名字?你若不说实话,今日老子就抽烂了你的小穴!」骂完,拿起手上的藤条又要抽打过去。
  「哎哎!不要打,我承认!」穆桂英不得不点了点头。
  「那庞太师和东海公呢?」十夫长又追问道。
  穆桂英不敢再隐瞒,只好不停地点头。
  「哈哈哈!」十夫长大笑起来,「想不到杨、庞两家世代仇恨,到头来你却被庞集狠狠地玩弄了一番!这事天波府中的那些夫人奶奶没人知道吧?」穆桂英还是只能点头。
  「天波府的那些寡妇,可都是出了名的凶狠。若是让她们知道了这事,想必不会再让她踏进府门半步了!」瘦高斥候在旁大声道。
  「那你怎会委身于杨文彪那小子?」十夫长又问道。
  穆桂英内心之中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他们终于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在地下城的遭遇,若不然她被逼为娼的事,恐怕也要被他们逼问出来。穆桂英低声道:
  「在地下城里,庞集老贼为了控制我,便强行让我服用了五石散。此药一旦成瘾,便欲罢不能。文彪手握药方,当年又是他一力救我出来,便以此要挟我就范……」
  「哦?你中了五石散?」十夫长一听,愈发兴奋起来。
  穆桂英点头道:「没错!此药配方奇特,服药之后,需以房事行散。因此……因此我才夤夜在此行散。」话还未说完,穆桂英就羞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真想不到啊,」十夫长叹道,「表面光鲜的穆元帅,竟有这么一段屈辱史。」
  「你们快将我放了!今夜之事,我定不追究!」穆桂英一想到自己还没脱身,急忙恳求道。
  十夫长脸色又是一变,挥手一鞭抽打在穆桂英的阴户上,骂道:「你以为我在替你的遭遇惋惜么?老子惋惜的是,庞集竟让你逃了出来!」瘦高斥候道:「大哥,我听说黄文炳如今正在夷明山中。他曾是太师党的第二号人物,若我们将穆桂英献到山中,可谓是大功一件!」「不行!你们不能把我献进山里去!」穆桂英一想到当年自己在地下城的遭遇,简直不敢想象今次若是又落入黄文炳的手中,该是怎样一副凄惨的下场。她急得胡乱地摇动着四肢,拼命大喊。
  十夫长见她挣扎,又挽起藤条,啪嗒啪嗒地不停朝穆桂英的身上抽打过去。
  这一次,他的目的不是穆桂英的阴户,而是她的屁股。不多久,穆桂英的屁股上也被抽得红肿成一片,像是有人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刻意画了一幅难以名状的图。
  「大哥,」瘦高斥候见穆桂英的阴户和屁股都红肿成了一片,急忙制止道,「你方才不是说,咱们将她献进山里去之前,要先享用一番么?你若真将她的小穴抽烂了,那就不好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指着自己已经搭起一个帐篷的裤裆,接着道:「我可还等着狠狠操她一番呢!」十夫长把眼一瞪,骂道:「你懂什么?依我看,这娘们就是犯贱,喜欢被人这样子抽打。待抽得她痛了,待会儿玩弄起来,才更有滋味!」瘦高斥候向穆桂英的小穴望去,只见被抽得像拳头似的两片阴唇中间,蜜液汩汩地往外冒个不停,像是一口永不干涸的泉眼。正如十夫长所言,穆桂英在如此的虐待之下,身体竟产生了莫名的快感。
  又抽打片刻,十夫长打得手臂有些发酸,才将藤条往旁边一丢。方才他早已脱下了裤子,一直都是光着屁股在拷问穆桂英。现在他无需琐事,直接挺起肉棒,一下子便插入到穆桂英的小穴中,道:「穆元帅,你该是等我操你等了许久吧?
  现在老子就来满足你!」
  「不!不!」巨大的肉棒一进入穆桂英的小穴中,一股紧致的饱胀感瞬间又充斥了穆桂英的全身,让她险些失态。被抽打过后的阴户和屁股,仿佛被褪掉了一层外皮,变得愈发敏感。体内还未完全散尽的药力,这时又蹭蹭蹭地直窜上来,像烈火一般将她吞噬其中。
  穆桂英忽然意识到,这又将是她最难以度过的一个晚上……14、淫虐穆桂英
  被吊在半空中不停晃动的穆桂英,张开的双腿正好在十夫长的肉棒前。十夫长正好能毫不费力地奸淫她的小穴,又能腾出双手,来细细地把玩穆桂英的双乳。
  十夫长巨大的肉棒不停地穆桂英的小穴里抽动,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穆桂英不停摇晃。穆桂英根本无暇再来把控身体的平衡,上身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她这一倒,身子的重量便全部吃在了绳子上,那缠绕在她乳房上下的两道绳子顿时一紧,将她的乳房挤得往外突了出来。充血的乳房在十夫长十指的抓握下,同样也变得敏感异常,乳头像灌了铅一般坚硬起来,乳晕也如墨水入池,像四周扩展开来。
  「啊!啊!不要!啊!受不了了!」穆桂英几乎没有反抗,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快感征服。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放开嗓子大声浪叫起来。
  「贱人!这样就受不了了?后面可还有两个人在等着你呢!」十夫长一边抽插不停,一边摊开两个手掌,左右开弓,狠狠地拍打着穆桂英的乳房。
  如此直截了当的凌虐,比杨文彪阴骘的羞辱更为残暴,但也让穆桂英的快感来得更加强烈。这让穆桂英不得不又想起了在地下城受到的虐待,同样令她情不自禁,被强迫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她拼命地甩着头,做着最后无谓的抗争,企图将如此不堪和羞辱从身体里赶出去。
  「别动!」十夫长很是恼怒,更加用力地一巴掌拍在穆桂英的乳房上,顿时激起千层肉浪。「你要是识相的,伺候了我们兄弟几人开心,我们也不为难你,等天一亮就把你献进山里去。若是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十夫长的条件却无法满足穆桂英。无论她是否反抗,结果都将被献给全义和黄文炳。但是此刻穆桂英却来不及慌张,因为一阵如暴雨般的快感又袭击在她身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浪叫起来。
  年轻斥候在一旁见十夫长奸淫穆桂英,身下的肉棒早已膨胀欲裂,撑得包皮两侧隐隐作痛,几乎把宽大的裤子都撑破了。他不敢继续忍耐,竟将手伸进了裤裆之中,用手套动起来。
