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41-50)作者:魏承泽
作者:魏承泽
41、他亲吻的标记 “咳!咳咳,咳!” 宓卿捂住嘴,不敢把精液咳出来,一边咳一边咽下去。 “舔干净了。” “是。” 她咳完,红着脸伸出舌头去舔龟头,将上面残留的精液吸吮干净。 连胤衡泄欲过后,便没有再动她,躺在病床上从身后将她抱住,沉重的呼吸声,慢慢放松下来,喷在脖颈的皮肤格外敏感,宓卿想要别过头躲藏这呼吸,发现自己腿也被控制住,根本动不了。 搂住她的腰往后贴上胸膛,背上的伤口隔着病号服的衣料,摩擦也不是很痛。 没过多久,他像是睡着了,一动没动。 小心翼翼去扒腰上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很大很凉,骨节分明,每一根手指的骨头都分外清晰,手背甚至能摸到凸起的青筋,手感异常的好。 宓卿屏住呼吸,想把他的手拿起来,依稀记得挠在他手上的那一道伤疤,好像已经不见了,也摸不到伤痕。 那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指,裹在大手里十指交叉,紧紧将她握住,她被吓到差点叫出声。 “我的手好玩吗?” 耳畔压抑的声音格外清晰,一滴水沉入古潭,叮咚一声空荡回响。 她低着头,不敢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了,白皙的脖颈裸在他的视线,男人压低眼皮,眸色微暗。 脖颈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他张嘴含住了她脖子上的白肉,牙齿逐渐收紧,咬住一块肉不松口,在嘴里拼命的吸。 皮的刺痛感,宓卿害怕会被他吃了,又或者忽然被他掐住脖子,开始质问她的罪行,殴打和责骂。 吸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换了个地方,继续实施着嘴上的暴行,不断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宓卿痛的不由抓住了他的手指。 “连先生……” “很痛。” 声音染上哭腔,他嘴上并不打算留情,甚至已经咬到了她的肩膀上,用牙齿拉住病号服的衣领往下扯,裸露出一片如玉的肤色,接着再次啃咬上去。 标记着属于他的记号,是别人不能指染的物品。 啃了很久很久,不仅是右边的肩膀,左边也有,大量的吻痕在本来就白的皮肤格外显红,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像马蜂窝一样的痕迹。 连胤衡亲吻着她的耳根,一句话没说,拉住她的手搂住腰,再次停下。 宓卿不敢动,听着他的呼吸声,本想确认他会什么时候睡着,但没想到先睡着的人,是她自己。 在早上天还没亮便醒过来,人大概是半夜离开的,背后他躺的地方已经凉透。 秦学义来给她输液时,瞧见了脖子的皮肤,慌张从白大褂口袋里找手电筒。 “你是不是对什么药过敏了,脖子怎么那么多红点。” 等他走过去一照,宓卿难以启齿捂住脖子躲避。 他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笑了笑。 “连先生昨天来过了?” “嗯。” “告诉他别在脖子上做这些东西,容易吸到动脉。” “你可以跟他说,医生比较有权威。” “我跟你一样,不敢。” 他拿过桌子上的病历本签下自己的名字:“你好好养伤,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谢谢。” “快拦住!三号屋的病人跑出来了!” 秦学义听到声音,匆匆放下病历本:“我出去看看。” 病房门没关严,外面的叫声宓卿也听得很清楚,门缝里依稀能瞥见走廊的场景,护士和医生的脚步杂乱,朝着一个方向冲去。 这里是连家的医院,大部分能住院的都是连家里的人,该不会跑出来的也是连家里的女人吧? 她想想有些慎人,坐在病床上不停探头想要去看个究竟。 只是门外冲进来的人,让她没想到。 三河快速反锁上门,靠在那里抬头呼呼喘气,不断起伏着胸膛,冷静下来后,才望向病房里的人。 “宓卿?” 她也被惊讶到。 “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想到居然会闯进你的病房。” 说着,她朝她疾步走过来,宓卿看见她的手穿进病号服口袋,拿出一个玻璃碎片,冲过来搂住她的脖子,将碎片准确无误抵在了她的动脉上。 宓卿吓到坐直身体:“能先告诉我原因吗?” “你放心,我不会真的杀死你,但是我要从这家医院里出去!” “你可以跟医生说。” “要是有用我早他妈出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她骂人,三河低下头,金灿的黄发垂在她的眼前,一脸严肃。 “这是连家的医院,他们不让我走!病房里的窗户都给我锁死了,甚至大门也锁上,我趁着护士来送早餐才逃出来的,结果走廊上全是穿着白大褂的人,都是连家的!” “为什么连家要关你?” 她幽幽冷笑:“这话你得去问连胤衡啊,八成是怕我受伤的事被我家里人知道,那男人向来利益分明,保不齐为了不让我跟家里告状,再把我关起来,连手机都给我藏了!” 宓卿额头几滴虚汗:“那我能问问,你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连家医院的吗?” 想来原因,她磨了磨牙。 “当然是跟踪连胤衡的车,没想到直接撞上去了,谁让他突然踩油门又突然刹车!我怀疑他就是想故意让我死,结果没成功!” “他做事精密,应该没你说的这么故意。” 三河回忆着撞车的地方,是十字路口,那么多的监控摄像头。 “喂!你不会是在给他洗白吧?看来之前说帮我跟连胤衡制造机会,撮合我们都是假的啊!亏我还给你送礼服救场。” 宓卿眼睛往下斜视着她手中的玻璃碎片:“那你现在一副要杀我的冲动,我怎么帮你撮合?” “哼,那个死男人敢关我,还撮合个屁,帮了我这个忙,让我从医院里出去,你欠我的人情就算抵消了。” 42、别让她跑了 “好久不见,连先生。” “的确很久不见。” 两人握手寒暄后,坐在茶位前,重行给他沏茶,却要在倒入他茶杯中的时候,被他的手挡住杯口。 他抬头笑:“连先生不喜欢我这壶茶?” “说正事吧,这顿茶局不过是个过场。” 男人不言苟笑的脸色,任谁也猜不透的情绪。 他放下茶壶:“听说您跟三河家要共同在南溪地厂上建立一个新兴产业的科技馆,您这是打算要进军科技领域了。” “合同上保密的事情,怎么会传到您的耳朵里。”连胤衡目不斜视的打量,黑压压瞳膜无声压抑感。 “这不最近我跟三河志在一块吃过饭,那老头喝多了,把这件事随口给鼓捣了出来,听说您这次的阵势很大,现在也还在搜集华沙那边的科研人员和新专利。” “那他还真是一点都没保密。” “哈哈哈。”重行扬头大笑,眼角挤得皱纹密增:“我要是不确定,我也不会来约您。” 连胤衡没说话,挺直的鼻梁下,唇角一直没弧度。 “不过我又听说啊,这三河千金最近怎么不见了呢,电话也打不通,一周都没回家,在名媛们那里可传开了,说她爱玩到这种地步,让三河志很担心,想办法找她人呢。” “三河家里最宠的千金,您也应该知道吧?” “嗯。” “您还真是惜字如金。”