  瘦高斥候见了,不禁发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穆元帅的如此绝色在前,你却当着她的面自慰,岂不太侮辱她了?」年轻斥候望着还在不住抽插的十夫长道:「可是大哥他……」瘦高斥候指了指穆桂英几乎被打开了花的屁股道:「她虽是大元帅、浑天侯,可脱了衣服,也与平常女子无异,还不是前后两个小穴?想必你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后庭吧?今日便让你开开荤!」
  年轻斥候本就连女人的裸体都没见过,又哪里会尝试过肛交,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木讷道:「这……也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瘦高斥候拉着年轻斥候到了穆桂英的身后,伸手在穆桂英的小穴周围,拨了一些淫水过来,涂抹在穆桂英的肛门四周。
  穆桂英虽然已彻底沉沦在欲海之中,理智尽失,可对身体还是有些感觉的。
  她隐约感到有人在她的屁眼四周玩弄,忽然意识到这三名斥候今夜要奸淫她的肛门,又慌又急又胡乱地叫道:「啊啊!不行!」十夫长见穆桂英又要反抗,急忙进前一步,将自己的腰部紧贴在穆桂英的髋部上,双手从两侧环抱住穆桂英的柳腰,用力一收。穆桂英的上身便被他从后面抱了起来,两人上身紧贴,如同一体。原本由于被悬吊在半空的关系,穆桂英的上身有些微微往后倾斜。这样一来,她的上身被直了起来,屁股也无形之中往后撅了出来。
  站在后面的年轻斥候,此时正好下身对准了穆桂英浑圆的屁股。他再也无法按捺,急忙脱了裤子,二话不说,挺起肉棒,一下子便狠狠地顶进了穆桂英的肛门之中。
  「啊啊啊!」时隔一年,穆桂英又惨遭肛交之苦。当年,她的肛门无数次被叛军上下玩弄,已疼痛得开始麻木,甚至来不及恢复,慢慢变得有些松垮起来。
  经过将近一年的调养,她的肛道又恢复成如处女一般紧致。此时被年轻斥候突然插入,顿时感觉后庭有如被撕裂一般疼痛,整个人都一下子僵硬起来。
  「哈哈哈!」十夫长大笑,往前猛送着腰肢,隔着穆桂英的身体,如隔山打牛一般撞击着年轻斥候,又对穆桂英道:「穆元帅,后庭被操的感觉如何?」瘦高斥候在一旁道:「大哥,你莫不是忘了?这娘们可是落到过庞太师和黄文炳手中过的。这两人当年在京城可是以暴虐闻名,像穆元帅这样的美女落在他们手里,怎能不先尝尝她屁眼的滋味?想必她的屁眼早已被这两位大人玩弄过了!」十夫长一听,又起了逼问的兴致。他左臂抱紧了穆桂英的腰,不让她往后倒下去,右手钳住了穆桂英的下巴,喝问道:「贱人,快说,你的屁眼被多少玩过?」穆桂英正被疼痛和快感折磨着,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但无论是哪种感觉,都让她心甘情愿地屈服。她睁开眼,目光中的英武和威严之气尽失,只剩迷离和妩媚。她如梦呓般地答道:「不,不知道……」可是话一出口,穆桂英马上就因为失语而感到后悔。
  「不知道?」十夫长问道,「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那还用说?」瘦高斥候道,「肯定是有了!」「哈哈!」十夫长复又大笑,「那是多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吧?」她又对穆桂英嘲讽道:「穆元帅,当年你去地下城,是去平叛的,还是去慰劳叛军的呀?」三名斥候又是同时大笑。年轻斥候原本对穆桂英还有些敬畏之心,但在逼问的过程中,他慢慢发现了穆桂英不为人知的羞耻往事,便也开始蔑视和嗤之以鼻。
  他对穆桂英的敬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像十夫长那般残暴的快感。他再无顾忌,一挺虎腰,将粗壮的肉棒推送到了穆桂英肛门深处。
  「哎唷!」穆桂英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几乎蹭着十夫长的身体一下子往上窜了上去。她想要挣扎反抗,可是疼痛却令她四肢麻木,一丝也无法动弹。
  穆桂英肛道四周的嫩肉像有无尽的力量,拼命地向其中的肉棒挤压着。这种快感远超年轻斥候此前的预期,顿时感到整个人欲仙欲死。还是处子之身的斥候,竟差点无法把控,当时就险些射了出来。
  「穆桂英,看你平日里作威作福,和现在这副可怜的样子,可真不像是同一个人呀!」十夫长笑着道。一想到身为人上人的女元帅此时正被他们同时奸淫着前后两个小穴,兴奋得几乎癫狂起来。他奋起追击,啪嗒啪嗒地将粗壮的肉棒朝穆桂英的肉穴里猛送,做着新一轮的冲刺。
  两根巨大的肉棒横亘在穆桂英的体内,让她前面的小穴又鼓又胀,后庭火辣辣的疼痛。当这两根肉棒一齐抽动起来时,穆桂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要被捅穿了。
  「来!小子,她的两个奶子给你玩!」十夫长说着,将紧贴在自己胸前的穆桂英往年轻斥候的身上一推。
  年轻斥候也不客气,从后面一把抱住穆桂英,双臂从她的腋下环抱而过,狠狠地抓捏住了穆桂英那一对坚挺的乳房,反复揉搓。
  「啊啊!快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受不了了!」穆桂英依旧不停惨叫。缠绕在她身上的痛楚和快感一齐作用,让她如同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她却无法抗拒,也无法使它停下来。
  年轻斥候被十夫长撞得不停往后退。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也随之慢慢地往一旁倾了过去。两名斥候倒是没什么,这可苦了穆桂英。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被拉得紧邦邦的,无形之中收紧了绕在她乳房上下的两道绳子,又将她的乳房挤压得愈发凸出。这让穆桂英几乎崩溃,被挤压后的乳房愈发敏感,即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她身体里引起轩然大波。
  年轻斥候初尝女色,又是如此绝色尊贵的女子,更是这样一种特殊的交媾方式,顿时性情大起,也猛地朝前挺起腰肢,将肉棒往穆桂英的肛门里直送。
  「啊啊!」穆桂英的肛门顿时像被撕裂一般剧痛起来,被奸淫屁眼的屈辱和痛苦令她不能自己。但是被捆绑的身体又无从发泄,两个手掌只好就近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脚踝,几乎把脚踝捏出淤青来。
  年轻斥候终究是初尝人事,只与穆桂英缠斗了几个回合,便迅速败下阵来。
  他忽然感到龟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斥着,几乎随时都有可能胀裂。他再也无法忍耐,大叫一声,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大量的精液如发射的连弩一般,嗖嗖地射进了穆桂英的肛门里。
  「小子,这么快就完事了?」瘦高斥候在一旁见二人同时奸淫穆桂英,心中早已痒痒,见年轻斥候射了精,一把将他推开,走到穆桂英的身后,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举起早已壮如木柱的阳具,道,「你完事了便换我来了!」说罢,也将肉棒捅进了穆桂英的肛门里。
  瘦高斥候的阳具正如他的体型一般,又细又长,一下子捅穿了穆桂英的肛道,挺进到直肠之中。穆桂英不停蠕动的肠壁正好紧紧地包裹了他的龟头,让他即使静止不动,也能感受到那汹涌而来的快感。
  「啊啊!救命!」此时穆桂英不仅感觉肛门胀裂般的疼痛,整个肠道都像被捋直了一般,让她腹内翻江倒海,隐隐作痛。如忽然爆炸一般的剧痛,瞬间直冲她的脑门,令她头顶发凉,冷汗直冒。
  「哈哈!穆桂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堂堂大元帅被我们吊在这荒郊野外玩弄,这滋味怎么样?」瘦高斥候取代了年轻斥候的位置,从后面环抱住穆桂英的身体,尽情地蹂躏起她的乳房。
  且不说穆桂英如何痛苦,刚刚结束的痛楚,几乎连休息缓解的工夫都没有,又迎来了一场更为残酷的凌虐。只说这边厢,一直在奸淫穆桂英小穴的十夫长,像穆桂英的肉穴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他几乎疯狂地朝着穆桂英的阴道猛烈地抽插着,嘴里不停骂道:「贱人,今日老子要操烂你的小穴!」无论是痛苦,还是快感,都让穆桂英不得不屈服。渐渐的,这两种极端的感觉,竟在穆桂英身体里融合起来,变成了另一只莫名的刺激。这种刺激又恰到好处地激发了穆桂英体内的药性,似乎将她狠狠地推了一把,推到了欲海的更深处。
  「啊啊啊啊!不行了!要泄了!」穆桂英终于在反反复复的理智和身体的交战中败下阵来,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欲望处置,任凭欲火在身上的每个部位、每个角落燃烧。一阵阵如海啸般的快感席卷而来,将她周身包裹,卷入漩涡的深渊之中。她终于无条件投降,迎来了可耻而又凄惨的高潮。
  穆桂英的身体顿时变得像岩石一般坚硬,两条大腿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甚至连小穴中的嫩肉,都一下子充满了劲道,使劲地向中间压迫着十夫长的阳具。
  凄惨的浪叫声和前所未有的紧致感令十夫长也同样消受不起,奋战多时的他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里败下阵来。只见他忽然将虎腰往前一送,肉棒直抵穆桂英花蕊深处,滚烫的精液迸射开来。
  激流般的精液更推着穆桂英走向无可挽回的毁灭,让她瞬间沉入混沌。只见她的双腿艰难地蹬了两下,身子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忽然,小穴中喷射出一股浑浊的阴精,像当年被萧赛红炸毁的黄河大坝一般,浊浪翻滚。
  穆桂英和十夫长几乎同时高潮。一瞬间的快感几乎颠覆了两个人的体力,射完精后的十夫长,阳具顿时软了下去。而穆桂英也算了盼来了整整一夜求之不得的高潮,当余潮散尽,顿时四肢疲软,再也提不起半点劲道。
  两个人热烈汹涌的高潮也波及到了身后的瘦高斥候。穆桂英在高潮时,肛门也不听收缩,压迫着瘦高斥候的肉棒。瘦高斥候正沉浸在强暴女元帅的美妙梦境中,忽然遭此袭击,一时之间,竟也来不及把控,顿时精关失守,精液直射入穆桂英的直肠之中。
  三个人将穆桂英好一番轮奸,待他们都尝到了女元帅的甜头之后,心中的征服感陡然而升。尤其是那年轻的斥候,心中暗自后悔,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穆桂英肉体的滋味,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缴械。
  十夫长抬头望向东边,山峦之上已隐隐泛了鱼肚白,时辰已到四更。
  「大哥,怎么办?」瘦高斥候问道,「天快亮了,可是兄弟还没玩够呢!」他也如年轻斥候一般,只恨自己身弱体亏,缴械得早。
  十夫长想了想,道:「把她放下来!趁着天还没亮,我们三人再玩她几回!」此话一出,瘦高斥候和年轻斥候心中暗喜,赶紧动手,将穆桂英从树上放了下来。
  穆桂英从半空落到地面,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全无反抗。只是此时,她即便是有心反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悬吊她身子的绳子虽然解除,但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仍在,手脚被缚,也是万万斗不过三个体格壮硕的男子。
  十夫长一把将穆桂英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跪在地上。地上,早已铺好了穆桂英原本穿在身上的大氅。此时十夫长的阳具又坚挺起来,立即分开穆桂英的双腿,挺起肉棒狠狠地从后面插了进去。
  可怜穆桂英刚才是五石散药性缠身,才在万般的屈辱中迎来了可悲的高潮。
  此时她体内的药性散尽,但三名斥候的兴致却未尽,在清醒中,她还将承受一轮悲惨的轮奸。
  十夫长抚摸着女元帅美妙的肉体,幻想着今后的荣华富贵,感觉自己的一生,就在今夜到达了巅峰。他越想越激动,身上的动作也无意中快了起来,啪嗒啪嗒地朝着穆桂英的小穴猛送肉棒。
  「呃!嗯嗯!啊!嗯嗯!……」高潮刚过的穆桂英,对男女交媾的欢愉瞬间淡漠了许多。她已无心,也无力再去斥骂哀求这几名下贱的斥候,只求不要再做出像刚才那样丢脸的事情。因此她尽力闭紧了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浪叫。
  这时,瘦高斥候在旁边偷偷和年轻斥候耳语了几句,只见年轻斥候面露喜色,双目放光。两人一左一右走上前来,握住穆桂英的小腿,用力地扳了上来,让她脚底朝天。
  「啊!」穆桂英一声惊叫,身体的重心全部倾在了上身,顿时像磕头一般,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