他轻轻侧了一下脑袋,眼里冷不防的闪过奸诈:“二五路口的车祸,我当时也在场,就在路边车子里,爆炸的可真是惊天动地,把我都吓坏了。” 连胤衡终于笑了,防不胜防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那你大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他起身欲走,重行说道。 “您就真不怕那还没建成的科技馆黄了?” “如果你要是能威胁到我,那也算是你的本事,可惜。” 他迈着长腿,衣角扬风,走过屏风消失在视野里。 重行眼睛直勾勾的朝那方向撇去,平复下的嘴角,拿起茶杯朝着嘴中一饮而尽。 门外传来了秦学义的声音,拍着门让三河冷静一些别冲动,那阵仗像是在跟一个死刑犯谈判。 三河坐在那拿玻璃指着她的脖子,冲着门外吼:“让我出去我就把她放了,不然我就把玻璃塞进她动脉里!” “三河小姐!” 这次的声音显然是石助理,敲着门说道:“连先生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您别轻举妄动,伤害了宓小姐您也不会好过。” “呦,你还敢威胁我?别忘了老娘手里有谁的把柄啊,看看到底是谁威胁谁!” 秦学义看了石硕一眼:“我发现你还真是个木头脑袋,起开!” 他杵着拐杖被撞开,听他朝里面吆喝:“你难道不知道谁把你给从车祸爆炸里面救出来的?石助理可是为了救你,腿和胳膊都被摔折了。” “怎么没摔死他?” 秦学义眉头一挑:“这不对劲啊,你的桃花怎么对你受伤没啥反应?” 石硕闭着眼睛沉沉呼吸了一口气。 “秦医生,能别再拿我开玩笑了吗?” 三河看了一眼宓卿:“他真为了救我受伤的?” “不清楚,但他伤得还蛮严重的,现在还在杵着拐杖走。” 三河耸着肩膀切了一声:“我最烦有人拿受伤来博取我的同情了,老娘被关起来你看这家医院有谁心疼过我吗?” 宓卿给她了个主意:“我劝你在连胤衡没来之前快点走,等他来了你的下场可不一定是什么。” “你怎么那么自信,不会真以为他爱你爱到受一点皮肉伤都要把我弄死吧?” “我可是跟他同床共枕的人。” 三河低头看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半信半疑。 她走去窗户前,发现这间病房里的窗户也打不开,唯一能出去的只有一个大门。 病房门打开。 门外焦急已久的医生们,只见她把尖锐的玻璃抵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拖拽出来。 “还不赶紧滚开!愣在这里干什么!等到我出去了自然就会把她给放开,你们别逼我现在动手!” “三河小姐您别激动,一定会让您安全从这里出去的。”他杵着拐杖,后退的姿势摇摇晃晃。 三河看笑了,搂住宓卿往前拽,她身体薄弱,被推着轻飘飘往前走,紧绷起干巴巴的唇色。 一直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里,也始终没有放开她,面前电梯门缓缓合上,她开口道:“医院大门到这里有很长的距离,你要怎么出去?” “当然是开车了。” “你有车?” “有了你,我可什么都有了,你还真是不错的人质。” 宓卿想笑笑不出来。 她打劫了一辆医院的救护车,将她拉上驾驶座再推去副驾驶,开车的时候,居然还把玻璃压在她的脖颈上面。 连胤衡赶回来时,她正在被撵上救护车。 还没等司机下车给他开车门,他便快速的走下车来到驾驶座里。 石硕杵着拐上终于是一瘸一拐的跟上,坐到副驾驶匆忙拉上安全带:“连先生,三河小姐的情绪可能有些不太稳定。” “不能让她跑了,也不准她伤害宓卿,敢有一个伤疤,把她的手指砍掉一根!” 他咬着牙恨意挤出来,没有一分玩笑的意思。 速度在加快,三河打开救护车的鸣笛声音,冲出医院后,还没把她放下来,闯了两个红绿灯,发现后面跟着的那辆车也在闯。 “还真是不死心!” 她看准了前面的路口:“我把你从那里放下来,车子就停三秒,你快点下车!” 宓卿不断点头,握住车门把手:“好。” 救护车忽然停下,副驾驶下来穿着病号服娇弱的身影,连胤衡迅速踩下刹车,打开车门说道:“给我追上她,不准她跑了!” 石硕急忙解开安全带翻到驾驶座上,冲着救护车跟了上去。 寒风侵袭灌进单薄的病号服里,发现附近是商业街,有不少的人,她下意识的低头挡住脸。 面前突然被黑色风衣笼罩,熟悉的味道和男人的大手,搂住她的肩膀用力抱入他怀里。 她冻得浑身发抖,呼吸加重,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脖子问:“有受伤吗?” 是着急的说话声都在跟着他的呼吸发抖。 43、她在上面套弄的服侍(H) 二更~ 秦学义开车接到两个人,宓卿只穿了一件病号服冻得发抖,鼻尖都红了,连胤衡不断扒着她的脖子去看,确认没受伤,只有他留下的吻痕印。 快到医院时,接到了石硕的电话。 “人已经抓到了,要把她带回医院吗?” “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 “是。” 宓卿拉上衣领,捂住发抖的胳膊吸了鼻子问:“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不能让三河家知道她受伤这件事,不然与她家族的合作可能会面临终止。”他揉着她的脑袋靠近,含笑里是对她性欲的爱意,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轻轻问。 “小狗吃醋了?” 她嗯了嗯,抱住他的脖子将整个身体送上去,闭眼趴在他的怀里,来缓解自己的心虚。 “我的小狗真可爱。” 他因为她的吃醋心情变得很好,装出小心翼翼的嫉妒心理,这么简单而已,她似乎也已经找到了诀窍。 允许她出院拍戏了,那晚在病房中讨好的功不可没,第一次尝试上位的姿势,宓卿坐在他的身上,自己操控着深度和速度。 撑着他坚硬的胸膛一起一伏,上下晃动的姿势,让大腿根难免酸疼起来,只要抬头便能看到他笑容观赏的眼神,将她的羞耻心放到最大。 因为太长,她总是不敢完全坐下去,竭尽全力的撑着胳膊,不让自己的身体倒塌,他总往里用力一撞,疼得呼出一声娇嗔,整个柔软的上半身趴在他的身上。 “主人,别,撞。”带满祈求,换不来他的同情,却又一番凌虐抓着她的屁股紧紧皱在手心。 “还不赶紧动,想让我继续撞你吗?” “我动,我动。” 湿润的水分太少,她不得已,伸出手指揉着自己的阴蒂,面对着男人笑声的表情更是羞耻,紧紧闭着眼,蹲在他的身上,能清楚地将交融的下体一览无遗展现在男人眼中。 “嗯,啊,太粗了。” “这么粗,你不是吃的也很好吗?” 他说着用手指掰开花唇:“含的不错,继续用力,露在外面还剩下这么多呢。” “嗯是,贱狗的穴会用力的。” “插进你的子宫里去。” 宓卿脸色煞白,难为抿着唇,迟迟不敢作出行动:“那样会痛的,主人。” “是想让我重复第二遍?”即便是脸上含着笑,他的语气也依然听出不愉快。 宓卿摇摇头,大腿根酸的撑不住了,低头望着那根庞然大物,心下一狠,臀部失控朝下猛坐。 “额啊!” “嘶……” 一同发出的声音截然不同,宫口撑开的痛苦,即便是富有弹性的阴道,也被这根巨物想要活活剥离。 “呜呜,呜呜啊,贱狗,贱狗的子宫,好痛啊。”娇泪如雨吭哧的哭声,博取不到同情,连胤衡抓着她柔软的奶子质问:“疼什么呢,都吃过这么多次了,你的逼也早就该变成我的形状了,为什么还是吞不下去!” 