  瘦高斥候已穿好了裤子,这时从裤裆里挖出肉棒,开始在穆桂英的脚心上磨蹭。年轻斥候更是何时见过这样的美足,干脆张开嘴,将穆桂英的五个脚趾都含进了嘴里,疯狂地吮吸着。
  「呀!你们,你们干什么?」穆桂英只道自己承受三人的奸淫已是够了,不料这两人又玩弄起她的脚丫来,脚心又酥又痒,心中大惊。可是她的话刚出口,那年轻斥候的牙齿已在她的脚心啃咬起来,一股奇痒瞬间如电流一般直冲上来,斥问声立即变成了难以忍耐的嘻嘻哈哈声。
  「嗯嗯!嘻嘻!哈哈!好痒!嗯嗯!哈哈!不要!……」穆桂英一边遭受着奸淫,一边还要忍受着来自脚心的羞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屈辱地边笑边叫。
  东方,终于泛起一线白光,在起伏的山峦上罩上了一层如同佛光一般的光芒。
  穆桂英面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她原本应该看到的是曙光和希望,但此刻在她眼中的,只有黑暗和绝望。她不知道新的一天还有什么样的遭遇在等待着她,只是此刻,三人的奸淫和凌辱还没结束,她一边怪异地笑着,一边苦涩的泪水已默默地流了下来……
  15、夜袭夷明山
  天光大亮,惨白的晨光照在穆桂英赤裸的身上,让她的服用过五石散后的身子看起来愈发亮白。肤色,呈现的是一种纯净的美,但此时她的两股之间,已是秽液横流,肮脏不堪。三名斥候在天亮前彻彻底底又轮奸了她几遍,直到每个人都尝遍了穆桂英的前后两个小穴,才终于罢了手,也将她折腾得筋疲力尽。
  「好了!」十夫长穿好衣服,站起身道,「天亮了,我们该投夷明山去了!」另外两名斥候也先后将衣服穿起,抬起穆桂英正要往夷明山方向走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小心!快躲起来!」十夫长急忙拉着另两名斥候躲藏到草丛中。
  杨排风领着一队士卒,摸约十余人,正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边,还跟着瑶娘。只听瑶娘道:「元帅昨夜出走,一宿未归。小女心下担忧,眼看卯时快要到了,若是点卯时众将见不到元帅,唯恐军心有变,又怕元帅遭遇了什么不测,因此小女才斗胆找来排风姑娘商议!」
  杨排风目光盯着地面,道:「奇怪,元帅深夜进入密林,不知所为何事?」忽然,她顿住了脚步,道:「踪迹在这附近消失不见了!」原来,杨排风和瑶娘见穆桂英一整夜没有回营,带着士兵循着踪迹找了过来。
  三名斥候一听,心下慌张,若是被杨排风见到他们挟持了穆元帅,他们定然没有好果子吃。十夫长急忙一把捂住了穆桂英的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咽喉上,威胁道:「你若是敢发声,老子先一刀将你杀了!」「唔……嗯!」穆桂英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她想朝着杨排风一行呼救,可是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下体还留着被三个人轮奸的痕迹,若是被杨排风身后的士卒见到自己的这副丑态,必然威严尽失,往后还怎么带兵打仗,怎么面对天波府里的夫人太太?但是若不呼救,自己必将被三名斥候送到夷明山上去,遭受另一番更大的凌辱。
  另两名斥候见穆桂英挣扎,也顿时扑了上来,压在穆桂英的身上,低声喝道:
  「不要出声!」
  「唔唔!唔唔!」穆桂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排风一行从身边走过,心里矛盾至极。但此时她被三人同时挟持着,纵使有心呼救,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只听杨排风道:「此处没了踪迹,我们再到别处找找!」说罢领着瑶娘和士兵又朝着远处走去。
  见他们走远,三名斥候这才松了口气,从穆桂英身上移开,惊魂未定地道:
  「方才好险!」
  十夫长扬起巴掌,一耳刮子扇在穆桂英的脸上,骂道:「贱人,刚刚你想害死我们吗?」
  穆桂英挨了一耳光,身体往地上倒了下去,正好倒在她的那一堆衣物上面。
  忽然,穆桂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到。她挪动了一下身子,用手一摸,发现竟然是她藏在衣服里的匕首。顿时心中大喜,不敢惊动三人,偷偷摸出匕首来,反手一刀,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割断。
  「呀!不好!」十夫长见穆桂英手上的绳子忽然断了开来,急忙抽出腰刀,要去砍杀穆桂英。
  这时穆桂英手脚已恢复自由,又岂是方才任人宰割的样子?她见十夫长拿刀砍来,急忙往前一扑,欺近十夫长的身前,手中的匕首噗嗤一声,贯穿了他的咽喉。
  另两名斥候突见变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惊惶失措地呆里在原地。
  穆桂英刺杀了十夫长,从他手上抢下腰刀,翻身站起,咔擦咔擦两刀,就将二人砍翻在地。她恨三人对其凌辱至甚,又用刀在每具尸体上狠狠地砍了几刀,方才泄恨。
  杀了三人,穆桂英不敢再多加逗留,匆匆从地上拾起衣服,穿在身上。可是她的衣服已被三人撕破,因此只好贴肉穿了甲胄,又将大氅往身上一裹,才算看不出异常。
  穆桂英怕探子寻到三人的尸体,追查之下,又惹出许多事端来,便将三人的尸体拖到草丛深处藏好。又急急地收拾了一番现场,找到来时的道路,跌跌撞撞地向大营而去。
  等她回到营地,迎面蓝旗官来报:「元帅,诸位将军正在大帐等候点卯!」穆桂英赶紧将大氅在胸前裹了裹,生怕被人瞧出什么异常,慌乱地道:「去传我帅令,今日不点卯了!」吩咐完后,径直往寝帐而去。
  寝帐内,瑶娘和杨排风外出尚未归来。穆桂英急忙打来一盆清水,匆匆地擦拭了一番身体,一顿忙活后,勉强将身子清理干净。她又找出一身新的战服,套在身上,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这时,瑶娘和杨排风归来,见了穆桂英,瑶娘喜不自胜,道:「元帅一夜未归,可担心死妹妹了!」
  穆桂英对杨排风二人撒谎道:「前些日子,本帅令杨文彪混入敌寨,以为内应。约定三日后半夜,悄悄打开寨门,放我们进去。今天夜里,便是约定之期。
  是故本帅夤夜出营探路,免得到时误了时辰!」杨排风将信将疑,但见穆桂英神情憔悴,也不便多加叨扰,道:「既如此,末将先回营准备了!」说罢告辞而出,返回本营去了。