宓卿不停的抽插来缓解他的怒气,眼泪洒在他的胸膛上,上下起伏晃动臀部,套弄那根嚣张的肉棒,随心所欲在子宫里折磨的她每一次深入窒息,总要张大嘴来呼吸缓解。 “好难受……额主人,能让贱狗歇一会儿吗?” 连胤衡垂着眼皮,懒洋洋抬手掐住乳头问:“不如就10秒,挨一个巴掌如何?” 话音刚落,她的速度便快了起来,起伏分外使劲,自残的形式操的自己淫穴快能出血。 一边操着一边哭,没人知道她的难受,泄欲机器服侍的男人,看着他爽意呼吸加快,抓住奶子折磨,宓卿表情越是难受,男人身下撞击的速度便明显愈发加快。 “真的,不行,嗯主人,不行了。” “废物!”他性欲正在劲头,大手挥起来直接扇在了她的奶子上。 “额啊!” “敢停下来你的这两个奶子我一定会扇烂了它们!” “呜不停,贱狗不停,求求主人手下留情。” 大腿根已经发麻,她哭的根本停不下,头发和奶子都在跟着甩动,上半身也已经软了趴在男人身上,整个肉棒塞入,念叨着烂掉了烂掉了。 最后还是将位置调换了回来,连胤衡根本不留一点温柔使劲塞入,一边掐着她的脖子抽奶子。 “废物东西,教了你多少次!” “对不起主人,贱狗,贱狗烂穴真的好痛,受不了了!” 激烈的整个病床也在伴随着晃动,她啼哭声渐渐变小,掐到极致窒息,内射后精液灌进破烂发红的子宫中。 宓卿本打算来工作第一天就去剧组,可双腿怪异的走路姿势,根本忍不住的腿软发抖,难受的想哭,在厕所里擦着眼泪脱下裤子去看。 内裤上血丝很少,但的确是从阴道里面流出来的,大腿青紫斑斑痕迹,属实明显。 “卿姐,你在里面吗?”徐潇敲着门。 “嗯。”她鼻子囔囔的吸了又吸:“你能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吗?” “可以可以,您稍等。” 她坐在马桶上,给秦学义发了短信,拜托他将之前的药送来。 大腿的伤导致来剧组的两天根本没办法拍戏,为此导演也只是脸上笑嘿嘿让她养好身体,背地里不知道怎样咕哝她,工作人员的脸色也皆是不耐烦。 这部剧的拍摄时长一共只有五个月多,她的耽误往后延期了很多,大量的设备器材也全部是租借,向来抠门的导演自然是能省则省。 只要有连胤衡还在,她的伤就不足以好,这是她的第一部女主戏,必须要拍好。 一天十五个小时拍摄,她不断的加快进度。 徐潇将买来的咖啡一一分给剧组里的人,看到她坐在灯光下滴着眼药水。 “卿姐,这是剩下的钱。” “不用了,你拿着吧,明天再继续买些甜点送给他们。” 她将钞票放进钱包中,叹了口气:“您没必要这么拼的,有连先生在,没人敢说您什么。” 宓卿闭着眼,眼药水挤出眼眶流出来不少,用手指抹掉:“我只是想快点拍完,不能再请假了,下个月还有颁奖典礼。” 44、他恐惧她的消失 宓卿颁奖典礼之前补完了全部的戏份,礼服是从半个月前定制加急赶出来的,钻石白裙的婚纱礼服,裸肩的设计款将精致的锁骨完全裸露,裙子闪着淡淡的粉光,灯光折射,光斑精致。 “卿姐,这双搭配的高跟鞋也很好看。” “像个水晶鞋。”宓卿捏着礼服,小心翼翼弯下腰将高跟鞋拿起来看,手感真实像极了水晶。 “今晚典礼两个小时,衣服下裙有些重,您坐那里的话应该会好很多。” 她带上项链,金色的流苏吊坠没入一字肩的衣领之中:“化妆师什么时候来?” “已经在路上了,五分钟左右就会到。” 她点头,在化妆椅坐下,看到一旁现场直播的大屏幕,前面已经开始了直播,离颁奖典礼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等到她的妆容画完,还有十分钟,宓卿有些紧张,在后台呼吸加快,平缓拍着胸前,徐潇蹲在身后为她拉紧腰腹的白色绳子。 “卿姐,怎么今天这么紧张了?您上次参加第一次颁奖典礼可都没这么紧张。” 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能是我想多了。” 音响里喊出了她的名字,徐潇道:“该您上场了,不用紧张,卿姐加油!” 宓卿噗嗤道:“这种时候加什么油呢。” 她提起裙子,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朝着红毯走去,一步步顺着台阶朝着舞台登上。 从后幕出来的刹那,所有摄像机对准了她,面前有跑过的摄影师拿着摄影器录过,对着镜头展露完美的笑,发尾微卷秀气凌乱搭在裸肩,裙子的白钻光下闪着粉色,她的眼中同样有光存在,熠熠生辉。 抿起的红唇充满水润,泪痣上被涂抹了亮粉,台下千平的观众席坐满了人,接过奖杯,捂着胸口低头感谢。 轻缓的音乐流入耳中,手心沁出微汗握住话筒,清澈干净的声音洋洋盈耳:“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观众,能获得这次人气奖,是我近些年来最大的荣幸。” 话音刚落的掌声,她握着话筒含笑荡漾,头顶传来轰隆一声。 所有人齐刷刷的往上看去,紧接着,崩裂的大吊灯引来千人惊呼。 “连先生,上次的车祸有线索了,车主在榕城第一人民医院住院,但是本人不知道车子的去处,这是我们调查的录像,已经发在您的邮箱里面了。” 他挂完电话,点开邮箱文件播放。 一个年迈的六十多岁老人,双脚骨折躺在病床上,面对两个警察和穿着西装的男人询问,紧张说话也在拍着床。 “我我,我不知道啊!那车的确是我的车,再过两周就得报废了,我腿骨折,没办法开到回收中心,我拜托一个……对对,就是在我邻床的小伙子啊。” 他指着隔壁空荡荡的病床:“他说帮我去把车开去的,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警察先生你看我的腿,怎么可能去开车闯红灯啊!” 邮箱下面还有秘书查出来那老人邻床病人的信息,名字叫做张邈,以及照片。 连胤衡摸着下巴,面无表情关了视频,将刚才的电话打了回去:“给我抓到这个张邈。” 刚挂断,石硕的电话便打进来。 “连先生,宓小姐在钦之市的颁奖典礼出事了!” 网络上播出着她被吊灯砸下来时候的录像视频,台下杂乱的尖叫和台上碎了一地的水晶吊灯,一片爆声质问着安全质量和演员们的伤势。 等他赶来的时候,台上已经将碎片快要清理完了,但是没有找到人。 舞台是三米层高体搭建而成,吊灯将下面的台层穿烂,下面原本是升降舞台,但全都被砸的碎片混乱成一团,里面的钢筋也倒塌,人很有可能掉落到下面,但是百斤重的钢筋,那根本不是人的身体能承受的住。 就算想要找到人,也只能将舞台全部拆掉。 徐潇加入到帮忙的队伍里,一边哭着喊宓卿的名字。 消防队和救护车也全部赶来,受伤的几名主持人被送往了医院,吊灯砸下来的太迅速,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身边演员的情况。 宓卿站的地方,正好是升降舞台处。 “我们只找到了这一只高跟鞋。” 石硕握着鞋子,小心翼翼放在他的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眼睛紧盯着监控,不断按着加速按钮,看来看去也只是回放着,吊灯砸下来之前的场景,摄影机在最后一刻对准了头顶的吊灯,根本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 男人眼中血丝充涨成一团,面色恼怒的压抑即将要爆发,手指拼命点着加速按钮,可无论画面再如何切换,都找不到一丝她被砸到的痕迹。 “连先生——” “妈的不可能!”连胤衡拿起那只高跟鞋往地上狠狠摔了上去,水晶破裂,他吼声喘气,以及青筋暴跳的脖颈,靠在沙发扬头呼呼喘息,额头和胳膊暴筋一同凸起。 石硕不敢做声,默默低着头。 “把场内所有的监控给我找过来!快!” 吼声破了音,他匆忙点头:“是!” 额头浮现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弯下腰撩着碎发往后拨去,浓眉压低紧皱,眼皮挂着的汗滴在睫毛。 撑着大腿,攥紧的拳头咣当当往玻璃桌上砸,手背骨头砸的出血,咬着牙的怒恨来打消自己心里的恐惧感。 直到石硕再次跑回来,着急说道:“控制升降舞台的工作人员说,吊灯落下来之前有人打开了升降开关,灯砸下来的时候,是直接砸在了舞台下面,周围没有砸穿的痕迹。” 45、逃去的远方 “脚上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宓卿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碘酒,把脚踩在了车座椅边缘,撩开沉重的裙子。 “我没想到,姑姑居然会在这个带我逃跑。” 她发出愉悦的笑声:“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那吊灯上面,可是我花了五日的功夫才安装上微型炸弹。” “您早就知道我要参加这场颁奖典礼了?” “那当然。”她开车,回头朝她嫣然一笑:“我的计划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才来的出其不意。” 宓卿的确有被吓到,在吊灯砸下来的时候,脚下的升降舞台突然往下降,在那之前就被她拉走,破碎的吊灯碎钻划伤了她的脚,还扭了一下,才丢失了只高跟鞋。 她索性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也脱掉。蜷缩在了座椅上,望着车子在马路中疾驰。 “姑姑接下来想要带我去哪里?” “出国。” 跟她想的没什么差别,撑着下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你放弃了国内的娱乐梦,感觉如何?” 宓卿淡笑:“不算太糟糕,在没红之前,我一直想着怎么闯出天地,红了之后,又要饱受那个男人的折磨。” “红也红过了,似乎没什么值得我留念的。” 她又问道:“以后还能回来国内吗?我爸妈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近段时间不要,总有机会会回来。” 连戈雅踩下刹车,等待着红灯时间,敲打起方向盘,指甲有节奏咚咚发出声响。 宓卿抱着蜷缩的双腿回头看她,将右脸贴在膝盖上:“姑姑,你送我走,不会惹上仇吗?” “想什么呢。”她红唇拉出自信的笑:“那是因为我也要逃啊,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咱们都已经在一条船上了。” 她微微一愣。 “接下来的后半生,只要离开连家那种鬼地方,我就能过得很完美。” 登上了私人飞机,宓卿并不知道要去哪个国家,她也只是笑着:“到了你就知道,是个很热情的地方。” 她望着窗外,渴望着远方:“那是我一直很向往的国家,做梦也想到达的土地。” 宓卿捏了捏身上沉重的裙角:“那能先让我换个衣服吗?” 她摁铃叫来了空乘:“麻烦准备一套休闲装和风衣。” “好的。” 连戈雅伸了一个懒腰,飞机起飞,她也可以放心了:“这是我的飞机,不用担心,好好睡一觉吧,十二个小时呢。” 宓卿起身:“我得先去换个舒服些的衣服。” 离开越来越远的地方,忐忑不安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宓卿一直没有合眼,根本睡不着,她身上没有一分钱也没有手机,脱离现状的感觉,异常舒适。 从飞机下来已经是中午了,微凉的风吹来格外清爽。 宓卿穿上了风衣,走出私人停机坪,隔壁便是人流庞大的机场。 “来,上车。” 敞篷跑车格外张扬,她潇洒的翻过坐在了驾驶座上,宓卿打开车门:“姑姑在这种地方也有产业?” 她拍着方向盘大笑:“租的啦!别的没有,钱还是挺多的。” 开入热闹的市区,她渐渐认清了这个国家,马路上飘扬的国旗:“我没想到您会带我来西班牙。” “哈哈哈,抱歉抱歉,这里是我比较喜欢的地方,不知道适不适合你的口味,吃完饭带你去看个有趣的!” 她从下飞机开始便一直变得很开心,同样也被感染的心情愉悦。 人声鼎沸的斗牛场,她买票在最高层的观众席,那些狂奔的公牛疯了般顶着斗牛士,惊险血腥的残酷运动,她却笑的格外开心,拍着手掌与人们齐声欢呼,五百公斤的凶猛公牛撞击凶猛。 宓卿一直眯着眼,眼睛挤皱,终于看到了血,用力闭上,隐隐能听见的惨叫声。 忽然响起的号角声,手持长矛穿戴盔甲的骑士入场,将长矛用力刺向牛背,血染砂地。 “哈哈哈,哈哈哈!”连戈雅已经失控笑出了眼泪,抓住她的胳膊:“宓卿,你干嘛把脑袋埋进腿里啊!快抬头看啊,那只公牛又站起来了!” 耳边嗡嗡嘈杂振奋的尖叫和呼喊,令她有些崩溃,捂住耳朵开始后悔了。 “快睁眼快睁眼啊!别急着闭眼赶紧看,要结束了!” 宓卿咬咬牙,再睁开眼时,斗牛士刚将手中的剑扔出去,扎入牛的肩胛骨间,鲜血喷流。 忍不住的反胃,捂住胸口难受至极。 “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观众用力挥舞着手帕鼓掌,连戈雅笑的近乎没了力气,倒在凳子上捂着腹部擦拭眼泪。 “太爽了,宓卿你居然没看到,我都替你后悔。” “走吧。”她声音沙哑,随时都快要吐出来了。 晚饭都失去了胃口,她踩着餐桌凳子把双腿抱起来,用力将头埋下去。 对面的人吃的很是香甜:“别发愣了,快来尝尝这个塔帕,里面是海鲜,味道还不错的。” 宓卿咽着口水,抬头看向番茄的红色,猛地反呕捂住肚子。 她又大笑出声,清脆悦耳:“你真的,太娇弱了吧。” “拜托你,别再带我看那种东西了。” 连戈雅将手边的雪莉酒递给她:“看多了就没事,越是血腥才越爽。” 宓卿觉得她口味有些奇怪,甚至笑点更奇葩,明明看起来是个正常人,总有一股疯子的变态感。 接下来的很多天,只要斗牛场有比赛,她都要去观赏,宓卿宁愿在酒店里哪都不去,也不愿意跟着她。 今天她回来时,穿衣风格已然完全变了,红色的外衫短袖和裙子,异常鲜亮,将卷发盘起来有几分张扬的性感。 “给你带了好东西,快来吃!” 宓卿放下手中的杂志书过去,拉开餐桌凳坐下,打开看,是海鲜饭。 “你脖子上挂的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去,摸着十字架:“今天去了酒店旁边的教堂,看到附近有卖这些东西。” “嗯……教堂啊。”她摸着下巴问:“那地方好玩吗?” “比斗牛场安静。” “那就一定是不好玩了。” 她咧唇笑出了声:“难得感觉姑姑有这么幼稚。”