  瑶娘道:「见元帅平安归来,妹妹这就安心了。」穆桂英点点头,疲惫地道:「昨夜一宿未眠,有些累了。今夜按约还要袭营,本帅需趁此机会休息片刻。」
  话未说完,忽然帐外走来杨文广,报道:「母帅,今早孩儿命人巡营,发现营地前的空地上,插着一根箭镞,箭上有文彪贤弟的来信,请母帅过目!」穆桂英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道:母帅台启,孩儿已摸清夷明山地形。今夜之约,休要遗忘。三更十分,火箭升空,便是打破敌寨之时。
  穆桂英读罢,吩咐杨文广道:「今夜本帅要偷袭敌寨,你且令军士白天好生休息。」
  杨文广领命退下。
  穆桂英支走了旁人,和衣卧在床上,正要休息。忽地又想起一桩事情来,急忙起身,召了医官入内。医官见了穆桂英,赶紧施礼拜见。
  穆桂英道:「前几日本帅命你研配五石散的药方,可有进展?」医官道:「元帅,请恕在下无能。那日元帅交给小人的那颗丹药,确系五石散无疑。只是小人验视后所见,那药丸之中,更掺了许多方外之药。要配齐这些药方,恐非三五日可行。」
  穆桂英听了,不免失望,叹道:「既如此,也怪不得你了。这几日你需加紧配制,一旦成功,便速速报来!」
  「小人遵命!」医官辞了穆元帅,返回医帐去了。
  待医官一走,穆桂英又在床上躺了下来,心中暗暗担忧。杨文彪走时给了她三粒丹药,但其中一粒被她拿去配制药方。今夜三更虽要袭营,但难保药性不会发作。紧接着,她又想到了昨日夜里,自己正在行散时,被三名斥候撞见,白白遭了他们好一顿玩弄,心中越想越是窝火。想想自己好歹也算是三军大元帅,自从在地下城失手之后,被迫为娼,侥幸逃出地下,又被杨文彪要挟,每日不得不乖乖就范,如今又遭属下凌辱戏弄,更是又恨又怨。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穆桂英匆匆用罢战饭,便将各位将军都召集到帐下,道:「几日前,杨文彪已混入山中为内应,今夜三更,便会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山。二更时分,本帅与杨文广亲领精兵五千,往山下摸去。杨排风为二队,领五千新兵。高强、高猛二人,再领新兵五千为三队。若见城头火起,二队三队人马,需加快脚程,前来增援。余下各部将领,坚守本营!」众将答应一声,各自回营准备。
  话不赘叙。转眼已到了二更时分。穆桂英和杨文广领着五千精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向夷明山下摸了过去。他们的人马刚一出营,杨排风、高强、高猛等将领,也各率人马,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穆桂英所率的前部已到了夷明山脚下,伏于密林丛中,等待信号。
  她从林叶的缝隙见朝外望去,只见夷明山黑黝黝的,只有山顶的寨子里灯火通明。
  山脚下的连营里,安静得像墓地一般。
  「母帅,」杨文广潜行到穆桂英身边,道,「孩儿见文彪此人,平日里素不正经,今夜该不会食言了吧?他此前乃是东海公的随从,若是此行他诚心投奔黄文炳,在山中设下埋伏,我们岂不中了他们的诡计?」穆桂英道:「谅他也不敢!」
  就在两人交谈间,夜空中蓦地升起一支火箭来。火箭飞升到半空,忽然绽开了一朵巨大的火花,照亮了城前的空地。
  「就在此时!」穆桂英大喝一声,身先士卒,冲杀上去。杨文广见了,也急忙领着人马,紧随其后。
  只见穆桂英身披重甲,手握绣鸾刀,胯下桃花马,一马当先杀到城墙下。这时,城门已朝内徐徐打了开来。穆桂英几乎没有停顿,杀到城门下,见到了杨文彪,大喊道:「文彪,文广在后面,你快去与他会合!」杨文彪闻言,也不多话,急忙朝着文广奔了过去。
  这时,升空的烟火和纷乱的马蹄早已惊醒了沉睡的贼兵,他们见有人袭营,忙不迭地起身抵抗。许多衣衫不整的贼兵,手握长兵,从大帐里像没头苍蝇似的奔了出来。
  几名身强体壮的宋兵推着一辆大车进了城门,车上放着一个火盆。随后杀进来的宋军手握弓弩,在火盆里将箭镞点燃,射向敌营之中。夜空中顿时火蝗漫天,火箭一碰到贼兵的牛皮大帐,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贼兵见大营起火,愈发慌乱起来。许多士兵来不及顶盔戴甲,到处乱窜。
  穆桂英、杨文广率着精骑,冲进营地,四处砍杀起来,更杀得贼兵大乱。连营里一个个大帐皆被踏平,火光照亮了夜空,如同白昼。
  正杀得起兴,忽闻一声悠长的号角。从城门处又杀进一队人马,正是杨排风所率的二队新兵。这队人马一加入战斗,穆桂英顿时如虎添翼。前后两队人马列成一字长蛇阵,步骑混合,随着战鼓之声如墙而进。贼兵像被赶鸭子一般,无处可逃,纷纷往夷明山上跑去。
  夷明山背靠连绵的吕梁山,两面环水,只有一面可以进出。虽是易守难攻,但此时宋军已占据了先机,堵住了出口,无疑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那些奔逃的贼兵慌不择路,只好不约而同地往上山小路上挤去。然而上山小路狭窄,只能勉强并排通过两个人,那些贼兵挤到小路上,一下子人满为患,被挤落万丈悬崖之人不计其数。饶是如此,能够踏上小路的不过极小的一部分,仍有数不清的贼兵像蚂蚁一般挤在路口,进退不得。
  「尔等皆是生计所迫,不得已而从贼!今日天兵降临,绝不滥杀无辜!如有倒戈者,本帅不计前咎!」穆桂英对着走投无路的贼兵大喝。
  那些贼兵挤不上山的贼兵一听,还有活路,赶紧丢了兵械,投奔过来。
  这时,杨排风来到穆桂英身边,道:「元帅,这夷明山的山贼,不必他处贼寇。已是盘踞深山多年,为祸乡里。若不尽除,他日恐有死灰复燃之患!」穆桂英道:「这些贼人原本皆是大宋子民,若非生活所迫,断不至投身从贼。
  今日王师破城,理应广施恩信,招抚为上。」
  就在二人说话间,忽闻一声暴喝:「何人如此大胆,敢袭我全爷爷的大营!」穆桂英闻言,抬头一看,只见从山上杀下一对人马来。为首之人,生得如铁塔金刚一般,只是面目极丑,正是夷明山的大王全义。全义所率的人马从山上下来,迎面碰上溃逃上山的乱兵,两股人马挤在一道,乱成一团。全义大怒,扬起手中的双斧,咔擦咔擦几下,便将许多乱兵砍下山去,勉强开出了一条血路来。
  那些贼兵见上山也是死,下山也是死,只好呆立在原地,只等全义和穆桂英分出一个胜负来。
  全义杀到山脚下,跨上一匹宝驹,带兵杀到穆桂英跟前,喝道:「穆桂英,你好大胆子!本大王敬你是名巾帼英雄,这几日才不来打你营寨,不想你竟趁着夜色来袭我大营。看斧!」说罢,手中的镔铁斧早已劈头盖脸地朝着穆桂英打了下去。
  穆桂英见斧头落下,急忙举起绣鸾刀将其架开,喝道:「手下败将,何以如此猖狂?今日夷明山大寨已被本帅所破,你若想保命,速速下马投降,休要负隅顽抗!」