46、去你想去的地方 “为什么两个月了还是没有消息!那些搜救员和信息队全他妈都是摆设吗!” 石硕屏着一口气,闭上眼肩膀接住扔过来的文件夹。 地上掉满了各种合同纸,洒落一地的墨水和钢笔,惨状激烈,完全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还在尽力调查,信息队已经延伸到三十七个国家了,我们会把其他国家全部筛查过来一遍。” 倒在椅子上的男人闭着眼,胡渣邋遢狼狈,白色的衬衣皱成几段条纹也没有要换下来的意思,他忍着怒火将血肉捶烂的手再度砸在桌子上。 “妈的,一个月,我只给他们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全部的国家给我搜过来一遍!” “是!” 他快步出去,手心里的汗早已流到了袖口边缘。 刚来到电梯门口,便看见一位穿着西装和红领带的男人从电梯中走了进来:“带我去见你们的董事长。” 石硕认出了他,很快反应过来:“您跟我来。” 连胤衡低着头,将糟乱的刘海往后推抓,眉头挤成褶皱。 “胤衡。” 闻声他抬头,看到詹朝宗,他自认为跟这个姑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顶多在连家的饭桌上吃了几次饭罢了。 “姑父来我这做什么?” “戈雅失踪了,两个月前。” 他们面色变得一样难堪,詹朝宗将手机屏点开,放在他的面前:“这是我从她手机搜索记录上发现的地址。” “西班牙。” 连胤衡看了一眼石硕,他收到眼刀的命令,匆忙点头快跑了出去。 “姑父这个信息应该发现不久了吧,既然你有她去的国家信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找到人。”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他将手机放入西装内侧口袋,厉眉下目光锋利:“我的身份,没办法进行国外庞大的调查,试了很多办法也不行,听说我手下一位调查人员被挖墙脚撬到你们这里了,我才知道你的妻子也失踪了。” “跟你老婆一起?我更好奇她们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块。” 他面无表情挑着眉:“这就要抓过来问问。” 天气向来挺好的,今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空气里夹杂着闷燥,待在酒店都有股呼吸困难的感觉。 “看来今天不能去看斗牛了。”她披着红色披肩,裸露出来肩膀,撑着窗台栏杆,抱着手中热咖啡叹了口气。 “要跟我去教堂吗?”宓卿问道。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的,你不会来这里一趟居然还信奉上什么神了吧?虚空虚空!都是些缥缈的东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哼,你这人还真是。” 连戈雅转过了身,腰肢软塌靠在栏杆前,见她一身长裤长袖的,穿着咖色风衣在换鞋,跟手中的咖啡颜色是蛮般配。 “欸,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就去。” 宓卿倚靠在门前的换鞋柜上笑:“来吧,接受一下神的洗礼。” “切。” 果不其然,教堂要比她想象中无聊的很多,甚至安静的呼吸声都是一种罪过,除了宏伟的外观能震撼到她以外,她浑身都急躁难安。 听着听不懂的语言,闭着眼无法冷静,她大概根本不适合这种地方,也不适合这副身体被神来清理。 宓卿看到她出来时满脸的苍白,雨已经停了,她的表情跟自己当初看完斗牛一样。 “天道有轮回。” 她笑的实在无力。 宓卿问:“要去吃点东西吗?” “不行,吃不下,正好雨停了,去海边走走吧。” 这里的海也最为壮观,是除了教堂,是宓卿喜欢去的一个地方,自由的吹着不知道哪国来的风,陶醉融入其中,干净的水感,透彻心扉。 下完雨的海边潮湿气味又浓重,宓卿坐在大石块上,望着海浪开始退潮。 身边人忽然说道:“这水真干净,不知道能不能洗净我的身体和心脏。” “想不到姑姑还能说出这种话。” “哈哈怎么了,很中二吗?” 她笑了:“你不觉得?” “我这可是发自内心的,真想试试跳进这海里的滋味是什么感觉,窒息的死法也应该很有趣吧,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上帝。” “自杀的人,是不能的。” “哈!那我就去见阎王。” 她潇洒有几分少女味,跟她待在一块,也前所未有的松懈。 大洋彼岸,不知道这海的尽头又是什么国家。 “姑姑以后打算都一直呆在这里?” “是啊,我很喜欢这,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我担心连胤衡会找来。” “也是,过去两个月了。”她脸上的笑也不见,失神的表情盯着远方:“宓卿,你要真那么担心,我送你走吧,你想去哪个国家?” 她眉头轻轻一压:“你说的这话,怎么有股跟我告别的冲动?” “哈哈哈哈,斗牛比赛还没开始呢,我干嘛跟你告别,而且我还等着参加奔牛节呢,不过都要过好久了,现在才二月啊。”她痴痴盯着远方,哀愁的眉头紧锁。 乌云又开始压低了,宓卿摊开手心,接住了滴在掌心中的水珠。 “走吧,又要开始下雨了。” “嗯。” 海面淅淅零零落下的雨水哗啦将海面滴成各种零碎的圆圈。 翌日一早醒过来,宓卿便发现原本躺在隔壁床上的人不见了。 以为是去看斗牛了,可外面还在下着雨。 她找遍了房间里,没有她的踪迹,只有床头留下的大量钞票还有银行卡以及一台手机。 字条上简单的一句话: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心脏蓦地一沉,宓卿觉得有些不太妙。 47、毁了她 慎 风雨吹打海面,交击作响,潮水越升越高,红色的裙摆被海面吹得往后飘。 待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往后退去,她站在海的边缘,被脚下的阻力带着往前走,将她送入深海远方。 目光所及之处海的天际,是她一步步迈去之处,雨水打湿卷发,塌在裸露的肩上,连戈雅闭上眼,深沉的一口呼吸,伴随着最后一波海浪打来,她放松自身力气,被卷入了海的深处。 漂浮在海面上的红裙,也一同潜伏。 宓卿拿起雨伞准备去找人,手刚放在门把,大门忽然被房卡滴响,以为是姑姑回来了,可闯进来的男人,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手中的伞也掉落在地,她窒息的双脚荡在半空中,难受至极抓住男人的胳膊,被他摁在墙上,目入眼帘的那张沧桑暴怒脸,咬着牙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连戈雅!” 他背后一同进来的男人朝着屋内大吼,抬起脚快步进来,环绕了屋子内,却没有一个人影。 “她人呢!” 宓卿试图扒开他的手,却被他往地狱里送葬,大脑缺氧瞬间要没了神志。 詹朝宗握住了连胤衡的手腕:“你会把人掐死,我得问出连戈雅的下落。” 男人血丝冲怒的瞳孔,逼着自己放松手心的力道,宓卿咳嗽的涕泪交流:“姑姑,海边,她只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呜她可能要自杀。” “哪个海边!” “大概是在旁边教堂对面。” 他冲了出去,连胤衡绊倒她的腿,噗通跪在地上,被他拽着头发狼狈的抬起头,熟视无睹的眼泪,只有他恶愤的怒火。 “你在这里过得挺好的是吧?知道我找你有多长时间吗!嗯?” “你想跑!谁给你的本事,我他妈差点以为你死了,就是找到你的尸体我也得奸上一番!” 她失控哭道:“拜托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也不想红了,呜你饶了我,我不要做你的未婚妻,我不要!” 连胤衡朝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他肖想很久的,给她点教训,下一次就不敢跑了,在她身上毒打留下他的痕迹,脚印,她就再也不会有那个胆子敢离开他! 可当巴掌真正刮到她的脸上,手心里传来泛麻的痛,人跪在地上捂着脸闷吼大哭,嗓子扯出来的哭声难听极了。 他发现自己只有心疼,找了那么久的时间,她用了什么方式出国他都不知道,是不是登上了黑船,被海水淹死又或者坠机,还是在那台舞台之下,被砸成了肉泥,一切未知数都让他担惊受怕不敢错过一点新闻的发生。 “宓卿。”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音符都在随着抖动不断。 忍住的颤抖,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威严释放。 “爱上我,我要让你爱上我!” 宓卿在哭,可哭着哭着,她便笑的好大声音,笑着咳嗽起来,头发落在地上遮挡住她哭花泪湿的脸,膝盖跪的生疼。 “如果我没办法爱上你呢。” 脑袋上落下沉重的脚,他用皮鞋压着她的脑袋,在冰凉的地板上碾,五官贴地挤的变形,头顶偏执的冷声给她下达着最后的警告。 “我给你的东西,我也能亲手毁掉。” “哈哈哈,哈哈哈连胤衡,我只是你的一条狗。” “一条狗是吗!” 他松开了脚,转身关上了大门,再回来时,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往上提起:“来,狗是怎么叫的,给我学学看。” 宓卿看着对准自己的摄像头,他拿着手机,显然是在录像。 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毫不忌讳的对着摄像头:“汪汪,汪!” “狗狗可真乖啊。”他恼怒的笑着,眼里流出把她活生生掐死的冲动:“狗是怎么爬的?让我看看。” 连胤衡站了起来,往后退着,望着屏幕里的她,撑起胳膊,朝着他的方向,一步步的攀爬,跟随着他的脚步。 “边爬边叫!” “汪,汪汪,汪。”她屈辱的顶着一头乱发,流泪肆意,撑起身体的两条胳膊,不断发抖,哆嗦的哭声愈发大。 “叫大声点!”他突然凶狠怒斥。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声泪俱下:“汪!汪汪汪!” “你自己什么身份分得清吗?” “我是,主人的一条狗,一条贱狗。”她已经开始自暴自弃,甚至勾起若隐若现的笑容,震动着胸膛的笑声。 巴掌措不及防朝她脸上挥来,啪的一声脆响,半边头发遮挡住红肿的脸,他质问:“一条狗怎么能说人话?” “汪……汪汪。” 连胤衡看着她笑,鼻尖通红抽气声不断倒吸,精致的脸蛋也一塌糊涂,那颗泪痣不再光芒,突兀的只有被扇肿翘高的脸皮,血丝蔓延到耳朵。 录了整整半个小时,她做狗的视频,最后点着屏幕,在编辑什么。 宓卿跪在地上,眼睛无神盯着他的皮鞋,嘴里不断发出狗叫声,喉咙渐渐干的开始哑掉,一声又一声的汪叫,让她都快要忘记人话是怎么说的。 没多久,他蹲在了她的面前,将举起的手机屏幕放在她的眼前。 她抬起眼皮看去,嘴中的汪汪忽然停了下来。 视频封面上的她,哭着笑的卑贱,如一条真正的狗,他把这段视频放在了网络上。 下面的转发和评论数字开始以爆炸般的速度增长。 “宓卿。” 他轻轻念着她的名字,无视她眼中的惊怖,眼中映照屏幕的光,下巴胡渣沧桑的男人在她面前,露出远比她高傲之上的笑,残忍不仁。 “我给你的人气,金钱,声望,荣誉,你看我怎么把它们一个个全都毁了。” 48、我成全你做狗 (慎H) 经过一日的搜寻打捞,在一条渔船上发现了连戈雅的踪迹,她被海浪卷到海里时,渔民抓到了她,呼吸虚弱,头部还有撞击的痕迹,在本地的医院经过一天抢救,也没有醒过来的征兆。 那医生只是告诉他,醒过来的可能会很小,撞击的位置部位关键,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詹朝宗打算将她带回国治疗,坐上了连胤衡派来的私人飞机,而飞回国内的第一时间将她送往连家的医院,得到的却也是相同的回答。 醒过来的几率,很小,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那几乎是不可能,就连医生告诉他很小的几率,不过都是在安慰他才说得出来。 从西班牙回来之后,连胤衡便进入了正常工作状态,许久没换的衣物也露出了崭新,胡渣刮掉了,情绪肉眼可见的波动,石硕为此少了整日的提心吊胆。 在门口前舒展了一口气,才敲门进到办公室。 “连先生,这是今天的行程。” 他审着合同,敲了敲桌子,石硕将电脑放在了他的手边。 “还有一件事,张邈暂时没抓到,他背后有人阻拦我们抓他,还需要点时间。” 若是他不提,连胤衡几乎已经要忘了这件事。 “不用管了。” “是。” “重行董事长那边如何了?” “昨日他跟三河志聚餐,大概是说了这件事,监控已经被我们抹掉,他暂时没有证据,三河志也没信,不过三河家里已经又多派了些人手去找她的下落。” 连胤衡点了头,目光一直没抬起。 石硕捏着出汗的手心问:“那三河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你把她关在哪里了?” “我家。” 连胤衡侧头看了他一眼,石硕心下一惊:“没有,没有那种关系,只是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关她。” “我也并没这个意思,必须等到将三河志投产到南溪地厂所有资金全部转移到我们手中,才能把她放出来,那老头精得很,若是听到了他家女儿在我们手里的风声,会想尽一切办法断绝合作,他知道这次建立的科技馆对我有多重要。” “我知道了。” “把她关好了,一点消息都不能流出去。” “是!” 回到雅宅,关在二楼卧室里的她,今天也发愣了一天什么都没做,倚靠床头,面无表情,呆滞的目光寻着墙壁望去。 男人今天回来时,带来了她的手机,在床边脱下了衣服,掀开被子,便将她摆好了姿势,跪在床上来让他进入。 连胤衡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移到胯间捏着阴蒂挑逗,没什么用处,指尖掰开阴阜,朝着里面插入手指,细嫩的肉夹紧指尖往里吸附,如何挑拨也是毫无作用。 两天来,她总归是这一副表情,跟带回来一根木头一样。 让她身子疼起来,恐怕就会有别的叫声了,于是他扶着硬挺的肉棒便开始朝着里面进入。 阴肉干涩的挤压,让他也开始紧绷的疼痛,强奸的滋味插进去,都不好受,她跪着,看不见她的表情,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别过来,一张苍白的脸,两边脸颊残留着上次抽打的掌印。 “插烂你。” 他说着,下面做起意思相同的动作,狠狠干进去,换来的是她眉头一皱,一声不吭。 床边的电话响了,那是她的手机铃声,宓卿不想接。 连胤衡却拿过来,看着界面显示的名字。 “你的妈妈。” 她唇瓣开始微不可及的抖动,瞳膜里的恐惧也放大,情绪被他尽收眼底。 于是接下电话,打开了免提放在她面前的床上。 “卿卿!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她语气中的愤怒和生气,宓卿甚至能想象得出来,她现在握着手机的手都是抖的。 “网络上的视频,你给妈妈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你知道亲戚现在都说你什么吗,话有多难听,说你去做狗啊,做妓女啊!”她气哭,说出来的话在不停的抖:“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一个女儿啊!” 宓卿咬着牙,泪水滴在屏幕上,男人的撞击,将粗大的肉棒活生生穿过她的子宫中,将她折磨浑身剧痛,腹部难以忍受的疼痛令她浑身冷汗直冒。 “知道我跟你爸现在都没脸见人了吗!你回来,跟我说清楚!” 她就要哭出声,手机忽然被男人拿起。 “她不会回去了。” 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地上,抓起她的头发往后拉扯着在她耳边嘲笑:“一条狗。” 她止住即将要嚎啕大哭的声音,男人掐着她的脖子,侮辱的快感令他抽插都用了几分力道:“人人都说你是一条狗了,以后也只能做我的一条狗,知道吗?” “连胤衡…”滴落的眼泪流在他的手臂上,她咬着牙对他产生无尽憎恶的咒骂:“你连家畜都不如!你才是一条狗!” 啪! 一巴掌下去,几近扇懵了她。 “倒是有胆量,忘记你的逼里现在插的是谁鸡巴了吗?” 他操到子宫里面折磨的她哀声绞痛,肚子鼓起来宓卿失控尖叫着掉泪,弓起背弯腰,捂住肚子尖叫不断。 啪啪,啪啪啪! 睾丸拍打的速度竭尽全力朝她阴阜上捶。 “滚啊……呜呜啊好痛,好痛滚开啊!” “如果你还想舒服点,就别他妈的惹我生气!我有的是办法折磨死你!” 如何折磨她,那都是他的本事,天赋异禀的性物就足以将她活活操死在床上。 疼痛让她失控的双腿疯狂踢起来,摇的脑袋头发也在甩动,像只交配的母猫试图逃离下体的刺痛,嘶吼尖叫。 “出去,出去啊啊,出去啊!” “一条狗还分不清自己的下场吗!” 连胤衡扇打着她的屁股,落下九分重的巴掌将她臀部扇打的足足破了一层红肉。 胳膊肘从后勒住她的脖子,用力锁喉,令人发指狰狞,满脸通红,她仰着头呼吸不畅,翻了白眼,绝望拍打着他的胳膊。 “要是想逼我弄死你可以直说!折断了你的胳膊还是腿,我都能做到,你不是想做狗吗?我成全你啊宓卿!” 49、你怎么会要一个狗生出来的孩子 他会想着办法折磨她,让她自己去看网上对她的那些评论,一边被操一边读。 她无法想象的网络暴力,现在都针对于她,那些对她心有爱慕的粉丝,也成了曾经接近她为耻辱。 又做妓又做狗,人人骂着她浪贱骚臭,责骂她下贱到骨子里的卑微,她真正的心死。 曾经连胤衡说,对她而言,他是凌驾在她所道德和法律上的存在,如今宓卿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要让她成为一条狗对主人的绝对忠诚。 折磨够了她,连胤衡从她身体里面退出,拿起她面前的手机,滑动着下面还在不断增长的评论。 “他们可都在夸你,说你像一条真正的狗。” 宓卿右脸贴在床上,趴着时头发挡住眼睛的视线,凌乱无神。 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玩弄着两对青紫的玉乳,朝着上面啪啪的两声清脆击打,他笑的那般得意,宓卿心头恼火的想把他撕碎。 “本来也不想要你真的出名,不过是陪你玩玩这娱乐圈里无聊的游戏,过家家还得满足一下小朋友呢,你说对吗?” “但现在你可是真火了啊,满意吗?小狗。” 她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神不逃避没躲藏,呆子一样,对视着男人的视线,都已经成这样了,她也根本没什么畏惧心。 “看来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满意。”连胤衡笑笑起身:“可那又如何。” 他擦拭着肉棒上带血的液体,往她身体光滑皮肤上抹去:“是你做了我的狗,就得有做狗的本职,不是爱不上我吗?那就使劲恨我吧。” 等他从浴室中冲淋完出来,发现人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走过去见她闭上了眼,惨白的脸上满头大汗。 双腿间流出来的红色,比刚才粘在肉棒的液体还要多,掰开阴唇朝着里面看去,还依然在流。 “宓卿。” 她没吭声,脸煞白的没任何血色。 连胤衡忍住惊慌,将电话打给了秦学义。 没过十分钟他便从总医院赶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女助理,帮她检查私处。 “连先生,您不知道宓小姐已经怀孕了吗?”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时候?” 秦学义被问的也是一懵:“具体的月份要去医院做检查才能判断出来,但现在是流产的迹象,必须转去医院了。” 他以为只是私处破裂,带来的药也根本没保胎的。 “去,去医院,快点!”男人双腿打颤跑去卧室里,抱起疼昏的人,咽起唾液都在发抖。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怀孕两月了。 在她跑去西班牙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因为她太瘦,一直没有看出来,被他关起来时也不肯吃饭,时常的呕吐,连胤衡以为那些都是她饿才造成的。 他怀疑宓卿一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才故意用这种办法惹恼他。 差一点,只是差一点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手中的检查报告被捏的发皱,他低头揪着自己的短发,恼火不已的捶着额头。 宓卿躺在那里睡着了,秦学义给他说着注意事项,她肚子里的孩子格外不稳定,饿了这么长时间又加上性暴,能存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一定不能同房。 “我控制得住。” “您最好收敛一下您的脾气,如果宓小姐惹您生气的话,也千万别对她动粗。” 他将拳头抵在额头,迟迟没有说话。 秦学义觉得有点难度,但他没料到的是,第二天就被病房里的吼声和动粗声音给吓到。 连家里的男人哪个来到医院是正常的,打开门发现人被他掐在手中,周围掉落的被子,病历本,茶杯也碎了一地。 “连先生!” 宓卿窒息的躺在他手下,仰着倔强的脸,对他露出讥笑,咬着牙憋红了,艰难的骂:“畜生。” 手劲的力气卯足,他宛如失神的魔鬼抓住她的发仰起来,面部狰狞,怒瞳布满红色,逼近她:“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你弄啊!再用力点,我就死了,用力啊!” 秦学义抓住他胳膊阻拦,连胤衡耳边乱糟糟的都是他焦虑的制止声。 是宓卿故意惹他的,她很轻易就能惹得他理智全失,情绪掌控在她的手中,这种被玩弄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用了最大的力气逼自己松开手,脚步慌中带乱,匆忙朝着大门走出去,门口心惊胆战的护士们进来,平复着床上人的情绪。 “我不是昨天才跟您说过吗!”