  杨排风一旁见了,急忙驱马上前,接过全义,道:「此等小儿,何劳元帅亲自出手?交给末将应付便是!」说罢,挥起烧火棍和全义战在一处。
  杨排风虽是天波府里的烧火丫鬟,但当年穆桂英出征辽国时,因分娩不能上阵,由杨排风暂代元帅一职,击退辽军进犯,人称「火帅」。而且在此后多次对辽,对西夏交战中,她也常常跟随在穆桂英身边,屡立战功,因此武功自是不弱。
  只见她与全义交战十余合,不分胜负,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在此时,高猛、高强率着三队人马也赶到了夷明山山脚下,见穆桂英、杨排风正与全义杀得难解难分,二话不说,挥军冲杀过来。
  这一边,全义正与杨排风酣战。他原以为杨排风不过是一名烧火丫鬟,手到擒来,不料竟也如此悍勇,心中早有怯意。此时又见高家二兄弟领兵杀来,手脚便一下子慌乱起来。忖道:「区区一个杨排风便如此勇猛!在她后面,还有穆桂英,高强,高猛几名勇将,即便一时侥幸胜了杨排风,也是万万敌不过他们几人的。不如暂且避开锋芒,退上山去再做打算!」他虚晃一斧,转身便逃。
  「哪里逃!」杨排风见全义往山上退去,拍马追了上来。
  上山的小路前,依然挤满了逃命的乱军。全义为了保命,哪里顾得了喽啰们的性命,挥动着斧子,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但是他刚杀开一条路,人群有迅速在他的身后闭合。追赶上来的杨排风同样也要挥打烧火棍,从尸山血海中开出一条路来。两个人可谓是举步维艰,每进一步,便不知要丢下多少尸首。
  跟在全义身边的死士也非善类,为了保全他们的大王,拼命地往前冲杀上来,要和杨排风拼命。虽然杨排风勇不可当,但被这些死士一拦,速度自然也慢了许多。
  全义踩着自己喽啰的尸体,终于登上了上山的小路。小径之上,同样也是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逃兵。全义手上不停,砍杀着自己的部下,终于杀上山去。
  杨排风见追赶不到全义,怕自己孤军深入,反为所累,只好作罢,回到穆桂英身边道:「元帅,恕末将无能,放跑了贼首!」穆桂英道:「无妨!这全义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待我们杀到山顶去,看他还能往哪里逃!」她兜马在山下跑了一圈,将杨文广、杨排风、高强、高猛等人都招到一处,吩咐道:「杨文广、杨排风,你二人各率本部人马,随本帅杀上山去!高强、高猛二兄弟,在山下招抚贼兵。有愿降者,好生安抚。不愿降者,就地正法!」
  「末将遵命!」几人应道。穆桂英、杨文广、杨排风几名要杀到山上去的将帅,从马上下来,徒步上山。宋军齐发一声吼,争先恐后地朝着夷明山山顶上杀去。
  16、失手
  上山的小路,拾级而上。鲜血淌满了台阶,像瀑布一般往下流淌。整条小路几乎被鲜血染红,像一条红色的彩带,将整座夷明山缠绕起来。
  一声巨响!一块三个人都环抱不起来的巨石忽然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沿途哨卡里的贼兵见宋军从小径杀将上来,把早已备在那里的巨石推落下来。巨石沿着蜿蜒的石道,轰隆轰隆地往下滚。沿途不论是宋军士卒和山中贼兵,挨着这巨石,顿时被碾成齑粉。
  穆桂英见巨石朝着自己碾压过来,心中大惊。
  「元帅,请站在末将身后!」杨排风大喝一声,举起烧火棍,抢步立在穆桂英身前。此时,那巨石正好滚落她面前不足两丈距离,杨排风急忙将烧火棍斜着往地上一拄。巨石落势甚猛,轰的一声,竟往杨排风的烧火棍上压了上来。杨排风的烧火棍虽然铁打铜铸,但重逾千斤的巨石压在上面也是咯咯直响,几欲不支。
  只听杨排风大吼一声,双臂发力,将整个烧火棍往旁边一掀,竟把整块巨石从石径上撬落到绝壁之下。
  「杀上去!」穆桂英见巨石落下山崖,对身后的士兵大喝一声。宋军哪敢怠慢,紧跟着往山顶杀去。石径上,巨石所过之处,俱是血肉模糊。被碾压过的尸体,哪里还有人的样子,身子里的骨骼都被压得粉碎,几乎只剩下一张皮囊,像纸一样贴在地上,面目全非。
  穆桂英等人虽然也是久经沙场,但见此惨相,还是不忍目睹。这时,迎面又射来一阵密集的箭雨。一眨眼的工夫,就射翻了七八名将士。穆桂英一面拔打着迎面而来的箭矢,一面不顾安危,奋勇跃上石径一侧的哨卡,手中的绣鸾刀刷刷几下,便将守卡的敌军砍死。
  「盾兵在前先行!」穆桂英大喝一声。不多时,十余名手持大盾的士兵从后面挤了上来,两人一排,分五六排在前,继续往山上推进。
  整队宋军像一名年迈的登山者,艰难地往山上进攻。每进一步,皆是死伤惨重。
  「宋军杀上来了!」当穆桂英带着士兵们又登上几级台阶后,不远处又遇上一个哨卡。守卡的士兵大喊道,「马上就要杀到哨卡上了!」他的话音刚落,穆桂英只觉得头顶落下几块碎石来。她急忙抬头望去,只见石径一侧的绝壁上,竟早已挖出了一个一丈多宽的石室。忽然从石室里推出一辆独轮车,车上放着一口大缸,缸口冒着散发油腥味的热气,缸内咕咚咕咚的,似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独轮车在石壁上停了下来,只见两名贼兵上前,抬起左右两个车把,将那大缸彻底翻了过来。
  从缸里哗的一声流成许多浓稠滚烫的液体来,像瀑布一般往穆桂英的头顶直浇过来。
  「不好!是热油!」穆桂英见状大惊,那沸腾的热油倾斜而下,还没落到她的身上,就已经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说时迟,那时快。穆桂英急忙将杨排风和杨文广二人拉到自己身边,只见她轻扭柳腰,将身后的大氅像二人头顶一盖。
  哗!热油淋在三人头上,好在穆桂英及时用大氅盖住了三人,杨排风和杨文广才没有被烫伤。饶是如此,那油里的热量还是渗进大氅,纵使隔着厚厚的铠甲,三人感觉皮肉上依然滚烫如火烧一般。那些士兵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被热油溅到皮肤上,顿时烫起一块巨大的脓包来。一时间,整条石径上,杀猪般的惨叫此起彼伏。
  爱兵如子的穆桂英见了,不由悲从中来。但还来不及等她悲伤,头顶的贼兵接连抛下几支火把来。
  「元帅,不好!」杨排风急忙上前,替穆桂英解开了系在胸口的大氅带子,用力扯下,往山下一扔。
  落下的火把一碰到几乎沸腾的热油,顿时化成一片火海。那时被热油溅到的士兵,还没从疼痛中恢复过来,又身陷火海,哀鸿遍野。
  「快走!杀到山上,去要了全义的性命!」三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被火烧死,束手无策。这时,从后面赶上来的宋军及时扑灭了大火,终于让狭窄的石径又通畅起来。杨排风一扯穆桂英的衣袖,怒不可遏地道。