秦学义站在他的面前,叹气里无奈。 连胤衡坐在长椅上,手抓乱了头发,背上的血管凸起。 刚要说话,便听他声音闷沉沙哑说道。 “是她,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捶自己的肚子,要把孩子给捶死。” 男人掩面捂住红涩的眼睛,耳边还回荡着她的骂声。 我为什么要怀上一个畜生的孩子,我宁愿捶死他!一个小畜生,我也会拉着它一块死! “有绳子吗?” 秦学义犹豫了半响,他的身份,只能站在连家这一边。 “又来新招了吗?把我手捆起来,我就捶不到肚子了?” 连胤衡没吭声,阴沉着一张脸将她细嫩的手腕用粗大的麻绳缠绕了十几圈,捆绑的密不透风。 来了两名护士打扫地上玻璃碎片,宓卿昂起头那般倔强,忽然开口。 “连胤衡,你不是说我是一条狗吗?狗生出来的孩子也还是一只狗啊,你这么尊贵的人,怎么狗的孩子都要啊?” 他面色刹那间变得如灰难堪。 “闭嘴。” “你说的我是狗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条狗了,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给你叫两声。” 她挑拨着自信极的笑,直起前半身向前倾,冲着他的侧脸,呼吸喷洒着他,声音清脆动听:“汪,汪汪。” 右边脸的肌肉在发狂的抽搐,他松开绳子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我他妈,让你闭嘴!” “汪,汪。”她还在笑。 “闭嘴啊!” 怒斥的吼声,他踹了一脚病床,吓得那两名护士拿着碎片跑出去时也失控尖叫了出来,只有她发出愉悦的大笑声。 50、无归的迷途之路 她为了气他,想要变成一条真正的狗,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学着狗叫,时常惹的恼怒,她的确成功了。 连胤衡想把她的嘴缝起来!掐着脖子对她的威胁毫无作用,即便脖子上已经被掐的淤青深紫,秦学义前一天给她抹了药,还没好的彻底,又添上新的伤口。 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像一个疯子,宓卿大笑出来,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连戈雅那么喜欢笑了,释放着一切悲哀和快乐,还能看到他气急败坏的脸。 连胤衡拿着碗的手在抖,杓子里的粥也全部被抖了出来,她的笑声频率越来越大。 “闭上嘴,吃饭。” “汪汪。” 男人的眼睛好像是快要气哭了,宓卿拽着手腕上的绳子,笑声猖狂极了。 下一秒,他手中的碗摔掉了,所有的粥都撒在了地上,与之而来的,是他的一个巴掌。 宓卿的脸被扇歪在了右边,发也乱了遮挡住,她坐在那里,没冷静一秒钟,便又开始大笑出声。 连胤衡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转过脑袋,刚才那一巴掌让她左边的眼睛肿了起来,一大一小的眼挤着看起来分外凄惨。 “要把你送进精神科吗?” “精神科?”宓卿笑出眼泪的反问:“那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吗,连怀孕的孕妇都扇,你应该去看精神病啊!” “你也知道你是孕妇呢,你什么时候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当成孩子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孩子?那只是条狗啊,哪来的孩子!” “哦不对,狗怎么能说人话呢,汪汪,汪汪汪!” 他恼怒的朝她伸出巴掌:“宓卿!” “汪!”凄惨的笑,回应着他口中叫出的名字。 揪住了她单薄的病号服衣领往上提,呼吸错乱颤抖,她能清楚的看见眼里放大的血丝以及她自己。 “当狗好玩吗?” “真奇怪,你说我是狗的啊!” “不对,是汪汪汪汪汪。” 他手指抓到泛白:“我是狗行吗,我是狗!你吃饭,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她勾起一抹淡笑,依然冲他汪汪。 他都能听出来这句里有多少的嘲讽,扔下她的衣领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秦学义带着两支针管来了,解开她一条胳膊,涂抹着碘酒。 “宓小姐,还是好好吃饭吧,不然每天都要打针。” 她靠在床头歪着脑袋不说话,无神盯着不远处的墙壁,感觉到尖锐的针头刺痛进了皮肤,液体缓缓推入。 “连先生,最后一项审批就只差政府那边了,科技这一项他们是大力扶持,应该不会难办,只是审批的时间太慢,我们的进度会耽搁。” 他接过文件,看的心不在焉,还是石硕叫醒了他。 连胤衡捏着疲倦的眉心摁了摁,拿着文件起身。 到了连戈雅的病房里,只有一名护士在照护着昏迷不醒的人。 “那个男人呢?” “詹先生的话,三天前便离开了。” 回头将文件拍给了石硕:“找一下他人。” “是。” 他的身份并不太好下手找,询问了他的秘书,只给出了一个大概的地址,在江五昭市。 唯一想到他能去的地方,只有江五昭寺。 刚下车,千层阶梯之上的寺庙,香气不断,很多人在寺庙山脚之下一层层跪拜上楼,浓郁的檀香味越接近寺庙,味道也越发浓重。 连胤衡在中层阶梯上找到的人,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个穿着满身灰土脏破西装的人,就是他。 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 他走的很认真,膝盖的裤子已经烂开,满头烟灰,手掌抵在台阶上,额头叩下,拍手起身,不断重复着动作。 那般沧桑年迈,如果不是侧脸熟悉,难以置信这是那位省长。 连胤衡接过石硕手里的文件,朝他走过去。 “姑父。” 他叩拜的动作停下,跪在台阶上抬朝他看去。 “何事?” “我倒是想问您,在做什么呢?” 他目光看向台阶之上的寺庙,阳光折射迫使他眯着眼,睫毛上浑浊的檀香灰,认真拜向希望,喉中声哑。 “求佛。” “让她醒过来。” 连胤衡朝他蹲下,将手中的文件递上前:“帮忙审批,找您走个捷径。” 他叹气拍拍沾满尘土的掌心,接过白纸文件,翻看了几眼。 重新递给他:“给我秘书就行,两日内。” “多谢,祝您求佛成功。” 他悲哀笑了。 待他走下台阶,往上看去,他还在不断弯曲的腿,走的发抖,跪上最后一阶,重新走下来,再继续跪上去,不知道这三日里重复了多少次。 “回去吧。” “是。” 石硕发动起车,车窗外茂密交错的树林渐远,他盯着文件白纸上灰色的指印,有了几分好奇。 “佛,能渡姻缘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自言自语,石硕往后视镜中望去,犹豫了片刻,开口。 “詹先生只是在求得安慰罢了。” 所有事实摆在他面前,知道连戈雅再也醒不过来,他开始后悔,无济于事,只能走向无归的迷途。 连胤衡掩面大笑出声,颤动的肩膀晃着,笑意牵强可悲。他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若是能渡给他点爱,他也会跟詹朝宗一样,一步又一步跪上去。 “不过是感动自己而已,愚蠢。”