  「走!」穆桂英点点头。三人领着人马,继续往山上杀去。
  一路拼杀,一路死伤无数。宋军终于杀到了山顶。穆桂英抬头望去,只见这夷明山的山顶是呈一个巨大的「凹」字型,中间是一个深逾百丈的山谷,两边凸起两座山峰,山峰之间,一座长长的木桥连通。石径的尽头,便是第一座山峰,山顶的平地上,扎着几座大营。
  山大王全义已重整人马,在山顶列阵。他见穆桂英杀到山上来,怒道:「穆桂英,本大王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苦苦相逼?你破了本大王山下的大营,我已不再追究,你也好拿着砍下的人头去朝廷报功领赏!你偏不依不饶,杀到山上来,分明是要逼着我与你拼命!」
  穆桂英见到全义,也是怒火中烧,骂道:「贼人!天兵所至,你理应纳诚归降,听候天子发落。孰料你竟不知悔改,负隅顽抗!今日本帅定要将你擒下,以偿战死的王师之灵!」
  「气煞我也!」全义大怒,举起镔铁斧朝着穆桂英杀了过来。他已见识过穆桂英和宋军的勇猛,连羊肠小道一般的上山之路,也被他们打破了重重阻碍。此时宋军已经杀到山上,他唯有先发制人,将宋军重新赶到石径上去,这样才能使得宋军无法施展,他方有一线胜机。
  穆桂英和杨排风见了全义,更是欲杀之而后快。两人一齐上前,接住全义,厮杀起来。这一边,杨文广也急忙指挥上山的人马,迅速展开队形,以图与贼兵对决。
  全义又岂是宋军的对手?在穆桂英和杨排风联手合攻之下,全无还手之力。
  穆桂英的绣鸾刀上下翻飞,步步紧逼,专攻全义的上盘。杨排风的烧火棍力大棍沉,只打全义下路。不多久,全义只觉得掌中的镔铁斧似有千斤重,两臂双肩酸痛不已。渐渐的,连招架都来不及了。
  眼看着全义节节败退,忽地敌寨之中又杀出一员大将。只见他身高七尺,脸膛黑如锅底,生一脸络腮胡,俨如猛张飞在世。他手握一柄长枪,朝着三人杀将过来,要救全义。
  穆桂英虽然全心全意地在与全义交战,可是听到贼兵的呐喊,知道有敌将出来助阵,便急忙拿眼角撇了一眼这人。只一眼,她便认出了此人,这人名叫黄奎,乃是黄文炳的侄子。黄文炳叔侄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庞集兄弟之间的关系。庞集从文,东海公庞琦从武。黄文炳虽然曾身任兵部尚书之职位,但武艺却是不甚了得。而这侄子黄奎,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曾是京畿一带黄河北岸的总兵官,镇守黄河以北的水寨。只因呼家大军由彰德府南下,大战黄河北岸,黄奎苦苦支撑数日,终是不敌。后因萧元帅围困京师汴梁,黄奎残部不得退入城内,只好投奔洛阳。不料半月之后,黄河决堤,庞太师的叛军被呼杨两家联手剿灭,黄文炳北窜到夷明山。黄奎听闻天子拿到了叛党的名册,生怕高家兄弟来寻他麻烦,便索性投奔了黄文炳,在全义麾下当了一个头目。
  穆桂英眼看着就要战下全义,不料又杀出一员敌将来助阵,不得不抽出身来,去迎战黄奎。
  「母帅毋忧,孩儿在此!」杨文广见黄奎杀来,早已挺枪迎了上去。二人也不答话,便战到一处。
  穆桂英见杨文广截住了黄奎,怕复又生出什么变故,便加紧了手中的刀法,一刀紧似一刀地朝着全义杀了过去。
  全义已是手忙脚乱,这边刚架住了穆桂英的来刀,却不料杨排风的烧火棍也随后而至。他心中叫声不好,急忙闪身一躲。说时迟,那时快!杨排风的铁棍早已扫到,一下击中了他的后心,将他背上的护心镜砸得粉碎。全义晃了一晃,只觉得胸口一股热流直冲上来,不由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虽有护心镜替全义挡下了七八成力道,但杨排风手稳棍沉,吃到全义身上的劲道,还是不可小觑。全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昏厥过去。他心知不能再战,若是再打下去,恐怕就要丧命刀下。只见他二话不说,调头便跑。
  「贼首!哪里走!」穆桂英和杨排风见他要逃,急忙紧追上来。
  这一边,黄奎见全义吃了杨排风一棍,心中也慌乱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杨文广觑了一个空子,探手就是一枪,正中黄奎的肩头。黄奎惨叫一声,撒了手中的长枪,也转头往大寨中跑去。
  三名宋将疾步追赶着两名贼将。穆桂英和杨文广脚下生风,眼看着两名贼将要逃进大寨去,穆桂英忽地向前一跃,绣鸾刀直朝全义的后脑劈去。
  全义也不愧是沙场宿将,听到脑后风声,急忙就地朝前一滚,站起身接着跑。
  穆桂英一刀落空,仍不甘心,紧追不舍。
  「快救大王!」敌寨内的贼兵见了,穆桂英在全义身后不足一丈距离,随时都有可能将全义置于死地,急着大喊。这喊音刚落,大寨内忽然杀出数十名贼兵,前来接应全义。
  穆桂英全然不惧,摆开绣鸾刀,一边脚下不停,一边砍杀贼兵,回头对杨排风喊道:「排风,这些喽啰便交给你了!」
  「末将遵命!」杨排风紧追上来,替穆桂英接下了这些贼兵。
  「狗贼!休走!」穆桂英已追到全义身后,将绣鸾刀交到左手,右手往前一探,搭在全义的肩上,猛地将他往后一扯。
  全义就势又往后一滚,手中的镔铁斧顺势一摆,朝着穆桂英的下盘扫了过去。
  穆桂英手不离全义,身子轻轻朝着一个鱼跃,跃到了全义的另一边,手上发力,大喝一声,竟把全义整个身子都拖翻在地。
  全义也不含糊,只见他撒了镔铁斧,双手往地上一撑,下半身已是腾空而起,双脚朝着穆桂英猛踢过去。
  穆桂英手握长刀,在如此贴身肉搏时,也是万万施展不开的。她见全义朝她踢来,也只好撒了兵器。她一手仍紧紧地搭在全义肩头,一手腾出空来,出拳如闪电一般,狠狠地打在全义的小腹上。
  全义两脚还没踢到穆桂英,腹上就挨了一拳,整个人便像死鱼一般,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穆桂英趁着这个空子,一脚踢在全义的脸上。踢得他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她又急进一步,抬起右脚,踩住全义的背心。一直搭在他肩头的右手,这时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往下,沿途手势不松,暗地里早已制住了全义右臂上的好几处穴道。穆桂英扣住全义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扭,对杨排风喊道:「排风,快拿绳子来,绑了这个贼首!」
  「好!」杨排风的烧火棍舞得犹如龙凤翱天一般,瞬间将身边的几名贼兵打翻在地,朝着穆桂英跑来。
  穆桂英见擒住了全义,心中不免一阵轻松。忽然,她感觉到周身的皮肤上,似乎有无数蚂蚁在爬行、啮咬,又痛又痒,胸口一股沉闷的气息像一块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这种异样感像是已存在多时,只是方才穆桂英在和全义大战,热血暂时战胜了毒瘾,也没有什么感觉。这时,她见全义已然伏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那异样感便噌噌噌地窜了上来。
  「啊!不好!毒瘾又犯了!」穆桂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三更时破城,一路杀到山上,此时天已微微破晓,她已是整整一天一夜没有服用过五石散了。此时药发,也在情理之中。穆桂英感觉体内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所有器官和五脏六腑都瞬间揉成一团,令她冷汗直冒,忍不住地颤抖痉挛。
  全义被穆桂英踩在脚下,右臂又被反扭到背后,肩头有如肌肉撕裂一般剧痛,根本使不出半点劲。他原本已是绝望,只等着被宋军擒住正法。忽然,他竟意外地发现,肩头的痛感一点点地在消失,来自背心的压力也在不停减轻。他忍痛用左手撑起地面,大吼一声,竟将整个身子都翻了过来,同时双脚又朝着一直踩在他身上的穆桂英踢了过去。可令他更意外的是,他踢出去的双脚,竟踢了个空。
  穆桂英好像全无防备和还手之力,被他的一个猛的翻身之下,掀翻在地。
  全义急忙从地上站起。他只道是穆桂英一时大意,让他侥幸脱了身。他明知不是穆桂英的对手,拔腿又要向大寨内跑去。可是当他匆忙之下,撇见了穆桂英时,只见她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不停痉挛。
  这下,全义便大了胆子。虽然他一时无法意识到穆桂英为何一下子会变得如此羸弱不堪,但这却是他唯一可以制胜的机会。只见他急忙从怀里摸出绳索,扑到穆桂英的身上,扭过她的双臂,将她的双手捆绑在背后。
  形势一下子逆转,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甚至连全义本人都想不到。而且他在捆绑穆桂英的时候,竟发现穆桂英全无反抗之力。
  「元帅!」「母帅!」杨排风和杨文广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冲杀上来要去救穆桂英。他们两人也和全义一样感到惊奇和疑惑,穆桂英已经制服了全义,全义本该全无还手之力,为何忽然之间,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竟是全义将穆桂英绑了。
  「快拦住他们!」全义虽然制服了穆桂英,但仍有杨排风在,也是棘手的人物,他不敢大意,对着战场上和大寨内的贼兵喊道,「全部都掩杀过来!」贼兵尽数从大寨内冲杀出来,连留守的兵丁都一个不剩。宋军见元帅被擒,也冲杀上来。两下一番混战,自是不必多提。
  原本一路向着大寨内逃跑的黄奎,见穆桂英被全义绑了,顿时信心倍增。他扭头一看,见杨文广又折返回去去救穆桂英,他也急忙调头,去截杀杨文广。原是被杨文广追赶的黄奎,现在反过来追赶杨文广。两个人几乎同时调头,一齐朝着全义和穆桂英所在之处杀去。黄奎虽然武艺不及杨文广,可攻不足,守有余,又何况杨文广一心只想去救母亲穆桂英,无心与他缠斗,因此一来二去,两人竟打得不分胜负。
  杨排风施展起烧火棍,四面生风,打得冲杀过来的贼兵哭爹喊娘。可是从敌寨中又杀出无数贼兵,一时之间无法杀散,两军便混战在一处。
  全义见宋军虽然人数不多,可个个精悍善战,以一当十,夷明山上的乌合之众,万万不是对手。此时虽然群起而攻,当依旧被宋军逼得直往寨子退。全义赶紧将穆桂英的手脚都捆绑起来,一手抓住穆桂英的胸口,一手抓住她的一条小腿,大吼一声,从地上提了起来,举过头顶,喝道:「众宋军听着,你们的元帅穆桂英已被本大王所擒!若你们不想似她这般下场,速速退去!」夷明山的山路狭窄,上山时,穆桂英一马当先,当她和杨排风杀到山顶时,仍有许多士卒还滞留在山路之上。这些士卒并不知道山顶发生了剧变,也亏得是杨排风指挥有方,因此一心往上攀登厮杀。此时,他们一见元帅被俘,个个都唬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有心厮杀,纷纷又败退下去。
  后面仍不知情的宋军依然在往山上冲杀,前头溃败的宋军只能按原路返回,一上一下,人马都挤在了山路上,互相践踏者、被挤落绝壁者不计其数。
  杨排风见大势已去,事不可为,急忙一把拉过杨文广道:「公子,今日败局已定,快撤下山去!」
  不料杨文广一把将她甩开,大喊道:「不行,我要去救母帅!」说罢,又是红着双眼,和黄奎拼杀起来。
  「公子,快回来!」杨排风急得大叫。又要去拉杨文广,谁知一股乱兵冲杀过来,竟将冲散,再也寻不见杨文广的身影了。
  「公子!公子!」杨排风环顾四周,却见不到杨文广的半个影子,心里大急。
  「姑娘,快走!贼兵又冲杀过来了!」一名家将拉住杨排风,拼命地将她往山下推。
  「放开我!」杨排风挣脱家将,大喊道。
  「哎呀!姑娘,如今已是事不可为。元帅遭擒,公子又不知去向,若是再厮杀下去,恐怕这数千精兵都要全军覆没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若是姑娘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山上山下的士卒,恐怕都保不住性命了!」家将在旁拼命地劝说道。
  杨排风见他说得在理,一咬牙,只好由家将和兵丁护卫着下山去了。
  这一边,杨文广杀入敌群,举头四望,只见身边都是贼兵,连全义和自己的母亲身影都看不到,心里更是焦急万分。他挥枪拼杀,不料贼兵却是越杀越多,再望去,四面都是攒动的人头,想必自己已是陷入了重围之中。
  「小子,纳命来!」黄奎又朝他杀了过来。
  杨文广只好再次举枪相迎。可是四面的贼兵实在多的数不过来,他根本杀不过来。又苦战一阵,只觉得双臂发麻,掌中的银枪似有千钧重量,再也舞不起来。
  黄奎觑了个空子,长枪从下盘横扫过去,正好扫在杨文广的腿脖子上。
  杨文广只觉得身下一空,一头栽倒在地上。两边的贼兵一拥而上,顿时将他捆了个结实。
  仍有几名留在山顶血战,掩护杨排风撤退的宋军,一见杨文广被擒,更是失了主心骨,顿时被贼兵杀得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